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B 穿越光明崖 其二十四 光明圣女(八)
“那个叫托尼的男孩就这样抓住了我会和苍娜，他身边的那帮朋友一个个都人高马大，沙弥莎她们根本不敢上前。”
“托………托尼？”
艾丽嘉的故事讲到这里，爱丽丝顿了一下。两个人早就洗完了澡，现在回到了房间里，坐在一张巨大的圆形床上。在她们的身边，法芙和玲玲都睡着了，沙弥莎也躺在床上平稳的呼吸着，就只剩下爱丽丝和艾丽嘉两人在交谈着。
“托尼怎么了吗？”
艾丽嘉问。
“额，没什么……只是正好认得一个叫托尼的人……不过这名字也不算罕见，可能只是重名吧。”
虽然口头上这样讲，但爱丽丝此刻确实十分的怀疑艾丽嘉故事中所讲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托尼。
“然后呢，那个托尼要抓你们做什么？”
“他说，想要看看我帮诺尔丁他们种花的地方。”
“这个人早就认得你和诺尔丁吗？竟然第一次出场就能叫上名字来。”
“那时候的我们都是群小孩子，也不懂保密什么的，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正在做的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因为突然赚到了很多钱，就会乱买一些平常用不到的东西，有人问起的话还会到处吹嘘。那附近的其它小孩子们很快就知道我们的事了………”
“诶………所以他们都想来分一比是吗？”
“其实，中途从这里面分一笔的反倒是我们才对………”
“怎么回事？”
“这是后来我们才知道的，诺尔丁他也是从其它的帮派那里得知了那些花可以换钱的事。”
“那家伙消息还挺灵通？他的种子是哪儿来的？”
“诺尔丁他自己高速我们，他是偷偷的跟在那些经常去交易的帮派人员后面，看着他们的做法照葫芦画瓢，装成是替其它帮派成员跑腿，偷偷的搞来一包。这种子似乎并不怎么值钱，那些收花的人也不在乎是谁拿走了种子，只要能交上花就会给钱，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监管把控。”
“可没想到因为你的原因，那么一群小孩子就这样大量的种出来了那些花，抢了其它帮派的生意？”
“是的，我当时也不知道他们要拿这些花做什么，只当是小孩子之间的游戏，就每天去照看着那些花花草草，还能和一群新朋友一起玩，确实十分开心。”
“于是那个羊角街的大哥托尼就找上门了，他们抢走了你们的花吗？”
“是………那些大孩子们当时直接把我们种在花盆里的那些花全都搬走了，而且还要带走我和苍娜。”
“他们要你帮他们种花对吧？”
“嗯……不过想带走我们，哪里有那么容易。当时跟在苍娜后面的老师很快就出现了。看到有神殿的人出面，那些大孩子也都吓坏了。起初托尼他们让手下把花扔掉，也把苍娜给留在了原地，那托尼抱着我就跑。可他们却逃不过神殿老师的魔力，很快就被抓住了。”
“诶…………然后呢？”
“托尼他们被抓走，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不过，当时原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我，本来想着大不了回神殿里挨一顿骂就能了事，却没想到，后来从神殿里出来扭送托尼他们的护教军，打算把沙弥莎他们也带走。”
“是活回去作证人？”
“不………是因为那些用来换钱的花………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当地的违禁品，是不允许民间私自种植的一种特殊草药。”
“可是，他们很多人在当地都是有父母和家人的对吧？那时候人类的租借地在城里应该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不会就这样让他们把一群小孩子才租借地里抓走的吧？”
“最初确实是这样，租借地的卫兵队和抓人的护教军起了一些冲突，那些孩子们的家人也都去闹过了。不过私自种植那种东西，即使是在人类的国家也是重罪。”
“可你们不都是小孩子吗？，只要说不知道，自己被人哄骗了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当时的租借地总督和神殿一方争执了好几个月，才成功的让那些年龄过小的孩子脱离罪责，不过诺尔丁和古拉尼他们最终还是必须要被关进神殿的监牢里。”
“还好只是一部分，不过那几个被关进去的孩子也确实太可怜了，他们只是想要回家而已。”
“然后……沙弥莎她就认为这都是我的错……或者说是………我们红魔族的错，就这样一直在埋怨着我………”
说着说着，艾丽嘉渐渐低下了头，盯着正在熟睡的沙弥莎的脸，陷入了过去的悲伤回忆当中。
——艾丽嘉的视角——
【过去的片段】
“明明是你们红魔族欺骗的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古拉和诺尔他们去坐牢！”
那一夜，是沙弥莎做出傻事之前最后一次找到我。
