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月市。
莫妮卡端出一只盘子，里面盛着几块刚刚烤好的曲奇。
“奶油味的，你尝尝？”
即使盘子都顶到脸前了，坐在电脑前的少年依然无动于衷。
莫妮卡见少年不理，叹了口气抱怨道：
“喂……这个到底有什么意思？我已经看你玩这个游戏玩三天了！你就是换个游戏也行啊，我真的看腻了……”
“不行，我在挑战急速通关。目前最高纪录是1分43秒，我要尝试1分30秒通关。”
只有在谈到游戏的时候少年才会有反应。他的语速永远不急不缓，也没什么情感。
“你到底是有多无聊啊，还不如和我聊聊天，反正我也不敢出门，这三天待在屋里都快闷死了，你知道这可是整整三天，我以前从来没有在一个房间里待过这么久。”
“……”
少年不理她了。而莫妮卡这三天已经习惯了自言自语。她用手指一遍一遍地卷起鬓角垂下的头发，又放下。
“不过幸好这里的人都比较蠢，窗户不知道上锁，我很容易就能爬进屋，要不然我们连饭都没得吃。”
“……”
“不过我又不需要吃饭，我们只是感受着‘饿’的工具而已……算了不管了，反正我就是要做饭！我都无聊死了！喂，我花一个小时做的曲奇你到底吃不吃啊？”
莫妮卡拿起一块曲奇，在少年眼前晃荡，这一举动又导致少年的游戏角色死在了挑战路上。
他用沉默的眼睛望着莫妮卡，只是三天下来莫妮卡已经不再害怕了。
她知道少年不会对自己动粗，他除了睡觉就是游戏。
然而，少年这一次却拿过了她手中的曲奇，整块放入嘴中，粗粗嚼了几口便咽下去。
“哎你居然吃了？但你怎么都不嚼就咽下去啊？幸好我做的曲奇比较小不然你可能已经噎死了！这么看来我救了你，要感谢我知道吗？”
“我不会白吃你的曲奇，以后有事情，我帮你。”
少年又开始继续手底下的挑战。
“哼……算了，你告诉我，好吃不好吃？”
莫妮卡隐含期待的问着。
“一般吧。”
少女立刻扬起眉毛：
“哎，你这人真是不会说话……不过我也没期待你说什么好听的。算了，也不是非要一直麻烦你。只是我在弄清楚真相之前不会回去，但总在这里待着早晚会被发现……我明天就换个新的地方吧。”
“……”
少年不理她。
“你知道吗？我只是个普通的女高中生。我知道说自己普通好像是在掩饰什么，但我业余兼职当偶像应该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吧？除此之外真的没什么了……”
少女回忆起6个月前自己还是普通的高中生。作为父母在国外工作的日英混血留守少女，她一个人在桂月市私立高中上学，也自得其乐。
生活衣食无忧，可唯一的烦恼是生活一成不变。有时她会托着腮，盯着教室投影仪灯光前飞舞的蚊子，或者透过窗户观察教师办公室种的绿萝，看云缓缓在天空中移动。
平凡生活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无聊，直到一条广告被热气球拽着飞过天空。
“成为……偶像？”
“不需要花一块钱，即可注册偶像身份？”
一束火在她心中燃起，这就是她想要的转机。
——当然现在她已经知道，那一切根本不是命运的馈赠，而是她注定的未来。
冥冥之中，她被命运湍流裹挟着向前涌动，无力反抗。
她放学后登录网站，发送了申请邮件。第二天一早她收到回复，要求她找时间去普利吉总部现场注册，带上身份证明，之后会给她安排经纪人。
她稍微查了资料才知道，私人注册偶像在当今世界非常风靡，偶像公司也是百花齐放，普利吉是其中规模最大的私人偶像注册公司。
她们这些人即使注册了偶像，公司也不会管她们太多，只会给她们安排一个‘专业’经纪人，负责安排她们的表演和培训行程。
“……怎么回事，有种被操控的感觉。”
