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故事中的梅勒斯最终还是跨过重重困难,实现了与王的承诺,不仅拯救了作为人质的友人的性命,更让王感叹诚信并非虚有之物…”
叮咚叮咚~
“那今天就说到这里,同学们回去好好复习一下课文,明天我们再探讨一下梅勒斯的角色形象。”
教台上的老师正为课本的课文作最后的总结,刚好代表放学的铃声也响起了,又交代了一下课后作业,便收拾好教具离开课室。
上了一下午的课,学生们早就憋得难受,老师一离开课室,众人便立即像脱笼的鸟儿一样,要不就和朋友放声聊天,又或是跑到外面的操场打篮球去,活动下僵硬的身躯。
不过就有几名女生不约而同地,在老师离开后便一同奔向安静地坐于教室角落,正在收拾课本和文具的少女。
“终于到放学了!云雀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
“怎么办…是指?”
看着兴奋地包围了自己的女生们,被称为云雀的女孩只是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继续将课本一一收进背包中。
“当然是指你收到的那封情信了!里面说了约你在放学后的榕树下等吧?云雀你果然要去赴约的吧!”
“虽然写情信是有点老套,不过写信人可是隔壁班那个文武双全的大帅哥赵宏博啊!不仅头脑聪明,人品又好,在女生中可是超有人气的帅哥啊!”
“为什么要强调两次他是帅哥啊,虽然他的确很帅就是,不过云雀你也不比他差呢,要是你真的答应了他了那可就成了我们级的明星情侣了吶。”
女生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比起收到情信的当事人,她们还显得要兴奋百倍,不过少女并没有表现出半丝厌烦,不时微笑着点头表示认同。
“““那,果然云雀你要答应他对吧?”””
在云雀将最后一本课本收好,并拿出那已开封的信件后,好事的女生都同时凑过去问,眼睛都像是快要能射出光芒似的。
“嗯…我会好好作出选择的,谢谢你们的担心。”
少女边背上书包,拿起了那封情信,在笑着辆众人点点头道谢后,便踏着不缓不急的步伐走向教室的门口。
“…”
被留下的女生们你眼看我眼的,在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达成了一致的共识。
跟去偷看吧。
女生们随即以蹩脚的方式跟在了云雀的身后,只见她离开课室后,便一直走向校园角落大榕树所在的方向,又令她们变得亢奋起来。
在大榕树下的,是一名温文尔雅,气宇不凡,确实称得上是大帅哥的男生;在看到云雀向自己走来时似乎也有点紧张,不过在深呼吸了一口冷静下来后,便扬起温柔的微笑朝少女挥了挥手。
“你来了啊,我还在担心你不会来呢。”
“怎么会呢,我能看出这封信里承载了多么诚恳的心意,如果我不来的话,就是对你这份心意的不尊重了。”
云雀向赵宏博微微躬鞠道好,少女一直都是这样,听闻是家里的教育十分重视礼仪,那肯定是十分严格的父母吧。
但明明如此重视礼仪,少女却能以温和的笑容对着任何人,让人不会产生距离感,就像是从书本中跑出来的千金大小姐一样,这点让赵宏博十分着迷。
所以他才会鼓起勇气写下情信,并在一大早谁都还没回来时将信偷偷放进少女的课桌抽屉中。
不过如果被他知道班上大半女生都看过那封他花了好几个晚上才写出来的情信,肯定会羞耻得在操场上狂奔十圈。
“那…你的回复是?”
