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我们同为虚饰(无)之人,是无法永远的持续在这个世界上。那么至少我会用尽我毕生的力量重新引导这个世界。所以……你又会如何呢?』

路依法斯三世向前走去。渐渐忽然出现的迷雾遮掩了他的背影。利亚望着天空思考着,无神的瞳眸竟闪烁着泪光,仿佛她在向某个人倾诉。这个虚假的姿态,虚饰的身份和虚伪的自己,利亚她能承受到何时呢?

魔王离开了,他们并未如仇敌一样相互厮杀。仅仅是相互谈论了一番后便各自离开了,就如熟知的人两人在相互拌嘴。

利亚的倾诉无法传达,在这个被混沌围绕的世界上,她的声音不能传到任何人的心里。没人可以谅解她,也不知道她的想法,世界的现状和过去的故事像寄生虫给利亚带来了痛苦的病症。

神界之门里倒映着如夜空星辰般景象,无人知晓为何它会是此种景色。利亚从中走了出来,脸色比平常更加的苍白,如重症发作的病人。

利亚脑中浑浑噩噩的,身体软绵绵仿佛风中摇曳的芦苇――随时会倒下。她在通往神界时发生了什么,无人知道,但可以了解,她一定见证了如地狱一般的景象。

神界不知在何时再次变的宁静了,洁净的街道上漫步着的神已经不在此处。在空中歌颂着世界的智天使也消失不见,犹如时间倒回在混元年似的。利亚独自走在孤寂的神界里,经过一座又一座的神殿……

忽然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不远处,本是非常平常的事,而利亚却如少女一样露出了甜美且伤感的笑容,跑了过去。

『“**”!』陌生的名字从利亚口中吐出。

同时间那个人侧着身子慢慢转了过来,而利亚却停下了向前的脚步,脸上出现的笑容逐渐消逝。在她眼前出现的人,是――修瑞亚斯……

莫名的失落虽不会构成表情明显的展露在利亚的脸上,可却还是泄露了她自己那失望和伤感的情感。

修瑞亚斯手中拿着一本书,表情冷漠的他感知到利亚的感情后,心中竟也泛起了波澜。

(为什么呢?利亚好像在哭泣……而她的哭声竟会直接传入我的心中?!她在为什么哭诉呢?)

『抱歉,修瑞亚斯。』

『怎么了?!利亚,这可不像平常的你啊。』

『只是,有点担心那些与魔族战斗的种族而已。』

『(少骗人了)是吗?!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不就好了。』修瑞亚斯的脸上泛起了一点愠色。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倘若你的朋友还活在此世,你也会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吗?』

『可――他已经死了啊,被你们的无情和自私给害死了!而你们却更本看不见那些人类的本质,一贯的纵容着!如果我是魔王的话,我或许也会义无反顾的占领这个世界,然后将所以的恶欲抹除!!』

毫无疑问修瑞亚斯明亮起的血瞳告诉了利亚,这是他的真实想法。但利亚并没有像那些纠正孩子错误的母亲一样,重重的将手掌甩去。

利亚她低下了脸,对修瑞亚斯说『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还没有遇见真真正正的无可替代的人。那个人对你来说会比艾丽斯更加的重要――』

『到了那时,你自然会明白世界的美丽和一个只想守护的心。』

修瑞亚斯没有将利亚的话记在心里,因为他始终坚信着自己唯一的妹妹是无可替代,是自己最重要的最应该守护的。他更本不会去向往更加深厚的感情。

(我只需要艾丽斯可以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就只需要这样就可以了……)

利亚走了,回到了自己的神殿。修瑞亚斯仍旧停留在原地,在利亚来之前他就一直停留在这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停留在门的附近,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非常快乐的梦。

梦中――艾丽斯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并再一次的回归了曾经幸福无忧的日常生活…………

时间跳转到清晨,各原罪的军团迅速的侵略着。而怠惰的军团已经将整个〖透桑纳索亚〗给占领,可以说是最勤奋的军团了。

而另一方的贪婪正带着近卫军到达了雪山的山腰,并开始向里探索。还有人工岛的现状可谓是惨不忍睹。本是魔导技术集合的科技之岛,现在却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屠宰场,其岛上流下的鲜血污染了方圆一里的海域。

利亚本该昨天在神之岛时,通知在人间界的神去击退魔族,但突然出现的路依法斯三世打乱了她的想法。而利亚现在就好像变了一样,并不打算阻止魔族的入侵。

在一旁旁观的神也不打算去干涉利亚的想法,可已在人间界的神却已经开始行动了――

【永夜之岛】

――艾丽斯的日记

我已经不在了解自己了,仿佛那个正常的我已经渐渐陌生,而促成这样的原因就是我最敬爱的哥哥大人。

不知从何时起,我会开始躲着他。每当看着他的脸时,就会莫名的紧张。身体逐渐升高的温度,还有不断加快的心跳使我非常难受。

我可能是病了,虽然很不可能,但我依然认为我一定生病了,所以为了不传染给我最敬爱的哥哥大人,我不得不与他分开来睡觉。(啊~~好遗憾阿不可以被哥哥大人摸头睡着了),然后就这样暗之神殿里又多出了一个房间。

可是这个病始终没有好起来,每次醒来见到哥哥大人在床沿边看着我时,我的脸就会瞬间润红。我怎么了?哥哥大人的一言一行都会深深的记录在我的心里,在他说出“你是我重要的妹妹”时,那快乐而却又揪心的感觉也莫名其妙。

久而久之,我便不在与哥哥大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因为心脏会承受不住压力,肺部会缺乏氧气。很可笑,明明身为神却会被病魔缠身,现在我要在被哥哥大人发现之前战胜病魔!加油!!

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病症毫无减轻反而越来越重…,现在每天起来在神殿中碰见哥哥大人时我…便像窒息一样,脸憋的通红。所以我低下了头,这样果然就好多了……

每天我都在哥哥大人的温柔下生活着,他的声音、模样、性格还有那只属于我的温柔的赤瞳,我都刻在了脑海中,每次回想起来脸都会不觉发烫。

我喜欢每当我遮着一只眼睛嬉笑的对哥哥大人说:“呵呵呵~~我的哥哥大人呐,你能否成为我的半身与我成为永恒夜之神吗?”然后哥哥大人敲着我的脑袋说我白痴的时候。而现在我却在思考“半身”这个词含义,我不明白。当初只是觉得这个词很有趣便整天挂在嘴边,然后成为了习惯――

艾尔利眼睛十分犀利发现了我的异状,我将我的情况如实的告诉了她。最后她只对我回答了一个字“爱”。爱?是什么东西?没有人教过我……它和敬爱的区别就如难题一样。平时的话――哥哥大人都会为我来解答,但现在我必须自己面对!!

所以在解题的期间,我必须忍住不和哥哥大人见面。之后我默认了巴尔卡对我下的命令,接受了艾尔利的邀请,住在在凛冬之殿内。会很寂寞的,可这也是为了我可以最完美的姿态再次和哥哥大人在一起。

唉呀!又没有忍受住去和哥哥大人见面了!!不行我必须要知道“爱”是什么!艾尔利说过丘比特非常了解,所以我要去找她彻底的了解清楚。

巴尔卡看准了时机,强制让我去给丘比特当学徒!没有办法……但只要我的病好了之后,我就可以永远和哥哥大人在一起了,艾丽斯加油!!!

――以上。艾丽斯为了寻求治病之方被迫与丘比特学习爱的真意。

原罪军团侵入的一天前――因为丘比特教授的知识和技巧太过生硬,所以便指定了一个区域,让艾丽斯撮合一对眷侣。

那个区域正是次日被暴食化为屠宰场的〖人工岛〗。

其实艾丽斯还没有彻底搞懂爱什么,丘比特口中所描述的喜欢和真意,艾丽斯完全不明白。听起来就像是古朴书本上的史诗一般――迷!

给她安排的这次任务丘比特也十分不放心。所以给了艾丽斯两件工具,一件是从很久以前便开始使用的爱之箭,它没有什么技巧,只需要射向那些非常迟钝的人就可以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爱神丘比特和爱之天使们也研究出了新的道具“缘之链”,虽然读作“链”,实际上只是一根红绳罢了,它需要使用者可以看清两人的心意,这样才可以将他们系在一起。之后意想不到的缘分便会将被系者的命运相交起来。

丘比特的本意是让艾丽斯在无法看见隐之链时,便使用爱之箭在完成任务。但也许她――可能?多虑了……

――刚来之时

艾丽斯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人可以发现她,也发现不了她。不断接踵而至的一对对情侣,艾丽斯完全看不见隐之链的存在。

(爱原来也有虚假的吗?完全没有感情的两人却会在一起,这是为什么呢?)

每对情侣看似亲密,表情快乐而心却是冷的。艾丽斯可以清楚的看见、感觉,同时也再次加深了她的疑惑,爱是什么样的感觉,艾丽斯切身的体会着,而她却完全不知。

从那些只是为了在对方身上获取利益的情侣不一样,艾丽斯对修瑞亚斯的感觉更加地纯粹,没有索取,只有想要一起永恒的奢望。

『(心跳声在加快――渐渐的剧烈……因为脑中再次回想起了哥哥大人的脸庞么?为什么我会感觉到慌张……那种空虚的感觉……像一个空洞正在吞噬着我的力量)阿~~真是的~』

艾丽斯打着一把蕾丝边紫罗兰色洋伞为自己遮挡着热烈的日光,她像是隐形人一样不被任何人所察觉。看似简单的任务实际上却非常困难。

她打着伞沉着脸,惦着小脚行走在彻底暴露于太阳下的乡间小道。实话说在这个堪比未来的小世界里,还会存在这样的孤僻村乡实属巧合。

就如现代一样,用于传输能量的导线杆屹立在田地之间。被炙烤的水泥路上浮着扭曲视线的热气,艾丽斯身穿紫色哥特萝莉式的服装,额头上冒着汗水。

『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呢。』向后转身,并不遥远的地方矗立着与此处相异的高楼大厦。

(或许比起那个寒冷的城镇,这个炽热的村乡才更加的美丽……)

艾丽斯从裙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汉,继续在这条望不到边的道路上走去。

伴着吱吱吱~的蝉鸣,艾丽斯终于注意起一直同道路延伸的向日葵花田,它们不知是在望着高挂在天空的烈阳还是涌起海浪的碧海。它们就像是悲剧故事中主角,望着遥远且无法触摸的另一半,孤独且恒久的等待着。

一座建在花田边的小屋忽然出现在不远处。艾丽斯微微抬起伞的前沿,远远的望去只见一位老伯勾着腰双手垂直抬着栽种着向日葵的花盆走出了小屋,然后将花盆放在了小屋旁。

艾丽斯好奇的加快了脚步,飞逝而过的一株株向日葵里渗透着与艾丽斯的感觉相共鸣的情感。

老伯走进了小屋回归了自己作业,他并未注意到有一名少女正在慢慢接近着小屋。

艾丽斯站到屋檐投映的阴影下,静静地将洋伞放下收起。老伯勾着腰抱着花盆再次走出了小屋,可并未注意到在他身后的人。

小心地把花盆放下后,老伯直起身板敲击着酸痛的腰。这时老伯侧了下脸才发现原来从刚才起就有人站在这里。

老伯缓慢地转动着衰老的身体。一张年老色衰满布皱纹的脸映入了艾丽斯的眼中,老伯十分的和蔼可亲,笑容满面的欢迎着艾丽斯。

『哎哟!你看我这个老糊涂,竟然把客人晾在了一旁,你等等哈――我去给你端杯茶来。』

『不――用了,真的多谢了,不能这么劳烦您。』

『怎么会劳烦呢!不用跟我客气,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人了,寒舍没有什么可以款待的,一杯热茶至少还是该有的~~』