她使用我们关系很要好那几天时想出的暗号，把从住处叫了出来，当时因为那几个大孩子被抓的事，我们已经冷战了好几个月了。
因为她突然之间找我出去，我还以为我们终于能好好的说上话了，可是她约我出去，却是为了她所想出的那个无谋的计划。
“而且若不是你的那位好朋友出门还要带着老师！我们又怎么会被抓！”
“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她从脖子上，把刻着她，我，还有苍娜名字的那个石坠去下，又一把扯下来我脖子上的两个吊坠，对着我大喊道：
“你若真的想和我成为最要好的朋友！就帮我这一次！和我一起去救古拉尼他们！！！你一定知道他们关在哪里对吧！？”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和其他被被奉献给神殿的孩子一样，被送入了福音殿。然而福音殿可并不像它的名字一样，只是一座较大的神殿而已，而是一片以福音正殿为中心，辐射开来十几里那么大的一片殿宇的之林。
像我们福音殿的孤儿院，也只是这一大片神殿当中的一个小角落，因为属于相对开放的区域，很多外人也能想办法进来。
我当时在这片神殿区内能活动的范围十分有限，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
“我………我………”
“既然你是这个态度！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不再是朋友了！！！我会自己想办法找到他们的！”
“等等！不行！你不能去！”
沙弥莎她抬起手便将那几块石坠子丢到地上，回身就想走，而我则是在后面拉住了她。
“不可以的！你好不容易能平安的被放出来！但那神殿里戒备森严，若是你们闯进去再被抓的话！就算是你们租界区的总督大人再出现，也是没办法就你的啊！”
“那种事情我知道！但这已经不关你的事了！你们红魔族是不会懂我们人类的友情的！！！”
听到了她说的那些话，我很难过，又很生气。她又怎么知道，为了求老师们放过沙弥莎，我又做了什么。
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反驳她，因为我知道，那样只会让我们吵的更厉害，只会让沙弥莎她感觉，我和她之间的差别会越来越大。
而就在我看着她愤愤离去的背影，心中即将被不甘所填满时，苍娜她突然从我的身后出现。
“真是不像样子，明明你都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却还是那样。”
苍娜的话让我更难受了。
“娜娜！不要说了………这都是我的错………”
“确实是你的错，错在你太蠢了，为什么一定要和那个家伙成为朋友，她终究还是一个人类。”
我想，或许是因为我真的不了解人类之间的友谊究竟是什么样的吧。
就在我内心彷徨与背上无法抑制住的时候，苍娜她向沙弥莎的方向走去。
她要做什么？我不知道。
或许是想帮我出气，又或者想帮我吧她劝回来？但是说实话，对当时的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所谓了。
可没想到的是，苍娜她却向沙弥莎她大声喊：
“我知道你的几个朋友关在哪里！我可以帮你的忙！”
我完全没料想到这一点。
“娜娜……你？”
“放心，我可没说假话，我确实知道他们在哪儿。”
那时的我，还真的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或许我们之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要好，但至少不会变成彼此痛恨对方的仇人。
而我，唯一担心的，便是以苍娜的性格，她真的是愿意帮我们溜进神殿里救人吗？
沙弥莎听到苍娜的说法，虽然也有点半信半疑，但还是转身走了回来。
“你是那个娜娜？”
“正是，同时也是爱丽真正最好的朋友。”
“是吗，哼，随便你好了，反正我们之间已经不再是朋友了。”
“娜娜！你真的要帮我们吗？莎莎！我可以帮你去救人的，只要知道了他们被关在哪里，我就一定会去的！”
沙弥莎她还是不太相信我，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但是苍娜她却回头对我说：
“不行嘉嘉，你忘了你答应老师们的事了吗？”
“我………”
“既然她不能去就算了，我需要这个人帮忙！，你只要高速我古拉尼大哥他们关在哪里，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听到沙弥莎这番话，我更加的伤心了。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比我更伤心的是苍娜。
我根本没想到，沙弥莎也没想到，在她说完了那一席话之后，娜娜她的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去，反手就打了沙弥莎一巴掌。