“非常抱歉,我暂时并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意思,而且校规也有定明学生不应该早恋。所以,请原谅我无法回应你的心意。”
“这…样啊,你真是认真呢…不过,也是,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喜欢你吧。”
告白被拒绝了,对少年而言肯定是个大打击,不过就和刚才的一样,他很快便整理好心情,叹了一口气后便收回少女双手递回来的情信。
“请打起精神来,你是个很有魅力的人,肯定会有比我更适合你的人的。”
云雀以带有歉意的笑容又朝他微微躬鞠说道,但她并不知道,此时再如此安慰他,只会让他感到更难受。
但想必少女绝非故意为之,毕竟在告白前两人亦有过一定的交流,赵宏博清楚少女只是不懂得这方面的事情而已。
“哈哈,不用安慰我了,还要你来安慰的话那我也实在是太逊了…总之,还是谢谢你这么漂亮的回绝吧。”
因此少年亦只得苦笑着打了个哈哈;少女在某些方面总是显得不愔世事,而那到底是为何,少年是不得而知。
在不远处偷窥着的众女生并不能听清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不过看到云雀将情信递回给赵宏博,她们便猜到事情大概是没戏的了。
“欸~~为什么要拒绝啊?要是赵宏博向我告白我肯定一万个愿意咧。”
“恋爱这回事就是说不清的啦,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条件再好也一样。”
“话是这么说,不过也真是可惜了…我还赌了十块钱他们会在一起呢。”
“哎!?你还下了注吗!?不,是说竟然有赌局吗!?”
“这个嘛…毕竟中午的时候就传到差不多全级都知道了,他们两个又是有名的人,大家都很关注结果,所以…”
“真是的,请不要拿别人的心意来开玩笑,那样对他很不尊重的喔。”
“哈啊!?”
不知什么时候,云雀已然和赵宏博聊完,还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一众女生的身旁;虽然她是在责备着众人,不过脸上仍挂着浅浅的笑容,一点也不像在生气。
“啊哈哈,歹势啦,虽然是可惜了我的午餐钱,不过也是可惜我们的小云雀了。”
其中一名似乎下注了十块钱的少女摸着后脑勺讪笑着打算蒙混过去,又从后一把抱住了云雀。
因为身高差的关系,云雀经常被一众少女们当玩偶那样抱来抱去,最初虽然有小小反抗过,但事到如今,她已然是放弃挣扎了。
“不管论成绩,性格还是外表,明明都不比赵宏博差,到底我们的小云雀什么时候才会名花有主呢?该不会你真的没想谈恋爱吧?”
“我可没有在说谎,我真的暂时没有想谈恋爱的意思,而且作为学生就应该专注在学业上…”
少女困扰地皱起了眉头,不明白为什么朋友们都这么关注自己的恋爱,正竖起手指打算说教一番,却被已经习惯了这种发展的另一名少女所打断:
“明白了明白了,但咱们开朗又可爱的优等生小云雀真的就没有喜欢的人吗?怎么也有过一个吧?”
“…都说了,没有的事就是没有…”
“啊!刚才犹豫了一会吧!那肯定就是有了!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还是说是校外的!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让云雀你为之着迷!”
说得难听一点的话,现在的一众少女就和抢食腐尸的鬣狗一样地疯狂,因为身高比较矮,让云雀都快要被她们所掩没,完全招架不能。
“等一下…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生气啰!”
“反正小云雀你就算生气也毫不可怕,来,快说!不然就要施展搔痒痒之刑喏!”
就算少女提出了警告,一众女生仍没有半点要收敛的意思,甚至开始在她身上七手八脚的,看样子是她不说出名字就不打算放过她的样子。
这种酸臭味的话题到底哪里有吸引力,让她们能为之失去理智,云雀是完全不明白。
正当少女们玩玩闹闹着渐渐接近着校门口,其中一人突然发现,在校门外站着一位男性,在发现吵闹着的众少女后,便一直没有移开视线。
“哎,你们看,那边有个男人一直看着我们诶,是我们太吵了吗?”
“真的假的?不会是个变态吧…哇噢,还是个大帅哥呢!”
“咦…啊。”
众少女还在猜测为什么他会一直盯向这里,不过当云雀看清对方的样貌时,却不由得 “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喔?原来是云雀你的熟人吗?”
