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熔融脂肪层的纵向弛豫
“发生了什么？”
听见了惨叫声的夏老师即刻转身，望向我们刚刚离开的地方。
在第一声惨叫之后，此起彼伏的还就几声女性的惨叫。
“不知道。”
夏凝转身，解开了自己的马尾辫子，她把兽耳折进头发中，接着说。
“肯定出事情了。”
“要回去看看么。”
我们往回跑了没几步，便看见了惊人的一幕。
在几个人围绕成的稀疏圆形中心，坐在地上，斜靠着公园里的一颗柳树的，正是刚才复合弓比赛冠军，“弦羽”对的那位胖胖的男性。
他的眼镜掉在了地上，而胸前，一根箭只从衬衫中突兀而出...箭头上还沾着鲜血。
“怎么会这样，赶紧报警打120...”
“已经打了！这到底会是谁干的...”
稀疏人群中一个人的声音传出来，她正是“弦羽”的另一名队员。
“千万不要拔箭...”
夏老师制止住人群想要靠近那位男人的举动。
“射手是练过的...”夏凝说道。“箭是从肋骨之间射进去，刚好射穿心脏...贴着胸骨射出来的...凶手高估了箭的穿深...”
“这...为什么会这样呢。”
“主办方的医护人员呢...”
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
但还没等人群深入话题...几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就从公园大门方向飞奔而来了。
“主办方就怕出事情，这救护车早都在门口备好咯。”
人群有人作出了解释。
夏老师和正在帮助中箭男人医护人员保持了距离，他弯腰，自习的端详了一下那位男人因为疼痛而皱缩的面部。
这个男人命真是大啊...被弓箭射穿了心脏，既没有大出血，也没有因为心脏停跳而直接死亡，而且救护车就在旁边，说不定马上就能抢救过来。
“也不是被弓箭贯穿心脏就一定完蛋啊。”
我小声自言自语。
“心脏还没严重破裂，没有大出血，有机会抢救。”
夏凝说。
“夏凝啊...”
夏老师呼唤夏凝的名字，但夏凝只是瞥了下眼睛，没做反应。
“这是帝兴技术部的家伙啊...怕不是...”
“帝兴？”
“张永腾...是你么，张永腾。”
夏老师试探的问道。
“这后面，箭尾巴，放不上担架，得给它折断了才行。”
“这是碳纤维箭，一折碎，别折了。”
“那咋整。”
“给担架上开个洞，给它直穿过去。”
医护人员们商量的推测，而这位中箭的胖先生...并没有例会夏老师的呼唤...他紧锁的眉头忽然舒展，然后失去力量，瘫软了下去。
“诶诶诶，扶住，扶住，赶紧往担架上放，快快快，人已经快不行了。”
“曙光黎明的人么...”
夏凝淡淡的问。
“是，曾经是...当年在南美做过工作...”
“你觉得是他们干的么。”
夏凝接着问。
“...”
夏老师沉默了。
“总之，还是要小心为好。”
夏凝说道。
“美瞳。”
夏凝向着夏老师伸出手。
“要美瞳干嘛...”
“一会警察来了...”
“哦哦哦，大概又要做笔录去了。”
在警察局折腾了一番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咱片区警察局门口等待的，是对策组的刘先生。
“唉...刘先生，辛苦了啊。”
面容有些疲惫的夏老师对着刘先生说道。
“你们才是，辛苦了。”
我们本来准备去找个川菜馆大吃一顿，但是却被卷入了凶杀案之中，让我的午饭和晚饭时间基本重合。
我的肚子已经连续抗议了两个小时，但我想，我们当中意见最大的还应该是夏凝。
她弯着腰，搀扶着夏澄，拉开车门，座山了后座。
她脸上的闷闷不乐已经超过了一定等级，即使是完全没情商的家伙现在也应该能看出来她现在相当不满意。
“那...”