在签字那一刻，莫妮卡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签完字就是偶像了，至少街头表演对她来说是合法的行为。
手机通讯软件多了一个新好友，是普利吉给她安排的经纪人。
莫妮卡对这个经纪人没什么好感，他们从未见过面，但她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猥琐，自从加了他好友，自己的生活都有一种时刻被窥视的感觉。
比如经纪人对她说‘你明天考试，今天就不要去表演了’，她没有因为对方的贴心而感动，第一个想法是疑惑‘他怎么知道我明天考试？’
但她明白自己只是个没有名气的小偶像，没有反抗的可能。
她下课后去地下街区的幽暗灯光下弹吉他，去海港区的漫步大道跳舞，又在花园区唱歌。
说是为了增加粉丝依赖度，经纪人让她直播一些生活片段，她在忍了又忍之后，勉强同意了。
3个月前，她达到了‘毕业’标准。前经纪人毫不犹豫地同意让她转签约乐歌公司，她不再是私人偶像，成为了一名乐歌公司统一运营的偶像。
她不再需要放学后排队或者周末早起只为了在花园区占据最好的位置进行街头表演，她被安排进入开着空调的专业影棚，穿上了为她量身定制的服装，最新接到的任务是代表公司参加偶像练习生海选节目《完美少女》。
从获得的资源上来看，公司对她的预期是不错的。但她仍然感到困扰，有时候录完歌乘着凉风追赶末班地铁时，她会突然停下来抬头看着高楼上的LOGO发呆，恍惚间觉得世界不真实。直到某一天，她收到一条神秘的短信……
【登录游戏……】
【用户名：时远行】
我、沈晴、夕雾和霏霏踩着台阶，自地下铁登上地面，通往虚拟的城市。
迈过最后一截楼梯，呈现在眼前的是让人目不暇接的广告牌，墨色夜空下远处高楼的玻璃墙面反射刺眼的色彩。
这是游戏的主场地，桂月市，我们面前的则是位于四个区域中心的标志性广场，桂月广场。
周围一切都仿造50年前的风格建设，商业广告在平面的液晶屏上显示，音乐从几个固定的音箱放出，高楼的玻璃不会发光，人们骑着色彩统一的共享自行车，地铁入口被涂成红白色，构造出一座复古之城。
《偶像养成计划》里，桂月市为玛莎娱乐公司虚拟游戏部运营的一座容纳10万NPC的虚拟城市。玛莎娱乐旗下子公司乐歌娱乐是这里最大的虚拟偶像运营公司，管理着3200多的虚拟偶像。另有一些接纳私人注册偶像的虚拟偶像运营公司，供普通玩家将取出外界经历、注入虚假记忆的人工智能伴侣注册为虚拟偶像，注册费只需200元。
虽然乐歌娱乐运营下的偶像都经过专业团队精心设计，普遍比较有吸引力，但普通玩家的注册偶像偶尔也会被发掘出几个别出心裁的亮点。
虚拟偶像的实力由人气值来定量评价，玩家的注册偶像必须在人气值高于1000万之后才能解开所有的商业活动许可，比如接广告、出演虚拟电影。
而官方的偶像在人气未到1000万之前只能生活在桂月市，且不可以接商业单站赚钱。对虚拟偶像而言桂月市就是真实的世界，他们有完整的童年和青年记忆，不会知道自己只是虚拟偶像。玩家作为他们的经纪人通过电话与他们沟通，而他们的日常生活也会由玩家安排是否对粉丝直播。
玩家在运营偶像时只能于办公室和家中活动。为了保证这个虚拟城市的正常运行，玛莎娱乐公司每日仅限量出售6000张‘门票’供玩家进入城市游览。
所有玩家必须签署一份协议，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不得向游戏内NPC透露桂月市是虚拟城市’，违反者将要承担NPC记忆清理甚至大规模世界重置所需要的花费，最高可能达到300万。
霏霏本身就是注册的偶像不需要门票，叶音突然临时有社团活动要准备没能来，剩下我们三个人类拿了沈晴提供的免费门票，倒也没有花一分钱。
