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槲寄生下的战斗
阿西尔部落的各位神祗，
步履匆匆赶来聚首商议，
阿西尔的女神祗亦来到。
这些权势显赫的众神祗，
聚到一起商议一件大事：
巴德尔为什么做个噩梦，
预感有人要下手暗害他。
（——史诗《埃达》第十一首第一节）
阳光明媚，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看太阳的高度应该已经快到中午了。昨天和大家约好了的，今天要一起前往北部废弃煤矿附近寻找“槲寄生”，所以莉娅没有赖床，睁开眼就跳下床。奇怪，房间里怎么就她一个人？
「克洛伊？」莉娅拉开衣橱，没有人，「克洛伊，你在哪儿？」
没人回应。莉娅走出房间。猫头鹰造型的挂钟在走廊上摆动着，除了窗外的鸟叫，没有一点声响。
「亚诺？」
没人回应。
「艾露莎？」
没人回应。
「……」
白雪皑皑，暗绿色的森林换上了银装，只是向北方行了数十里，景色却截然不同。一天之间，便来到了下一个季节的世界。虽然依旧是森林，森林的气息却消失不见了，白茫茫之间只剩下雪的味道和踩在雪上发出的“咔嚓”声。
若不是有人经过，这个洁白的世界或许会永远保持静止。听到远处的“咔嚓”声，鸟儿从堆了积雪的巢中飞起，震落的积雪与洁白的大地融为一体。
「要是带着莉娅一起来就好了，可能会热闹些啊。」亚诺朝着身旁的一棵树挥了挥手中的剑，这是阿莫斯昨天为他打造的一把普通的铁剑，虽然对魔物造成不了伤害，但可以用来防身，「那家伙现在一定是刚刚睡醒，发现自己被抛弃了，正在哇哇大哭吧？」
「才和自己的妹妹分开半天就活不下去了吗？」
面对克洛伊的嘲讽，亚诺选择沉默。不过就这样把那家伙仍在家里，确实不太好吧？
「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点残忍...？」
「不会的。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好，毕竟吾等要去的地方是废弃煤矿...」克洛伊看向艾露莎，「你曾经去过那里吗？」
「没有去过，不过经常听阿莫斯爷爷提起。」
「他都提到过些什么？」
「诶？也没什么特殊的吧...」
「吾辈想知道。」
克洛伊站在艾露莎面前，表情严肃。在关于废弃煤矿的事情上，她似乎很在意艾露莎从阿莫斯那里听到了些什么。
「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报哦，或许还不如您了解的多...」艾露莎疑惑地笑了笑，「这个煤矿是由教廷主持开发的，在数百年前就被废弃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被废弃。虽然听说里面还有很多煤矿，但之后再也没有人继续开发，具体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阿莫斯爷爷曾经嘱咐我，训练的时候不能到这附近来，这里好像被称为“危险地区”之类的...」
「果然是这样么。」
克洛伊低着头走到一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说你们在说些什么啊？废弃煤矿里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吗？」
亚诺看看艾露莎又看看克洛伊，十分疑惑。
「你一定了解些什么，对不对克洛伊小姐？」
在艾露莎的追问下，克洛伊转过身来，依旧低着头，表情有些凝重。
「虽然吾辈也不敢肯定。根据神话记载，有一位女巨人，她生性冷酷、残暴，她是唯一一个没有为巴德尔流泪的人。在诸神最后决战之时，她也并没有去往世界树，而是一直生活在漆黑的地下。关于她的记载只有这些，没有人知道她后来去了哪里。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她就是煤的象征——“煤之巨人”。虽然只是吾辈的猜测...」克洛伊抬起头来，「她或许就生活在那个废弃煤矿里，我们应该做好战斗准备。」