副驾驶上的夏老师开口。
“没错，就是张永腾，没抢救过来，已经去世了。”
“没抢救...过来么。”
我自言自语。
“凶手呢？”
“被我们给逮住了，我们看见他把一把弓往河里扔，二话没说就把他给逮了，现在警方应该在审讯...”
“你们...怎么会在哪里。”
“我们本来是想要去保护您三位的，派了四个人去，一直和你们保持着距离，没让你们发现。结果刚好就把凶手抓了个正着。”
“那也太巧了。”
“那边已经有人在跟进了，说不定...还是他们啊。”
刘先生说道。
“真的是...没完没了...现在连帝兴的人都要搞了嘛...”
夏老师高声抱怨道。
“他也算是有曙光黎明的工作经历了。”
“他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插了一句。
“做病毒的。”
夏老师回答。
“唉？”
“你不是读了曙光黎明的公关么，制造病毒是为了更好的对抗病毒。他就是‘对抗病毒’那个部门的人，只不过是干一些检测和管理的活，他...我其实也不太熟，因为没照过几次面。应该是曙光黎明和帝兴合并之后就到帝兴去干活去了。”
“他现在负责的是帝兴的机密项目，虽然是机密，但是告诉你们几个也无妨...”
刘先生说道。
“啊...还是算了吧还是算了吧。”
“刘先生，你别吊人胃口啊。”
我说。
“夏凝小姐可是有T0权限的，你们要是想知道不必我来讲。”
刘先生说道。
“只要到总部去，谁在研究什么一清二楚。”
“我不喜欢哪里。”
夏凝倒是直白的表现了自己对曙光黎明本部的厌恶之情。
还有其他办法搞清楚么...问问Rena吧。
-能查一查张永腾是研究什么的么。
我拿出手机，给Rena发了一个消息。
-我可要直接告诉你，我附身了啊
Rena秒回。
很重的偏头痛，让我差点失去重心倒在夏凝的腿上，青色的十字出现在视野左下角，而在我和夏凝中间，则出现了Rena的幽灵，虽然失去平衡的我并没有直接倒在夏凝的身上，但我现在就像是靠在Rena的肩膀上一样——虽然没人看的见，但是还是有些羞耻。
“我给你讲啊，张永腾研究的东西是...纳米机器人。”
Rena说道。
“纳米机器人么...”
我压低声音，为的是不让前排的刘先生听见，和Rena说话，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就足够了。
“是，而且不是一般的纳米机器人，是用来往人的血液里打，可以定向给药的那种机器人，智能药物载体，差不多。”
“哦...之前我看了一本讲癌症的书，里面展望了一下这种方法。说是能有效延长人类寿命什么的。”
我回忆着之前读过的书。
“不止这些...纳米机器人的最终目标，还有修复人类细胞，履行免疫功能，甚至改变细胞DNA种种功能，可以说野心相当的大。当然，这个项目星野也很关注。”
“说道星野，上次记者采访之后他现在怎么样。”
“他这几日一直在本部，一步也没离开过。我也不知道他在弄些什么。”
Rena说道。
“好吧。”
“这么说吧，星野的最终目标是，通过纳米机器人，可以对身上每一个细胞的基因都进行定向的修改，甚至通过这种修改，产生不同的细胞从而产生不同的功能结构。比如修改你背上细胞的基因，让你长出翅膀来。这种修改还能要逆转细胞衰老，让人做到真正的永葆青春。”
“世界上不是已经有了一个永葆青春的家伙了么。”
我瞥了一眼夏凝，夏凝捂着自己的肚子，看向窗外。
“就川菜。”
“行吧行吧...就川菜，快要饿扁的人是你不是我。”
夏凝和夏澄貌似正在争吃什么的问题，夏凝貌似对那家“又贵又好吃”的川菜馆，产生了一些执念。
“诶，你看过星际迷航么？”
Rena问我。
“啊，两部都看过了。”
“不是艾布拉姆斯导演的那两部。是老版。”
“没看过。”
“J·J·艾布拉姆斯还真是的，拍完ST就直接去排StarWar，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Rena忽然开始抱怨起星球大战新作的导演来。
“好吧好吧提星际迷航干嘛。”
“星际迷航中有一个种族，叫做博哥人。B，o，r，g，来源于控制论那个词，赛博格。它们每个个体都和集体意识相连。”
Rena说。
“就是说，蜂巢意识。每一个个体都被改造成了半有机半无机的形态。”
“所以这个borg人和刚才的话题有什么联系呢？”
我问。
“Borg不能繁殖，borg人只能通过一种纳米探针，也就是纳米机器人，注入到别的生命体之中，然后通过纳米机器人改造生命体的基因和肉体，把它们也变成没有意识的奴隶。”
“所以其实纳米机器人是很传统的科幻设计了。”
我说。
“毕竟星际迷航的确有些年代了。”
“我倒是不是想表达这个，嘛...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
“你难道担心这技术出来了，人类会变成蜂巢意识没集体意识的半机械种族？”
“呜...”