“我懂了!他就是小云雀你的男朋友吧!唉啊~~~原来小云雀喜欢这种类型啊。”
“不是的,他只是我的朋友…对不起,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为免已经完全进入自己想象中的世界的少女们再纠缠下去,云雀朝她们点点头示意后便一路小跑地来到了那名男性的面前。
“一段时间不见了,吕梓然先生,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过得很好喔!哥哥他每个周末都会抽空回来陪我玩,所以就算平常不能和哥哥见面也完全没关系!”
抢在男性开口之前回话的,是待在他身边,穿着邻镇小学校制服的很有精神的小女孩,一看到云雀走近,便立即抱向了她向她撒娇。
“叶灵你也在啊,那真是太好了,吕梓然先生他真的是个好哥哥呢。”
云雀也无视了因自己的话而皱起眉头瞪了自己一眼的吕梓然,宠溺地抚摸着叶灵的头顶,让小女孩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叶灵她应该也是刚放学吧,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看来你没有…也罢,这里不适合说话,先去附近哪里的咖啡店再说吧。”
吕梓然不知为何没有立即回话,在与叶灵对视了一眼后,才淡淡地回应说。
虽然大概是因为留意到在不远处以热切的视线注视着三人的一众少女,但在那么一瞬间里从青年脸上闪过的苦涩的神色,云雀并没有看漏眼。
“我明白了,那么由我来带路吧。”
奈特绝不是会没事突然就没有任何联络找上门的人,既然还特意守在校门口等自己,那肯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同时,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吧。
少女一直维持着的笑容,第一次染上了一抹阴霾;在微微甩了甩头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后,她才将两人带往了附近的咖啡厅。
…
…
…
“钱我来付吧,最近稍微赚了点外快,就当是突然来找你的补偿。”
在找了座位并点好单后,吕梓然抢在云雀阻止自己前,连着她的份的钱也一起给了,少女也只好点头向他道谢,接受他的好意。
“吕梓然先生你最近大学的生活过得怎样?还习惯吗?”
“还行吧,比起我你更应该担心她,明明都快升初中了,但我每个周末回家都没有看过她在复习,就只顾着玩,怕不是连中学也升不上。”
“什么嘛!我在哥哥不在的时候也有好好地复习课本的!明明我一直很努力想将周末的时间抽出来陪哥哥玩,没想到哥哥是这么看待我的!”
虽然很想吐槽到底是谁陪谁玩,但看着将脸撇向一边,鼓圆了脸颊背起别扭来的叶灵,吕梓然也只得叹一口气,乖乖向她道歉:
“行行,是我没看到你的努力,是我说错了,向你道歉,可以了吗?”
“唔…虽然还欠诚意,不过我就接受哥哥你的道歉吧!”
“…”
强行压下了想在下次晚餐强行将妹妹不喜欢吃的凉瓜全塞进她碗中的冲动,青年不禁又叹息了一声。
看着两人的互动,云雀不由得感到一阵忍俊不禁:
“你们两人的感情还是那么好呢,叶灵能回复到现在这样子真是太好了。”
“…是啊,那之后都过了一年多,就连叶灵都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感觉就像是昨天才刚刚发生似的。”
一切都仍历历在目,每一个细节他们都记得非常清楚。
结果,晨凛和米蕾娅都没有回来,不单是他俩,就连雫亦没有回来。
在他们穿过了传送门后没多久,传送门便自己关闭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晨凛从另一边破坏了它,这意味着他已经永远无法回来这边的世界。
亚兰如约地把联络方式留给了众人,并定期会将按制污染的药物送到众人手中,虽然污染导致的异于常人的体能还存在,但再过一段时间,就算不再服用那药物也不要紧了吧。
