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昼和闻人晚一路坐在车上边走边看,窗外的风景很是不错,闻人晚特别喜欢这种乡下的氛围,小时候她就很喜欢待在农村里玩耍,那时候无忧无虑,也没有人欺负她,歧视她,也没有必要规规矩矩的,很是随意,很是自然,在乡下度过的童年,是她最快乐的时间之一。只是再怎么怀念,都已经过去,不能回头了。

  “小晚,你在想什么呢?”东方昼总是想要知道她有时候会想些什么的,他总感觉她拘束得很。

  闻人晚微笑着看向他回答道。“没有啊,就是在想,我以前在乡下住过,那时候我过得很开心,是我挺幸福的一段日子。”

  “原来如此。”东方昼听到后,也只是心疼,她在这之后的日子直到遇到自己也都不好过。他伸手搂住她。“以后就不只是这段回忆和在暮落的那段时间幸福了,我会一直让你幸福快乐下去。”

  闻人晚笑着叹了一口气。“只是不会再那么无拘无束了,也是有所顾虑,有所担忧的了。我知道你会让我幸福,但是也是不一样的。可是我知道,这无忧无虑的,终究只是暂时的,人生在世,哪能无忧无虑过一辈子呢,总要承担些什么。与其是想念过去的日子,倒不如说是怀念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吧。”

  东方昼这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了,这件事情连他也无能为力,的确就如小晚说的那样的。“是啊,我也是一样的,但是能快乐一天就是一天的,珍惜这样的日子不好吗?我......我倒是让你受累了。”

  闻人晚摇摇头,苦笑着说道。“错了,就算不是你们家,别的家也是这样的,我终究还是要待在这昭如的。只是我很是不甘。我心里就在想,如果这里也能和别处那样平等对待女子多好。那我也不怕你纳不纳妾的事情了,看来就只能看看下一任君主能不能想到这一层,我期待着这一天的。”

  “......”东方昼听了她的话,呆愣着看着她许久,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泛起无数波澜。闻人晚疑惑着他怎么这样的眼神,正想要问他,却被他抢先开口。“会有那么一天的。”他突然那么说,一脸坚定的模样。

  “嗯,但愿吧。”闻人晚也只能这样期盼了。

  这天晚上,闻人晚又做了一个同样满是金光的梦,她发现自己终于能够接近那道金光了,连忙走上前去一看,发现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人在里面,当他转过脸看着她的时候,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呼喊他的名字,但却一觉醒了过来。

  “是阿昼......?”难不成这一系列的梦都在暗示着东方昼的前程?那看来预兆不错啊。闻人晚抹着脸上的汗。但是百彤说了他仕途变幻莫测,这金光......莫不是意味着阿昼会卷入皇储之争?那就糟糕了。想到这里,闻人晚担忧得很。

  在皇宫看完了各位皇子争先赶去赈灾救人后,四皇子感到十分颓丧地回到自己的府中。听着四皇妃在自己房间动怒摔东西惩罚婢女,他就感觉心里很是烦躁。

  他的这位妻子,张扬跋扈,脾气大得很,自己不过纳了几位侧妃和几位妾,如果不是他在这府中,估计她要打骂的对象就是自己那几个女人了。

  摔东西和打骂婢女的声音越来越大,四皇子实在忍受不了,直接推开房门。“你闹够了没有?医生早就说了你胎位不正,还那么大吵大闹作甚?还不快好好养胎,整天吵得家都不安宁,我真是不应该娶你!”

  四皇妃听到他的话,连忙气冲冲摸着肚子上前。“你说什么呢?不是我嫁你,难不成还有人嫁给你这暴虐皇子。怎么难不成你现在还想着要人家闻人晚?做梦!人家是别人未婚妻了,我这正头妻子还在呢,你是想让别人做妾还是侧妃呢?人家稀罕么?人家有正妻不做跑你这当妾当侧妃?”

  四皇子气得拍着桌子。“你给我闭嘴!说着你这事情呢!无端端说她做什么?我可是为了你连争功劳的事情都不做了,你还想我做什么?更何况当我侧妃也是大富大贵,有什么不好?”

  四皇妃满肚子都是委屈,若是再来一次,她一定不听她爸的,嫁到这里受罪。“你若是真的心疼我,就应该留下来好好陪我养胎,可你现在在干什么?隔三差五不是去书房就去看你那小妾和侧妃,你可要把我这个妻子放在眼里?我知道你是想借助我娘家的势力,君主的位子,你也可以争上一争。可你根本都没有尊重过我。还有,你后面的那句话,不正是你还对人家心存妄想?!你做梦吧!”

  “尊重?你现在这个样子也配让我尊重?若不是我娶你,谁容得下你这副坏性子!就算我心存妄想又如何?说到底男未婚女未嫁呢,还没有成婚,一切都有扳回的机会。”四皇子倒认为他现在还有机会,他还有可能再争上一争。

  四皇妃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了。“我从未见过有你如此无耻之人,除非是那闻人晚疯了,才会答应从了你这个施暴者。你从来都没有死过心,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这到手的鸭子飞了,还反过来伤了你。”

  四皇子不想听到她这番话,他只能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行了!看来你精神倒是不错,也没有必要让我陪着你发疯了,好好养胎,生下孩子,总是有你好日子过的。”

  四皇妃看着他的背景,顿时感到一阵悲凉,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满眼都是哀伤和后悔。如果不是为了这还没有出生的孩子,自己一定会要离开的。这个丈夫,就不应该嫁的,装的温文尔雅,实则是不择手段的混蛋。

  只是,现在她后悔,一切都晚了。

  昭如南边的灾情越来越严重,医生给的药方丝毫没有起到一点作用,现在也只能把染病的群众先隔离开来,然后再研究药方子才行,可是这研究起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医生们只能把以往相同的病症都罗列出来,再一一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