“不也挺好的么，意识可以另一种形式永生。”
我说道。
“诶不太对...你担心这个干嘛啊，要说科幻作品，AI失控摧毁人类科幻作品貌似更多一些吧。”
“对啊，就差点有个失控的AI把人类给摧毁了。虽然罗韧那种家伙能不能在人类之中掀起大波澜都是不一定的事情，思考的太糙了。”
Rena说道。
“说实话，Rena，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得怕你，你这话说的就像是，你是个思考不糙的AI一样。”
我说。
“没，我思考也精细不到哪里去，哈哈哈哈。”
我们四个人，加上Rena的幻影，一共五个人，走进了南郊的川菜馆，就装修来讲，看上去相当的...贵。
深灰色的主色调配上隐藏在吊顶的灯带，给这件餐厅营造出高大上的气息来。若不是空气中弥散的鱼香肉丝和水煮鱼味，我恐怕会怀疑夏老师是不是找了家法国餐厅。
我们在餐馆靠里面的地方找到了一个靠窗位置。
“已经是下午饭的饭点了啊。”
夏老师感叹。
“赶紧！”
夏凝催促这夏老师。
而坐在夏凝对面的刘先生抑制不住自己笑的冲动，咧嘴开始笑。
“这对父女真的是欢喜冤家啊。”
他感叹道。
“冤家这个词用的好啊！我是冤小头，夏凝小朋友属于冤大头。”
“你头才大，鱼香肉丝，糖醋里脊，麻婆豆腐，毛血旺，肝腰合炒，5碗米饭。”
夏凝没有翻看菜单，直接对着前来的服务员点了5道任何一家川菜馆都应该有的川菜。
小小的四人桌上，做了五个人——Rena召唤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四人桌的长轴上，她看上去比夏凝还要兴奋。
“诶，这高级馆子做川菜，大厨是不是也是高级大厨，抄鱼香肉丝得算着调料用量的那种。”
Rena问我。
“没有，不存在的，大厨们加调料大抵上还是由着经验和性子加，少许就是少许，一些就是一些。”
“啧，你怎么知道的啊，万一厨房里有个分析天平，酱油醋什么都给你按克称...”
“那大厨怕不是要累死过去。”
我说。
“麻烦催一下。”
“嗨嗨嗨，夏凝，这下单还没到5分钟呢。”
饥饿让餐桌陷入沉寂——谁都不想开口说话，开口说话也属于浪费能量的行为。
“诶...夏凝...你说为什么人被射穿了心脏，还能撑那么长时间不死呢。”
我问。
“心脏被破坏不应该是即死么。”
“并不被射穿，肌肉就完全完蛋不动了。”
夏凝说。
“事实上，张先生的确是死于心脏骤停。”、
刘先生说。
“他本来就有心脏病史，他看见自己心脏被射穿，大概是直接把自己吓死了，嗯，吓得心脏骤停。”
刘先生接着说。
“这个推测...有些诡异。”
我评论。
“凶手大概也没想着靠一箭把他射死，他应该是故意要吓死张先生的。说不定是熟人弄的。”
“这么推断还是太草率了。”
夏老师说。
“这种事情当然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
“专业人士嘛...还在整备呢...”