那之后众人便没再看见过他们了,不知道是如约躲藏在世界的哪个角落,还是偷偷在策划什么大阴谋,不过这也不是众人能管的了。
作为同样在那个世界活下来的同伴,众人亦交换了联系方式,不时便会出来聚会见面。
虽然消失了几个月,可意外地众人并没花多少时间,便再次回到了日常的生活中。
羽无---云雀以特荐生的方式进到一间普通高中,仅花了几个月就追上了其他人的进度,现在正过着普通高中生的生活。
奈特和爱姬---吕梓然进到了离家不远的一所大学就读,而吕叶灵亦取回了感情和自我,已经在准备升上初中的事情。
响音倒没怎么听过她说自己的事情,但基本每次见面她都会出现,现在似乎也在哪里自由自在地过着。
至于艾乐,中间虽然有点小麻烦,不过听说前不久已被一户人家所收养,不时还会和贝小米见面,心理状况似乎不错的样子,应该是不用再担心他的了。
不过当贝小米知道了他的性别时,好像因为太过震惊而不小心从楼梯上踏空了一步摔断了脚,还因此在医院躺了一周,那又是后话了。
难以想象就在几个月前,自己还活在满是怪物的废弃世界中,每天都得拼上性命才能生存下来。
“现在的平静,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呢…”
“…那你呢,你又过得快乐吗。”
“我当然过得很快乐了,学校里认识了很多朋友,在福利院的生活也很充实…张晨凛他希望我过的就是这种生活了吧。”
少女拿起刚上的饮料啜饮了一口后,微笑着回答吕梓然的问题;晨凛之所以会想自己回来,也是因为想自己过上和常人一样过生活吧。
灰发少年好不容易才拯救了自己,因为他自己才能重新笑出来,才能拥有这种普通人的生活。
“我就是在问你,这样的生活真的快乐吗。”
“欸…”
就和刚才在校门看到的表情一样,冷峻,但又带着深深的苦涩。
叶灵有点担忧地拉了拉哥哥的衣袖,想说他语气是不是有点过于尖锐,但吕梓然只是摇了摇头,她便明白到这不是她能插嘴的事情。
这个丑角,必须由他来当。
“我再问一次,现在这种生活,你真的就满足了吗?”
“我…有了能一起玩的朋友,能过普通人的生活,能像普通人一样笑出来…所以,我已经…”
“在那边的时候,我一次也没看过你笑出来,但是回到来后…我没看到过你除了笑以外的表情。”
也许在别人眼中,云雀她和以前相比就彷佛变了另一个人样,开朗外向了很多,但在吕梓然的眼中,她仍旧没有任何改变,仍是那个被过去所束缚着的羽无。
“那家伙的期望一直束缚着你,成为了新的诅咒,难道你认为这就会令那家伙感到高兴吗?”
青年的目光锐利得像是要贯穿少女的内心一样,迫人的气势让妹妹担心得视线不断在两人间来回,害怕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什么事。
可她也知道事情的缘由,而且与其要云雀一直强行露出笑容,直到那副笑容僵化成无法再摘下面具,一直维持以前那没有表情的模样可能还没那么残忍。
“…吕梓然先生你这次前来,就只是为了和我说那件事吗?”
少女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撇开了视线硬是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在回来之后她果然还是有所改变的,假若是以前的她,肯定不会懂得这样转移话题的;比起以前,现在的少女更懂得怎样去逃避。
“那么我的回答是,我现在,过得很快乐喔。”
而且,也比以前变得要更加倔强。
“…是吗,那么这个话题就先放着吧。”
“!”
仅仅是沉默了一会,吕梓然便比想象中要更轻易地放弃了这个话题,令云雀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不由得愣了一愣。
然而青年真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将自己所点的蛋糕分了一半到叶灵的碟子中,平静的样子让少女不禁怀疑他刚刚那尖锐的气势只是自己的错觉。
“抱歉呢,云雀姐姐你不要怪哥哥喔,哥哥他只是很担心你,所以语气有点过重而已。我的薄饼分姐姐你,就原谅哥哥可以吗?”