这座城市共分为4个区域，分别是码头区，花园区，地下街区和天街区。
地下街区和码头区都是街头表演的主要场所，名气值100万以下的偶像只能在地下街区表演，名气值100万至1000万的偶像可以在码头区和花园区表演，天街区只提供商业活动场地。
偶像在前三个区域的街头可以免费表演，付费可以借用影棚表演，费用取决于表演时长。
我们首先去地下街区搜索。根据沈晴的分析，假如井上莫妮卡真的有了自我意识并且逃离了乐歌娱乐的控制范围，那么地形复杂且因无门槛而表演人众多的地下街区会是最可能藏匿的地点。
地下街区是并非建在地下，而是由错综复杂的桥洞组成。里面的桥洞是初期没有资源的注册偶像的低成本提升名气值的好地方。官方偶像往往只去花园区和天街区，绝对不会来这里，这也是沈晴怀疑我们的目标会躲到这里的原因。
但是——
“这地方这么大，我们要把这里走遍吗？”
《偶像养成计划》这个游戏里城市区域的时间和现实时间流逝比例为1:1，要是地毯式搜索这一周都别干什么了，天天压马路。
“你以为我想把时间都花在这上？程序员有了新的脚本，会帮我们找到她。”
沈晴瞥了我一眼。
“程序员现在很闲？还是他也是为了顶配头盔？”
程序员在我印象里是一位脾气古怪的老爷子，而且永远都在忙，有这技术也不可能缺钱，我可不认为他会帮忙。
“他说我们每次经历的任务都危险人又菜，为了防止DEBUG人员不受控流失，今后会多花点时间帮我们，能解决你的问题了吗？”
菜的只是你吧……这话我没敢对沈晴说出来。
我们挑了个小桥洞走进去，顿时又是另一番天地。
到处都是表演的偶像。
表演有单人也有组合模式，唱跳rap都有。
在这个游戏中偶像也分为多种风格，分别面向不同市场。男性与女性市场虽有区分，但并非未有重叠。
灯火掩映的光芒中，百余步，来时的隧道入口已经看不清了。这隧道两旁满是店铺，卖着烤串、章鱼小丸子、奶茶等小吃。
就在这热闹中，是注册偶像们的表演。
由于目标属性原因我们重点关注的是年轻女性。但即使是年轻女性也有各式各样，穿着风格混搭元素各有不同。
比如右边就看到了科幻风紧身驾驶服和轻纱古装的两个注册偶像组成一个组合，一个跳舞一个唱歌，都和音乐踩上了点。
“我一直在这里表演！”
霏霏自豪地拍拍胸脯。
“不就玩了一星期吗？而且你表演什么，你会唱歌跳舞吗？”
我一进游戏就看了霏霏的资料，发现她的确是17万人气值的注册偶像。
至于她一个AI是如何给自己注册了偶像的，她也说不清，只是告诉我们和上次在《雪原之鹰》里一样莫名其妙就注册成功了。
我听完心里感觉不妙，立刻查看自己的账单，果然一周前少了200元，因为是在预支消费里我都完全没注意到……
也就是霏霏用我的名义和我的钱给她自己注册成了虚拟偶像，这家伙为什么总能挑我的漏洞花我的钱？
“那是什么？”
夕雾指着一个花里胡哨的机器，问我。
我把视线转过去，看到机器上写着‘快来pick你喜欢的偶像~’。
夕雾很少在某个东西上注意力停留很久，一旦她这样做了，只能说明一件事，她对此感兴趣。
“哦？是花钱抽……”
“这个我知道！”林霏霏打断了沈晴的介绍，兴奋地冲到机器面前大喊大叫。
“这里面都是偶像娃娃！你投了钱它就会给你一个娃娃。”
夕雾还是一副试图理解的样子，沈晴叹了口气——
“就是以抽扭蛋或者盲盒的形式，来抽取人气值大于10万的偶像的定做娃娃，人气越高，抽到的概率越低。”
“理解了。”
夕雾点点头。
人气越高概率越低，还真是够真实的。
“那霏霏你也在里面了？”
“当然啦！”
霏霏自豪地挺起胸脯，就差说出‘你们快点抽一个’。
“既然依据人气决定概率……以你的人气，肯定一下子就能抽到吧？”