在这间小屋里,老伯煮着茶微笑着对屋外的艾丽斯致歉。艾丽斯先将伞放在了贴着木板墙的长椅上,然后抚了下裙子坐了下去。

不一会儿,老伯端着茶杯托盘走了出来。艾丽斯伸出双手端起了一杯热茶,用笑容向老伯谢礼。老伯又走进了小屋忙碌的准备着什么。

一口苦涩的茶水滑入了喉咙,但其干喉的茶水并不是特别的难喝,它醇厚的芳香足以覆盖它的涩味。枯黄的茶叶在玻璃杯里上下浮动,老伯戴着脏污的白布手套提着洒水瓶再次走出,和善的告诉艾丽斯。

『这茶很香吧!别的我可不敢保证,但我这茶的醇香,我可是可以打包票保证的!』

『嗯姆~~老伯这是用向日葵花瓣泡的吗?』

『当然了!』

艾丽斯品尝着花茶,继续向老伯询问着。

『这里的向日葵是您栽种的吗?』

老伯辛勤的为向日葵喷洒着水回答道。

『是啊?怎么了?问这些问题――你是想吃葵花籽吗?!别急~~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真的!我等下就要走了。』艾丽斯谢绝了老伯的热情,而老伯笑了笑再次的劳作起来。

『老伯,您刚才说“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人了”是怎么回事啊?』

『哦~~这个吗?!其实看一眼就可以明白了吧……大家早就搬到那边的大都市里去了……』

老伯的表情上多添了一份忧愁,艾丽斯也得以知道这里原来在就只剩下老伯子然一人了。可艾丽斯并未急着离开而是继续品味着苦涩的茶水询问着老伯。

『老伯,您的另一半呢?』

艾丽斯毫不顾忌的问道。老伯突然停下手中的作业,苍老的手掌微微的抖动,默不作声。艾丽斯还以为老伯不懂“另一半”这个词,便天真的如小孩般向老伯解释。

『那个――就是――另一半这个词我的老师对我解释过――就是举行了永远的仪式相爱的两人的爱称!您明白吧,换言说就是大婶去那里呢?』

老伯打破了沉默,压低声音发笑着,他转过身,用手指擦去眼泪掩饰着他的悲伤。艾丽斯不明所以的尴尬的笑了笑,老伯眼神低迷坐在了小板凳上,攥紧双手告诉艾丽斯。

『她――走了……』

『走了?走到哪里去了呢?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艾丽斯的疑问接踵而来,老伯不禁大笑。

『哈哈哈!你这小娃娃还真是会逗人开心啊!』

『她去了很远的地方――去了一个我永远触及不到的地方……』

艾丽斯用食指抵着小嘴,略有所思的小声呢喃。

『那就很麻烦了呢?!如果连地方都不知道的话,就更加的困难了――』

『小娃娃,你怎么会来到这个荒芜人烟的地方呢?在大都市生活不更好吗?』

『老伯,您误会啦!我不是从都市里来的,我是为了完成老师交给我的课题才到这里来的。』

老伯点了点头询问。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永夜岛――』

『这么远阿――!你的老师到底布置了什么课题可以让你远渡重洋来到这里呢?』

老伯不解的疑问着,究竟是多么重要困难的课题可以让艾丽斯来到这个孤寂的岛屿。而其课题却十分的容易、简单。

『啊呀呀――说来也真是好笑哇,老师给的课题是“爱的缘分”我却连爱是什么都不明白――』

艾丽斯嬉笑着,老伯略微吃惊的看着艾丽斯。本以为她又在逗自己笑,可艾丽斯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撒谎。于是老伯对艾丽斯解释道。

『爱是一种不治之症,她会困扰着每个人的一生。而对于诱发起此病的人,却无法狠心从它身边离开。』

『会因那个人的一个笑而慌乱;会因那个人的一个动作而喘息;而当…离开那个人时却会感觉少了什么,仿佛心中空了一个洞。』

『爱是倚靠、爱是舍取、爱是互助、爱是恒久。爱是想与那个人举行仪式然后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老伯和艾丽斯站在小屋旁,望着与海为领的向日葵花田。老伯这时低下了头小声轻语。

『爱还是沉默和等待……』

艾丽斯眼中不知为何会滑出眼泪,她忽然恍然大悟,愁苦的脸色瞬时开朗。随后她从老伯的左手小指上看见了一条细绳的虚影――

『老伯!我知道怎么为你找到大婶了!』

『哈哈!算了吧……你的好意我心领啦!』老伯谢绝着。

艾丽斯完全的回到了从前那个有点中二的她,她再次的泛二自信满满的对老伯说道。

『相信我吧!我可是已经经历过了暗夜洗礼,重生之后的“月之爱神”。您的期许就由我来为您实现!』

老伯将艾丽斯的话当做说笑,也配合的笑了笑。艾丽斯却并未如老伯所料的那样,而是抬起了老伯的左手,用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红绳系在了小指。

『你在做什么?』

『老伯你只管看着就可以了,缘分会将你们再次系在一起。』艾丽斯将左手攥紧剩下的红绳抛向了空中。

一阵轻风从身后吹来,向日葵向前倾倒着,而――那已经系上了一端的红绳飘荡在空中不断延伸着,直到掠过花田,便开始逐渐隐化起来。

被绳子系着的感觉消失了,老伯惊诧的问『小娃娃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把您虚幻的缘分联系了起来。老伯现在该说再见了!十分感觉您的点悟。现在我也要继续完成我的使命了,再见――』

艾丽斯撑开了洋伞,继续沿着但已经冷却下来的水泥路向前走去。而老伯也回到了小屋继续作业着,而他嘴角浮现的微笑,却又证明了他的期待……

在经历了这样的故事后,艾丽斯开始环游着这座寂静的岛屿,期待着再次遇见拥有着真爱之心的人。一直持续到次日的夜晚便停止了……

『哦呀哦呀~~没想到在我用餐之时,居然会有一位可爱又可口的神来为我点灯――怎么?想一起品尝美食吗?我没意见的哦。』

仿佛消失已久的月亮再次出现,闪耀着光辉,好像还被拉近了,月亮犹如随时会坠落一样,近在眼前。艾丽斯肩上搭着洋伞,可爱圆润的小脸上,眼睛却浮现出了类似于修瑞亚斯的目光。

『不可原谅!』

『哦?什么不可原谅?我只不过在用餐而已,就和人类吃牲畜一样或者是吃其它的外族一样。这很平常不是吗?』

现在暴食的军团分散在岛上各处,近在咫尺的中等魔族和魔物皆无法忍受月光的净化,化为了尘埃。艾丽斯非常的生气,因为老伯死了……

在艾丽斯回到那里时,惬意的花田被染上了慎人的血红。小屋已经倒塌,而那位和蔼善良的老伯也不见了踪影。

『你、你、你――居然把我的导师给――吃了,我要湮灭你的存在,来祭奠此地的亡魂。』艾丽斯抬了下右手。

顿时,海水如发狂的猛兽吞噬了海港,在暴食还未反应过来时,一道巨大的海浪遮盖着天空即将砸下陆地。

『喂――!你说的不会是那个花田的老头吧!我可没有吃他,是他自己跳海了。』

暴食并没有在求饶,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给自己身上揽上莫名的罪名。所以她才会优先对艾丽斯解释,但看来是无用的了。

凶猛的海浪砸了下来,轻松的推倒了所有的建筑物,岛上的所有魔物瞬间被压死。而正当艾丽斯以为结束了的时候,一个黑影却闪到了身后。

『明明有一张那么可爱的脸,却如此的暴力――真是可惜了!』暴食每个手的手指的间隙中突然分别出现了解腹刀。

暴食眼中的四角星闪动着微光,小刀刹那间脱离了手指,刺向艾丽斯。

『什――!』艾丽斯取消浮力,迅速下坠,可刀刃却紧追不舍。在艾丽斯将坠入大海时,她将洋伞甩到了身前,刀刃碰到伞面时,紫光一现,刹那间刀刃便全部断开落入了海底。

艾丽斯紧急急刹停下,然后抬起身体站在了已经被淹没岛屿的海面上。暴食缓缓下降站在了艾丽斯的对面,媚笑着。

『呵哈哈哈~~没想到神也只有这种程度吗?看来魔王大人的担心是多余了。』

艾丽斯调整好了姿态,收起了伞幻化为了一把通身紫黑相间的细剑。紫罗兰色的瞳眸里忽地闪过一道光线,而艾丽斯的身影也瞬间消失,只剩一道紫色的残影留在了原处。

『那么我也就奉陪到底啦――!』

暴食双手拿着解腹刀疾速转身交叉着格挡了艾丽斯的竖劈。艾丽斯急忙后退,而暴食却直接的冲了上来。

『疯子。』艾丽斯止住了动作,放低了剑向前空翻。

『哼~』暴食像是如鱼得水一般,轻松的向后弯腰,剑尖在眼前掠过。

在艾丽斯即将飞过暴食上方时,暴食直接将腰弯成了弓型,双手撑在海面上转移重心,抬起了双腿倒立空翻。

然后――暴食的双腿砸在艾丽斯的身体上。艾丽斯痛苦的大叫一声,重重的落入了海中。

暴食连续翻转了三次然后完美的站在了水面上。(作者:我要吐槽!我想想……哦!萝莉之间的战斗!一个巨乳一个贫乳!实力悬殊~~恩←_←)

『咳呵!』艾丽斯再次站了起来,被水浸湿了服装迅速的脱干。

『放弃吧!你才出生多久――我可是已经活了上千年了,放弃吧,这样还可以少些痛苦。』

艾丽斯咳出一口血后,伤势快速的恢复。暴食微微一笑,魅惑的瞳眸和诱惑的身躯散发邪恶的气息。

(不妙啦,暴食可以吞噬周围的力量,紫月光辉的神力更本传递不到我的身上。简直无理、无脑的强克阿!)

『哈啊~哈~~我还不可以输在这里――哥哥大人还在神界等我――!我还要告诉哥哥大人我的心意!』

艾丽斯大声喊出来自己现在的感情,而暴食可不是那么感性的人。在艾丽斯彻底感悟到自己的感情时,暴食的解腹刀却无情的划过了她的肩膀。

『呵啊~~!』艾丽斯侧着身子,捂着肩膀上的伤口。

神的自愈能力真的非常的强大,在数秒间被划开的伤口便重新再生完成了。虽说如此可痛感却保持的非常的完整,甚至比平常人要感觉到的更加强烈。

『怎么了?!堂堂上神却落得如此惨状,看来你就是个多余的!就像装饰菜品的小菜一样,毫无价值!!!』

暴食身前展开了三个三角圆环魔法阵,数颗强酸球飞速的射向了艾丽斯。突然月光的光芒更加的闪耀,如太阳一样照亮的夜空,夺去了星辰的微亮。

『(神力在不断的涌入体内?)比鲁·恩斯莱特!』

艾丽斯挥出三道弯月之斩,迅速的切开了飞来的强酸球并打碎了魔法阵。暴食旋转身体,在其剑波的空隙内闪过,并念着咒文再次发动进攻。

两人快速的互相接近着,在附近的海域里忽然冒出了数十条幻想生物“独角鲨”。艾丽斯与暴食激烈的战斗着。刀光剑影无法捕捉到她们的动作,可以看懂的就是――艾丽斯处于下风。

独角鲨潜伏在幽暗的海洋中仅仅露出黑色的背鳍和螺旋状的尖角。

艾丽斯被暴食完全压制且脱不开身时,突然一条独角鲨从艾丽斯左侧冲出海面,措不及防的艾丽斯强制脱离了与暴食的激战,旋身横斩,将独角鲨一分为二。

抓住仅一瞬的机会,暴食在刹那间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投掷出上百把短刃。才调整回架势时,艾丽斯便得直面已经几乎贴在眼前的刀刃。

(已经......躲不过去了吗?)

