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他者内的弗仑克尔缺陷
（10月10日，星期三）
“今天下午是体育活动还是自习啊...”
午后，回到教室的我向前座正在认真学习的李升打听道。
“按道理来说，上次体育活动应该是5号，但是放假放掉了，学校是不会牺牲课时来体育活动的吧...一律不补是原则...”
“啊...那...我...”
我今天想趁着放学赶紧前往新中，在吃完饭和上晚自习之间的时间和那位“不可战胜者”陈宏矩老哥见个面，至少要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机会的话，还要向他同学打听打听。
他是新中的生物竞赛选手，而我，要潜入新中，去刺探一下那位的情报，这是明显的间谍活动了...如果有新中的同学向我提供了情报的话，某种意义上，他可以算的上是“校奸”了，这么一说，我感觉我稍微有点对不起昨天给我提供情报的奥学长...我的间谍行为让他不知不觉中背叛了自己的母校。
但说句实在话，我去找陈宏矩的根本原因，实在是难以和为母校争光这个理由牵扯在一起...我的集体荣誉感实在是说不上强，在高二六班这个大群体里也说不上被众人所认同。我只是对陈宏矩本人好奇，以及想要生物竞赛相当可观的奖金而已。
想要奖金可以堂堂正正的赢得比赛...我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信心堂堂正正的赢得比赛，我们的队伍里可是有，小学时候就发论文的夏凝，随便那么一学就能学到脑子里的韩语冰，以及知识面还算广的我...但是，学长对我说的“陈宏矩完全是不可战胜的”这种危言耸听的话语实在是，难以不让我产生畏惧之感。
我得去找找Elisa。
离下午上课还剩大概20分钟，午睡的老师应该早已经醒了，我走向生物组，敲开了生物组的大门，Elisa正在桌前吃Rena今早给她准备的盒饭。
按照Elisa的说法，学校的食堂实在是不符合她的胃口。
“艾老师。”
“小陈宇，怎么了么？”
“啊...没事，我就问问，今天下午两节自习不会还有人来听课吧...”
“没，昨天咱们表现的不错，把校方完全糊弄过去了，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
“小声点啊...艾老师。”
这里还有别的老师在啊，说校方的坏话不要说太大声啊，毕竟校方可是这群老师的金主。
“不要慌嘛。”她说道，她稍微压低了声音说道：“校领导傻逼是老师和学生为数不多的共识之一了。”
“那我今天下午能...请个假嘛。”
Elisa瞬间变得笑容满面。
“陈宇你是抖S啊。”
喂喂喂喂，哪有说自己学生是抖S的老师...
“你就这么在意那个陈宏矩么？”
Elisa的笑容并不是因为我是个抖S而露出的，而是她完全看透了我。
也对，毕竟昨天我可是当着她的面把罗韧的校服拿回自己屋子里的。
“去吧，但是今天我准备重新好好讲生态学啊，夏澄说那是你唯一的弱势来着，你不去真的行么。”
“慌什么，韩语冰厉害的，We are a team。生态学我不知道的让韩语冰回答就行了。”
“那笔试怎么办呢，小陈宇，得零分么？”
“你怎么也这么功利了。”
“诶嘿嘿嘿，我不功利，不功利啊，那你去好好玩，下周开始就要开始做题了。”
“做题？”
“你们夏澄老师给你们仨准备了好多卷子，还说‘陈宇最大的毛病不是他不知道题目的正确答案而是在完全知道题目正确答案的情况下因为粗心大意马虎不认真把题做错’。”
“...烦死了...”
“他还说了‘这就是题做少了，多做点题什么都解决了’。”
Elisa吊着嗓子模仿着夏老师的语气，虽然语气很像，但是夏老师的语调实在是没那么尖锐。
“好好好，我做题，我做题，我做题还不成嘛。”
“不是我让你做题哦，是你们夏老师让你好好做题，要怪就怪你们小夏老师，我也最讨厌做题了，嘿嘿嘿。”
“行...没事了...不过您怎么现在才吃午饭。”
Elisa吧筷子斜着插进了米饭里...我的父亲曾经因为我把筷子插进饭里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他说插米饭就像是往米饭上插香一样非常不吉利...都是唯物主义者，哪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说法...但话说回来，即使是唯物主义者，还是会互相用新年吉祥诸如此类的祝福语。
这相当矛盾。
“我趴着一觉睡到现在了...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情嘛...教务组也没来找我。”
“好啊...”
