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田哲学中,纯粹经验可以被认为是西田几多郎个人的哲学基点与京都学派的开始,其中西田几多郎在其「善的研究」的第二篇实在的第一章中曾有过这样的描述“若要理解真正的实在,寻求人生天地之本貌,需穷尽怀疑之极,去尽人工之假定,必然以无可怀疑,知识之本体为立足之基点。”(もし真の実在を理解し、天地人生の真面目を知らうと思うたならば、疑ひうるだけ疑つて、凡ての人工的仮定を去り。疑ふにもはや疑ひ様のない、直接の知識を本として出立せねばならない)
从这一文章中可看出,西田哲学的思考是以欧罗巴哲学中的“何为根本实在?”,这一问为基础来进行发展的,从这一点上来看,与笛卡尔提出的我思故我在不同的是,在物体于认识主体之外存在,认识主体能够怀疑外物存在的同时意识到怀疑本身的认识主体却是不能被加以怀疑的立场之上,西田认为,存在与我们之间的“意识现象”也就是在此认识之间的主体与客体还不曾具有区别,换而言之则是事实与认识完全合一的直接经验才是我们应以与此为基点的“直接的知识”。这不仅是理解事物本体实在的出发点,甚至也可以说是“真的实在”本身。
就像西田在善的研究第二篇中写到的“实在是仅为我们之意识现象,即仅为具有直接经验的事实而已(実在とは唯我々の意識現象即ち直接経験の事実あるのみである。)
哲学は我々自己の自己矛盾の事実より始まるのである。哲学の動機は「驚き」で無くして深い人生の悲哀でなければならない
哲学开始于自我于自我矛盾的事实当中,所以哲学的动机不是“惊异”而是人生深渊中的悲哀开始的。
如同上文说说到的,如同苏格拉底认为哲学来源于“惊异”,或克尔凯郭尔的“恐惧”,西田的哲学则是根植与深深的“悲哀”当中,年轻时亲人的离去,兄弟,子女的死别,也就是在“第二人称的死亡”的屡次遭遇中,当仿佛面对对于自己来说无可替代的亲人的离去时,其中的悲痛与恸哭到底是如何的滋味呢。
“第二人称的死亡”自己来说无可替代,最爱的人的死亡,对于存在于世界上的每一个个体来说,都是无可避免的不幸与任何人都会深陷其中的悲哀吧。而在其中已经无法在与之见面的丧失感,无论无何的挣扎都无法摆脱的虚无。对于已经死去的个体的哀悼。在如同白驹过隙的时间长河之中的悔恨与恍然,无可奈何花落去般的痛苦,如果要用语言来表达的话则是对于“距离”的感知与对于“乖离”的察觉吧。
我在黄三斤的课上听着听着,发呆了。
我至今也没有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觉得,或许是我害了他吧。
人的记忆是会混乱的,大脑这种物质基础并不太完美,它有时候会把信息处理的云里雾里,一旦这种事情发生了,我们的记忆也就不清不楚了。
这里面又是否有我们自己的前意识的作用呢?比如,我们的前意识对于大脑这个物质实在的某种强迫,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
大脑或许是我们身上最为我们了解也最不了解的东西了吧。
就像我们自己一样。
“漆黑。”
那个人。
贺钦。
奇怪的人。
斯适文。
“脸庞。”
奇怪的名字。
斯适文。
贺钦。
塞缪尔。
文雪。
他者。
“侧脸。”
奇怪的存在。
我。
“镜子。”
真实。
我。
虚假。
“镜子上的血迹。”
我自己。
什么是我自己?
我自己是我自己。
“抱着头。”
我是什么?
文城兰?
一个词语。
“黑底白字。”
我是一个词语吗?
我不是。
我不是一个词语吗?
我是。
那我是什么?
“歇斯底里。”
我是文城兰。
文城兰是一个词语吗?
不是。
“冷静,靠着窗。”
那我到底是什么?
我是他者?
我是他者。
“灯光打过,光影对半割开画面。”
他者即自我。
我不是他者。
我不能放歌。
我不能放歌吗?