禁闭上双眼,像是要正面承受住伤害,虽不至命,可其剧烈的痛楚却远远超出一般人的范围。暴食会心一笑,就像从头到尾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非常令人不快。而她也没想直接杀死艾丽斯,只为了追求快感和美味的美食。

刀刃在接触到的那一刻,艾丽斯双臂交叉护住胸前时,却被徒然展开的黑洞般深邃的护盾给融化。

(哥哥大人?!)

艾丽斯欣喜的心情毫无保留的展露在脸上,明知现在不应是开心的时候,但却还是情不自禁――

神力莫名其妙的在身体内聚集融合着。本为管理战神的艾丽斯,是不许要借助外在神力的,可因为诞生时的意外问题,导致缺失了这部分的能力。

『我――可以感觉到,哥哥大人的温暖...还有力量在涌入我的身体~~~现在的我!不可战胜!』

右手重新将剑握紧,左手臂被暗所缠绕着,随即于手掌聚集。一柄长柄弯月镰逐渐形成,艾丽斯扔出了细剑,暴食不禁为之一颤,冰冷无比的神力在细剑擦过身体时,侵入了心脏。

『(这是......什么!)唏呀啊啊......哈――没想到你居然会...有...如此异常的力量?』

暴食停了下了,四肢撑在水面大口喘息。侵入心脏的魔力本应在体外时就会被分解吸收,可它却还是如寒冰一样钻入了身体。暴食也已经明白了,这不是纯粹的神力,其中夹杂的异常混浊的类魔力的能量。

『咔阿......咕呜......』暴食勉勉强强的站起,在身体还在踉跄时,天空上快速布及印着紫月纹章的法阵。

『还真是,一点都不能松懈呐!』重振了气势,在致命的净月之光射下时,暴食便直接擒王,一边躲开从天而降的光线快速靠近艾丽斯。

将镰刀抵在身后。暴食手持短刃几乎贴在身前时,艾丽斯料到了会被攻击的部位,快速旋舞着镰刀迅速后退旋转横削。

面对着卷起了疾风的黑镰,暴食并未退缩,纵身越起落在艾丽斯的背后。艾丽斯急忙转身时,独角鲨张开仿佛要将一却吞噬的血口迅猛的鱼跃而出。

就在艾丽斯准备躲闪时――

赋予了艾丽斯快乐的手掌,搭在了艾丽斯肩上。就像在告诉艾丽斯……退缩无法得到任何东西。

艾丽斯深吸一口气『维系着月与夜的暗啊,吾于兄长修瑞亚斯之名,以魔力为祭,吞噬吾的敌人!修·罗因蒂·斯林昂特·亚瑞忒!!』

从容不迫的吟唱着魔法咒语,随之接上了暗神性法术“暗的肆虐之心”。顿时镰刀融化后如细胞分裂增长吞噬了冲来的独角鲨。

暴食惊恐失措,剩下潜伏在海中的独角鲨一并跃出,而在他们还未下落时,暗离开了艾丽斯升上了天空,给被照亮的夜空开了个洞。独角鲨顷刻失去重力被吸入了洞中。

『居然!!』

话音刚落,艾丽斯将投掷而出的细剑召回,然后她瞬间闪到了暴食面前。胜负以分――但暴食却还未认输,她不甘败给一个比自己小了几百岁的萝莉身上。

暴食做出最后的挣扎,不畏惧的让带着净化之力的剑穿透自己的身体,来给艾丽致命一击。可她并未做到。

在那决定着生死的一瞬,暴食被突然拉开,后方上空出现了一个虫洞。一双看不见的手将暴食拉入了洞内,暗在空中渐渐消散,过分闪耀和巨大的月亮也渐渐远离暗淡。

夜空再一次恢复到原来的星光璀璨,汹涌的海水开始退潮。艾丽斯满身疮痍,衣服破烂不堪,细剑再次变为了洋伞。

『结...结束...了――?』艾丽斯闭上了双眼后倾倒去。

刚刚赶到的丘比特扶住了艾丽斯的后背,娇小的身体着实没有什么重量。虽然很不和景,爱之神丘比特还是用右手托起艾丽斯的双腿,将她抱起。

『对不起……。你很努力了――!』

『丘比特我终于...明白爱的真意了……我终于~可以~~去……坦然面对哥哥大人了,我一定可以跟哥哥大人一直在……一起……』

话落时,艾丽斯脱力晕过去了,丘比特满含歉意的小声在艾丽斯耳边呢喃。

『当然,因为......爱之缘的隐链不一直维系着你们么――』

丘比特眯起眼睛扬起嘴角――笑了。在当初艾丽斯向自己诉说病状时……一条系在艾丽斯小指上的隐之链,就告诉了丘比特全部的答案。

翌日,暴食战败的消息在世界上迅速传开。各国无不燃起了激情,曙光仿佛降临了,照亮的每个绝望的国度。同时在各种族在欢庆之时,怠惰的脚步却并未应暴食的失利而停止。

【加芙迪托塔王国(精灵王国),中央首都〖風之都〗】

炎炎烈日毒辣的照耀着,怠惰躺在王座上喘着热气。之前在双方交战时,由于精灵们的飓风屏障太过牢固,即可攻亦可守,不想打持久战的怠惰,直接一发高阶自主魔法将希尔芙教殿给轰塌了。

希尔芙教堂中的风之珠,是风之神赐予精灵们维持天气的宝具。被毁后,精灵们虽快速战败,可天气却也回归了原本的酷暑。

因鲁比一脸严肃的正立在怠惰旁注视着跪在殿中的加芙迪托塔国王。魔族士兵们整齐的排成两排各自站在红毯两旁,在精灵王身后还跪着数十个被捆绑的家眷。

看似肃穆的现场却被因鲁比与怠惰中间的大功率风扇给破坏了气氛。怠惰懒散的瘫在王座上,无力的左手失去了知觉似的搭在了额头上。

『(因鲁比~~~这风扇能在调高点功率吗~~)』

『(没办法啦~已经是第十档了――话说现在还在询问情报呢?!认真点!)』

『(欸~~~!不行的吧,这么热我集中不起注意力啊)』

『(这还不都是你自己的错,说什么“太久了,我等不及了”的话,然后把风之珠给炸没了。)』

『(怪我么――?!要不是你的指挥不够娴熟,还需要我的戏份么?)』

怠惰与因鲁比一直在通过内心对话来交流着,不过看起来他们已经结束了。殿堂内提心吊胆的精灵王颤抖不止,因为眼前那个凶残的魔族会怎样来折磨自己,他还不敢去轻易想象,最害怕的便是家人会受到冷酷摧残。

因鲁比神情满是气愤,像是在责备着将过错推给自己的上司,可无法正面倾诉自己的不满,只可忍下了这口气。在因鲁比的沉默下,怠惰终于开口说话。

『呃……那个……』

『请不要对我的家人下手,有惩罚请让我来为她们承受!』

过于激动的精灵王一口气的将在心中重复练习了数千遍的话全数脱出。怠惰一下子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对回答,在场面僵持了几秒后,怠惰抬起了身子躺靠着说。

『那个――对!中尉可以给我拿杯水来吗?我口渴了……』

『好的!!』

『(什么!!憋了半天其实就是想喝水!!!)』因鲁比虽一直面无表情的肃立在一旁,可这时他也实在是对怠惰的没责任心给刺激到了,脸色咬牙切齿,正立在下面的魔族都被他的表情给惊愕到了。

『(你可不可以尊重下跪在下面的精灵王呀!!我们一直在这里静默了一个小时了欸!)』

『(好啦好啦,我回归正题还不行吗?!)那么先报上你的名字吧!』

――您的水。

怠惰接过水杯朝干渴的嘴里猛灌着。精灵王尽量的压低了原本的音调告诉怠惰自己的姓名。

『圣福莱特微·阿史切·琳·玛哒·诺诺古·杰·加芙迪托塔。』

『噗~~~!你、你说你叫什么?!』

刚喝下水时便被精灵王的特长名字给惊吓到。怠惰口齿不清的低下头,以免水流在军服上,而仅仅是怠惰的随意的一句话,精灵王却实诚的在次重复。

『叫圣福莱特微·阿――』

『好啦!算了!!还是不要说了!你的名字也真是特别哈。』

不知道算不算夸赞,精灵王的家人们的脸色因为怠惰的态度而轻缓了许多。看似怠惰一直在磨叽着,可恰恰相反,想轻松得到重要消息,态度严厉的话不一定可以使人屈服,而怀柔的话却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怠惰咳了几声,架着手翘着二郎腿看起来与普通的司令无异。精灵王又将心提了提,吞咽着唾液眼神中充满恐惧。

『首先,我想问你个问题――』

『请问,吧――』

精灵王忐忑不安的,眼神中的动摇无可保留的透露出来。而怠惰不以为然,只要可以得到有利情报就是他唯一的目标。而要轻松的得到情报,首先――

『你认为现在这个世界的现状如何?』

『我……认为……因该不是……太好?!』

虽然有些迟钝可精灵王说的话也在怠惰的意料之中。怠惰扬起眉头,邪魅一笑。

『如果这个世界明天就会毁灭,而要拯救世界只可以将其它种族毁灭――你会怎么做?』

问题问的非常刁钻,先不问世界的毁灭论,单拯救世界的条件就已经显得不合理。而需要从中选择岂不是胡闹?精灵王明显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回答不出么?!那就算了,――反正还太……』

怠惰一下子神情凝重起来,仿佛在思考着些什么。宛如他所言非虚似的,精灵王沉下了紧绷的心开始思考,即使问题已经结束,可怠惰的反应却非常引人深思。

『你~~?爱你的家人吗?』

怠惰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了王座扶手上,俯视着精灵王,大有王者的风范。在他的部下看来,怠惰只是一个十分懒散爱推托责任,不知进取的懒惰成性之魔。

可他们却未知,怠惰其实按年龄和资历来说,他可以算得上是路依法斯三世祖父的那辈了。他看似羸弱,虽指挥能力精湛可应堕气太重,遗憾的被之掩埋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忽视他的职阶“高阶禁法咏唱者”,没有人看过他使用魔法,所以没有人得知他的真正实力。在七原罪中他是最小的那个(地位),领土也极小。而实话说,怠惰曾为路依法斯一世的副将,与路依法斯二世争夺魔王之位。他的实力实际上也远远凌驾与其它六罪。