之后沙弥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苍娜，手还在捂着脸上的那道红红的掌印：
“你疯了吧！？”
“我没疯！我可以帮你的忙！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向艾丽嘉道歉！”
“不要说傻话了！凭什么要我道歉！害我们被抓明明是你们的错！如果不是你们！！！”
“如果不是你们那群人被骗去种什么危险药物！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事！”
“那是因为你们红魔族骗了我们！”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当中的那个眼镜男又贪又傻！为了那么几个破钱！就去模仿黑帮做那些危险的事！！！”
“什么叫那几个破钱！像你们这种天生下来就有钱的富人家孩子懂什么！？”
“我的父母也早就死了！”
“你！！！！”
“还有艾丽嘉！我们都是孤儿！她一生下来就在贫苦人家，她的家里人因为吃不饱饭，所以就把她买到了神殿里！我们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你们是魔族！天生就有魔力！就算是贫穷！也有神殿的人会养着你们！！！而我们这些人类的小孩如果没有家没有钱就只会饿死！！！”
两个人争吵不休，而当沙弥莎说到这里时，苍娜她又给了沙弥莎一巴掌。
挨了一下的沙弥莎不服气，回过头来就打吵着：
“看吧！你们这些魔族！一讲不上礼就使用暴力来欺负我们！”
但是苍娜她，却深出了自己的左臂，在沙弥莎的面前用她的指甲将她胳膊上的皮肤划开，却没有流出一滴血。
扒开被破坏的皮肤，在那皮肤下的，是被她血液内的寒气冻结的血管和肌肉。寒气只冻住了表面的毛细血孔，却没能影响肌肉内部的结构和活动。
苍娜她向沙弥莎展示了我们神殿之中最大的秘密。
在她被冻结了表面的肌肉之下，可以明晃晃的看到嵌在内部的一片片外来物。那是用红色魔晶雕刻成的符文石，随着肌肉下的脉搏不停的起伏跳动，每跳一次，苍娜的脸上就会因为忍着疼痛而划下一滴汗水。
见到了她的这一举动，沙弥莎吓了一大跳，直接滑倒在地上。
“吖吖啊啊啊啊！！！你要做什么！？”
“你看着这些肉里面的石头，你以为它是我们魔族天生就会长在体内的吗？”
“你们都是魔族！谁知道呢！？”
因为沙弥莎的回答，苍娜又继续将她胳膊上的皮肤割裂，直到接近肩膀的地方，便已经看不到石头的存在了。
“这些石头需要切开我们的皮肤，削去我们的肉，然后一颗一颗埋进到里面的，你能想象到这会有多疼吗！？！”
说具实话，并没有多疼。在体内埋入那些符文石的时候，我们都这调整室中睡觉，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
只是在醒来之后，那些异物在体内生长时产生的感觉，确实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一段时间。
但是在这几个月的事情发生之前，我和苍娜她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每隔几周就要去一趟那个睡眠室，竟然是为了要在我们的体内种入这种东西。
“但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你们这些魔族奇怪的喜好罢了！”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我们一直被神殿养着，就不停的要作为他们的实验品，每过几周就要在体内埋入一个这样的东西！原本是每几周一个！像我这样在这里住了五年多的孩子，也就只有两只小臂和小腿上被种满了石头而已！！！可是艾丽嘉呢！？她为了让你能被放出来！不得不听大神官的话，必须要在下一次调整时在体内种满石头！！！”
其实呢……当年的我都是因为自己太傻了，不知道其实因为神殿和租借总督之间的各种关系，沙弥莎她们是无论如何最后都会被放出来的，自己竟真的什么都答应了那个想要在我身上进行实验的主教。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时，一切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
停了苍娜的话，沙弥莎她一直这样的大喊着。骗人骗人，我不听我不听，好像非常不愿意承认我为她做出来了那么大的牺牲似的。
然后，任谁也没想到，沙弥莎她竟突然发了疯，冲到我的身边，抓起我的胳膊就狠狠的咬了上来。
“呀啊啊啊！！！！！莎莎！你干什么！？”
“疯子！快放开嘉嘉！！！”
娜娜她很想帮我把沙弥莎扯下来，但是又害怕用力太大伤到我，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只能任凭沙弥莎越咬越深，血染红了她的牙齿和我的胳膊，直到她从我的胳膊里面挖出了一颗魔晶符文。
那剧痛，让我几乎昏了过去。好在苍娜她会用止痛和治愈的魔法，能帮我治好伤口。
“你这个疯子！就算不能接受现实！也不用上来就咬人啊！”