废弃煤矿，是与居住着精灵和侏儒的亚马尔森林相同的“圣地”，这些地区被教廷列为“危险地区”或者“禁止入内区域”，所以极少有普通的人来进入这一类地区，而正是因此，各种族才得以在各自的领域内生存。废弃煤矿被教廷列为“危险地区”，严禁普通人类进入，但精灵和矮人似乎也不太了解此地区的情况，所以这里或许生存着其他种族。
「如果真的遇到这个巨人，也就只能战斗了。」
艾露莎从腰间取出匕首摆弄着，这个女人，一提到战斗时立刻变得冷酷的神态与她俏丽的外表相当不符。
「管她是巨人还是煤球，正好试试这把“全村最好的剑”。」
说着亚诺又挥了挥手中的铁剑。见到大家高昂的斗志，克洛伊安心了些许。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毕竟对方是巨人。而且亚诺的铁剑也不会对巨人造成伤害吧？
「还是请各位谨慎些吧。」
接下来的行程，三人前进的速度反而快了一些。或许就是这样，只要前方存在着未知，危险也好，希望也罢，都会期望着一探究竟，从而也提高了人的行动力。
穿过一丛白色的树木，三人来到一片开阔地。硕大的开阔地上没有一草一木，中间部分似乎凹陷下去，走近了才能看清，这是一个竖直的漏洞形矿坑，巨大的矿坑直径在百米以上，深度大概有十几米。矿坑的坡沿略显陡峭，如果不小心滑下去肯定会摔伤吧？
三人站在边缘胆怯地望着矿坑底下。
「我说，这真的是矿坑吗？怎么没有看见入口呢？这不会只是个大土坑吧？」
「这种规模的巨坑你感觉会是被人闲来无事挖出来的吗？虽然从吾等站的位置来看，确实不能看见入口...」克洛伊踩了踩脚下的积雪，「入口在我们脚下。」
亚诺赶紧跳到一边。这种套路见多了，下一秒就会掉下去吧？
「无知的人。」克洛伊使劲跺了跺脚，除了积雪被踏平了之外，地面并没有发生变化，「吾辈是说，矿洞的入口在正下方的坑底，如果你站在矿坑的另一侧就能看到了。」
有的时候也不会按套路来啊。
「你们快看东边，槲寄生！」
两人朝着艾露莎描述的方向看去，东边的几棵白蜡树上果然长着几株槲寄生。绿油油的槲寄生虽然体积很小，但在覆着白雪的白蜡树上却十分显眼。本以为要绕到矿坑的另一边才能找到，不曾想得来全不费功夫。获得满满一背包槲寄生。
「感觉这里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啊，」亚诺从白蜡树上跳下来，「这么轻松就摘了满满一背包槲寄生。」
「现在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
「已经被这个无知的人说出口了。」
几块积雪从树枝上滑落，正落在克洛伊金色的头发上，克洛伊抬起头。又有树枝上的积雪落在旁边，越来越多的积雪从树枝上滑落。不对，地面好像在颤抖？积雪是被震落的！
「她来了。」
没有追问“她”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她”一定是“煤之巨人”。
「怎...怎么办？要不我们藏起来？」
「藏？这种环境下，即使是藏在森林里，我们衣服的颜色也很明显吧？」
「跑，向开阔的地方跑！然后，准备迎战。」
躲藏和逃避只会使自己变得被动，只有战胜敌人才能彻底消除威胁。
那是一个巨大的影子，出现在树林的另一侧，有节奏地震颤着大地。
三人跑到开阔地时，那个巨大的影子也已经走出树林。近十米高的身躯与人类外表相同，只是更加健硕。
「这...这就是巨人吗？」
「吾辈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喂，我们不上吗？」
战斗的直觉告诉艾露莎应该打先手。
「先等等，或许她并不会...」
「吼——！」
本来还怀着一丝希望避免战斗，但从女巨人发出的这一声沉闷的低吼可以判断，没必要再等了。
