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十分钟之前。

沐雨晨三人作为特派小组刚结束道士行动分配例会，他们三人是最后离开的。

“少陵，我都不知道，你早就认识张老师了？”沐雨晨伸着懒腰，问道。

“大概八九年前的事，我与他的朋友有所结交。”苏少陵正襟危坐，直直望着前方的白板。

洛缈拔掉了苏少陵头上的簪子，重新梳理他的长发。

“哦，怪不得，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屁孩。”沐雨晨边说边撇头看看洛缈，她似乎根本不记得了。

“知道‘双龙灵灾’吧？”

“肯定啊，老头子给我讲了很多次，恰好是十多年前。怎么了？那是你搞出来的这我知道。”

“这行动，”苏少陵的声音透着时间锤炼过的沉稳，“是‘双龙灵灾’的延伸。杀掉了老板娘的人，几乎骗过了我，但是我知道，戴着面具的阴阳师，又是一个影武士。我们绝对不能失败，我承担不起再一次的灵灾了。”

“别说啦，小少陵，打飞坏蛋！妾身该做的！”洛缈笑嘻嘻的说着，帮苏少陵扎好马尾辫。

沐雨晨沉默了，他盯着苏少陵柔美的侧脸。

他很清楚苏少陵的难处。苏少陵像是人类，可是无法忽视他仍然是个妖的事实。

他一直将上次灵灾遗产造成的影响视如己出，仿佛是自己的亲手造成的这一切。

妖到底有没有负罪感？苏少陵是不是因为责任感才这么想？或者只是他为了自己更像人类而这么想？

沐雨晨没有答案，他也无法给出答案，他只是觉得苏少陵似乎有着比文献记载更多的经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少陵歪着脑袋寻找措辞，洛缈已经跑到桌子上坐好，似乎苏少陵会讲出精彩的故事。

“我知道目标是谁，包括目标的姓名、年龄、身份、社会经历，我均是了解。”他的眼神回到过去，“只是目标自己不知道。”

沐雨晨腾的站了起来。“怎么可能？你都知道？为什么？”

“走吧，张老师的朋友今天将会到这里来见他，你可以将灵石转交给张老师。”

苏少陵当先站起身来，他没有说下去，似乎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的高筒长靴哒哒的响，洛缈略显失望的跟在他身后，沐雨晨望着两个好友的身影，踌躇了两步，还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