而在路依法斯二世死后他便将真正自己隐藏起来,用着严肃的军装和懒散成性的态度所造成的反差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精灵王似乎感觉到了怠惰内心中的摇晃,放下了警戒和恐惧的心理,如正常人一样的开始了与怠惰的对话。

先是谈论着世界的变化,然后是种族之间的冲突,最后又演变成神与魔族的战争。虽精灵王并不可以判断,可他言语,怠惰都且听进了耳中。

有时现在的情况会被精灵王抛在脑后,现在的他犹如遇见了多年不见的老友,相谈甚欢。那么――怠惰的目的已经达成,现在是该切入主题的时候了。

怠惰调换了翘着的腿,眼神犀利尽现严肃,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在因鲁比看来不过是兴奋剂的副作用,可现在的怠惰才是原来的自己――

互挽着手,怠惰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严厉认真。精灵王认知到异状,再次胆战起来,他身后的家眷们紧低着头,害怕会被怠惰处死,恰恰相反怠惰并未有此想法。

『如果我说可以放过你家眷的生命并让你再一次支配这个王国……你会提出怎样的条件来交换呢?』

嘴角勾起的微笑已经超出了他的罪宗表现的范畴。就连将现在状态的怠惰归之为兴奋剂副作用的因鲁比也在脸上添了笔惊诧,因为太反常了,如此正经的怠惰――

『我、我我能够告诉你所以你需要的任何讯息、情报还有军事资料!』

精灵王抬起了头昂视着怠惰的脸,从他的眼睛中透露了一点侥幸心理,而这种心理的产生就是怠惰需要的结果。因鲁比十分的兴奋,强行压制着自己艰难的维持着军姿般的正立。

可以听到精灵王的这段话,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了,可怠惰表现的并不是太过满意,因为这种口头承诺还不足以当成长久的契约。怠惰拉低了军官帽,仔细的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摘下了军帽披着军大衣走下来绕到了精灵王的身后。

精灵王的年岁以高,满头白须还有脸上的皱纹还有疤痕正代表了他经历过的风霜。怠惰的举动使他瞬间明白,仅仅是颜面之词未必可以持久的信任。精灵王保持着俘虏应有的样子,垂着视野告诉怠惰。

『我知道魔族想要快速的控制全世界,而我有一个非常快捷的方法,能让你们基本的可以左右世界的走向。』

拔剑的声音在身后蓦然响起,一时的惊慌从大脑窜入脊梁,精灵王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而现在也说明了怠惰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所以才会拔剑要挟,未免得到虚假的情报。

『今时的时代,是魔导兴起的重要节点。而能源问题非常自然的登上了世界主要问题的首项。』

『各国都紧紧握住着境内已有的资源不愿出售,而少许能源矿石主要开采国便会通过售卖来提高经济。』

『而现在的货币价值也已经与世界各国持有的能源矿石相影响,连贸易也离不开。包括商会、股市或魔导大国都被能源矿石给抑制着。』

『如果可以控制住世界上出口能源矿石的国度,那么其它的国度便会逐渐崩塌破碎,无法运转应履行的工作。』

(很有趣……就稍微的听一下他的发言吧――待会我应该可以去配有制冷器的航空母舰里休息吧……!都是因为那瓶兴奋剂,现在想睡觉~~却睡不着~阿~!啊~~好困)

精灵王继续解说着自己的提案。

『已开发的能源矿石有,海水晶、原灵晶、集电石、熔石结晶、磁魔水晶。而资源占比率大的国度分别是〖达雅渡王国〗、〖爱泽佩涂王国〗、〖马恩兹库里民主国〗、〖克欧庆吾合众国〗、〖槡榊岛〗。』

『然后呢?』怠惰好奇的问道。

『只要控制了这几个国度,那么迟早世界会被你们支配――』精灵王咬着嘴,禁闭眼睛,皱着眉头,此时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非常不错的情报,据调查――你好像与邻爱泽佩涂交好,且签下了世为友国的协议。就这么背叛了他们,你不会愧疚吗――?』怠惰收起剑,悠然的游走着。

精灵王没能说出口,愧疚充斥着身心,甚至扼住了喉咙。苍白的长眉被泪水润湿,苍老的脸颊上,忏悔的眼泪从眼中皱纹滑落。

怠惰语气中的含义,精灵王却没有参透了,因为他不敢去想。如果要防止一个人背叛,那必须抓住那个人的软肋,死死的将他扼住。

精灵王最担心的就是怠惰会采取人质要挟。而怠惰却丝毫没有这种想法,亦或是更加自由的裹挟政策,两种方法无疑的都可迫使精灵王听从差遣。那么怠惰的决定――

『哎~~,你真是什么都不明白呐――。既然你会背叛与人类的契约,那么也可以背叛与我们的协议。既然如此,想必囚禁你的家人应该是个很不错的方法――』

『吓――!』

『可~我不是那么古板的人,但我也另有它法。』怠惰半蹲下来,捏住一个小女孩的下巴。

『这是你的孙女吧~?』

『是、是的――』精灵王颤抖不止。

『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不过这个用来制约你,也应该足够了。』

怠惰松开了手,女孩眼神惊惶的盯着怠惰。细小的咒语快速闪过,怠惰将左手撑在地上,咒文弧形的围绕着精灵王的家眷们形成圆环,完整的魔法阵也以咒文为主慢慢形成。

魔法阵闪耀着暗蓝色的光芒笼罩了阵内的精灵。消失之际,每个精灵的脖子上都多出了一个颈环。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加上一个思想控制而已。我需要的条件就是你要发誓忠诚于我――还请不要忘记,你的家人都被我控制着。』

这已经算是保障不会背叛的最低限度了,精灵王虽十分屈辱,可他也必须听从怠惰的命令了,因鲁比踏步走来递给了怠惰军帽。

『那么――就向发布一条命令吧,在王都外建立我军的军营,立刻!现在我要开始行动了。』

看来怠惰已经决定将加芙迪托塔王都作为基地。作为加芙迪托塔国王的他现在必须听从怠惰的指挥了,随着家眷被松绑,他也缓慢的起身,准备再次召集贵族开会。

怠惰戴上了军帽,背着光离开了大殿。随之殿内威严伫立的魔族兵也整齐的踏着步伐离开大殿,朝舰队进发。精灵王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稍稍有点放松,可他也意识到从今往后加芙迪托塔便成为了傀儡政权,还要扶持着被怠惰摧毁的透桑纳索亚,今后一定非常难过。

不仅要安复国民的情绪,也要时刻防范着其它讨伐魔族联军的进攻。想必今后的加芙迪托塔王国,已无宁日了。

精灵王此时的心情极端的复杂,可怠惰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顾及他了,因为他现在只想要快点回到航空母舰里有制冷器的房间内乘凉。坦白的说,在大殿内热气更本无法散去。由于军服本身较厚且没有很好的透气性,加上怠惰还穿着皮革长靴,导致他的衬衣和袜子已经湿透了。

忍受着黏糊糊的感觉,怠惰硬是将谈判给熬过去了,接下来的任务他可以已经跑到脑后去了。

(终于结束了――接下来攻打爱泽佩涂王国的的事就推倒明天吧。现在我只想去泡个澡先~~~)

在离开大殿后,原本应该同因鲁比一同去为军队驻扎做出计划和调整的,可在抵达驻扎地时,因鲁比背过身的那一瞬间,一溜烟的――怠惰就消失不见。

即使之后要面对因鲁比的责怪,但现在怠惰只想放松一下自己。回到空中飘浮着的母舰里,怠惰褪去了军服,迅速的奔往了内置的泡澡池中享受着珍稀的闲暇时光。

在这看来一切都进展的十分顺利,可贪婪却还徘徊在那个冰冷的冰洞内。冰洞内的地形比贪婪想象的要复杂的多,碎裂的冰岩、坍塌的冰壁和密布在各道路上的冰窟,俨然的使冰洞成为了迷幻的迷宫。

纵使使用了勘察魔法,展现在脑中的地图也是扭曲模糊的,声波魔法也无效,声波传出回来时却分散曲折,根本无法辨认通道,还会影响自身听力。

即使这样,贪婪却没有气馁,反而更加的兴奋,因为可以给魔法造成此种影响不正说明了蓝丝戴尔石耳钉就藏在冰洞深处吗!

贪婪亢奋的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冰洞内,被调来的近卫队全都在洞外守候着,其实原因是因为贪婪担心洞内有其它宝物,然后为士兵偷偷拿走,出于占有心理他便让近卫队不准进入洞内,不得不说没有人可以比他更适合这个罪宗了。

相比正在泡澡池里享受的怠惰,贪婪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探索冰洞。怠惰和精灵王达成协议时,他却还在冰洞内绕着圈。

冰洞内并未如普通洞穴一样充满了深渊内那深邃的黑暗,而且正相反它却犹如金碧辉煌的水晶宫殿一般灯火通明。透明且厚实的冰壁里貌似存在着某种物质发散着浅蓝色的光芒,悬挂于洞顶的冰锥或撑着洞窟的冰柱宛如明亮的魔导灯明亮着难以置信的奇妙微光。

相对于外界银装素裹的白雪之镇,冰洞呈现的便是另一副景象,如那壮丽辉煌的冰凌之殿。

而贪婪眼中的一切现在皆是由冰雕刻的宫殿。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到达了冰洞深处,里头的形象甚至可以说成是遗落的冰雕之殿。栩栩如生的冰雕护卫,仿佛暗藏了机关,可贪婪知道这真的只是装饰。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具有着所有王殿该有的修饰和气派,可唯一缺少的只是一张具有威慑力的王座。放眼望去,不断折射反射的光芒非常刺眼,贪婪将瞳孔调节为竖瞳增强了可视度。

而在不远处倒映于他眼中的宝物正是贪婪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原本王座的位置上摆放着一个矩形的呈放台,内部透散出的力量,没有错误毫无疑问的冰雪女神艾尔利的神力。

加快了步伐,贪婪不顾其它财宝径直的来到呈放台前。对魔族来说致命的纯净神力,正透过由秘银打造的盒子散发出来,冰冷且强大。

『只要得到了这对耳钉,不论吸取多大的力量也不会暴走了!嘿嘿――快点让我看到你的真实面目吧!』

贪婪黄绿色的竖瞳里充满了无底的渴望,当他的锋利的指尖触碰到盒子时,印刻在上面的回路和术式同时发动,为了保护耳钉,冰殿的入口被落下的冰墙给堵住,随着剧烈的摇晃,盒子向两边张开,一对镶嵌着黑色的蓝丝戴尔石的耳饰映入了贪婪的眼中。

支撑着冰殿的柱子开始崩塌,整座雪山也开始了震动,引起的雪崩估计已经将近卫队给压扁了,可这种担心是多余的,身为中等魔族的他们不可能被小小的雪崩给覆灭。

然而现在不是在担心这些的时候,贪婪虽得到了宝物,可出口却被堵住,打碎是不可能的,冰墙上被添上了增强硬度的神术回路。

把到手的耳钉随意的放在了口袋里,贪婪躲避着从天花板上坠下的冰块。看似已经无处可逃,然贪婪的表情却游刃有余。

因为贪婪的正体是魔族中的迷影魔种,可以如虚族一样穿透任何的实体,而不同的是迷影魔种无法像虚族一样虚化身体。迷影魔种本只适用于勘察和探索,或是作为暗杀者,可贪婪却超乎了范畴成为了原罪之魔。

