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B 穿越光明崖 其二十三 光明圣女(七)
——白魔族圣女苍娜的视角——
“你来了，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嗯，我该怎么做？”
“像往常一样，躺在这里面，我们要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像往常一样……吗………
在光明大殿的会议之里，圣父大人拒绝了我的请求，不让我去帮忙艾丽嘉和沙弥莎的救援。
我知道，这都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但是，我的心里就是放不下它们。
“请您尽量快一点，主教大人一直叮嘱我们要尽快开始。”
“嗯，明白了，你们先出去吧。”
那几位教士点了点头，离开了这个房间。
这里是圣火殿的地下，被教士们称为【调整室】的地方，其实就是神殿里用于改造人体的实验室。在这深埋在地底的秘密空间里，大神殿对各个种族的身体以及灵魂进行了无数次的解刨和重构，并将他们的研究成果用于我们那些，有可能会成为大红莲领魔王候补者的人身上。
这里是用于调整我的身体的专门房间，屋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就只有四面墙壁上雕刻满的各种魔法阵和符文，还有位于房间正中央的那个，仅仅足够让我一人躺在其中的水槽，还有那水槽中淡绿色液体发出的一种奇怪的气味。
我已经十分熟悉这种味道了，十几年来，我几乎每隔几周都会到这里来一次，躺在水中，然后陷入梦境。等到醒来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被做了什么，但是每次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
从还是孩子的时候开始，我和其它一些被提前选中的人就会经常来到这里，每次都是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开开心心的出去，接受大人们的奖励，因此我们也将这里戏称为【睡觉屋】。
但是，每一次我们一大批人进入睡眠房之后，经常会有那么几个人再也没有出来过。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是询问导师，他们也只会高速我们说：
【不听话的孩子就会被光明之外惩罚，只能永远都徘徊在梦境里没办法出来。】
这一说法给曾经年幼时的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为有那么几个经常和我一起玩的小伙伴，就是这样突然消失不见的。
因此，自那以后，我便一直努力的想做一个听话的孩子。
像往常一样，我脱去自己的衣服，走到那水槽面前。
淡绿色的液体中倒影着的是我成熟的脸。
还有挂在脖子上的的那块卵石吊坠。
我的眼眶突然被温柔的泪水打湿。
艾丽嘉……沙弥莎………对不起………明明是说好了的……要永远在一起………可是………
我的心中总有一种预感，是不好的预感。如果今天的我躺进这个水槽里，可能就会就此一睡不起。
或许我的身体还会醒来，但到了那时，我可能已经不再是我自己了吧………
【请您快一些，苍娜大人，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吊坠，在心中为自己鼓了一把气，一只脚踏入这水槽里，坐入其中，槽中的水从边沿溢出，流到地面上，填满了雕刻着法阵的空隙。房间内的的环境渐渐的明亮了起来，那些魔法阵逐渐闪烁起红热的光，一些造型奇特的细长触肢从魔法阵的收录中被释放出，渐渐的靠近我。
躺进水中，让它们浸透我的发丝，淹没我的瞳孔，渗入我的鼻腔。透过这层浸润着我角膜的炼金溶液，我看到了自己四周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
水槽和房间的四壁渐渐褪去颜色，变得透明。在墙壁外忙前忙后的身影来来去去，往返在我的面前。很快的，他们的衣服也开始在我的视线内分解，露出皮肤，皮肤分解露出肌肉和血管，血肉分解只剩骸骨，骸骨分解只剩下虚无。
我的视线穿透了一切，所有的人物，摆设，建筑都慢慢的消失，最后遁入了一片阴影之中。而我的意识，也在此时戛然而止。
调整开始了。
旧时的回忆渐渐的浮现在眼前……………
【过去的片段】
“苍~娜~”
我握着手中的石块，在上面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石块的另一面，是艾丽嘉的名字，还有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沙弥莎？”
最近的几天，我发现艾丽嘉她总是盯着这块石头傻笑。因为好奇，所以我就趁她睡觉的时候把石头拿了出来。