“下午我要给三班去上课...赵老师真的狠毒啊，布置这么多作业。”
Elisa说道。
“我布置这么多作业还不是为了他们好，不布置多一点怎么提成绩啊...”
赵老师听见了我和Elisa的对话，愤愤不平的如是说道。
“布置的越多，学生去抄答案的可能性就变大了，这样作业的效率就会变低。”
我说...我作为学生，作为课代表，深知学生们的想法。
“作业是给愿意写作业的人布置的，不愿意学的学生爱写不写，老娘还不稀罕他们交作业呢。”
“嗨呀，愿意学习的人不布置作业也会学习的。”
我说。
“停，停一停啊停一停，陈宇小朋友。”
Elisa打断了我的反驳。
“不要偷换概念，愿意学习的孩子不等同与愿意写作业的孩子，有些孩子呢，根本不愿意学习，写作业也只是履行义务...作业只是让那些不自觉却在心中有着学生应该写作业想法的人提高自己的成绩而已，所以说，对学生价值观的引导是相当重要的。”
Elisa说道。
“是啊，对陈宇的价值观引导就很不成功，别以为张老师夏老师不知道，你才是那个每天都不交作业的家伙。”
“诶...诶嘿嘿？”
这时候应该装疯卖傻。
“但是他们也懒得管你，管你消耗的经历不如用在逼迫那些不想写作业的人写作业上，让你写作业..你的成绩提高一两分顶天了，让那些不写作业的人好好写作业，甚至能让班级平均分提高一两分。”
赵老师说道。
“老师嘛，虽然不止要育人，但还是要吃饭的嘛，绩效工资，评职称...烦死啦烦死啦。”
赵老师大声抱怨道。
“对，还有年终奖要发...”
坐在赵老师身后的一位面熟的老师，貌似是一班的生物老师如是说。
“哦...”
“行啦行啦，好好学习，老师的事情你少管。”
赵老师说。
“那我继续吃，我得在下午上课前吃完，被校领导看见了就蛮尴尬的了，诶嘿嘿。”
Elisa说。
“你见了陈宏矩给我们几个说说呗...”
赵老师说道。
“诶...”
“好奇的也不止你一个，赵老师，还有那边刘老师也蛮好奇的，刘老师带的上次竞赛，被你哪位陈宏矩打残了，现在还怀恨在心呢。”
Elisa带着有点诡异的笑说。
“没没没，我怎么会怀恨在心，艾老师说笑了。”
一班生物老师如此说道。
“不过那还在是真的强，像机器人一样。”
那位生物老师补充道。
“你们也要加油啊，这次生物竞赛听说会加很多怪题偏题，你们要趁此机会打败他。”
“所以常规题完全没机会么...”
“啊...常规题也要加油搞。”
...
这下完全没信心了好吧，被带上一次竞赛的生物老师直接判处了死刑。
“小刘老师啊，就是因为被打怕了才没带这次竞赛的...小夏进来也是捡了个漏。”
Elisa压低了声音说，目的显然是不让那位刘老师听见。
“就这样，今天Elisa讲生态学。”
下午第一节课下，我把韩语冰交道第一排最后一排的夏凝旁边，讨论起了我今天在办公室听闻的东西，以及我之后的安排...
“我一节课后就溜出去，叫一个滴滴，到新中对面...到的时候估计已经放学了，我从校门口走进去就行了。”
“嗯...”
夏凝说道。
“昨天Rena说什么了。”
夏凝并不关心我的计划，而是问起了Rena对我的看法。
“没什么，Rena就是对着我看了一会，就让我把校服脱了。”
“所以你是现在有一套新中的男士校服嘛。”
韩语冰说。
“是。”
“要是有套女式的，我也想过去玩，感觉潜入别的学校很有趣。”
“那要不然你穿着男士校服溜进去，我正好去听听生态学。”
“不要说笑，陈宇，你会想去听生态学？”
“啊...”