刘先生说。
“又贵又好吃”的餐馆，上菜也不墨迹。
不到二十分钟，五盘经典川菜上了桌子。
夏凝根本忍不到米饭端上来的时候，拿起筷子对着面前的一盆毛血旺就是一通输出。
夏老师也是饿坏了，不就米饭吃起了麻婆豆腐，看那个样子应该是被辣的不轻。
我则是乖乖的等着米饭上来，用勺子挖起一勺麻婆豆腐来。放到了米饭上。豆腐上的红油向米饭中渗透，吧米饭浸润成了像是粉色的颜色。
我也抱着碗，猛进输出了起来。
“我给你讲啊，陈宇，和夏凝吃饭有一个好，那就是尽管点菜，两个人吃五道菜，那没问题，包都不用打。”
夏凝听完这话，停下快速，对着她父亲翻了个白眼。
“干嘛啊，我又没说错，我说错了嘛。”
“...”
“行吧，聊聊吧，刚才在后座上跟Rena聊什么呢。”
夏老师转向我，如是问道。
“Rena告诉我张先生研究什么的了，研究智能机器人的。”
“就手术机器人？Rena操作的那个？”
“不，要小一些。”
“家用机器人？我寻思着帝兴也不做扫地机器人啊。”
夏老师说。
“还得在小，大概，就，红血球那么大。”
“哦哦哦，明白了明白了，前途无量啊，可惜人没了。”
“说道手术机器人，我们会在近期联系一下Elisa小姐，她的肾脏置换手术Rena小姐可以主刀。”
“好嘛，Rena成了史诗外科医生了，又是开胸又是开腹的。”
我说道。
“事实上，上次的手术也并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我们两个一人负责一边，而且我没开胸，我只做了手术然后关了胸而已。”
Rena说。
“下次怕不是Rena还要开颅。”
夏老师说道。
“开颅也是迟早的事情...”夏凝说道。“Elisa再怎么神棍也没法自己开自己的颅...”
“为什么Elisa非得被开颅不可...”
“一言难尽啊。”
夏老师说。
“我一言以蔽之，Elisa，她，你玩过魔兽争霸么。我们这一辈，经历过的中国电竞的最骄傲的时刻，就是魔兽争霸三，国人夺冠，我给你讲。”
“知道，我好歹也是个星际争霸2玩家，war3这种经典我不会没玩过。”
“war3里，不死族里有个单位，叫做...憎恶？来着？胖子，你Elisa老阿姨，就是那个东西。”
“停？”
我会想着魔兽争霸3里UD憎恶的样子，高大肥胖，身上都是缝合痕迹，浑身散发着臭气和瘟疫，身边苍蝇飞来飞去，头像也奇丑无比。
“我，不太有方法把我Elisa老阿姨和憎恶联系起来。”
“是，你Elisa阿姨是比憎恶可爱多了，皮也比憎恶脆的多。”
夏老师说道。
“你知道在风暴英雄里憎恶叫啥嘛。”
Rena问了我一句。
“不知道...叫啥。”
“叫缝合怪。”
“所以呢？”
“Elisa，就是缝合怪啊...你真当她的异色瞳是天生的？世界上第一例眼球置换手术，就是在她身上完成的。”
Rena说啊。
“我的...天啊...”
“前年，能给她做手术的那位意大利老医生死于车祸了，她现在浑身腐肉，虽然说星野的免疫疗法能让移植过来的器官的免疫反应降低...但是移植过来的，还是会造成衰竭。”夏老师说。“她是真的快要死了。”
“好吧...”我说。“那我能猜测一下夏凝为什么那么讨厌Elisa小姐么？”
“猜。”
夏凝说。
她消灭完了两碗米饭，毛血旺也已经完全阵亡。
“Elisa看上了夏凝的器官...想要用夏凝来延续生命，甚至永生...”