结果就发现了这个名字。
“是爱丽新交的朋友吗？”
我的心里很不舒服，感觉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笨嘉嘉，总是这样………一不注意就交了新的朋友……明明当初她也和我说过那些话的……”
【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最好的？】
【就是每天都在一起玩！永远都不分开！】
【嗯！我和嘉嘉是最好的朋友！】
什么最好的朋友………明明只是因为担心她，不想让她到处乱跑遇到危险，她却总是不听我的，还是要每天逃课，前几天连课堂都不来了。
本来以为她是生病了，我还特意的亲手做了饼干去看她，结果就看到她抓着这个破石头在那里傻笑。
真是的，又想骗来哪家的孩子当她【最好的朋友】吗？
这个叫沙弥莎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
……
【片段结束】
这是………那个时候的回忆…………
我与艾丽嘉和沙弥莎第一次见面之前。
我还记得，爱丽她为了向我要回这块石头，还和我打了个小赌。花一天的时间去找那个女孩的家，把这块石头还给她。
当时发生的事我还记得很清楚，艾丽嘉她见到沙弥莎在院子里找这块石头，在没有征得对方允许的情况下使用了大量的魔力进行搜索，却没想到沙弥莎的特殊体质会在身处高密度的茉莉环境中感到精神不适，甚至会出现窒息的现象。
当时向我说明这些的爱丽她看起来很是懊恼和后悔，似乎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莎莎，所以打算在还回去石头之后再想办法向对方道歉。
我当时是赞同嘉嘉的做法的，而且还想借此机会让她知道，如果自己总是不听话的胡闹的话，是可能会伤到身边的其他人的。因此，我便答应了她的赌约。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当天她在外面不知遇到了什么，在大哭一场之后被老师接了回来，之后便变得闷闷不乐，发生了什么又不肯和我说，让我非常担心。
这之后的两天，虽然她终于不再到处乱跑，能好好的一整天都呆在神殿里了，但我心中的不安反而比之前还要多得多。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在课堂中途突然请假离开的艾丽嘉再也没有回了。一开始的我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毕竟这两天的爱丽一直很听话，而且也能每天晚上老老实实的和我一起背诵经文，没出什么叉子，因此我当天并没有去找她。
直到晚上回来，艾丽嘉浑身都弄得脏兮兮的，脸上也不再挂着那副充满愧疚的表情，而是一脸笑开了花，我才知道她是又跑出去疯玩了………
……
【过去的片段】
“啊！你又不听话！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看到嘉嘉那张笑嘻嘻的脸，我就知道情况不妙，因此上去大声的提醒她：
“我们可是约好了！你既然输了！就要每天都好好的上课！”
“娜娜！！！我成功了！我成功和沙弥莎变成朋友了！”
但是那个笨蛋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
“你再这样的话！进了睡觉屋出不来可不要怪我！”
“你不要这么说嘛，睡觉房的事都是大人们吓唬人的啦~”
“哼！不理你了！”
“别生气娜娜，这个这个，这个给你！”
笨嘉嘉她嬉皮笑脸的样子，也是这样我看到了就越是不高兴，真的好想一辈子都不理她了。但是看我这样，她马上就黏了上来，往我手里塞一块石头。
“这不是要还给那个新朋友的石头吗？你又给我做什么？”
我拿起来一看，好像是我前两天还给了那个叫沙弥莎女孩父亲的那块鹅卵石吊坠。但仔细一看，好像又不是。这石头上的颜色有些发红，看上去像是在这附近能捡到的石头。
“随便捡一块破石头就想糊弄我！没门！”
“诶诶诶！你别扔啊！你听我讲听我讲！”
那之后，艾丽嘉和我详细讲述了有关于沙弥莎和她身上的那块刻字石头的故事。
“这是哥哥姐姐做给弟弟妹妹的护身符！可以保佑佩戴它的孩子安全健康的成长！”
那红色的石头上确实是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刻着我的名字，还用一根红色的绳子串了起来，可以戴在脖子上。
“这是我亲手做的！上面的绳子还用了我的三根头发！可疼死我了！”
“这是你专门为我做的？”
“嗯！”
“可我明明比你年纪大！我才是姐姐！”
“诶！？”
“你诶什么？明明就是嘛！”
“明明你只是比我高一点！我们的谁的年纪大还不一定呢！”
“我比你高肯定就是姐姐啊！”
“我才是姐姐！”
“我才是！！！”
【片段结束】