我有那么好懂么。
“今天的竞赛课就拜托你们了，感觉艾老师要讲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不会好好讲课的。”
夏凝说道。
“反正以防万一，韩语冰还是认真听一下吧...”
“不用你说。”
韩语冰说。
“你现在觉得艾老师怎么样。”
我问韩语冰。
“我觉得艾老师蛮不错的，讲课和人交谈都很亲和...”
“好吧...”
“而且也会那种填鸭式的讲课方法，可以说是底蕴相当深厚的老师了。”
韩语冰给出了她对Elisa的评价，再一次。
是啊，说不定她是夏澄的老师呢...当然是底蕴丰厚了。
“那我就第一节自习下了溜出去，夏凝...有啥要注意的么...”
“表情自然。”
夏凝说。
“表情不自然保安也不会拦你。”
夏凝接着说。
“那我就没什么顾虑了...”
上次逃课还是和夏凝一起...
教室的后门忽然出现了一位面熟的家伙...
留着长发的，个子稍微有点矮，但是看着很结实的女生...那是弓箭社的社长。
“夏凝同学在么。”
她朝着堵在后门的我问道。
夏凝听见了这位的声音，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我从后门拨开，面对着弓箭社社长。
“夏凝，马上就要比赛了。”
“对不起，23号我有生物竞赛，校方很重视。”
夏凝说。
“弓箭比赛就是这周周末了，这个...”
弓箭社社长从她的背上卸下一个厚重的黑色半月形包，提在了手上。
“这是一把PSE EVOLVE，加上箭袋和十二根碳纤维箭，配备了你最喜欢的跌落式箭台，瞄具也已经调试好了，减震杆撒放也配好了...”
社长说到...
“这是弓箭社为了感谢你给你送的礼物...我们所有的参赛队员都基本是你培养出来的...我们由衷的希望你能参加复合弓团体项目...”
社长向夏凝递出了黑色的弓包...眼睛里充满了真挚的盼望。
夏凝显得相当手足无措...
她例行着自己的面容冷峻，但是下盘已经完全不稳而倾向于崩溃...她后退了一步，呼吸的频率紊乱了起来...社长递出的礼物像是激发了夏凝属于动物的战或逃机制...而她现在处于“战或逃”被激发时的冻结状态。
如果夏凝没带美瞳的话，我应该可以顺利的观测到她的瞳孔放大...她像是一头受惊的豹子，开始在大草原上寻找可以爬上去的枯树...我不明白，为什么弓箭社社长递给她的礼物会让她如此狼狈不堪...
不过其他人应该很难感受到她的狼狈...毕竟在他人眼里，她大抵上向来如此。
“啊...”
社长朝着夏凝紧逼了一步。
“嘎...”
夏凝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噪响...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夏凝像是Siri一样说出了这八个字。
“这是专门给你定制的啊，社里其他人也不会打复合啊，我已经有不少把复合弓了...”
“挺好的啊，收下吧...”
韩语冰故意截住了夏凝的退路，用自己的手搂住了夏凝的要。
“挺好的啊夏凝。”
我也跟着说道。
我其实也不知道夏凝喜欢复合弓，但是看见夏凝如此狼狈的样子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体验。
夏凝身体后倾...僵硬的举起手，接过了弓包。
“为什么...奖金可比把配这把弓的价格低...”
夏凝支支吾吾的说。
她把弓包提在了自己的侧面...
“没事啊，不管你参加不参加...这都是我们一起送你的礼物啊...”
“报名...没结束么...”
夏凝侧过头，低头看着弓包说道。
“明天结束，难道说你要参加了嘛，太好了啊，那我替你交报名表了，咱俩一起打！虽然我反曲打的不行，复合还是有实力的！夏凝，谢谢你了。”
“谢谢...谢谢你...”