叶灵露出了抱歉的笑容,用刀分出了一大块的软薄饼打算送到少女的碟子中,却因太过大块而被自己的重量所撕裂开。
眼看着软薄饼快要掉在桌子上,云雀好不容易才赶忙用碟子接住了掉下的薄饼,以免浪费了叶灵的心意。
“别给我说多余的话,我只是看不顺眼以前的伙伴现在竟然变得那么颓废而已。”
青年轻轻地以拳头反手敲了敲妹妹的头壳,又惹来小女孩一阵乱拳反击;兄妹的互动,让云雀因刚才的话题而绷紧的精神稍为放松了一点。
就算语气再咄咄逼人也好,吕梓然…奈特他始终是一同拼命战斗过的伙伴,而即使是现在,他仍将自己当作是朋友。
“本来我就不觉得能说服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眼中就只有张晨凛那家伙,别人说什么你也是听不迸去的了。”
“不是的…谢谢你们的担心…毕竟,这是我自身的问题。”
云雀只能回以苦笑,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吕梓然所说的话,不仅是因为他说的大抵都没错,更是因为自己是在知道他说的话没错的前提下,亦不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是错误。
“那么哥哥…那件事…”
“嗯,该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兄妹两人对视一眼,表情顿时变得认真起来,大概这就是两人之所以会来找自己的真正原因。
“总之先由她说起吧,毕竟事情最初是由她开始的,要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我也会觉得是她的错觉。”
说着,吕梓然突然拿出了手机,点击了几下屏幕后便将手机架在了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视频通话…?”
云雀疑惑地歪了歪头,要说在场三人都会认识的人的话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所以当过了十数秒后,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响音的模样时她并不感到意外。
只是吕梓然所说的事情,让少女无法不去在意。
“…你在干啥啊。”
不过当看到屏幕对面的景像时,反而是青年的眼角不由得往上抽了抽。
只因越过屏幕内响音往她身后看去,能看到一群人此刻正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说是死尸累累也毫不过份。
再加上短发少女衣服上沾上的红色液体,一点也不难想象她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啥没啥,就是刚才有人自己找上门来帮我消消遣罢了。说起来丫头,好久不见了啊!看起来过得还不错嘛!”
“嗯…你也是呢。”
考虑到响音那非人的力量,只能希望她在消遣的时候有好好手下留情了,毕竟人类并不像魂兽一样身体被打穿了还能立即再生。
“罢了…你不要因为闹事被捉进去了就行,快点开始吧,事情是由你开始的吧,她…羽无比起我们都更有知情权。”
“知情权…是指?”
吕梓然没有回答云雀的疑问,而是示意让她安静听响音的话,只是十分难得地,连响音也看上去有点难以启齿,就让少女更感疑惑。
“真是的,尽把些麻烦的事推给我,这该从哪说起呢…总之丫头你得冷静下来听我说。”
在砸了砸舌抱怨一句后,响音又沉思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开口说道:
“老实说,比起偶然,我更觉得他是特意的…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哪的,总之那家伙就是突然在我回家的路上出现了,我还没追上去他就突然消失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不过之后是贝小米那家伙,还有那个假丫头也看到了,不过就和我一样,本打算追上去,但是当发觉时已经见不到他的踪影了。现在看来,这次是论到你这家伙看到他了啊。”
“对,不过和你们不一样,我和叶灵不仅看到了他,而且他还向我们搭话了,虽然只有一句…然后回过神来时,已经哪里都找不到他了。”
“这样啊,那看来我们看到的应该不是幽灵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响音,贝小米和艾乐都接连看到他的身影,当他出现在眼前时吕梓然都以为是自己精神出了什么毛病,因为那本应是絶不可能的事情。
[你们看上去过得挺好嘛,那么我也不用担心了。]
他只是笑着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如同海市蜃楼般消失在兄妹俩的视野中,尽管已经看不见他,但他说的话却仍于青年耳中久久回响着。
所以自己现在所过的生活就是他拼命想争取回来的事物吗?就为了这种平凡的生活?
假如他真的回来了,那为什么反而没有出现在云雀,唯独没有出现在羽无的面前?
无论是哪个问题,吕梓然都无法找到答案,所以他才会带着叶灵前来和云雀见面。
“等…等…请等一下…你们说的他,难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