那天，我们因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这件事吵了一晚。因为我和艾丽嘉都是神殿收留的孤儿，而且是同一批进入神殿的，年龄实际上差不多。不过由于记得我们出生日期的人都不在了，因此这件事根本没办法下结论。
于是乎，为了争夺这个姐姐之位，我也亲手做了一块一样的坠子送给了她，那坠子上的绳子也是用我的头发编的，只不过用了六根头发。
就是因为这个小东西，让我把之前因为她不遵守约定而闹的小脾气全都抛之脑后了。不过由于在那天之后，艾丽嘉她还是会经常性的逃课出走，我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要跟在她后面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在不久之后的一天下午，我已经和神殿的老师说清楚了缘由，并请下了当天的假，之后便偷偷尾随爱丽她进入了人类的街道上。
……
【过去的片段】
笨嘉嘉跑到哪里去了？
在穿过了两个街角之后，我的视线里便再也看不到那个笨蛋了。原本她就那么矮，钻到这大人中间去之后就难找得很。
不过还好，我提前在她的鞋里懂了手脚，做了些简单的魔法标记，只要我用心去感知，就能得知她大致的方向。
只不过，随着这个方向前进，没多久我就钻进了一处阴暗偏僻的角落。
跟在身后的老师不会找不到我吧？
我感觉有些害怕，但心里想的却是，笨嘉嘉她每天都往这种可怕的地方跑，既然她不害怕，那我为什么要害怕？
之后，我便鼓起来那么一点点的勇气，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同时，我的心里还在默默的重复着老师教给我的一些简单防御咒语。
寒冰盾可以挡住拳头和身体。
冰屑术可以糊住坏蛋的眼睛，争取时间逃跑。
如果时高大的敌人就先用喷水咒打湿它们的脚，然后再用冻结术让它们的鞋子冻在地上。
因为对手只是人类，靠我的魔力至少能坚持到跟随在后面的老师出来帮忙。
就这样，一边背着咒语，我一边来到了一处墙角。
路口的另一侧好像传来了一些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不过随着我的接近，那声音也突然停了下来。
该不会是发现我了吧？
小心翼翼的，我贴着墙壁向那路口走去，双手抬起，将魔力汇聚在掌心。
“你是谁呀？”
突然一个大个子从墙的另一边走出来，我吓得一激灵便大喊道：
【冰屑术！】
一道白色的冰雾从我的掌心喷了出去，我害怕的不敢睁开眼睛，只听对面的那个那声呜呜啊啊的叫了几下，最后摔倒了。
“我不会怕你的！艾丽嘉在哪里！？是不是你们把她抓起来了！？”
“诶？艾……艾丽嘉？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这时的我才睁开眼睛看清楚，那个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大个子也不过是一名年纪比我大一点点的男孩子而已。
现在他圆润的脸蛋上沾满了冰屑，让他的眉毛和睫毛都白花花的，看起来像个老公公，看起来十分滑稽，我也因此没有忍住笑意，噗哈哈的笑了出来。
“什么啊！你笑什么？怎么了？？”
那个棕色头发的男孩只是一脸迷惑的抹着自己的脸，结果只抹下了一把水。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托尼大哥！你还好吗！？”
路口的那边又跑来了几个男孩，人类的样貌在我看起来好像都差不多，除了头发眼睛都颜色和身材的高矮胖瘦之外我根本就分辨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个被我一下喷倒的男孩，倒是留给了我很深刻的印象。
“真是抱歉，我把你当成是坏人了。”
我向那个坐在地上大笑的男孩伸出手，打算帮他站起来，同时表现我确实没有恶意，这场事故只是个意外。出于礼貌，再加上这现场奇奇怪怪的气氛，我也只能想这种方法来让后面赶过来的其它孩子们不把我当成是先动手的坏人。
而那个叫托尼的男孩，一直盯着我的脸，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您不打算起来了吗？”
“不，能让您这样美丽的女士拉我起来，真是在下几辈子修下来的福分~”
托尼他轻轻的托住了我的手指，然后吻再来我的指甲上。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的紧忙把手缩了回来。
“你这是做什么？！”
“我也没什么恶意，只是被美丽的您迷住了，不小心做了些让您受惊吓的事，真是抱歉~”
托尼他不知道是在学什么喜剧里的场景，用像是大人一样的语气对我说下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而那些其它的人类男孩都在旁边，咻咻的用嘴发出奇怪的声音，让我急忙的后退两步，便想逃走。
“真是不知所谓………我走了！”
真是的，难道艾丽嘉她每天就是和这些怪人在一起玩嘛？这样下去可不行！如果她学坏了！那下一次进到睡觉房里万一出不来怎么办？
