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

在被鲜血染红的江面上，元武燃烧全身怒气向程月挥刀而去。

不顾身体被对方气压所震颤的痛，仿佛将其忘却般，他只顾攻击，将一切抛诸脑后。

程月闭上眼睛，于光芒闪动间闪现至元武身后。同时，元武也因重压咳出一口鲜血。

“雕虫...小技...”

元武伸手擦拭咳出的鲜血，而后再挥刀，向程月斩去。

“真是顽强，明明可以多活一会儿的。”

“呵呵，再稍微玩弄一下好了。”

嘴角勾起笑意，程月于刀锋触及前之瞬间将之抓住，剑气如同棉花般再其手中挣扎着。

“怎么...会...”元武惊道。

“知道了么，这就是你我的差距啊。”

程月轻蔑一笑，而后抬起手，不耗吹灰之力将元武的大刀捏得粉碎。

刹那间，元武被震得后退数步，身体也因为弹射而出的剑气伤痕累累。

“我不会放手的...”

“因为，已经...约定好了啊！”

即便身体已然崩溃，血肉模糊，但元武仍不打算放弃。在强忍全身疼痛后，毅然拔出腰间的短剑。

“唔唔...唔唔唔！”

无法开口的银面露出崩溃的神情，他知道，元武这一击无论成败，必然献出自己的性命。

内心的愧意无法阻止元武，他用尽全力，向前冲锋。

“程月！！！”

将嗓子喊到沙哑，将双眼喊得通红，只为了这一招能够真正伤到眼前这个不可战胜之敌。

理解了这一切后，程月轻蔑一笑，将手中的纯银鳞剑稍稍握紧。

“那就，永别了。”

——。

手起刀落，程月在闪现至元武身后的瞬间连人带剑斩成两半。

呈现在元武视界中的风景，逐渐模糊。

在最后，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元庆和弟兄们。他们站在自己面前，自豪地望着自己。

“啊啊...”

“果然，到最后还是没能触及那家伙么。”

“就这样去和大家见面，未免...太过...丢脸了...”

——“阿庆...”

刹那间，元武剑气散尽，身体无力地坠落在地。残存的三叶草项链在船上打了个转，而后跌落海中。

元武的信念，就这样在程月面前化为灰烬。

而击败了他的程月，则只是在其阵亡后瞥了其一眼，若无其事地向身后走去。

——“那么，该回答问题了，银面先生~”

脸上，再度浮现出那令人背寒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