我做了一个梦。

可能是因为昨晚睡前看的深夜档动画,这个梦令我感到相当莫名其妙。

一开始,我如往常一样坐在屏幕前看着动画,以便放松工作一整天积累下来的身体神经上的疲劳。

我看着动画,把光碟插入接口,拿出装着光盘的盒子。想从收藏箱里取出一部我很久以前就很想看的一部经典佳作。

以前有许多动画被许多人传颂为经典、神作,可由于工作的缘故,我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将它们一一补完。今天与明天后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我自然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籍以放松的名义看起了受众面异常广泛的魔法少女类型的动画。

有时候,我会因动画中的某些笑点而独自一人大笑不已,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有时候也会因此而热泪盈眶,吸鼻子强忍住泪水的声音我想在房间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我就这么一直看着动画,直到十二集全都播完了,才听到妈妈叫我出房门吃饭的声音。

我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离开屏幕前。推开门。走出去。站起身来。

我伸了个懒腰,全身骨头嘎嘎作响,但总算是舒服了一些。我伸出手,反复地在空中虚抓数次,感觉关节处有些僵硬,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于是我抬头看向妈妈。

门外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餐厅,这时候,妈妈已经煮好了饭菜,就等我了。

我捧起碗筷,刚想夹起饭菜,我伸出去的筷子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因为我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我不放心,放下餐刀,问妈妈我的『那个』去哪里了。

可妈妈一脸茫然,摇摇头,不知所措。

我也愣住了,但不过几秒,我轻手推开椅子站起,走出大门外。门外是纷飞的战火,火焰上冒出的硝烟,硝烟下连着的废墟,废墟底压着的人们,人们在呻吟,呻吟声敲打着我的耳膜,没有声音,但是很糟糕。

看到这些景象,我皱起眉头,拔出腰间的短剑,朝着人们走过去,一下、再一下,逐次逐个的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不可思议的是,我的脸上,衣服上,居然完全没有被人们从伤口里飞溅出来的血液打湿。

做完这些事情以后,我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向我走来,我转过头去。

————是一个女孩。

我认识那女孩…………吗?

认识吗?认识吧?真的认识吗?或许吧?有可能吗?只是可能吧?

她手里拿着的巨大的铳……不、我不知道那是铳还是枪或者剑。虽然我应该知道的。不过这时的我已经太过惊讶了,惊讶到无法理解这些我本应该理解的事实了。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手里的那东西为什么会是在她手上?这些都不重要。

她脸上的五官拧在了一起。她很愤怒。她的武器对准了我。她在大声吼叫着什么。她想要扣下扳机——

不过晚了。

因为我先扣下了扳机。

梦到这里结束。

我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