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煞的回答顿时就让妖师龙颜大怒,也让妖师右手中的指甲即刻就变长了数十米,就犹如一根根柔软又锋利的链刃。而血师根本不知道在妖师甩手将五根链刃朝着他身后而去时,这些锋利的链刃直接就如龙蛇甩身的切断了血师的右手,也让他的瞳孔因瞬间的巨痛放大,手臂也带着喷流的鲜血掉到了地上,也使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而那断掉了的关节处都能看到那白色的骨头,同时也更让尸女和药童大惊失色。
妖师的这一击,使得血师用右手控制着的安魂及妙缝得意解放。借此时机,安魂巧变出了五把弯镰,然后就使它们如迅鹰出击的朝着血师的身前飞去。由于弯镰的锐利,它们也直接钩进了血师的胸骨中,就好似被穿钩的腊肉。
“妖师,就让弟子来解决他吧!可别脏了您的手。”安魂由笑转恶的道。
“先不急着杀他,留着他还有些用处。”妖师收回了那由指甲变化而成的锋利链刃,也使链刃重新变成了半透明的指甲。只是,此刻的妖师已经对他的这个弟子没有了半点情面。
而断臂的血师在被安魂的弯镰钩住后,没过多久,他就全身无力的倒下了。
“七煞他走了有多久了?”妖师眉头松展的问道。
“有一天了,妖师,不过您可以放心,七煞他身受了重伤,我想他是走不远了的。”安魂敬意的回答道。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三个现在就赶紧去把他追上,然后杀掉。记住,再杀掉他后,一定要把他的尸体带回来给为师。”
“弟子明白!”安魂在收回了钩住血师胸前的弯镰后,他便与淫煞及妙缝一同前往了追杀之路。
可是,七煞已经渐行渐远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六煞师哥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样痛苦的遭遇,而他此刻的双脚就如同一个年过了百岁的老人,正举步艰难,就好像微风都能够将他吹倒在地,那随风飘落的落叶也能把他砸晕一样。
可那坚强的毅力也支撑着他走过了漫长的黑夜,又走到了日出的天明,终于在疲软的双脚和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达到了极限时,他还是体力不支的倒下了。他直面的倒在了一片绿野的草地上,就像一具将要冷掉了的尸体,任风吹,任草打,也任由时间将他身体慢慢腐化。
“丑人!醒醒啊!快醒醒啊!丑人!”嘴唇花在一旁不停的叫唤着,可惜,七煞紧闭的双眼就像是离开了自己眷恋的人世一样,再也没有力气睁开。
“轰隆!”忽然一声闷雷在天空响起,它顿时打扰了片刻的宁静,嘴唇花抬起了头望着天空,只见,天空开始密布起了乌云,而微风跟着起哄的变成了大风,它让绿草都疯狂的跳起了舞,也让树上的树叶不停的摇摆,而雨水也将要像乌云孕育出的孩子般从天而降。
此时,爬在地上的七煞居然咳嗽了两声,这也另呆在一旁的嘴唇花喜出望外的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丑人,原来你还活着啊。”
七煞声音微弱的回答道他的朋友:“在没有救回贝莎之前,我是不会让自己死掉的,也不会允许自己死掉。”七煞用被贯穿了的手掌忍着巨痛的弯曲后再把自己的上半身撑了起来,当他那粘着些泥土的脸离开了糟糕的地面时,他也借助膝盖和后腿的运作将自己站立了起来。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如获新生了的残疾人。
七煞嘴唇发白脸色有些难看的道:“巴拉巴拉耶,这天眼看就快要下雨了,我们要赶快到那片大叶的树林里躲雨才行。现在我的伤口已经开始恶化了,要是在让雨淋到了的话,那我可就真的要长眠于世了。”
“丑人,你一定会度过难关的。”
“谢谢你,巴拉巴拉耶,现在,能走一步那都是在延续我的生命,我不能让六煞师哥失望了,也更不能让自己失望。七煞用力站直了身子道:是爱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唯有不懈努力,才能强迫自己成功。虽然……我还没有成功。”
“你一定会成功的!丑人,我巴拉巴拉耶相信你,等你变强了之后,你一定要将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好看!”嘴唇花抬着高高又红红的嘴唇看着七煞道。
“嗯!我会的!巴拉巴拉耶,我们走吧,可别让这天气造弄的雨成为了我们的绊脚石。”
“就等着你这句话了!丑人。”嘴唇花以迫不及待的道。
在大叶林里生长着许多的大叶树,由于它们泛滥生长的原因也就自然的形成了一片小范围的树林,而这种树高约2到3米之间不等,它们也可以说更像是那些芭蕉树的近亲,因为它们的树叶要比芭蕉叶都还要大出数倍,就好似一张铺开了的凉席。
很快,他们就进入到了这片林阴凉的林地里。在大叶树林中,光线及其稀疏,而这里的土壤也很潮湿,那些从土里出来透气的蚯蚓都大得如一条黑色的眼镜蛇。
在这些只有六片大叶的树上,也有长着一种长如丝瓜、却形同蕉类的东西,它们是蛇蕉,也被称为苦汁蕉。
“丑人,为什么你不拿上你平时背着的皮囊再走呢?”嘴唇花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不拿也是因为,我既然选择背叛了师门,那,那些属于妖行者的装束我都不会要了的,它已经不属于我。”
“可你这样的做法会很蠢耶,丑人。”嘴唇花直白的对他说道。
“哪里有蠢嘛?”