「亚诺去正面吸引女巨人的注意，艾露莎从右侧迂回到女巨人后面攻击！」克洛伊手臂一挥开始吟唱，「高悬于无尽天穹之上的金色闪电之矛，吾以雷神托尔名义召唤，比雪还要圣洁，比冰还要锋利，凌驾着彻骨的寒风，净化那暴戾的污秽之物吧！」
随着克洛伊抑扬顿挫的吟唱，晴朗的天空逐渐布满乌云，雪花纷纷飘下。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天际，直直地击中了女巨人，伴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女巨人发出低沉的吼声。
「就这么容易击败了吗？」
亚诺挥舞着手中的铁剑冲向伏在地上的女巨人，剑刃闪过一道白光。
「当——」
坚硬的铁剑挥砍在女巨人的脖颈上，竟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下一秒女巨人右手一挥将亚诺推到一边。亚诺后退几米，踉跄着站稳脚步。
女巨人站了起来，皮肤被那一下雷击灼伤了，身上冒着蒸汽。克洛伊的雷击没有给予女巨人毁灭性的伤害，反而激怒了她。
「吼——！」
又是一声沉闷的低吼。
艾露莎已经在女巨人身后跳起，拽着女巨人的头发一个转身，握紧匕首直直地刺向女巨人的眼睛。
「当——」
就像击中在石头上一样，匕首被弹飞了，艾露莎勉强躲过女巨人的攻击落在亚诺面前。
「这...」
「这就是“煤”啊。亚诺、艾露莎，你们两个拖住她，再争取点时间，吾辈马上准备下一次吟唱。」
虽然这么说着，但现在就进行下一次吟唱是不可能的吧？即使克洛伊使用的不是魔法，而是“神力”，同样也是需要时间来恢复的。
亚诺再次挥起铁剑冲向女巨人，他的速度很快，铁剑击中在女巨人身上，发出“当当当”的声响。女巨人的动作虽然十分缓慢，但每一下攻击力道都非常大，亚诺躲闪不及的时候就只能格挡，每次格挡都会被击退一段距离。
「就算是块石头也应该有弱点吧？！」
「亚诺，你牵制住她，我来寻找她身上的弱点。」
艾露莎从腰间取出另一把匕首。亚诺又是一记格挡，再次后退几米。艾露莎滑铲到女巨人脚下，匕首飞快地交叉划过女巨人的两只脚跟。又是“当当”两声。
「完全不能限制她的运动么...」
女巨人似乎感受到了这来自脚下的攻击，抬起脚来踩向艾露莎。艾露莎翻滚着躲过这一击，大地震颤，地面上留下一个巨大的脚印。
艾露莎迅速起身跳到女巨人身上，在其头部、胸部、手臂、腹部和腿部之间来回迅速移动，不断发出“当当当”的声音。女巨人被艾露莎的攻击纠缠住了，停止了对亚诺的攻击，开始拍打着身上。
「怎么会...完全没有破绽？」
「可恶！」
亚诺提起铁剑向着女巨人的臂膀砍去，这一击无疑是像砍在石头上一样，剑刃顺着女巨人的臂膀滑下去。
「糟糕，手滑...」
失去支持力的亚诺悬在空中，在落到地面之前他无法用力，如果这时候女巨人对他攻击，他将会连格挡的机会都没有。万幸的是女巨人没有攻击他，反而退后了几步摸了摸刚才被砍中的臂膀。
「弱点是...臂膀？」
「火花！」
刚才那一瞬间艾露莎清晰地看见了，因为亚诺的攻击发生偏差，刀刃在女巨人臂膀上滑了下去，那一瞬间产生了火花。既然女巨人是“煤”的象征，那么也一定和“煤”一样怕火吧？
「原来如此，吾辈明白了...」
站在一旁准备下一次吟唱的克洛伊也注意到了这点。
「你是说这只女巨人怕火吗？」亚诺安全落在地上，「可是刚才克洛伊的雷击为什么只烧伤了她的皮肤呢？」
「蒸汽，刚刚被吾辈召唤的雷电击中时她的身上冒出了蒸汽，这证明她身上本来是潮湿的。潮湿的煤是不会燃烧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吾辈早应该想到这点...」
「那么现在她身上应该干燥了吧？」
「还不能保证，毕竟下起了雪。」
「啊啊啊...那该怎么办？」
亚诺有些焦急。
「想办法点燃她。」
「点燃？怎么点燃？这可是在雪地里啊！」
