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段，很模糊的梦。”
“白色...然后是血，趴在的地上的人，爬到我身上，我手上有一把刀，很细很长的一把。黑影没有把他们吞掉，只是在一旁看着。”
女孩平静地将故事说完了。
短暂的寂静中，两人的目光相碰。
“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零一先把目光移开，投回了窗外。
之后Kai无论再怎么询问，零一都只能给出相同的答案。
“只有这些了。”
......
初春的寒意已经减弱了不少，很快就要入夏了。
穿过两条小巷，在距离标记的地点还有一小段距离，Kai从腰间取下了一串金属钥匙，摁动圆钮，一辆浮空的载具解除伪装缓缓降落在了路边。
“啊，糟糕。”
Kai将钥匙放回兜里的瞬间，觉得自己的口袋里少了什么。
ZERO的通讯器落在了病房里。
唉，果然刚才出神了是么。
最近不在工作状态啊...是零一的缘故吗？
虽然很无奈，但Kai不得不选择回到医院，晚上工作离开了那东西可不行。
太阳落山后的医院异常地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窗帘飘动的沙沙声和灯泡闪烁的电音。
“零一小姐？”
走到零一的病房前，Kai像往常一样礼貌地先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
这么快就睡着了吗？还真是心大呢...
没有别的办法。Kai准备拧开门把手进去。
“呃...”
一阵呻吟从楼下传来。
让人很不舒服。
也许又是医生在做什么不打麻药的手术了吧。
“呃...”
又一阵相同频率的呻吟让Kai已经伸出的手迟疑了两秒，还是选择推开了房间门。
“零一小姐？”
考虑到对方可能已经睡着了，Kai压低了声音。
病床上空空如也。
在上厕所吗？
Kai从凳子上拾起自己的通讯器，往病房的卫生间方向探了探头。
卫生间门开着，没有人。
这就奇怪了。
“ZERO，那个女孩去哪儿了？”
“十四分钟以前离开了这个房间。”
看来ZERO的待机功能有好好地在运行呢。
“零一？你在吗？”
少年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医院里回荡着。
不是说好了让医生看好这个小女孩么，怎么这么不让人放心。
Kai一边抱怨着，一边在医院里边走边呼喊对方的名字。
终于，在四楼走廊的一个拐角边，女孩穿着白衬衫的背影出现在了视线内。
“零一你在这儿啊。”
少年快步走到对方身边，但少女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到来一样，继续僵硬地站立着，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呆呆地看着走廊的另一头。
Kai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试探地向前走了两步。
“零一，你没事吧？”
少女没有回应自己，Kai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
一个男人站在走廊的尽头。
“您好，您，需要帮助吗？”
对方颤颤巍巍地向自己走来，一身的病号服，应该是这里的病人吧。
“您没事吧？”
对方没有应答，Kai一边继续呼唤男人，一手将少女护在了身后，本能地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男人机械地前进着，动作僵硬，扭曲的面容间完全失去了生者的气息。Kai汗出如浆，紧张地看着这宛如恐怖片的一幕。
“白...白色...”
一声哀嚎后，对方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瘫在了地上。
咔！
那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零一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