“没错！……不，不对，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一下就……！”
“看你都承认了。”
“你没抽你怎么知道！”
“那然夕雾抽一下好吧，如果10次没抽到你，我就请你喝奶茶。”
我们看向夕雾，她并没有表示反对。
霏霏惴惴不安地盯着夕雾走到机器前，用虚拟货币付了款，机器一阵‘轰隆’的颤动，
发出像是搅拌机启动的声音，随后从下面的出口吐出了一个盒子。
夕雾打开盒子，从里面又拿出一个扎口布袋，霏霏看到那个布袋，松了口气。
打开布袋，是个不认识的角色……
“你光看袋子就知道不是你自己吗？你到底玩了多少次？”
“才没有玩过呢。”
霏霏别过脸，根本不看我。这家伙最好是没玩，鉴于她大概率没钱，抽娃娃用谁的钱那是不言而喻。
之后第二个盒子出来了。当抽出布袋的时候，霏霏脸色变得苍白。
出现在布袋里的白色双马尾，脸上挂着幼稚笑容的少女，很明显就是她……
“哇，第二次就抽到了这我没想到，一定是你在默默保佑我们吧？这么想看到自己的娃娃啊？”
“哼！”
她不理会我的嘲讽。
之后8个娃娃除了其中一个人气在100万左右的偶像之外，全是霏霏这种无名小角色……
“这些娃娃有什么用？”
“呃……”
霏霏一时语塞。
然而更打击她的是，很快就有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孩冲上来，要用自己‘不想要的娃娃’换取夕雾抽到的100万人气值娃娃。
她摆出自己的仓库里所有的娃娃，问我们要怎么才能跟她换。我清楚地看到她仓库里有几千个娃娃，按照价值从高到底排列，其中霏霏的娃娃排在相当后面的位置，大概有二十个……
“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处理，师父？”
夕雾果然又来寻求我的意见，只是——
“不要问我，都是你抽到的，遵循你认同的价值来决定就行了。”
于是她点点头，对少女说道：
“用那些换就可以。”
“诶？这些吗？”
少女从仓库里拿出了所有的白色双马尾偶像的娃娃，而夕雾将100万人气值的娃娃交给她。
“太感谢了！嗯，我的摆阵终于可以……”
她欢快地塞进包里，尽管那里已经有17个同样的娃娃，看来她对这个偶像是真爱。
反倒是我们这里多出了23个林霏霏的娃娃。
“其实，按照人气值总和来算的话，你也不算亏。”
“同伴的价值高于其他，这是你教的。”
夕雾对我说。
“呜呜……”
霏霏竟然感动地哭了，两个马尾一颤一颤地。
“我一定努力表演，再也不做垫底……呜呜呜……”
“17万人气值很厉害啦，别哭了。”
“呜呜呜……”
毕竟是新手混的地下街区，因为免费应援吸引了不少观众，这里人气还是相当地旺，除了抽娃娃的机器还有许多有趣的店铺，最多的应该是小吃店。
“麻辣烫？”
夕雾突然看向一个店铺停住不动，那店铺招牌写着“金牌麻辣烫”，还画着两个——
虽然档次不高但确实是令人难以割舍的小吃。
“你对这个感兴趣？这就跟辣汤火锅差不多。”
“嗯。”
“你想吃麻辣烫？”
“嗯。”
真没想到夕雾竟然是个爱吃辣的家伙……
我看着她走向店铺，赶紧告诉她这时候可以自己选了一些煮好的食物，然后夕雾得到了一桶盛着面筋、火锅饺、海带等食材的麻辣烫。
沈晴和霏霏没有催促，稍微放松一下也可以。
夕雾拿起一个串竹签，在火锅饺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吗？”
我问她。
在咽下去那一口之后，她才回答我：
“味道和火锅很像。”
“唔……那就是没有区别了？”
“火锅煮出来的辣味更重。”
夕雾不带感情地评论道。
“你竟然喜欢吃这么辣的东西，太可怕了。如果蛋糕是天使，那它就是恶魔。”