我满脑子带着这样的担忧，心里还在想着究竟要不要把这些事高速老师，可那个男孩似乎没打算让我走。
“等等！美丽的女士你不是来找那个叫艾丽嘉的女孩的吗！？”
“你见过艾丽嘉？”
“诶！当然，我见过，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带你去见她~”
“这…………”
当时的我有些犹豫，不过当我的手碰到胸口挂着的那块坠子之后，我心中的犹豫便很快的就烟消云散了。
“怎么样？您要不要过来？”
“好！不过我事先提醒你，我会的东西可不止刚刚那一下！如果你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的话，我就不会对你那么客气了！”
“这个没问题，我托尼是不会对向您这样的美丽女士动粗的~”
“嗯……那就走吧………”
“对了，还未请教芳名~”
“什么芳名？”
“就是你的名字。”
“我………我叫苍娜！”
“你们魔族都喜欢吧刻着自己名字的石头挂在脖子上吗？”
“不…不是！你为什么这么问？”
“哦~没什么，因为刚刚看到那位艾丽嘉女士也戴着一样的东西，因此有点好奇。
跟着那个男孩和他的朋友们，我们一路有走过了很远的路。根据我对艾丽嘉身上魔力标记的感应，他确实不是在骗我，而是真的带着我来到了距离艾丽嘉很近的地方。
这是一栋很大建筑的后方，在墙角上搭建着一处简陋的棚子，用板子钉住的墙围着，竖着一扇看起来好像很气派的木板门，门上面还开着一处活板的小窗。
我可以感应到，艾丽嘉………或者她的鞋子就在这门后面的………地下？
是地窖什么的吗？
“这是里是你们修的吗？”
我问那托尼。
“不是，这是令一帮小鬼的地盘，我们是想来和这里的人交个朋友~”
托尼他一边解释着，一边示意另一个看起来更高大的胖男孩上前敲门。
“里头有人吗！？出来个喘气的！”
过了几秒钟，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怎么回事？这次又是谁呀？”
哗啦的一下，那大木门上的活板窗被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副惺忪的睡眼。
“我这刚迷糊一会就又被叫起来，你们什么人呐？”
“这是我们羊角街的托尼大哥！你们的古拉尼大哥在吗！？我们大哥要见他！”
“大哥出去送货了！回见！”
还没等那个大个子说完，那看门的小孩便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啪的一下关上滑窗，回头便听到里面嘎吱嘎吱的开门声和Duang的一声巨响，看起来是钻进地窖里去了。
“md，又跑了，这帮小子真是缩头乌龟，仗着自己赚到点钱就搞了这么一东西，真是碍事！”
“好了好了，别那么粗鲁吗大包~这边还有女士呢~”
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我有些搞不清楚了。那个托尼不是说要来交个朋友吗，怎么看上去这不像是要交朋友的样子呢？”
“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没说我要找艾丽嘉的事？”
“嗨~娜娜女士~都怪这孩子白长这么大个，只会吓唬人，这么点事也办不明白，这不把人给吓跑了还没来得及说嘛~”
说罢，托尼让那胖哥哥到后面去等着，然后自己亲自上前去，站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在犹豫些什么。
“你怎么不敲门？”
“敲什么门啊，它们都钻地窖了，怎么敲都听不到的。你看着我就好了~”
“看你做什么？”
我话音未落，那托尼突然一发力，蹬着那门板便爬上了那快两米高的大门，一个翻身便钻了进去，之后便听那们后悔哗啦啦的一阵声响，大门开来，那男孩的头从门缝中伸了出来，对我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
“大哥这厉害！”
“大哥好帅！！！”
“咻咻！！！”
那些男孩们一边起哄一边跑过去把沉重的大门拉开，之后我们便能看到那门后的小空间了。
这巴掌大的小院子里摆着一张桌子，一张摇椅，一张吊床，旁边有一些瓶瓶罐罐，还有白塞盘子里吃了一半的点心，以及脱掉之后随手乱扔的衣服，看起来像是一个简易的住处。
而在院子的最深处，则是斜着嵌在墙角上的一扇地窖木门，看起来比外面大院的那扇门要结实得多。大门上没挂锁链，而是有一处锁孔。除了这锁孔和门缝以外的位置，似乎都没有空隙可以穿透过着木门进入地窖内部。
“怎么样，苍娜女士~我刚刚是不是非常的身手不凡啊~”
在我也跟着进到院子里以后，托尼他也好像很神气似的来到我的身边：
“翻墙进别人的院子里是不对的！这样非常不礼貌！”
