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都对四十四这个要求感觉有些不满,但不管怎么说,毕竟人家是警察, 怎么着也得合作一点,有问题咱们秋后算账。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月夜海。』
『做什么的?』
『我…我就是来旅游的。』
四十四手里拿着Five-Seven,要说这家伙别的爱好也没什么,但就枪这个东西他玩的特别精,别人拿得到的,拿不到的,他都有办法合法的搞到。
『旅游?这种时候来旅游,一个人?』
『对啊,我是个写诗歌的,一个人出来找找灵感而已。』
『写了什么东西,我看看?』
『还没开始呢,这两天光在这浪费时间了。』
四十四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但若是说不相信他,现在也没什么好理由,只能说今天晚上多注意点这个家伙而已。
『有枪吗?』
『我怎么可能有。』
『那好,搜个身。』
四十四一把将月夜海拎起来,开始在身上不断地摸着。月夜海虽然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毕竟人家是警察,该答应的还是得答应。
『行吧,你忙去吧,给您造成的不便不好意思了。』
月夜海点了点头,四十四却没有搭理他的朝着店里的壁炉走去。
在壁炉边上,两张沙发摆在那边,其中一张上面坐着一个用军服披在身上坐在火炉边上的男人。四十四并不清楚这附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部队驻扎,但还是相对客气的走过去试着调查一下。
『您好……』
『我不跟政府的走狗说话,你离开吧。』
『嘿你这人,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四十四话刚出口便被怼了回来,刚想将这个老头弄倒在地上好好教育一顿,钥匙熊突然从房间里凑了上来,看到军服,他的眼睛露出了光芒。
『您是!爱尔兰共和军的?』
『怎么了?』
『长官,我是前爱尔兰共和军成员,代号钥匙熊。六年前在爱尔兰边境,是我将英军三十六火枪兵团打下去的。』
『哦~你是兰斯特洛的儿子,对吧?』
『是的长官!我能坐下吗长官?』
『请便。』
四十四看着钥匙熊坐在椅子上,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两个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应该就是爱尔兰共和军第二阵线指挥官,人送外号Z+老爹,对吧。』
『对,我就是Z老爹,和你的父亲第一阵线指挥官兰斯特洛还有交情。』
Z老爹将衣服上的袖章露了出来,上面是爱尔兰共和军的旗帜和军衔。
『将军,没想到还能在这遇见你,爱尔兰共和军起义失败了之后,很多爱尔兰共和军成员都四散到各处,爱尔兰共和军解散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放弃了回到家中。』
『老了,不中用了。』
老爹轻描淡写的说着,钥匙熊则满脸激动,像是看到了自己准备追随一生的人。
『那么,你的名字是?』
『兰斯特洛·「钥匙熊」·赫尔墨,叫我钥匙熊吧。』
『嗯,兰斯特洛家族,我很敬重你的父亲,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就比如他在战败之前下令枪杀爱尔兰共和国监狱内七百四十五名政治犯?』
路明非其实在进入房间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个老头了,但自己其实并不支持哪个政党,只是在一些一些事情上喜欢站个队而已。
而刚好,自己审理完爱尔兰共和军的案子之后,就站队站到了对面。
『哦,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检方律师。』
『还记得我,是不是下一步就要给我邮包炸弹什么的?』
路明非没好气的嘲笑着,眼神里尽是对这种搞武装起义的人的鄙夷。
『哦,你说那个法庭啊?那不就是你们在作秀嘛?将我们的人送到你们的军事法庭,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枪决。可惜你杀错人咯,那个家伙可能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其实和爱尔兰共和军没一点关系就要被判处死刑了。』
『别吧?你们爱尔兰共和军在英国通过爆炸案炸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现在倒反过来可怜替你们背锅的人了?厉害啊!』
路明非似乎对那件事情脸上没有分毫的悔意,他用充满恶意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老人,而眼前的这个老人却没一点都没有想要迁怒的意思,反而是将身子转向另一侧。
『小子,告诉那个辩护律师,我对被当枪使的人没什么兴趣,更何况这枪还开错了地方。』
眼看着场面可能要升级,苏佑君立马跑了过来,将两个人拉开。
『既然这样,我有个提议,我们何不将这个就把一分为二,壁炉和架子的位置划入爱尔兰共和军的领地,酒吧和咖啡烟囱炉的位置并入律师的领地,中立区域呢就放在餐桌的位置,大家各自在各自的区域里度过这一个晚上,你们看怎么样。』
『呵,行啊,没意见。』
『那行,就这样吧。』
苏佑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小跑来到吧台,算是宣示了自己的态度。
『只要这有酒吧,我还是满意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龙舌兰酒,时不时还跺一跺脚。
侍从从后台搬过来一桶咖喱,还有木桶装好的米饭。两边人马闷声不响的分批次用餐,秩序井然,就好像真的进入了停火线一样。
但突然间,路明非站了起来,装了一份咖喱饭,拿好勺子之后慢慢地走向壁炉,将饭递给Z老爹之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谢谢。』
路明非点了点头,便坐在沙发上开始吃自己的那份。而老爹也将咖喱饭端了起来,两个人窝在壁炉边上吃着东西。
『坤沙是你的兵,我没说错吧。』
似乎是因为这样干吃东西感觉有点没话题,路明非便将饭碗放在一边,率先开启了口。
Z老爹愣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继续吃了起来。
『我一直把他当亲儿子看待,这家伙是个警卫兵,是个好小伙。』
『其实呢,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他没问题。』
路明非微笑的看着老爹,那不是想要忏悔什么东西的样子。
『继续说。』
『好啊,但是你也知道,政府不会想着放过他。于是我还得把它弄死,至于要怎么操作,其实难度也不大,找个认识的人做辩护律师,装作一副证据确凿的样子,让辩护律师输在我的手上就好了。』
老爹没有说话,只是吃着手里的东西。
『但是我那个辩护律师朋友有点点不良癖好,他是个GAY。于是那天,他告诉坤沙,如果他能够满足我的朋友,那他就会竭尽全力帮助辩护。你也知道,Gay这种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态。于是,你的坤沙大概在监狱里度过了他最惨的一晚。据说,那天整个监狱都能听到他的惨叫,要想,监狱里关押的可都是你爱尔兰的兄弟。』
老爹的手开始有点发抖,不知道是可怜他的通讯兵,还是单纯的对这种行为感到气愤。
『不过到了最后上法庭,我的朋友一开庭便倒戈相向,将所有坤沙的证据抖了出来,所以,这大概是军事法庭那么快就做出决定的原因。』
『你!』
『可怜的坤沙,上庭的时候他满脸是伤,还有黑眼圈,嘴角的地方还有被撕裂的痕迹。』
老爹已经显得有些怒不可遏,而此时,路明非则将四十四的枪从枪套里拔了出来,放在老爹的桌面上。
『来吧,如果你想杀了我,请便。』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
老爹一把抓起枪对准路明非,而路明非突然间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对准老爹连着三枪打了过去。
顿时,整个旅馆回荡着枪响之后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