可是沙弥莎她却有做出了一个出乎我们意料的举动。
“这算什么！？不就是把这种东西放到肉了嘛！！？”
她竟然也用牙齿咬开了自己的胳膊，把从我胳膊上挖出来的那块石头埋到了自己的体内。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那石头里的魔力竟很快引发了她体内魔力过敏的症状，不但要哭着忍耐胳膊上的伤口，还要承受过敏发作时的窒息和抽搐症状。
看到她当时的那副样子，我急坏了，急忙的想去用自己的魔法救治她。
但是因为我胳膊上的伤，加上我本来就对治愈魔法不怎么擅长，导致施法的效果很差。
“娜娜！来帮我一下！”
“为什么你还要救这个疯子！她这样不是活该吗！？”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但是那时的我，脑子里就只想着要怎么就好她。
脑子里就只想着她，还有她对我说的话。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她根本就没想和你做朋友！”
“就算她不承认！但我已经认定她是我的朋友了！帮助朋友不是应该的嘛！？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们面前啊！！！”
“…………”
苍娜她沉默了一阵子，然后突然说：
“你等着！我去找老师！”
“不要！如果老师知道她攻击过我的话！”
“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这个症状该怎么治啊！！！？”
就在我们的状况陷入僵局的时候，沙弥莎身上的症状竟突然发生了变化。
“等等！那时怎么回事！？”
被沙弥莎埋入体内的那块石头，竟和我身上其余的石头一起发生了共鸣，开始闪耀起了奇迹的光辉。
而沙弥莎痛苦的呼吸，竟然也一点点平稳了下来。
我们当时都不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在那之后，娜娜她的治愈魔法也能帮上忙了。很快，沙弥莎手臂上的伤也渐渐愈合，我们因为没办法带她回住处，便找了一处我在神殿区内的秘密隐藏处安置了她。
是某位老师的秘密酒窖。
那位老师的酒窖很大，而且他不怎么往地窖深出走，因此我经常会跑来这里偷玩，偶尔还会偷些酒出去贿赂其它的老师，这是我当时知道的最安全的一个地方了。
把晕倒的沙弥莎带到酒窖之后，我照看了她一夜，苍娜她则是拿了一瓶好酒回到了宿舍，让管理宿舍的几位老师提前喝倒了，根本没时间去检查我有没有回去，还帮我拿回来了一点吃的。
直到凌晨左右，沙弥莎她终于是醒了过来。而且她一看到我还在她的身边照顾着，便直接拥抱了过来。
说句实话，当时的我还是有点害怕的。
“不要！别咬我！！！”
不过沙弥莎她只是把牙齿轻轻的抵在我的肩膀上，默默的拥抱了我一会，然后说：
“对不起………刚刚很疼吗？”
“不…嗯………不疼………”
我有些懵，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原来魔族的血和我们人类的血，味道没什么差别……”
“诶？？”
“你知道吗………在你们魔族的运奴船上，因为过于饥饿，那位送我石头护身符的哥哥，曾经把他胳膊上的肉割下来给我吃过………”
“为什么……要说这些………”
“当时的那位哥哥，就是因为割掉肉之后没有好好治疗导致身体虚弱，然后染上了疫病才死的……但是直到他被丢进海里，我都不知道………当时我吃的那块肉………是从他身上割下来的！！！”
“是………是吗………”
“把那些石头种到肉里，会死的对吧！？”
“不………如果运气好的话………”
“我不要！！！让他们把我关回去吧！！！如果又是因为要救我而让另一个朋友去死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当时的沙弥莎一直抱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脸。不过根据她胸腔内不断的颤动，该有说话时越来越忍不住的哭腔，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我的肩膀上强忍着悲伤，不让自己哭出来。
“没关系！我一定不会死的………我………可是如果你被关回去的话……你就不一定会………”
我不清楚神殿的老师们把那些孩子关起来究竟要对他们做些什么，八成也是进行一些研究吧。
至少不会像是在人类的监狱里一样，刑期满了就会被放出来。因为我根本就没听说过，那些大孩子们究竟要关多久。
如果沙弥莎被关进去的话，可能就会发生我最不想看到的事。
“你相信我！真的没关系！！！”
这时的沙弥莎从我的身上离开，然后把我推到她的面前，我终于能看到她的脸了。
“让她们把我关回去！我这样我就能见到古拉尼大哥他们了！！！”
令我震惊的是，虽然沙弥莎她的脸上和眼睛里全是泪水，但是她的表情却不像是悲伤的样子，反而却像是兴奋过了头，身上在不断的颤抖，一对瞳孔之中也在暗暗释放着诡异的光彩。
“你怎么了沙弥莎！？不要紧吧！？”
