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原来你在这啊!快随我回去吧!”
门外的人走进来一把拉住贾溢,贾溢见状知是今日之事恐怕不成,无奈苦笑:“掌柜的,这是我二哥。”
司马徽放开贾溢,欠身向掌柜的行了一礼,“久仰,久仰,小生司马徽,我三弟承蒙您关照。”
掌柜的回了一礼,“在下姓郝,单名一个轩字,您成我为郝掌柜就行,说是关照实在不敢,都是互相关照罢了。”掌柜的说罢心里倒是稀奇,原来从未听贾溢提起过他有什么兄弟,今日见二人称兄道弟,可身上的气质竟然千差万别。
“二哥怎么找到这了?”贾溢问道。
“循香而来,今日师父要检查功课,快和我回去吧。”司马徽说着用暗藏袖中的东西碰了碰贾溢的胳膊。
贾溢一碰就知道司马徽拿的是何物,脸上虚汗直冒,当即满口答应,“好好好,这就回去,掌柜的东西先放在你这,今日小弟先回了,咱们改日见。”
兄弟二人辞别郝掌柜,从盘香街一路往城外走去,出了城门,往东行不远是一片竹林,二人顺着小路进了竹林。
司马徽把袖中的取出来扔给贾溢,调侃道:“这模子刻得和师父的人面清馥参真是一模一样,用模子养人参,再配上整日用搀着香料的水浇灌,三弟好手法!”司马徽顿了顿,“不过这技艺再加上小妹调坏的水胧春香恐怕不值一百五十两吧!师父讲过,学医的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二哥说的是,三弟我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千万不要告诉师父啊!”贾溢一脸讪笑地央求道。
司马徽知他也没骗成人家的钱,想到师父年事已高,整日钻研医理,又要传授他们四人医术,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他老人家劳神费力,自己代为批评,让三弟长个教训,现在听见平日调皮捣蛋的贾溢这般央求,对此也就一笑了之了。
贾溢见司马徽不再追究,悬着的心自是落下,脸上又是笑逐颜开,讲起这几日间遇见听见的种种趣事。
二人有说有笑地走了不多时,路旁绿竹渐渐疏稀,听得汩汩水声,一栋竹子构建的宅院正在眼前,但见院中左右两侧分种着两棵杏树,地上晒着些常用的药材,正门大开,门上的匾额擦得干净,秦越堂三字更是不染一丝纤尘,贾溢强步先跑了进去,一进门便见一人低着头在厅中走来走去,嘴里还嘀嘀咕咕地重复这几条医理。
“大哥,我回来了!”
华良抬起头,看见贾溢一身污渍,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错愕,“三弟,你这大清早的跑哪玩去了,怎么弄得一身土,快换了去,师父看见该不高兴了。”
“今天起得早,进城溜达一圈,不小心跌着了,大哥放心我这就换掉,你可不要告诉师父。”
“嗯,师父刚才出去给人看病了,你快趁这功夫换衣服吧!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今天师傅要考医理,我也早早起床,怎么没瞧见你出门啊!”华良纳闷道。
华良生性淳朴老实,贾溢深知这一点,不过见他没识破自己,还是不面想开口捉弄,刚刚张开嘴,话未出口,却听得一个伴着铃铛脆响的清灵女声传来:“三哥你可不要再胡说了,我瞧着你这幅样子夜里就出门去山上采药了吧?这回挣了多少银子啊?”话音刚落,身着浅蓝衣裙的少女掀开内厅门上的细竹帘走了出来,少女松挽发髻,长发及腰,未施粉黛,可却肤白胜雪,唇似朱砂,双眸如乌黑的曜石映着朝阳,流动着点点灵光,脚腕上用红绳系着两个铃铛,轻移莲步,银铃叮当。
这时司马徽走了进来,少女见了他,忙补了一句,“司马哥,你听我说得对不对?”
司马徽笑道:“淇姝妹子聪明伶俐,什么时候说过错的?”
“啊!这样来就说得通了,三弟你也真是,知道大哥脑筋慢还骗大哥,放心大哥肯定帮你保密。”华良傻笑道。
贾溢没想到上来就讨了个没趣,也没心思再闹下去,做了个鬼脸便钻进里屋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