霏霏表情复杂地看着那桶麻辣烫。
“这个游戏的感觉被削弱了，你不会觉得很辣。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试试喝一口冰凉汽水，非常刺激。”
我拉开一罐橙汁汽水给夕雾递过去。她接过去将橙汁汽水一鼓作气饮尽了。
“这个……不用这样一口喝完吧，会打嗝的……算了，游戏里倒是不会，不过在外面一定要小心……”
想象了一下夕雾这样的冰山美少女因为带气饮料喝多了而打嗝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别跟他学啦！既然你是个好人，我决定把你当朋友，有机会我们一起去花园区，我带你尝尝这里最好吃的蛋糕……”
嘀——
群组提示音响起，程序员告诉我们井上莫妮卡并不在这片区域。没有理由继续逛了，我们往下一站前进。
海港区。
灰白海鸥盘旋在半空中，不远处一艘漆成粉色的游船静静地停在岸边，深蓝色海面反射着午后温柔的阳光。
立在海岸旁的巨型红酒广告牌上，印着一个金色长卷发、碧蓝眼瞳的女人。
她高贵却又有些俏皮，一张脸美丽的如同虚幻的仙子，正是当下最红的顶级虚拟演员，名为玛莉亚。
虚拟演员的最早出现在2033年，但之后10年都没有大火。这是因为那个年代初代人工智能伴侣Amicus尚且还是阿尔伯特实验室中几乎要流产的半成品，虚拟演员也不过是一堆精致的玩偶，需要人类去一步步编辑动作和表情，除了脸和身体可调之外并不如人类演员出色。
2035年，初代Amicus正式面世，这一划时代的产品让强人工智能研究和应用开始影响人类发展的科技数树，并且一下就影响了30年。
随着强人工智能发展，虚拟演员也不再是提线木偶，他们可以自发做出更生动的表情，可以与粉丝互动聊天，又不会脱离掌控随便发表言论给自己和公司招黑。
但虚拟演员虽然美丽，人们也终归有对他们审美疲劳的一天。2048年，玛莎娱乐公司提出了‘退休’制度，即让过气明星走下舞台，不再营业。玛莎娱乐公司宣称这一制度‘旨在加深人类粉丝的代入感、给新的虚拟演员让位资源，让他们存在变得更真实’。
虽然引起了持续一年的腥风血雨争论，但玛莎娱乐力排众议将这一制度执行了，其他娱乐公司纷纷效仿。
从此江河奔流日月交替，总有新人登台旧人退去。
近几年又发生了虚拟偶像经济的兴起和对虚拟演员冲击的事件，但虚拟演员毕竟还是玛莎娱乐公司的一个大业务，并没有就此倒塌。
玛莉亚是玛莎娱乐公司3年前开始力捧的虚拟演员，她在诞生前就从外形到人设无一不是被精心设计的，再加上玛莎娱乐公司大量的资本投入和她外形人设的讨喜，3年时间里内她在全世界范围内拥有了千万粉丝，是当今玛莎娱乐公司第一大摇钱树。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广告。比如我就在某个店面的墙上看到一个手机广告。
“手机这东西除了在游戏里，其他哪里都早就被淘汰了吧？”
“你发现了问题所在。在这个游戏里，偶像也会接到诸如手机广告，文具广告这种‘只存在于游戏中’的物品的广告工作。”
沈晴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种广告接到也不会有钱拿的——当然偶像自己不会知道，他们的确能收到薪酬，只不过是这个游戏里流通的货币而已。对于玩家来说，这只是培养偶像经验的活动。”
也就是说，把只流通于游戏中的广告作为训练项目吗？的确虚拟偶像无论拍什么节目本身都不能直接受益，受益的只是他们的主人或者公司而已。
毕竟他们只是A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