我只是说出了我当时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而已，可没想到周围的那些人，却一个个都露出了，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东西时的表情，让我一时之间非常的疑惑不解。
“娜娜你说的对，不过这后这里也不是那些小鬼的房子，那些家伙只是擅自住进了别人家的地窖而已，这扇大门也是他们违规建造的，所以我们并不是翻进他们的院子里。”
“可那也是别人的院子啊！虽然他们不对，这也不是你也能去做坏事的理由！”
“这……额………”
面对我的执意，托尼他先是面露难色，随后眼睛在眼眶里打了两个转，又笑眯眯的想我家解释道：
“其实是这样的！苍娜女士！我们都是接受了这栋房子屋主的委托！要想办法帮他们将强行住在这里的坏小孩们都赶出去！是为了让他们都回自己家去！所以我们并不是在做坏事！”
“真的吗？”
“真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大家！”
“对对对！这屋子的主人拜托我们大哥帮忙的！”
“我们才不是做坏事！”
在其它那些孩子的配合下，我竟然真的信了他现场瞎编的话。或许我只是想要让自己能够安心而已，根本就不在乎真实的情况究竟是什么吧。
在我还是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之后，托尼他立刻回头开始当当当的敲起了地窖门，但是里面却只有那些人愤怒的让我们离开的声音。
“你们快滚！不然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快点离开！不要想抢走我们的东西！”
很明显，对方是不打算出来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托尼他敲了半天门之后，我们突然听到了咔嚓的一声，那地窖门竟然打开了。
“怎么回事！？锁怎么开了？”
“这不可能！钥匙还在我手上呢！”
“唔啊啊！他们要进来了！”
就在那屋里的孩子们在慌张的大叫时，我突然感应到了艾丽嘉的魔力在一点点的向门口的方向靠近，而且她身上的魔力也在一点点的汇聚了起来。
“都让开！让我来搞定他！”
“可是嘉嘉！他们都很壮啊！”
“让她去吧！她可是会魔法的！”
托尼似乎也听出了事情的不对，在他打开那大门看了两眼地窖内部之后，急匆匆的又想要将地窖门关上，可是却被从那门内冲出的一股魔力眼看就要打飞了。
“小心！托尼哥哥！！！”
我知道那里面的事艾丽嘉，而我在发觉到了事情进展的方向之后，也知道自己必须要阻止她。
明明和那些擅自住在别人地窖里的孩子一起玩耍就不对了，如果再出手商人，那颗就不是被老师骂两句就能了解的事了！
“寒冰盾！”
“魔力爆发！”
嘭的一下子，艾丽嘉的魔力和我创造出来的寒冰盾在托尼的面前碰撞到了一起，吓得他连忙后退，不过那两股魔力相撞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只是嘭的一下，冰盾碎了，喷发出来的魔力也散开了，被魔力推开的地窖大门沾满了水，随后艾丽嘉她便从地窖里跳了出来，摆出了奇怪的姿势大喊道：
“鲜花公主在这里！是哪里来的坏蛋要破坏我们的秘密基地！！！？
真是太羞耻了………
“艾丽嘉！快下来！你在那里做什么啊？”
“诶？笨娜娜？你怎么和他们是一伙的？”
“谁和谁是一伙的啊！你每天偷跑出来就是在和这些坏小孩学坏吗？快点跟我回去！”
“不是！你误会我了！我不是在做坏事！”
我急忙的想要冲过去拉艾丽嘉下来，但是这个时候却被托尼从后面抓住了。
“等一下，苍娜女士~你先别走~”
“诶？你做什么？”
“啊！那边的男生！快放开娜娜！”
看到我被托尼抓住，艾丽嘉她立刻着急的冲过来。那笨蛋搞搞的挑起，一个翻身后便用她的腿劈过来，二话不说便朝托尼的脸上砸去。
然而，那叫托尼的男孩竟然轻松的躲开了她的下劈，反过来一只手擒住了她。
托尼的身高比我们高出很多，力气也大的很，我和嘉嘉都没办法挣脱，我们想要释放魔法的时候却又被其它赶来的人捂住了嘴，强制扳开了双手，不让它们和在一起。
对于像我们那般年幼的魔族孩子来说，这样就没有办法使用什么魔法了，我们魔力的优势在这几个大孩子面前瞬间便毫无作用。
“嘘~你们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快放开嘉嘉姐姐！！！”
“你们这些坏蛋！”
那地窖里跑出来的，几乎都是与我和艾丽嘉年龄差不多的孩子，更多的是比我们还年幼的，他们看上去根本也不是这些大孩子们的对手。
“笨蛋！都说过了让你不要出去了吧！！！呀啊啊啊！！！”
而在那些人中，就只有一个留有一头很漂亮金色短发的女孩拿着棒子冲了出来。
不过，因为太瘦小了，被那个叫大包的胖哥哥一只手就抓了起来。
“呜呜呜！！！”
“你们想怎么样啊…………”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们种花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