明明是危机之时,贪婪的表情却很轻松。他走到冰墙前,伸出了右手触摸着冰墙。与虚族的穿过实体不同,迷影魔种是通过分化实体,将分化出的躯壳留下,而类似灵魂的正体便可随意穿越任何实体,而在一段时间后便会再次化出真正的身体。

贪婪就这样穿过了冰殿回到了复杂的冰窟隧道中,可幸的是隧道还较结实,并未发生任何坍塌。不一会儿贪婪的身体再次恢复,接下来他就应该再次开始攻占〖印安莫雯国〗的任务了。

获得了宝物的贪婪心情十分舒畅,没有了耳钉的干扰,复杂的迷宫也失去了作用,通往洞外的路清晰的浮现在脑子里。

『刚才的震动应该会引起不小的雪崩,出口应该已经被掩埋了――不过……近卫队应该已经清理干净了吧。寻宝游戏也结束了…差不对就开始占领计划啦――!』

不远处射入了白色的光芒,出口就在眼前。贪婪伸了个懒腰,掏出了战利品,细细欣赏着。面着光芒――洞外的一个虚影快速的冲了进来。

贪婪刚落下双臂,一名近卫队成员狼狈不堪满是伤痕蹒跚急促的向贪婪跑来。不知所措的贪婪目视着,近卫兵翻过白眼向前倒下。

『镜子?!』

贪婪疑惑的走到已经死去的部下旁,半蹲下来拔出了插在背上的凶器,而却是一块双面镜子的碎片!贪婪不禁的笑出声,没想到还有人可以使用这种东西作为武器。

『看来,应该~会遇到好玩的事情――』将耳钉攥回了外衣兜里,昂起身子朝洞外步去。

原本的竖瞳随之扩大成了圆瞳,而在背向光芒的前方,模糊的身影,头部闪耀着绚丽的彩光,它抬起的左手上掐住了一名近卫兵的喉颈。

似乎察觉到了强大异常的魔力,那个人松开了左手,随着已经窒息的魔族趴到在地上,他也随之转身。在冰雪之地里的太阳忽然被不知何处飘来的云朵遮掩,来袭者的面貌也得以展现在贪婪眼中。

『这!可真是意外!没想到只是出来探个宝也会招惹得神明亲自到来~~』

『呵――!我也是在没有想到,才下界两年的时间,就会亲身经历魔族与序列之族的战争。不过……很抱歉你只可以到此为止了!』

傲尔戴德露骨的表现着敌意,而贪婪也看似无奈的唤回了水晶战斧。在目视到贪婪的武器那一刻,傲尔戴德彻底的被激怒了!

『原来……帕瓦斯是被你杀了!!无耻的魔族,居然…还敢拿着我为他打造的武器!!哼~准备受死吧!』

随着空气的焦灼,环境的异变清晰的传达到贪婪的脑中。贪婪表现的虽然随性,然而他也清楚的了解这个空间已是眼前镜之神展开的结界了。

『怎么――?!要动手吗?据现在的状况看来――在山下的镇子里的军队已经全灭了吧。』

傲尔戴德手指还有脸上沾满了魔族的鲜血。

『这是他们应有的惩罚!甚至还不足以赎去他们的罪孽!!』默认了贪婪的所说的话。

贪婪貌似不想与眼前的神发生战斗似的,一直调侃着。

『哦!对了对了!你刚才说的帕瓦斯就是那个被暴食给生吃了的那个愚蠢的力天使领袖吗?吼哈哈!!他真是太愚蠢了居然敢直接到魔都来送死。』

『你有何资格可以评判他!!把战斧还来――它不属于你!』傲尔戴德大吼一声,结界里的空间想镜子顿时碎裂,碎片向贪婪刺去。

贪婪敏捷的躲闪着,仿佛可以看见轨迹一般,在碎片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他便躲过。傲尔戴德双手出现了两把绚丽的水晶之剑,在他刚起步攻击贪婪时――视野却被瞬间占据,贪婪用战斧架住了傲尔戴德的双手,挡在了身前。

『原来如此~~刚才我还有些担心!原来你只是不过是个管理神罢了――不足畏惧!』

没错本身为管理神的傲尔戴德本就不适合战斗,实力还不及低级炽天使。对中等魔族来说,可能他极端的强大,而在高度魔族特别是原罪之魔前,他的动作漏洞百出,即使力量强劲,可却无法全部运用。

注:战神则是没有太过多的神力可以运转,集合体的管理战神是有足够充盈的力量且可以完全运用。

『那又怎么样!只要可以足够杀了你就可以了!』

傲尔戴德迅速下蹲,虚晃一招扫堂腿,然后放弃水晶剑,拿着碎镜子划向贪婪的脖子。动作行云流水,看不出任何的破绽――而贪婪却未有躲闪。

按轨迹来说,碎片的的确确划破了贪婪的喉咙,可却没有任何的实感。在傲尔戴德伸着手半俯着身子时,贪婪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利索的抓住拿着碎片的右手,拔了过来一记膝顶。

『呼~~我还是大意了,你的确和其它管理神不一样,动作非常的快速,没有多余的动作――可没有单战的经验却给你造成了致命的影响。』

傲尔戴德捂着腹部后退时,贪婪提起战斧疯狂的挥舞,每一下都足以致命。连躲闪就已经拼劲全力的傲尔戴德更本无力反击,由他掌管的镜像世界完全不起任何的作用。

动作快捷迅猛,不拖泥带水犹如婆娑起舞的舞者,贪婪轻松的挥、扫、斩、劈十分顺手的使用着傲尔戴德打造的武器。

不断的后退不断的后退,突然脚跟被绊倒了,整个身体向后倾倒,随之而来是斧尖也出现在视野内。

『镜界!折!』

不知什么原理,傲尔戴德与贪婪之间出现了裂缝,随着清脆的碎裂声的传开,战斧重重的砸在了雪地里。抬起头来,环视着周围,空间已经重复破裂。

原本在身前的傲尔戴德出现在了三点钟的方向。贪婪手持长柄战斧避开飘浮着的镜子碎片,踏着重复扭曲充满碎裂的雪地奔向倒在地上的傲尔戴德。

得知了实力差的傲尔戴德也不会向他人那样的逞强,开始了游击战术。他赶忙爬起,穿进了身后飘来的大块镜子碎片中,空间愈发的混乱,锋利的碎片越来越多,包围了贪婪。

本身并不怎么会使用魔法的贪婪,狂乱的挥舞着战斧。镜子碎裂但却又和另一块无缝连接在一起,渐渐的镜子成一个半圆将贪婪笼罩。

透过缝隙之间还可以看到雪景,然而却没有发现消失的镜神。镜中映出的自己都非常异常,令人不快。忽然在身后飘浮过一丝神力,贪婪全力的转身提挥――却扑了个空。

『怎么了!躲躲藏藏的――没有本事和我正面单挑嘛?!出来啊!』

刹那间,镜子互相之间的空隙中,射来了数不清的碎片。知道普通防御魔法无效的贪婪,使用着武技“极限反应”将刺来的碎片给击的粉碎。

快速挥舞的战斧宛如一块圆盾阻挡了全部的攻击,而傲尔戴德的行踪也得以暴露在贪婪的感知里。进入镜子后的傲尔戴德一直飘游在各块镜子里等待时机,而贪婪在身后又察觉到了杀气,顺势横削过去――

武器碰撞的声音猝然响起震碎了全部的镜子以及这个空间。傲尔戴德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可以直接挡住贪婪的一击。

也不持有可以强过自己精心打造的镜面之晶战斧的武器。所以――为何可以挡住这一击,视野被镜子般的碎碎扭曲了眼前的视线,在反转的世界渐渐重新回归正常时,眼中出现的人十分的不可思议――

『我…刚才还在想,你是怎么将我的军队给全灭的?――所以~~~才可以将我的精锐部队给全灭掉么?!!』

贪婪与阻挡了他攻击的那个人僵持着,而那个挡住了一击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准确的说是相反的自己。

与贪婪毫无差异的人使用着相同的武器与他对峙着。其瞳眸中,相反的贪婪失去了原本的戾气,没有任何的神色,就像是人偶一样。

傲尔戴德走出了镜子的世界,站在后面缓缓地说道『没错,身为管理神是没有能力可以全灭一个魔族军队的。可我是〖虚镜之神〗!可以复制出敌人的模样,且能力数值完全相等。』

『原来如此呐,如果你认为我会输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即使…是这样我也可以胜利!』贪婪奋力的压下了自身镜像的武器,疾速的向前跃起朝傲尔戴德斩去。

『遭…!镜界之门!!』

一面镜子出现在贪婪的眼前,武器撞碎镜子时,自身镜像保持着持长柄战斧的姿势,用尖端尽力刺去。在空中的交接与碰撞,对于贪婪来说这是他对自己的挑战。

『魔族是永远无法战胜自己的――因为你们的欲望已经到达了极端!!』

傲尔戴德回过头时――那刹那间贪婪躲过了更本无法躲过的一击,并在落地之后,伏地而起向傲尔戴德横斩。

――咔嚓…!

镜子破碎的声音再度响起,眼前零散的碎片肆无忌惮的飞向身体,身体自动再次做出反应,可却还是有点手足无措。自身镜像抓住机会提起战斧奔了过来。贪婪迅速回防时,脸颊却被碎片划破。

『没想到――你还挺会玩心机的嘛…?!』

语气中的颤抖可以清楚的听见,自身镜像的动作和力量就如傲尔戴德说的一样完全不输本体。在双手缠斗之际,傲尔戴德在视野可见的地方手持破片半伏着身子冲了过来。

明明漏洞百出的动作,贪婪完全可以借此机会来给傲尔戴德致命一击,但自身镜像的攻击速度太快,就连本体都有点招架不住。傲尔戴德闪到了贪婪身下,挥动手臂――而千钧一发之际。

『迷影·虚位之身·自控!!』

贪婪竟直接放弃了与自身镜像的缠斗,撑起战斧向下劈去,而自身镜像的斧刃也抵达了自己的颈部,人头落地的场面并未如傲尔戴德的想法那样如实而至,战斧直接穿过了他的脖子!!