“掐住了脖子。”
离别的意义。
惜别,逝去。
时间,奔流。
“痛苦,痛苦。”
父权。
革命。
殖民。
地狱。
权威。
死亡。
鲜血。
客体。
生存。
地狱。
存有。
地狱。
他者。
地狱。
存在。
地狱。
是者。
我。
他。
“醒了过来。”
我。
他。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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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哭出了声。”
还是一样的文稿,一样的工作,不得不说我对于这份工作已经有了些厌烦,就像某个家伙去妓院一定会点的妓女一样,连她叫几声,怎么叫,什么分贝我都猜得出来。我是江元,我64岁了。现在我正在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打着这样的一份文稿,也许可以称之为日记吧,也许可以是随笔,不过我想这不重要,谁会把自己的小隐私透漏给别人看呢?更何况是江城协会会长的日记?估计能卖上一大笔钱吧?虽然我一点都不缺钱,毕竟这份工作还是有着不菲的收入的。但是我得说我有点恨这个工作,来,想象一下你要每天跟一大群不是人或者只是有个人样的家伙扯皮,应对着他们的胡言乱语而脸上还得保持不变甚至还要有着像是餐饮行业的肥屁股们的那种职业微笑,最关键的是,他们真的很傻逼。不过说真的让一个64岁的老人家天天干这种事情他们居然一点也不羞愧,天天就是“哎呀,江会长你不能退休啊,我们江城全靠您了”“江会长真是老当益壮啊”有的时候我真想用枪塞到他们那该死的肛门里给他们的肠子多加几个和外界亲密接触的地方,这样他估计可以很好的治疗他们习惯性的用嘴喷粪综合征。说来也是有意思,一般来说在我这个年龄的人应该都是享尽天伦之乐的人,然后我的儿子和儿媳妇就去见了我父亲我母亲,然后我惊喜的发现我64了,好消息是我还没死,坏消息是我孙子还不到18岁。你必须得承认,隔代教育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尤其在他的爷爷还是个政治人物的时候,不过我自认为我做的不错,至少他还能感受到他爷爷的慈爱,虽然他在捣乱的时候我总是想为什么他没有和他的父母一样看看他的曾祖父呢?不过我爱他,就像一般人一样没有区别。时间已经快到了下午两点,我又要去开蠢猪会议了。说真的,如果有的选,我一定不想在做这个位置了。
风不住地往脖子里面钻。
他抽动了一下鼻子,嘴巴下意识地呼着气。
冬天。
余光打量着街道。
今天吃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令人烦恼。
他是一个懒人。
这意味着他讨厌在这种选择上多做心思。
“结果买了方便面啊。”
这是一种和他很匹配的食物。
没有人规定会做饭的人一定要亲手做出自己的晚餐,不是吗?
把东西统统塞进包里,不过其实也就是几包方便面和一点火腿肠,午餐肉之类。
这包是他好些年前买的,约当他那时一个月的合法所得,看起来也很不错,至少容量很大。至于外观,真要说有些什么特点的话,这也无非是一个手提包,十分适合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没有过分的雕花,提手是被黄铜固定住的亚南黑犀牛皮革。
不过它到底值不值这个价格呢?
他不愿承认自己中了低级的营销手段,所以不对它加以额外的怜惜——这让它看上去确实有些老旧了,但因质量确实不错,还堪一用。
只能说,愚蠢的曾经。
家离这里还有十几分钟的步行距离,路边上的梧桐,赤裸着很应景。
前些天,风把地上的落叶都吹走了,秋天的最后一点映像消失了,然后就是凉意。
记忆里,江城的冬天就是这样,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唯一的感觉就是天变冷了,让人有借口穿上像他正穿着的这种厚重风衣,然后用没有被包裹着的皮肤感受着空气的冷凝,不时还能看到有些水渍在道路上结成了冰。
今年也会下雪吗?
他不知道。
白色的大地,炫耀着秋去,阳光和无言的风,一场严冬的歌剧。
这一切都如同听上去那样有着明亮的诗意。
诗意万岁,他喜欢这个。
不过不下雪也无所谓,他并不在乎。
感受着冷清的街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用左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夹着,点燃,吸食。
用左手抽烟是他的一个习惯,说来好玩,他用右手抽烟总觉得怪别扭的。
江城的街道不禁烟,这点他很喜欢,漫步时没有烟对他来说可真算得上是一种极大的痛苦了。
微闭着眼,露出沉醉的深色,他很满意。
好烟,好景色,美丽的孤寂。
还有什么比同时拥有这些更让人舒心?
答案是:有有趣的事情。
“就是这里了。”
他看着眼前高大的仿巴洛克与洛可可风格的城轨列车站——这也算是之前泡沫经济时代无趣的残留物之一了,让人看着就能回忆起紧随其后的大暴动时期——然后掏出了怀表。
“你也不管管他们,乌斯克斯的誓盟都来江城闹事了,说好的对内镇压对外侵略呢?”
“不急不急,当做不知道就行了,先把这些家伙解决掉,我打赌那午餐肉能吃。”
“呵,要我当打手,我可是收费的,当天结清啊。”
他轻蔑的眼神扫过正前方,双手松开,那些东西掉到了地上。
“算了,今天心情好,我们来比比好了。”
“比什么?”
“我们看看谁的速度快,输的人请吃饭。”
“行啊。”
他把怀表放回暗袋里,打了个响指。
一阵剧烈的震动声响起,生物材料铺成的地面上以他为中心放射出一条条肉眼可见的裂缝,
“周楠啊,该死。”
不知是谁留下的声音,淹没在车站轰然倒塌的震耳轰鸣里去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混沌模糊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发现我躺在熟悉的床上。天已经彻底的黑了。
我记得了一些东西,一些片段,我很难将他们串联到一起去,这让我很苦恼。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而她正在我身边。
我到底身在何处?我是在梦中,还是在更深的地狱里?
我看着她,千万种疑惑便迸发而出。
“我醒了吗?”
“是的,你醒了。”
我睡眼朦胧,看着正躺在我身上的那个和我四目对视的她,突然很想笑。
“怎么了?”
“既要新鲜别致,又要冠冕堂皇——我们究竟应该怎样来演唱啊?”
我笑了,她也笑了。
“浮士德呢。”
“嗯,歌德真是有趣。”
我摸着她的脸,好像很陌生,又好像很熟悉。
“我要怎样管住自己的内心,才能不让它随着你的魂灵游荡而远去?”
“这回是自己的了?”
“是啊,这回,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