“这不是蠢是什么?你看,你都把衣服和行囊都给丢掉了,那你干嘛还要穿着妖行者的裤子呢?直接就一起不要得了呗。”
“这个……七煞愣了几秒后才回答道:毕竟还是不能太暴露了嘛!”
“暴你个头!好歹你也给我拿一瓶可以治疗的药膏在丢吧?”
“不是我不要,巴拉巴拉耶,而是那些云白药膏一旦擦到了伤口上,它就会让伤口感觉很舒服,甚至还会让人想睡觉。”
“假如你拿了,那现在不就可以擦了吗?真是的……”
七煞还在为自己解释道:“巴拉巴拉耶,我认为,这做人做事还是要行得正站得直,这样才会无愧于心。”
听到这话的嘴唇花不太认同的反驳道:“丑人,难道你一辈子都不会走弯路吗?还是说你永远也会为什么事弯下腰了呢?嘴唇花继续道:丑人,有些时候,我们做人不能太过于死板,要学会随机应变,不然就会吃很多亏的。”
“哦……”七煞只是简简单单答了一句,因为他正在摘着那些从大叶树上吊坠下来的蛇蕉。
“你在干什么呢?丑人。”嘴唇花很好奇的问道。
“我在摘这些长条形的蛇蕉啊。巴拉巴拉耶,你可能不懂,它们可是可以用于治疗伤口的良药,只要把这些蛇蕉拨开,然后在把它们的汁水淋到伤口上,不用多久,伤口就会被消炎,之后就会复原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丑人。”
“是药童告诉我的。”
“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嗯!”嘴唇花看这七煞把绿色的蛇蕉拨开,他在把里面的蕉肉抓融了后,便开始往自己的前后身上涂去。在涂抹的过程中,也让他从口发出“嘶”的辣痛声。
就在七煞用蛇蕉治疗自己伤口的同时,外面也下起了倾盆大雨,那粗暴的雨滴正狂猛的打着树林里的大叶发出“哒哒哒哒”的声响,就如同在手指快速的敲打着木桌一样。
“丑人。”嘴唇花好像突然想问他一个问题。
“怎么了?巴拉巴拉耶。”
“也没什么,就是,你和那个六煞师哥的关系应该非同一般吧?”
“嗯!七煞把身前身后的伤口都涂上了那些蛇蕉的汁肉后,就好比给全身都敷上了黄色的面膜。他全身感觉舒服的选择靠坐在了一棵大叶树下继续回答嘴唇花的话。
“要说和六煞师哥的关系,他可是一直都把我当做他的亲弟弟来看待的,而我呢,也把他认作自己的亲哥。其实,巴拉巴拉耶,六煞师哥他原本也是有一个自己的亲弟弟的。只是这个弟弟在那天之后,就永远的离开了他。”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可以告诉我吗?”嘴唇花抬着自己泛红的嘴唇不满好奇的问道。
“嗯!当然可以,如果你想听的话?”
“当然想听啦!反正外面也还下着这么大的雨,我们现在又哪里也去不了。丑人,你就当讲个故事呗。”
“那好吧。”听着雨打大叶的声音,正在给伤口消毒的七煞也开始说起一些关于血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