在傲尔戴德瞪大着眼睛震惊不已时,可供他躲避的时间已经逝去了,沉重的战斧落在傲尔戴德的身体上――但却是个镜子而已,正体在――

『这下…遭糕…!!』

急忙提起战斧,扭头开始转身。然而在他再次将武器甩到右边时,自身镜像却用战斧架住了贪婪的动作。

『攻击状态的你,应该就无法发动那招了吧!!』傲尔戴德全力划向贪婪的腹部。

『可…恶…!』

危机之下,贪婪松开了双手。被划破扬起的衣物时,旋身侧踢,命中傲尔戴德的腰部。随着惨叫一声,傲尔戴德瞬间飞出,摔下了断崖,好在他抓住了突出的岩壁开始往上爬。而贪婪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自身镜像抓住空隙端起战斧向腰部横斩。

『呵…呀……咔咔啊啊!!』

划开了左侧的衣服,蓝丝戴尔石耳钉从衣兜里迸出,侧腹部也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并开始流淌下鲜血,被牵连的肋骨也外露了出来。在怎么说也会导致他的迟缓,而这以足够致命。

『耳饰!!!』贪婪捂着腹侧,迅速的越向前方。

扑倒在雪地上,手握着耳饰时,傲尔戴德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并做出了玻璃之矛对准头部刺下。

『我是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矛没有阻碍的穿过了他的头部,贪婪迅速站起,与傲尔戴德展开了肉搏!自身镜像没有让他们俩个就这样交缠着,托着战斧劈向贪婪握着耳饰的左手。

看准了时机,傲尔戴德向后跃起浮在空中身旁出现了银白色的法阵。

『咳…啊啊啊啊啊……!』

贪婪向前挥动左手时瞬间被砍下了,手掌张开,耳饰向前飞去。傲尔戴德身旁的复数法阵射出可以刺破一切自然物质的水晶棱。

『那对…!耳饰?!』

水晶棱速射着,飞在空中的蓝丝戴尔石耳钉被那赋有神力的水晶棱给撞碎了右只,而左只也即将与水晶棱相碰撞――

『呀…呀……啊――!』贪婪越出了山崖,用右手捂住了水晶棱。

水晶棱疯狂的飞射着,被刺穿的右手自然的张开,而那仅剩的左只耳钉上的蓝丝戴尔石也出现了裂痕。贪婪好像绝望了一样,眼神空洞坠落山崖,傲尔戴德迅速的向前跃去,接住了耳饰。

『应该还可以补救吧……艾尔利应该不会生气……才怪嘞!!我该……怎?!』

回过头,看下悬崖,突然出现的黑色虫洞将贪婪吞噬后便消失了。

『切!被救走了么!不过这样也足够挫伤魔族的锐气了。』

贪婪的自身镜像像镜子一样碎裂然后消失,傲尔戴德捂着被踢了一脚的腰部走到水晶之斧旁,然后勾腰提起。

『这样也算是,为帕瓦斯洗刷了耻辱吧……没有为你报仇真是――太可惜了。』

傲尔戴德仰头望向灰白的天空,随后便扛着笨重的长柄战斧向山下走去『呃…为什么我要打造的那么重呢……?』

【同日,傍晚,爱泽佩涂王都】

在听到军事力量强盛的加芙迪托塔王国被魔族彻底占领后,瑞亚枫大陆上所有的种族与国度都蒙上了低沉的面纱。

无人不担惊受怕着,听闻战场的惨样后,所有人类和序列族都开始从内心惧怕魔族。包括所有国度中的冒险者公会也临近瘫痪,出于对食人魔物的恐惧,冒险者们都不敢出任务了。

而现在作为瑞亚枫大陆中心国的爱泽佩涂也陷入了恐慌之中――

在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下,斜阳投出最后的红光映照在一户窗台后少年(?)的脸上。他望向窗外,神色略显忧伤,被映红的脸写满迷惘,不知前方……

窗外花园内日常辛劳的仆人已经隐去,使偌大的宫殿显得孤单,出于国王的仁慈,所有的平民皆被安排去避难。缓缓的眨了眨眼睛,霞光却悄悄的离开,身为唯一真正容许了多族共存的国家,曾经少年时的布瑞西失去了许多东西。包括了他,全部家人……

曾经为了改变这个奴隶制的国家,他暗中操作着改革。在结果无望后,疼痛含泪杀死了所有的兄弟姐妹以及愚昧至极的双亲。得知事实的贵族也被灭口,亲卫因为无法理解他的做法而离开了他,是的,无人可以理解――身为只能看到片面的人类是永远无法理解的。

他深爱着家人和人民,可为了改变被埋没的未来,他只可以这样,弑杀亲人,欺瞒子民。想必如果有可以与魔族共存的方法他也一定会去尝试,而这次不同了――魔族是打着摧毁所以种族的旗号发动的战争。

为了不让人民们受到伤害,他将人民全部隐藏到了地下城镇中,但空间远远不够……

在今日,下午4点时。怠惰亲自写了一封信,印上了无法造假的魔族纹章寄给了布瑞西,信中无疑写上的是非常不好的消息。

怠惰大肆派发传单,大肆宣传加芙迪托塔王国被攻占的消息给世界制造恐慌,不得不说这――非常有效,大大的打击了各国士兵和贵族将领的士气。而给布瑞西的信上却写明了在明日晨时将全面进攻爱泽佩涂。

虽不知信件内容是否为声东击西策略,仅魔族的危险程度,都足以急迫的准备军备了。爱泽佩涂中胆小的贵族或大臣全都带上了财产逃国了,全国可以战斗的兵力统计才不过九十万,除去勤务兵只有七十五万。而具密探报告,怠惰的兵力光肉体看见就超过了七十万,何况还有大量的魔物。

也难怪面对如此悬殊的战争,将领、贵族、大臣会逃跑。就连平常计划缜密,具有极强的逻辑思维和军事领导力的自己,也都觉得输定了。

为了全人类也为了爱泽佩涂,这场战争不能不打。退会被全种族嘲笑同时也会打消他们的抗争心使全世界的战力均速下降。

布瑞西坐在办公椅上双手托着下巴思考着诸如此类的问题。时间也在静悄悄的擦过他的肩旁,敞开的窗户不时的剥开淡黄色的窗帘掀起阵阵的凉意,而彻底陷入了沉思的陛下感觉不到任何的变化。

门发出吱吱声,缓缓地打开。走进来的男性绕到了窗台关上了敞开的窗户,然后在不打扰到布瑞西的情况下为他端上了一杯热茶。

他没有察觉到单翼的存在,依然徘徊在绝境的深渊,各国都处于与散乱魔物激斗的忙碌中,其实这只是他们自私的借口罢了。阿伦卡亚联合军也在与暴食之魔的战斗中元气大伤,正在修养。

现在是进退无路的情况了,但为了不辜负那些在这种关头下还跟随着他的贵族和兵士,做出战斗的决定十分正确已经由不得别人判断。

单翼几次尝试开口打破布瑞西的沉思,可却又几次放弃,无用之语这个意思单翼非常明白,身为一国之君布瑞西需要的致胜战略而不是口头上的几句安慰之语。

――貌似下定了决心,单翼柔情的眼神变的坚毅大声的表示。

『陛下!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我要率领着骑士作为先遣部队,来为我军壮大士气…!』

『你疯了?!!啊――?!』

不知为何布瑞西非常愤怒,双手用力的拍桌大吼着,随即黑着脸。

『陛下――我没有疯,这是出于战略问题上的请愿!作想――如果让其它的贵族将领最为先遣部队,那么他们可能连怠惰的面都见不到!!』单翼毫无顾及的道出了事实……

『…你明白些…什么…难道没有你我们人类就无法攻入魔族军队深处吗…?』

『这就是事实――不是吗?!!现在的人类有谁可以胜过单独的中等魔族?你应该很清楚吧,陛下!』

『那也――』

『那也不由我来多管闲事是吗?!我说句实话――怠惰的军队更本不需要七十万的兵力,仅仅只需要数万的中等魔族或第五阶魔物就可将我国九十万士兵打的满地找牙!』

布瑞西一时哽住了,因为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单翼所言皆是事实……

自从不知多久以前,魔族隐入遗弃大陆时开始,人类之间的不团结和与外族之间的偏见便已经在缓慢的导致人类的羸弱。从神元年16年起圣骑士的定义等级LV5到现在的LV4就已经证明了人类的退步。

相反天生拥有着种族特性的其他序列族却愈发强大,从前的布瑞西也是因为害怕外族的起义而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单战略来说,等级LV8的单翼的确是最合适的先遣将领了,可是――

『我…只有你了……』布瑞西低沉着头,被阴影埋没的双眼,反过射了灯昏暗的光芒。

仅仅只有21岁的他,在14岁时却经历了无人可以历经的痛楚。他亲手促成了自己的孤独,造就了自己的性格,失去这个词也刻入了他的心脏,至此他已经不想在……

『失去……不过是人类大脑擅自做成的一个单词,其导致的情爱也不过是大脑发送的讯号。我们半翼族……更本不懂的什么是失去,我的双亲如此……族人亦……是如此――』哽咽着,曾经刻入了脸上的悲惨风霜仿佛重现。

『所以――陛下…不必心伤。不知失去,便…没有失去……』

单翼所承受过的苦难丝毫不比布瑞西遭受的痛楚小。他的脸庞印刻上的不止是风霜,还有与布瑞西同样的悲容,那瞬息的对视间,布瑞西似乎感悟了许多道理,再次转过了头进入了日常的工作中……

『谢谢…您对我的救赎……』

单翼走到办公桌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身毅然决然的跑出了房间。片刻后,布瑞西才落下了眼泪,昂着头用笔记本盖在脸上,颤笑着小声一语。

――真是的…明明……是你救赎了我……

单翼申请作为先遣部队其实也并不是单纯的去送死,可以让他有如此信心的也并不全是对于布瑞西的忠诚,也有他自己身世的一部分。

我们把时间跳回到两年前――森之神与布瑞西商议的次日晌午――

遵守约定单翼手持商议达成后的副本协议书来到〖都冯由西王国〗、〖利约翰公国〗与本国交界处无人之森的中心,在供奉着森之神桠兰加,丛林神庙的中心庙堂,奉上协议书。

在满布着青苔的破旧庙宇中,屹立着一座与桠兰加完全不像的石像,与其说是不像不如说已经成为了别的生物。单翼不禁的吐槽到――为什么石像会有四只眼四只手啊?!

其实这也是有寓意的,森之神神像一双手持着武器做进攻姿势,另一双护在胸前预示着“可以做到攻防一体,绝不在被侵略的情况下忍受着欺压”。四只眼睛表示“非常清晰,可以看到大陆上所有的不公,寓示着每个人都要自重,因为会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

单翼走到长满了青苔的石像下,叹了声气。

因为魔导科技兴起的原因,神庙已经有百年未有人前来打扫,而东部区的青苔和杂物是在森之神显现后,尚存信仰的人去组织打扫的。

贡台上放着新鲜的菜肴和水果及非常名贵的美酒。单翼松口笑出声。

『没想到,唯独没有忘记森之神喜欢喝酒么。』

『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徒怎么会忘记我的爱好呢?!』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突然出现的桠兰加着实吓了单翼一跳。桠兰加从石像中钻了出来,坐在了扫除过的贡台上,抓起酒瓶,扒开木塞就一股脑的灌入嘴中,似乎都忘记了单翼到来的目的。

片刻后,桠兰加低下了头,正视着台下拿着协议书的单翼。虽然脸没有红,可通过他落地慢走时的维和感就知道他醉了。

(啊~~酒量这么差,还那么喜欢喝酒)

单翼脸上清楚的写明了两字“不解”。桠兰加蹒跚的迈着步伐,走到了单翼面前,接过协议书,然后像个醉汉一样乱语。

『为、为…什么…你们就那么看中这羊皮纸上的…协议呢?』

『因为这是保障双方不违反约定的基本程序――』如实的回答着。

『你认为我会反悔么?』

『不会,必竟交换品我们也已经切实收到了――』

『那为什么…还要签署这个东西?』

『呃……这是……』一时回答不上来了,单翼也在思考――嘶~~~为什么呢?!