“哈，陈宇你很会猜啊...是，这就是残酷的事实，夏凝小时候的时候Elisa可以说是对她虎视眈眈。”
“Elisa随时想把我拆了。”
夏凝说。
“这这这这这这也太恐怖了吧...”
“当然也不是说拆就拆的...要不然夏凝早被拆了。”
听我们讨论的时候，我旁边的Rena一直默不作声...大抵上，Rena还觉得自己是Elisa的造物，在自己的制造者背后说她坏话多少有些不合适。
“那现在Elisa住到这里不是很危险。”
“没，放心，现在Elisa有新的执念了。”
夏老师说。
“仿生肺，仿生肾，后面就是各种仿生器官，她是要当仿生人啊...”
夏老师说道。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前段时间火到爆的游戏，《底特律变人》里的情结...仿生人起义，战争！屠杀！乱七八糟的东西。
成吧。
“仿生人，有人的大脑就不能叫做仿生人嘛...”
Rena说道。
“Rena，你说的很对，但是假如说。曙光黎明拼装了一个躯壳，让你来控制，不就是真正的仿生人了嘛。”
“他们确实这么说过...但是我当时拒绝了...这样就很好了。”
“以实体干涉世界，不很好么。”
“机械臂也是实体。”
Rena说道。
上菜花了大概10分钟，风卷残云的消灭掉饭菜，也就也只花了十多分钟。三个饿货乒铃乓啷边聊天边吃饭一会会的功夫可把这饭给吃干净了。
叫人结账，消费260多，平均下来这一道菜得五十多，虽说是贵了点，但是，菜是真的好吃，虽说吃的太快，都没过味儿，但是好吃归好吃，也算是不枉夏老师“又好吃又贵”的描述。
“三位，我送你们回去，那边张先生的事情已经对接上了，幕后黑手我们会查清楚的，各位还是要注意安全。”
刘先生说道。
不用他说，我们谁都不想作死。
我们仨做上了回家的车...
夏凝心满意足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把脸靠在了窗户上。
而我，想起了仿生人，想起了缝合怪，又想起专门偷人肾脏的贩卖器官犯罪组织，我的心中不是滋味...总觉得我的生活从某一天开始就开始变得莫名其妙...得随时担心着不被炸死，不被射死，不被人迷晕偷走了器官...
“别想那么多了。”
我自言自语。、
我掏出手机，准备娱乐娱乐，看见我有一条未读短信息。
“怕不是中国移动哦。”
我点开收件箱，出现了一下字样。
-陈宇，您好，我是陈宏矩，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如果可以，请拨打这个号码，请不要将此事告诉别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看了看前排的夏澄，有看看身边的夏凝...幸好Rena不在，要不然她要用我的眼睛把这条信息看个干净。
要保密的事情...难道是？曙光黎明泄题了？他要拿题来和我分享一个？天哪，我可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干这种龌龊的事情。
我把手机锁屏，揣进兜里，等待着车停在了自家门前。
我走进客厅，冲上了二楼，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拨通了陈宏矩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陈宇。”
“我是陈宏矩。”
电话那头的确是陈宏矩的声音...
“请问一下发生了什么？是关于竞赛的事情么？”
“不，并不是，陈宇同学...或者说，堂弟？”
“你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了啊...”
“是的...叫你打电话就是为的是这个事情，但是说实话，这事情在电话里也讲不清楚，所以我们在见一面吧。”
“嘶...这你不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我也很为难啊。”
“是关于我父亲的事情...这事情千万不要说给别人，明天你能过来么？新中对面奶茶店。”
“可以是可以...”
“记住，不要告诉别人你是去找我的。”
“好吧...”
“那就说定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电话那头的陈宏矩再次强调，这事情需要保密。
“好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那边的陈宏矩咔嚓的一下把电话给按了...
关于他父亲的事情，他父亲不是“绝赞失踪中么”？难道是他父亲也给我留了遗产？就像是罗韧一样？
我不得而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