克洛伊四处望了望，然后把视线停留在被扔在一旁的背包上。
「亚诺，你带火柴了吗？」
「啊，好巧，有带着。」
「这样就好办了，去背包里取一些槲寄生，点燃它们。」
看样子是打算先用点燃的槲寄生烧烤女巨人，在确保她变得干燥之后，克洛伊将再次召唤雷电，给予女巨人致命一击。亚诺也领悟到了这些，迅速从背包中取出一株槲寄生，用随身携带的火柴点燃。燃烧着的槲寄生发出“噼啪”的声响，熊熊的火光上冒着白色的烟雾。或许是嗅到了烟雾的气味，也或许是看见了冒着火光的槲寄生，女巨人本能地停止了攻击动作，后退了几步。
「亚诺，快把槲寄生扔过来！」
艾露莎正骑在女巨人的头上，若不是抓住了几根头发，可能早被颠下来了。亚诺看准时机将手中的槲寄生抛向空中，完美的抛物线。艾露莎从女巨人头上跳起接住了像火把一样燃烧着的槲寄生，转身掷向女巨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其肩上。
女巨人被引燃的肩上再次冒出白色的蒸汽，她挥舞着巨大的手掌想要扑灭肩上的火焰，可当手碰到火焰时，手也会冒出白色的蒸汽。她全身上下的骨肉可全都是煤啊！
「闪耀在无尽天穹之上的胜利之光，吾以雷神托尔名义召唤，似火一样地燃烧，似焰一样地明亮，却是永不熄灭的存在，引燃那黑暗的罪恶之物吧！」
又是一道金色闪电划破天际，似乎比前一次更为迅速，再一次命中冒着蒸汽的女巨人。这一次，女巨人彻底地燃烧起来，从头到脚都被淹没在熊熊的烈火当中。
「一天使用两次“神力”，还真有点吃不消了...」
克洛伊虚弱地小声说道。
当生命燃烧在最后一刻时，身体所感受到的痛苦反而成了精神上的动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女巨人像一块巨大的煤一样燃烧着，发出“噼啪”的响声，不时有火光飞溅。本应该倒下化成灰烬的女巨人怒吼着站了起来。俯身，蓄力，然后疯狂地扑向站在矿坑边缘的克洛伊。
「危险！」
克洛伊惊恐地望着这头冲向自己的野兽，她想闪避却浑身没有了一丝力气。艾露莎掏出匕首想要阻止女巨人，但却被她身上的火焰阻挡。女巨人想要将克洛伊撞下矿坑与她陪葬。
眼看着那个燃烧着的怪物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已经能感受到她身上火焰的温度了。克洛伊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下一秒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撞击力，身体悬在空中，“结束了吗？几秒后吾辈就会躺在冰冷的坑底了吧？”她这么想着，心里也在默默地数着“一秒、两秒...”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亚诺——！」
诶？
听到艾露莎的声音，克洛伊慢慢睁开眼睛，天空中还在飘着大片的雪花，六角形的雪花晶莹剔透，落在克洛伊洁白的脸上。同样出现在她视野里的还有趴在旁边地上的艾露莎。
「你们也下来了吗？这么快...」
「克洛伊！克洛伊！快醒醒啊，亚诺...亚诺他...」
听到克洛伊的声音，艾露莎扑到她身上，疯狂地摇晃着她，语气十分着急。
「亚诺？」克洛伊的脑海中闪现出数秒前的画面，那个撞击的感觉...是亚诺，撞倒她的是亚诺，那么亚诺...「亚诺！」
幽深的矿坑底下，巨大的黑色的残骸燃烧着，火光照亮了坑底。
坡沿上不深的积雪留下几道长长的印痕，像是有几个物体从地面滑落下来留下的。
「亚诺！亚诺！」
克洛伊喊着亚诺的名字，焦急地四处寻找，她的衣服上带着雪和泥。
「亚诺肯定在下面，可是怎么会找不到他...要是被压在巨人下面的话...」
「不会的！亚诺他...他一定还活着！」克洛伊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亚诺，回答吾辈啊，才一起经历了这么点事情...你答应吾辈的试炼还没有完成呢！所以啊，所以啊...」