『好像也没有特别的用意(神应该也不会违约),反正您只需要写上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单翼准备拿出钢笔时,桠兰加便将协议书塞了过来。本以为桠兰加不想签署姓名,但翻开扉页时,最后一行桠兰加的名字却出现在了上面。

那么基本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出于私人原因单翼还不能回去,作为个人工作,接下来还得到冒险者公会中办点事情。可当他转身准备径直离开时,酒醉的森之神叫住了他,并揭出了单翼的真实。

『喂――!给我站住!』

『怎么了吗?突然地叫住我,按流程来说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应该可以走了才对?您还有什么事请需要我补充吗?』背着身,提起胆,试图转移森之神的话题。

单翼知道桠兰加为什么要叫住他,而原因也是他一生都不想回忆的过去。酩酊大醉的森之神出言不忌,直接揭开了单翼的秘密。

『你到底是谁呢?半翼族…?还是说…天使?!』

『……?!』单翼咬紧着嘴唇,不想暴露的秘密却是如此轻易的被神得知,心中不免愤慨。

『您在说什么呢?!我只有一只左翼当然是半翼族啦!』单翼忽然摸着后脑勺转回来,眯着眼睛――明显的撒谎举动,虽然陶醉在酒香之中,可思维毫无迟钝。

『没错啊!对啊…!只有一只使用魔力的左翼――那你为何会有神力属性?!』桠兰加眼神坚定了许多,狠狠的盯着单翼的眼睛。

单翼的确隐藏了自己许多的身世,而桠兰加所言也是真的。半翼族左翼使用魔力,右翼使用神力,而身为左翼者的单翼身上却萦绕着神力。

『怎、怎么会呢?!我身上怎么会有神力的存在呢?您看清楚啊,我是左翼啊!』自欺欺人,连自己都骗不过的谎言是无法欺瞒任何智者的。

『的确,你不该拥有神力。所以我才在怀疑你是天使还是单翼族,不过我好像多虑了,你体内的魔力回路确确实实与半翼族相同。也许是我搞错了……?』

桠兰加抱着胸口,闭着眼睛小声说道。而听见此言后单翼莫名的松了口气,正直了身板鞠躬后,起步转身。而才迈出几步时――

『没错!是我搞错了,那你是否可以给我解释下,曾经的炽爱天使撒拉弗与你是什么关系?!!』

『……?!!』没走几步路,单翼便被森之神道出的话语给怔住了。眼球微微的颤动着,疑似愤怒却又恐惧。

『没…没什么……关系?!』

『是嘛?!没什么关系,实不相瞒,我已经彻底调查过你的底细了。你是半翼族族长妹妹的孩子,母亲很有名,父亲却无人知晓。』

『喜爱冒险的你,在14岁时加入了人类冒险者公会,15岁被罪人禁域的众古英灵认可,获得了克制魔族的力量,成为了唯一除人类外的勇者。』

『而16岁时,被舅舅知道了身份。而又因为人类杀害了你的母亲艾梅,他十分愤怒要求你舍弃并杀死你的人类同伴和恋人。为了不背叛家族,你做到了,却还是被族人给孤立嫌弃,鄙视。经过数百年的时间,你迫于族群的压迫离开了,却被正在执行割取半翼族翅膀任务的冒险者暗算。』

『经过一系列的背叛后,你的内心千疮百孔倒在了我这无人之森,认为大限将至的你却被同样遭遇了痛楚的布瑞西所救……故事到此。』

『放心我并无任何恶意――只是想劝告你,虽然人心丑陋而魔族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要被魔族给迷惑了――免得和你父亲落得同样的下场――』

说完后桠兰加便直接的消失了――连着贡品一并。只留下单翼一个人手持着那毫无意义的协议书杵在原地……被揭开了真实的自己,单翼的痛楚重新再现,绞痛着心脏――被亲手杀死的同伴,背叛了族人然后自己却又被队友背叛,更加上撒拉弗带给他的压力,几乎濒临崩溃。

说到这里了,便不得不解释下单翼的父亲撒拉弗了――

他曾是利亚最信任的讨魔军的将领,第一个炽天使,也是最接近神的天使。无人不敬重他,就连现在的七大天使之首的炽天使米迦勒也是他的学生。

他的历史非常辉煌,而就在他在利亚亲自为他授予第一位亚神的头冠时,他拒绝了并直接将头冠摔碎,众天使十分震惊。结果他背叛了里神界成为了堕天使,投靠了路依法斯二世,成为了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的第八原罪之魔“虚饰之魔”。

在路依法斯二世被利亚杀死后,开始与现在是路依法斯三世争权,并在神元年2年时引领了百万魔族重新对世界发动侵略,却又被悄无声息的解决了――被笠姆塔(命运之神)与代替了他成为了炽天使之首的米迦勒给全灭,自己也在灼日之岛自焚而亡……

惨痛的过去,单翼在小的时候就接受过撒拉弗的种种观念,而唯一还留有印象的便是“世界无法承载欲望的膨胀。”

神元年502年,7月14日,决战当天凌晨――

单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决战在即生死之间的概率非常的不平衡,死亡的最终简直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而当他回想起被布瑞西救赎时的那句话,他便再次坚定了决心。

月色无比的美,美的凄凉和悲伤。常有暴风雨前平静的说法,可现在他们真的平静吗?打铁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至宫殿,骑士或士兵训练时提高士气的吼声不曾停歇。

蜿蜒曲折的小道中,训练兵不知疲惫的巡逻着。紧张惊惶的气氛蔓延滋生在燥热之夜中,无法安静、无法入眠,布瑞西被施加了催眠魔法,早早睡去。

时间流逝的非常快速,在单翼贴在窗边望着天空时,黎明且已经到来。紧接着一阵的喧哗和吵闹,骑士和士兵们集结在郊区之中,布瑞西也如时醒来,覆上只适合他的战甲,启程前往郊区。

单翼眺望着逐渐上升的太阳,然后跳出了窗外。快速下坠的情况下展开了他已经被玷污的残破羽翼飞向了天空,负上沉重的过去与无比重要的恩情。双方交战时,他便起航赴往死亡……

时间已经到达了早晨七点,各沿海城市接连发来被魔物群袭击的消息。可魔族大军却迟迟为现,布瑞西也已经带领着最后一支军队与驻扎在加芙迪托塔王国与本国交界处的军队汇合了。

单翼从天空上下落,然后跨上了战马再次拿起了他曾经杀死了同伴和恋人的最普通的双剑,带领着不足千人的圣骑士队站在了战场在最前方。

大阳渐渐升起刺目的阳光对着正脸射来,所有士兵和将领都下意识的低下头或遮挡着眼睛,而就在这一刻,数次剧烈的爆炸声打破了沉寂――

隐形在天空中的航母渐渐显现,无数枚磁爆弹直直的落在人类大军中,扬起的灰尘与细沙瞬间弥漫了整个战场。随之――

『报!陛下,我军南部军被数百枚炸弹正中损失了八千多名士兵!同时西部传来急讯,他们被魔族军队给袭击了!!』

听到此消息是布瑞西心脏猛的一震,怠惰完全没有出手,只是运用了几个战略便彻底的压制了我军。

很快在混乱的军队里混入了魔族的士兵并开始单方面的屠杀着布瑞西的士兵。在被黄沙覆盖的朦胧战场上,单翼率领着圣骑士冲入了正前方不断接近的魔族大军。

战况非常的惨烈,在沿海处也发来了消息,同样时被彻底的压制。之后不久全军便被打乱,被从天而降的魔族分区包围。

『既然如此了!那――为了爱泽佩涂!!!全军出击!!』布瑞西下达了唯一可以实行的命令。

士兵们积极的反馈着,开始激烈的投入了战斗,尽管炮火连天,他们还是无畏的交战魔族。魔导枪士们退至高地,开始射击停留在天空中航空母舰……

母舰驾驶室中――

『很好很好!看来,接下来的战况也都在掌控之中了,那么因鲁比之后就交给你吧,药效副作用已经被我强制解除了现在我要睡觉!』

怠惰刚闭上眼睛时,令人发慌的警报便响起。

『不好了!司令,检测到侧翼涡轮引擎受损,失去了12%的动力!』

『什么?!立刻查找攻击源,放在我眼前的光屏上。』

『好的。』

在简易的操作下,怠惰居然露出了笑容。魔导枪士们纷纷拿着由森之神给的枪械图纸打造的远程狙击枪对准着母舰的六个飞行动力源攻击。

『哦~~没想到人类也会有一些有趣的玩意啊。立即传令,让舰内的骑兵部队绕到敌军后方迂回战斗,西部军队收敛下攻击速度,正方军队冲刺。』

怠惰下令之后各部门都以完成,而单独――

『正方军队怎么了?怎么还未到达主战场!』

『好像是被牵制住了!』

『不可能!!』因鲁比诧异道。

『将现场影像调过来。』怠惰命令着,而随后他又收回了之前的全部命令。

『让西部军后撤,骑兵回到正方军。还有――展开魔力屏障,那些枪士太烦人了。』

突然数颗魔力弹落在了高地上,瞬间在众士兵和布瑞西回过神来时,高地成为了盆地。周遭的士兵的远攻部队也阵亡了。

绝望、恐惧、破灭、死亡,士兵们的士气再次一落千丈。屠杀又一次开始,而中央国王护卫军也开始了战斗,前来刺杀布瑞西的魔族与护卫军战斗着,而布瑞西却愣住了。

(这真的有胜算吗?我们真的还可以赢吗?)

突然在远处传来了一阵的高声欢呼――布瑞西顿时反应过来。

『单翼的先遣部队已经打败的魔族正面军!我们还可以有胜算!!!』

――吼哦喔喔喔喔喔喔喔!!!!!

将士们再次被激起了意志,同时又有战报传来,在沿海地区出现了天使大军与魔族战斗。

人类军瞬间奋起反抗,看似激烈的战斗下,实则毫无胜算,因为怠惰还未参战。同时深知此点的单翼再次的张开了残翼奔往了天空击破了防护罩,冲入了航母。

『单翼……』

布瑞西骑着马开始了战斗,使士气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

单翼手持双剑突破着层层的守卫,迅速的接近着驾驶室。而穿梭在长廊时,怠惰居然就站在了不远处拦住了去路。

『啧,居然让一直小虫子钻了进来,士官们还真是没用!好啦,快点解决完吧,我要睡觉了。』

怠惰散发着无比强大的魔力,单翼并不是没有被那可以被称为第二魔王的力量给震慑,而是已经失去了恐惧这种情感。

单翼踏出步伐。

『炎盾击!』

覆盖了全部视野的火焰之盾撞向怠惰,却在距离两米时忽然消散。怠惰目不转睛的直视前方,不出所料的,单翼趁着火焰还未散去时发动了突袭。

『什…!!』单翼神着剑,擦过了怠惰的胸前。

怠惰左手插在裤兜,右手抓住了飞来的单翼左手。

突然单翼感觉到一阵压迫感,然后周围的场景瞬间变换了,不过他很快的意识到这是在航母的甲板。

回过神来,怠惰站在了距离自己五十米处的炮台上。单翼摆好的攻击架势准备再次发动进攻。

『为何,要与我战斗,明知必死无疑。』

『因为,这里存在着值得我与你战斗的人!』数十个魔法阵排列在单翼身旁,飞出了无数把残破的剑。

怠惰还是不打算避开,他挥起手,扬起了军大衣。拉低军帽,伸直了左手打了个响指,顿时半翼展开的魔法阵全部碎裂,天空上忽地出现了紫色的魔法阵迅猛的落下残破虚剑之雨。

一时间,单翼慌了神,被数剑划中后他便决定正面抵抗,随即白色的盾牌突然出现遮在了头顶。

过后,半翼双手撑地跪在地板上急促的喘息着,而怠惰使用了范围如此广的魔法,脸上依旧表现的十分轻松。

『明明……你刚才用的那招“破败者的挣扎”的威力不止如此。所以――看见了吗!这才叫魔法!!』

怠惰大声的告知着他们之间的差距。而单翼却未放弃,蹒跚的站起,双手持剑快速的挥舞了数十刀,同时数十道火焰之牙飞向了怠惰。

『你还是不懂吗……?』叹息一声,半俯着身子下来,左手紧握着刀鞘,右手持刀快速斩击,迅速归鞘。瞬时一道巨大的火焰之牙削断了单翼所有攻击,然后迅猛攻向单翼。

无法躲避了,身体不知为何完全不听使唤,明明意志是那么的清晰,而身体却停滞在空白里。如熔浆一般炙热的弯月牙直直的朝单翼的正面飞来,足以融化身体的热度清楚的传来。

『咳…已经不行了吗?看来…我也只可以到此了……已经要说再见了……么。』

目视的火焰之牙当面飞速接近,无法逃跑,无法生还,没有任何可以得救的希望,况且原本单翼就是以死亡为最终结局而前来的,那么死了的话也不应该抱怨和留恋。可……

(果然……我还是不想死啊――必竟陛下没了我可就不行了呐!)

