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之中,浑浊海浪拍打着反叛军主舰那庞大的船身。信鸽不安地在上空徘徊着,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疯狂扑动翅膀。
望着天幕上只徘徊而不启行的信鸽们,杜鹃眼中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阿武,银面军师...?”
原本,这几人之间拥有着由剑气构筑而成的丝线,只要对方还存活、剑气仍在运转,彼此之间便都能够感知到。
然而——
“杜鹃,“丝线”断了,阿武和银面军师他们的丝线...”
察觉到这一变化的元庆不安地跑上甲板,一眼望见茫然的杜鹃和那漫天信鸽。
——!
内心的巨石轰然落地,元庆在那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
“阿武和银面,还有小棕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去了?”
疑惑、不安、愤懑瞬间爬上心头,迄今为止一直伴随自己的伙伴,瞬间离去了三人。
“阿庆...”
杜鹃面色沉重地望着元庆,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天幕之下,细雨忽地化作暴雨侵盆,落在二人眼前。一时无言,又气氛沉重。
“...我已经做好觉悟了,鹃儿。”
“虽然一切曾经都那么一帆风顺,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就此停下。”
悲伤虽仍挂于脸上,但此刻的元庆却将其强忍,在眼中铭刻出坚强精神。
“阿庆...”
“我也...一样...”
杜鹃抬起头,擦干眼角滑落的泪水,强打精神望向元庆。
——。
元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杜鹃拥入怀中。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彼此依靠才能度过难关。
海浪湍急,暴雨倾盆,两个传令兵自一南一北处奔上甲板,向元庆报信:
“报!元庆大人,北方出现大规模禁卫军舰队,正向我军驶来!”
“报!元庆大人,人屠朱琰等人于南方出现,正杀向我军本阵!”
听闻此声,元庆松开了拥抱的手,将其握在刀把之上。
攻势未曾停止,对于元庆来说,能够下达的命令只有一个:
——“准备...正面迎击...!”
元庆的脸色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定,他拔出武器,指向那愈加猛烈的暴雨。
......
海面的另一端,朱琰正挥动手中无刃刀,解决敌人后望向逐渐抵近的反叛军旗舰。
“来为这场悲剧画上句号吧...元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