「我要是在这里就死了，谁来拯救世界啊？」
在一处较深的积雪堆中，亚诺坐了起来。多亏了这厚厚的积雪救了他一命啊。
「亚诺！」克洛伊橙红色的眼睛里泛着光，欣喜的脸上还留着两道泪痕，她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然后换了副表情冲到亚诺面前，「笨蛋！刚才你是在装死欺骗吾辈吗？又这样害得吾辈担心，你以为自己死了就可以放弃“契约”吗？」
「契约？」
亚诺挠挠头想了一下，似乎记起了什么，笑了两声又仰面躺了回去。
「喂！你...」
「看这样子，应该没有受伤吧？」艾露莎站了起来，「你真的让我们担心了，尤其是克洛伊...」
「不能这样说啊，我也是真的受伤了啊！」亚诺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摆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而且我还救了克洛伊一条命，对不对？」
「是...是的..」
「那么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感谢呢？」
「虽然你救了吾辈，但是...但是谢谢！」
「感谢不应该是这种语气吧？难道是对我只让你说声“谢谢”不满意吗？」
「啰嗦，你不要在吾辈面前得寸进尺！」
巨大的残骸很快便燃烧殆尽，留下一地渣滓，黑灰色的渣滓中似乎有一块金色的东西反射着阳光。
「你们看那是什么？」
克洛伊轻轻走过去将那块闪光的物体捡起来，那是一枚戒指。
「“圣戒-德罗普尼尔”，它是财富的象征，也是由侏儒打造而成献于主神奥丁的，传说它每过九天就会复制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
克洛伊将“圣戒-德罗普尼尔”举起来，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在“煤”中发现了“金子”，正是有这个寓意吧？」克洛伊笑着歪了歪头，然后把“圣戒-德罗普尼尔”递到亚诺面前，「亚诺，它是属于你的，因为击败“煤之巨人”的人是你。」
「“圣戒”吗？这样的话，算是我获得了第一件“圣器”吧？」
「嗯，是的。你的“试炼”完成啦！」
「这样啊...」亚诺接过那枚戒指仔细看了看，然后拽住克洛伊的手，「不过，我感觉你戴着它更好看。」
亚诺将这枚”圣戒“轻轻地戴在克洛伊纤细的手指上。
「诶...诶——？！」
克洛伊那本来像雪一样洁白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她把手迅速抽回来，然后试图摘下那枚戒指。
「哎，这样可不行哦，」艾露莎抓住克洛伊的两只手，「既然亚诺把它送给你了，你就要好好保存着，摘下来是不可以的。」
「可是...吾吾吾...吾辈，」克洛伊抬头看了看艾露莎，又看了看坐在旁边一脸傻笑的亚诺，「好...好吧，吾辈会好好保管的。」
「那么，既然我们都已经下来了，不如接下来去矿洞里面看一下吧，」艾露莎指着旁边的矿洞入口，「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收获呢？」
「哇，这个位置...」亚诺抬头看看上方的坡沿，「正如克洛伊之前所说的一样啊，下面果然有矿洞入口。」
「哼。」
克洛伊两手叉着腰转过身去，一副得意的样子。
「不过看样子，矿洞里面好黑啊...」
「我们再像之前一样用槲寄生做几个火把吧！那么背包在...」
亚诺看向克洛伊，克洛伊看向艾露莎，艾露莎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
「在...落在上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