算不算是重获了希望呢,单翼敞开着背后残缺的羽翼迎面奔向死亡之刃。被玷污的羽翼正在燃烧,缓缓的燃烧,化为了灰烬的羽翼化作光粒随风而去。

正面强悍无比的攻击时,单翼直接撞了上去。那仿佛可以融化万物的火焰丝毫没有伤害到他,不可思议,但却也合乎情理。生命的力量和信念的力量总是会使人变的更加强大。

单翼双手各拿着脏污的剑自然下垂着,伫立在怠惰眼前。对于单翼力量来源一清二楚的怠惰虽然没有感到吃惊,可却在另一个方面引起了他的兴趣。

『“燃翼之怒”半翼族的种族特性技能――果然很厉害呐~~』怠惰从炮台上跳了下来,略微莫不经心的说道,手掌慵懒的轻轻合并发出微小的掌声。

『不过,你就没有想过吗?用了这招和死有何区别,不过是被我杀死和自然而死间隔罢了。』耸了耸肩,怠惰劳累的伸了伸了懒腰。

『没有区别――但至少我还可以用我被禁困的命运来阻止你。』单翼持剑指着怠惰,表情越来越痛苦的样子,似乎负担很重。

虽然在使用燃翼之怒后必死,可单翼却显得毫不在意的样子。而且他的实力在技能发动后增长的非常异常直抵亚神阶,种种现象引起了怠惰的好奇,而在仔细的感知后,油然而生的讽刺使怠惰不觉的笑出了声。

『呵哈哈――没想到居然还会有这一天呐!身为堕天使肩兼曾经第三世魔王候选人撒拉弗的孩子居然会帮着他最讨厌的人类来对付我!!哈哈哈――不行太好笑了!』

怠惰完全没有了身为怠惰的自觉,此刻的他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毫无懒惰的气息。而在单翼听见这个名字后,表情更加的严肃了几分。怠惰继续用着挑衅的语气调侃到。

『不知道――撒拉弗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反正你很快就要死了,到时候你在亲自和他解释吧――欸!等等,原来如此!你原来不会被特性的副作用影响啊~~』

怠惰用手指弹高了点军帽,露出了一只充满了有趣的眼睛。单翼咬紧着嘴唇,紧紧的握住手中之剑,迅速地冲到怠惰身前,快速使用着诸多强劲的武技攻击着。

不过全是徒劳的,尽管实力可以比肩炽天使长可可在怠惰看来,不过是小孩在打闹而已,可想而知现在的魔王到底有多么的强大。

怠惰边避开单翼那对于魔族来说非常致命的攻击却还不忘接上嘲讽。

『喂~你知道么,按辈分来说你还得叫我声大伯呢!我可以给你次机会――和我回魔界!』怠惰突然语气很强硬,甚至有点迫切的感觉。

『不――!我不是父亲,不会舍弃身边的一切去加入你们!!』攻击还未停止,在外人看来毕生都抵达不了的战斗,在他们俩个的演绎间显得十分的低端。

『真是固执呐~~你更本不懂这些人类的恶劣――』

『我懂!!可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他们之中还是有值得守护的人!所以我现在才会站在这里!!这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卡克希丽·诃息!』

――呵咔……噗啊啊啊!

突然重重的一脚落在了腹部中央,意识瞬间飘远,回来时自己却已口溢鲜血趴倒在母舰甲板中央处。

不用猜想也可以知道,单翼自知他毫无疑问是触碰到了怠惰心中的禁区。而无疑惹怒如此强大的人是明显的作死行为,可他却开始接续的说了下去。

匍匐在甲板上,慢慢起身视野中怠惰阴着脸踏着极端沉重却具有非同寻常压迫力的脚步缓慢走来。

『我从刚看见你时,就在设想到底是什么可以令曾经的第一代〖失乐园〗九大管理者中被赋予了天使中的贤者,智慧之天使堕落!』

『够了――』

『明明身为利亚创造的第二位天使同时也是唯一一个无阶六翼天使的你却可以抛弃一切甚至是杀死其它的八大天使来换取路依法斯的信任,你真是愧对了利亚赐予你的姓氏。』

现在众神的确都不曾有过姓氏,时间之神也只是在下界时为自己取了暂时的化名与姓氏。姓氏对于他们来说是荣耀和尊贵的象征,虽然对于现在的神界毫无用处,可毋庸置疑的曾经怠惰位于九大天使之一时是利亚重要的左右手。而背叛确实异常的不合理。

『这些都是撒拉弗告诉你的么――』

(看来他已经彻底的被激怒了,接下来――(惊)!!)

『你都懂些什么!!!』

怠惰大吼着,伸出一只手将单翼吸了过来瞄准着胸膛来了重重一拳。那可以震碎器官的一击如果在单翼没有施加任何的体格强化的话,估计现在就爆体而亡了。

(肋骨也差不多全部都断开了吧……咳,不得佩服我这个奇迹了阿)

就像已经强制自己停止了一样,怠惰将单翼摔到了地上。全身瘫痪的单翼现在更本没有还手之力,只有一半天使血统的恢复力也说不上强,但还不至于让他当场死亡。

怠惰的军大衣从肩膀上滑落,他走到单翼前,一脚踢在腹部将他踢到了母舰甲板中央的偏前位置。

(还是站不起来吗?起来啊!!现在就是胜利的关键转折点了!!)

怠惰拔出了军刀摩着甲板朝单翼走去。单翼捂着胸口艰难的站起,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然后断断续续的吟唱咒文。

怠惰将军刀插入甲板开始使用咏唱着禁法咒文,半圆屏罩将他罩住,并开始有魔法回路集合链显现盘旋,头顶上四个方向展开了第九阶(最高阶)魔法阵,然后分离开,连脚底都瞬间展开了第十阶的超阶魔法阵。

(魔导禁法吗……?!正合我意……虽然接下来的五六年都使用不了任何力量,不过值了!!)

…………

『怠惰大人,哪里去啦!现在战局明明那么危机了!而且权天使居然会介入战争。必须要找到怠惰大人!』因鲁比离开了驾驶室开始在各大休闲场所寻找怠惰的踪迹。

一整剧烈的摇晃,因鲁比径直的撞上了走廊上的钢化玻璃窗上。母舰晃动的异常的剧烈,因鲁比透过窗户看到了第5号螺旋引擎的启动指示灯已经灭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糟糕了!!!』因鲁比似乎知道了什么,迅速的折返回到驾驶室。

缓慢的下坠使行动困难,因鲁比来到驾驶室的门前,随着门的自动拉开――眼中的景象着实使人震惊。

『驾驶室…还有周围的厅室……全……』

以驾驶室为点母舰的前段大约100米的区域全部被炸开或融化。现在的航空母舰的前端开了个巨大的洞,失去了指挥的船体不断的下落着。

――战场上。

脸上沾满了鲜血布瑞西骑在马上,扔下了一个巨型魔物的头颅,大吼了一声,随即注意到下坠的母舰还有从空中快速坠下的――半翼。

『全军撤退!!!在引发巨大的爆炸之前快速撤离!!』

布瑞西高举着玷血的剑命令着众军。随后各将领与贵族都下令快速撤离,在军队迅速的集体撤退时。布瑞西却没有回头,他放下了剑冲了过去,猜测着…着落点,去再一次救下单翼。

不断下坠的母舰甲板上,怠惰慵懒的倒在了被烧的碳黑的甲板上,用手臂遮住脸,淡然的自言自语。

『神术·轨道支配…么?!没想到撒拉弗连我的招数都告诉过这个小鬼吗?!不过――为什么那时只有一岁的他可以听懂呢?哎~全军撤退!!回到加芙迪托塔。』

(没想到混沌那部分又在反噬我了。可恶看来……以后不可能使用那种魔法了)

『那么――回去睡觉吧……』

『喂!看您都做了做什么啊!!怠惰大人!!!不要帮倒忙好嘛!!我已经够忙了!!』因鲁比来到了甲板上对怠惰发着牢骚。

『好啦好啦~~是…我的错……呃~哈~~我可以去睡午觉了吗?』怠惰又失去了干劲,瘫成了一个废人(魔)。

『您别想在蒙混过去,这次您必须自己负、负――』

怠惰闭上了眼睛,反噬的痛苦无人体会得到,留下的汗珠反射着微光。他睡着了……

『您……好好休息――』

【鸢尾岛】

『哦嚯嚯嚯,没想到魔王阁下居然会再次光临此处,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吧。』希拉莱布托像大叔似的用着好客的语气欢迎着。

『怎么会呢!我只是来向你问个好。』

路依法斯三世向前面那些用钛合金钢打造的一堆圆柱形的系统主机鞠躬着。

这里是岛如其名的鸢尾岛,是机偶族的居住地。他们的科技水平异常发达远超现代甚至比混元年几百年前的人类更加的发达。不过他们并不张扬,所有的建筑就和我们的世界上差不了多少。所有的机偶都是和人类一样各自组成自己的家庭默默的生活着。

唯一在这个朴素的岛上具有违和感的便是中央的鸢尾之塔(俗称希拉莱布托发信塔),它完全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透露着满满的科技感,内部也皆是如此。

那么魔王找机偶族主机什么事呢?希拉莱布托通过概率计算已经差不对得知了。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那么,魔王阁下应该不是那些喜欢套近乎的人吧,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我会洗耳恭请――虽然没有耳朵就是啦,哈哈哈!』发出被电子重编过了的笑声哈哈大笑着,虽然实际上这个笑话很冷。

『我只是提醒下你,记得我和你之间的约定,你要满足他的一切需求。』路依法斯三世站在一块块被流淌着魔力浓缩液沟槽分割的未知金属地板上,认真的对一台主机说道。

『当然了,虽然其它机偶不能保证,可我可以发誓不会忘记这个约定的。不过――你可是答应过我会改变现在这个状况的。』希拉莱布托注重提醒道。

『一定的,只要不出现偏差的话,一切都将真实――』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外人是猜不透的,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而知道了的人做出的选择不论如何都是相对正确。未来将会如何――世界正处于在利亚与路依法斯三世中间,到底会偏向谁,转折点也即将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