“我不会让自己最好的朋友为我受罪的！让他们把我关回去！！！”
她在大喊，好像真的是疯了一样。
与此同时，她胳膊上那块埋石头的地方也在泛着红光，似乎是因为那些魔力在她的体内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作用，让沙弥莎的眼睛充血，浑身都肌肉都在抽搐和升温，可是却没让她失去自由行动的能力。
这时昏睡在一旁的娜娜也被她吵醒，发现事情不对之后立刻扑了过来，在发现了沙弥莎身上越来越滚烫的体温之后，立刻使用她的治愈魔法和冰魔法帮沙弥莎降温。
在她的体温降下来之后，沙弥莎的神智也渐渐的回复了清晰。
“沙弥莎！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我………嗯…没什么……就是感觉……自己很快………”
“很快？”
“就是……感觉自己……可以跑得飞快，眼睛转得………飞快…………思考速度也飞快！！！！”
和她描述的正相反，因为寒冰魔法的原因，此时的沙弥莎连说话语调都慢吞吞的。
“我感觉自己………无所不能………对了，刚刚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你是说让自己再被神殿关起来吗？”
“你可………可真聪明……冰冰凉凉的姐姐………”
“我叫苍娜…………”
“当初我们……被抓的时候……是关在一起的………只要我想办法再被关进去………就可以带着大家逃出去了………”
“可你怎么才能从里面逃出来呢？”
“我跑得飞快诶！而且……还是超级……天才？”
听沙弥莎说的那些话苍娜她有些苦笑不得，随后便停止了她的降温施法。
结果，沙弥莎她又开始慢慢的抽搐了起来。
“等等！苍娜！你为什么停了！？”
“放开她，让她飞快的去被关起来啊~”
“你说什么傻！？”
没等我说完，沙弥莎她便把我一下推开，那力气确实大得不像她。
可那之后她一爬起来，就在以一中古怪的姿势向前颤颤巍巍的缓步前进着。
“你你你看！！！我跑得飞快………已经在这里来回了三四遍了！！！！”
“诶？”
“看了就只有脑洞甩得飞快吧~”
“这是怎么回事？”
“笨嘉嘉，你不记得我们每次从睡眠房一出来，就感觉自己好像变轻变快了吗？”
“可是这………”
沙弥莎的样子，明明就像是犯了什么癫病。
“看来那被她自己塞到自己体内的石头让他变成这样。”
“不会有危险吧？”
“我可不敢保证，这必须要找睡眠房的老师检查一下才行。
“又又又找老师！！！你就就会找找老师是吗！？”
“不找也可以，反正你都是自己折腾自己，如果就这么死了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不过如果你以这幅状态被抓回去，恐怕也不会和那些同伴关在一起，而是直接被送去睡眠室吧~”
“这可不行！如果莎莎她也像那些人一样一睡不起怎么办！？”
“你竟然也会担心这个，像你这么不听话的学生也能此次醒来，她如果醒不来的话那也只能说是活该了。”
“说！说说了这么多！！！你们到底肯不肯帮我救人！！！不不不肯的话我就这样直接去……找他们……如果被抓了就关在一一一起！！！更方便！”
“都说了不行！！！你会被送去研究的！”
“那怎么办！？”
“如果你向艾丽嘉道歉的话！我可以帮你，绝对能把那些孩子都救出来！”
“好！我道歉！”
“可是…………”
“艾丽嘉！我们还是朋友吗！？”
听到沙弥莎的话，这一次的我感觉有些高兴。
“当然！我永远都可以是你的朋友！”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她突然跪倒在我面前写一遍颤抖着一边对我说：
“是我之前不对！！！！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接收我的道歉！！！我们今后还是最要好的朋友！！！”
“等等！艾丽嘉最好的朋友应该是我！”
“那我就是第二好的！”
……………
“可………可是……沙弥莎………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对不起！！！因为我……我………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了…………
…………
……
“所以，这就是她原谅你的理由？”
爱丽丝轻轻的抚摸着我手臂上海惨留着的齿痕然后问道。
“是那块石头让她看到了你的记忆吗？这种事还真是经常有啊………”
“诶？你说什么？”
她的话让我有些不解，但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些震惊。
“其实，我也看到了一点。”
“你看哪里！？”
“不！不是！我是说看到了一点你的过去。虽然之前有些不太确定，但是你今天向我讲述的这些事情和我可看到的不少片段都对上了。”
“可是……为什么？你用神术偷窥我的思维？”
“不………不是，是在分散你们体内魔王碎片时看到的，我也不想这样………你能继续了吗？”
“嗯………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