夏凝说。
长头发社长转身一溜烟跑走了，估计是为了防止夏凝把弓包塞回去。
夏凝转身坐回了自己椅子，拉开了弓包拉链...一把金属光泽的，紫色的滑轮弓露了出来...夏凝在最后一排把这把运动器械从弓包里取了出来...
“哇喔...好漂亮啊...很有...科技感...”
我说道。
她的这个行为引起了班里前排一些人的议论...在前排的几个女生的眼里，类似于恐惧的感情被我侦查出来...
“收起来了夏凝，这里是教室...”
夏凝慌张的抬头张望，把弓塞回了弓包...
“你慌什么啊...”
我说。
“这把弓至少7千。”
夏凝冷漠的回答道...
“哇，那的确...有点贵重了啊...”
“人民币是小事情，我讨厌这种感觉。”
“没关系啊，人情债你去打个比赛就还清了呀，说到底，你为什么不愿意去打比赛...”
韩语冰说道...
“各种各样的原因吧。”夏凝说。“现在必须得去了。”
“你很喜欢复合弓么...”
我问道。
“滑轮弓，喜欢。”
她坦诚的说。
“你射箭很准吧...”
“就是因为准才不想去的。”
夏凝说。
分开我韩语冰和夏凝的，是第二节课的上课铃。
“我先回去上课啦。”
韩语冰说道。
一切都很顺利，混在高三学生中，出了学校门...提前较好的滴滴已经在后门等候...
在滴滴上，我从书包里掏出新中的校服，套在了身上。
虽说拉开拉链就能看见交大附中独此一家的西式校服，但是没有拉开拉链的必要。
校服很合身，除了套在自己校服外面，袖子显得短了一点，剩下的都堪称完美。
穿的太多...有些闷热，这是可以忍受的。
在拨通了拨通学长的电话之后，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下车的时候，新中刚刚放学...蓝色和洋红色的身影混在一起，从校门口涌出...校门口对面的奶茶店，填充进了不少洋红色的身影，其中掺杂着几个蓝色的幽灵。
和后面奶茶店的情况差不多啊。
“我也是蓝色幽灵的一员。”
我默念道。
我走向奶茶店，奶茶店门口有个熟悉身影。
“学长...”
“高二年级就在二楼...你要找竞赛队员的话，随便拉个课代表问问吧，如果按你说的那样，你要找一个优秀的人，你可以去高二火箭班...就是高二一班看看，到二楼自己找找就行了。我带你进去就直接去食堂吃饭了。”
奥学长手里拿着一杯奶茶，边吸溜边说道。
“妥当，麻烦了。”
“你们后门是不是也有个奶茶店？”
“是啊...HWF，生意也火爆，用户群体也基本上是女生。”
“不过说实话男生去喝奶茶也不止是因为要陪女孩子什么的，也有自己去买着喝的...毕竟含糖饮料，有些人是难以拒绝这种诱惑的，比如我，还有几个朋友...罗韧也是的，喜欢喝奶茶的男生，其实也不算很奇怪。”
“我也蛮喜欢喝奶茶的，但我有点穷。”
“那上次抱歉了，在那么贵的咖啡店见面。”
“Worth。”
我说道。
我和奥学长轻松的进入了新中的大门，奥学长和我道了个别，就朝着教学楼侧面的方向走过去了。
从这里走到教学楼蛮远的。
我掏出手机，给Rena发了一个QQ。
-我已经到高新一中了。
-那我附身了哦
Rena秒回。
-批准了。
一阵偏头痛传来，蓝色的十字出现在了视野的左下角...
金发披发，穿着土气的洋红色新中校服的Rena，弯着腰，背着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的眼睛里没用瞳孔，青蓝色眼睛像是浅浅的淡水湖泊...我曾经在四姑娘山的喀斯特地貌见过这种青蓝。
“这里的就是新中啊，感觉比规划的要宽敞...”
“可能是因为没有绿化的原因吧，操场也没被隔离...一眼就能看见远处的教学楼，教学楼离咱们有点远，得走一回。新中的晚自习8点才上。”
“那新中爽啊，有那么长时间的下午空闲时间，放学比你们早，晚自习也比你们上的晚...”
“是啊，各家有各家的好。”
Rena走到了我的旁边，用自己的手指引导着我的视线...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我和她共享着视野，她想要注意什么细节只能靠我的目光扫过才行。
“我拜托你的事情搞定了么...”
“姑且算是搞定了，陈宏矩和你一年生的，在高二一班，入学考试考得相当不错...按照证件照和你的身形建的模大概是这样...”
在我视野中出现了一个穿着蓝色冲锋衣的清秀小伙子。
“那就按这个找就行了。”
“高二一班，从A楼梯上去，二楼第一间，是火箭班。”
“这些我也知道了。”
“罗韧平时就在这个地方上学啊...我从来都没来过...也就在卫星地图上瞅两眼了...”
“唉嗨啊...”
Rena小跑了几步，穿着合身的冲锋衣，挺直的腰板，让她有些像是一位运动少女...但是运动少女又绝不会在运动的时候披发的，不是短发也应该扎个马尾不过说到底这只是我的偏见而已。
“教学楼比你们学校大一些。”
“人数却是三倍。”
我说。
“曙光黎明那边应该也有陈宏矩的信息，不过我还没查，先见个面吧...要是可以，我想去高三一班转一圈。”
“时间应该来得及吧，你查查，看看曙光黎明怎么记录陈宏矩的事情的。”
我和Rena两人踏入教学楼，Rena走在我前面，为我带路。
“这边，走这个楼梯最近。”
她就像这里的学生一样，像个高三的老油条...但事实上，她之前从来没来过这里...她大致只是找到了这栋教学楼的设计资料和分班安排吧。
我们二人踏上二楼，走到了高二一班的后门。
“其实我们应该先向其他人打听一下的，关于陈宏矩这个人。”
我对Rena说。
“是啊...后门的那个家伙，你先问问。”
“您认识陈宏矩么。”
我对着后门旁的一位不怎么起眼的埋头学习的头发偏长男生问道。
“我就是陈宏矩。”
那个男生如是说。
“有什么事情么？”
他就是陈宏矩？
我仔细打量着我面前的这位男生。
坐在最后一排靠门位置，流海快要遮住眼睛...驼着背的家伙...就是陈宏矩？？
和Rena的建模太不一样了吧...
“所以，有什么事情。”
“啊，你好，我是陈宇，我...”
“你是陈宇？杨清源儿子的那个陈宇？”
长刘海陈宏矩站了起来咧开嘴，看着我，我看不见他的眉毛，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个表情...但他说出我母亲名字的时候我还是心里一惊...
我的身份一眼就被他看破了。
“是的...我是。”
“幸会啊...到时候打比赛的时候还请多多关照啊...”
这个陈宏矩...什么都知道啊...
“wow...是他本人，识别结果是这样的。”
我旁边的Rena如此说道。
“今天莅临高新一中，有什么重要事情么。”
他说。
“没什么...我想看看不可战胜的人长什么样子...”
“不可战胜？太过分了吧...我就是个普通人，感觉被你们当成怪物了呀。不敢当不敢当啊。”
“没...就很想见一面，我还听说是母亲同事的儿子，就更想见一面了，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什么的。”
“那我当然是乐意了？”
陈宏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对着我。
我也伸出右手，与他握手。
他的手相当有力量，我的手被他上下摇动了三下。
“很高兴认识你，陈宇，所以还有事情么？”
“没...没了...”
“想要一些我的情报吗？作为你的对手的情报？”
“...”
“那就是今年金牌应该是我的了，国奖也是我的，要是你也生物竞赛的话，不要气馁啊，金牌有5张呢...嘿嘿嘿...”
这个人...他高傲...但是他的高傲大抵上是有底气的。
“陈宇，他...气质有些奇怪...啊...”
Rena在我耳边说。
“不了不了，我不打生物奥赛，22号，到时候手下留情了。”
我说。
“那我给你们留几个抢答机会，别被西中的人和二十七中的人抢走了啊，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