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宣告死亡者的诉诸纯洁
“我错了嘛我错了嘛我错了嘛...”
“好了好了好了！别道歉了。”
“那你凶我凶那么狠，我也不是故意想知道的嘛...”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视野的左下角，青色的十字代表着现在我正是在和Rena闹腾。
吵架的原因实际上在于我。
在她占据我的身体的时候，我看手机短信的时候无意间让她看见了陈宏矩刚刚发来的短信。这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瞬间就又第三个人知道了。
Rena要是装着没看见，这事情也就过去了，但她直接问了一句“你给他打电话了嘛。”直接戳破了我和陈宏矩之间脆弱的约定。
我一时没忍住，对她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
Rena委屈巴巴的，坐在了我的床上。她身着着睡裙，双手抱胸，就像是我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般。
“啊...”
“呜呜...”
“好啦好啦，Rena，不闹了啊不闹了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些什么事情呢，我本来明天早上去找陈宏矩，你帮我跟Elisa还有夏老师他们保密就好啦...”
我在我自己的床前走来走去——我不敢做到她旁边去，那样感觉会很奇怪。
“呜...我...”
“好啦，Rena，好好的啊...我不吼了嘛。”
我总感觉我在莫名其妙的哄Rena...哄人这种事情我实在是不擅长，夏凝说不定会擅长这种事情。
“我也不好啦...就用你的感官看到你的秘密什么的啦。”
“都是我不好啦，明明有秘密还不藏起来，让你给看见了，是我本身的保密工作做的不好。”
我说。
“所以说，你可以，从我的床上起来了嘛...你这个样子会遭人误解的啦。”
“不会啊，就是现在有人进了你卧室，也看不见我，没人会误解的。”
她如是说着，翻身爬上了我的床，靠着我的被子，顺势躺在了我的床上。
“啊...那倒也是...”我想了想，自己也没有必要对着这个Rena的幽灵蹑手蹑脚。“不过，现在咱们算不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
“不算，我本体又不在这，是吧，你说，你在卧室里跟女朋友视频聊天，能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嘛。”
Rena讲起了道理。
“那我也不能承认，有人去检修你的机组的时候，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你只是不能承认存在于机组中的那个意识是女性而已。”
Rena说。
“好吧，说正事...说实话我不知道他到底要我干嘛，我本身也有些慌...你说...和他父亲有关的事情...会是什么。”
我说道。
“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嘛，怎么又告诉我，是和他父亲有关的事情。”
“不知道，这种突然出现的事情总想找人商量一下吧。”
我说。
“反正陈宏矩，又不知道我身边还有Rena这号人，只要你也能保密，告诉你也无妨...不是吗？”
“我这还没答应你保密呢。”
Rena说。
“那麻烦您保密一下？”
“那既然你拜托我了，看在是我不小心知道你和陈宏矩秘密的份上，帮你保密算了。”
“那我给你说，陈宏矩说明天和我见面，要说关于他父亲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
靠着我叠好被子，像个大爷一样躺在我床上的Rena蹦出六个字来。
“就...这样？”
“那还能怎么办？‘别去！陈宇，是个陷阱！’还是‘肯定是陈宏矩喜欢你，假借父亲的事情的名义，约你出来表白，呀！’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也没情报的，去不去还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和你也商量不出个什么来啊，主要是。”
“我就想知道，关于他父亲的事情会是什么...”
“非要让我猜猜的话，要么是他父亲给你留了一大笔遗产，要么是他父亲已经确认死亡，想让你去参加葬礼。”
“为什么这么猜呢？”
我问。
“基于不让别人知道这一点，如果别人知道了遗产的事情，可能回来分，别人知道了确认死亡的事情...到不会怎样，我瞎猜的，别在意。”
啧，原来严谨的战术AI小姐也会瞎猜啊。
“行吧。”
“是什么事情你明天过去不久知道了。”
Rena貌似已经完全不消沉了，她挠挠头...说道。
“是这样的啊...”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一觉睡到明天，然后去找陈宏矩。”
“是...我给夏老师说过了，明天早上要去找同学玩...”
“唉，我这边还要准备给Elisa的手术。”
“Elisa的状态真的很糟么？”
我问。
“也不算很糟，虽然夏老师说她马上就要死了，但是也不是那种在街上走着走着就突然挂了的那种，她应该还能坚持蛮长时间的。”
“好吧...”
“帝兴知道手术我来做之后开心的很...他们是真的很希望外科医生这个职业彻底消失的。事实上，他们希望医生彻底消失，将来都是人工智能来做医疗，人类只要好好养生就行了。”
“那不会出现很多社会问题嘛...医生失业什么的。”
“我认为现在想这些还太早，能替代医生的人工智能一时半会还弄不出来。”
能替代医生的人工智能如此说道。
“嗨嗨嗨，Rena，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
“我有啊，我的思考和人差不多的，严格来说说我是人工智能是不对的，我算是电子化的人类，而不完全是人工智能。”
“随你怎么说吧。”
“再者，抗拒现代医疗方式的外科医生也不是没有，你想想沈医生。”
“我有些想不通，人工器官，基因治疗，不也是科学技术，之前的X光技术，开胸手术技术，不也是科学技术，你说他怎么会那么抗拒这些新技术呢？”
“这谁知道，可能是被洗脑控制了吧，新技术的出现是可以让相当一部分人失业，但是这个失业也算是循序渐进的，像勒德组织那样去工厂里砸机器怎么说也是不怎么理智的行为。”
Rena说。
“你不上床睡觉么？”
她在我的床上翻了个身子，趴在了我平时睡的枕头上。
“你在我床上我怎么上床睡觉。”
“直接睡啊，我又不影响你。”
她说道...难道我的床上有个女孩子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么？
“你故意的吧...Rena，走了啦！”
我对着在床上来回翻滚的Rena说道。
“哎呀...你有什么心理负担嘛...”
“我就是有啊，有就是有嘛。”
“得得得，我走，我走还不行么，晚安了您，明天好好跟陈宏矩玩去吧，不跟我玩算啦。”
Rena啪的一下滚下了我的床...随着她在我视野中的消逝，我视野左下角的十字也跟着消失了。
“唉...”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是骗自己的说辞而已。
我自我安慰道。
10月14日，距离第一次生物竞赛表演赛只有一周时间了，我要和我生物竞赛的首要对手见个面。
我九点钟就起了床，知道我要早起的Rena贴心的给我准备了早饭——两片面包一杯热牛奶。
夏老师瘫在沙发上，被子掉在了地上——他把书房让给了“奄奄一息”的Elisa小姐，Elisa自然领情，去书房享受美好的床去了。
“夏凝也在睡懒觉啊...”
我自言自语。
“嗨，就您勤快啊，您赶着去玩呢，不懒。”
厨房里传来Rena讽刺我的声音。
“我就是有感而发，我还是第一次当家里起的最早的人...平时夏家的二位起的都比我早。”
“不，夏澄有时候睡得是相当死，一觉睡到下午一点，睡起来了晃晃悠悠的吃顿午饭，然后玩电脑玩到你们回来。吃顿晚饭再继续玩电脑，就算是有活要干，也得睡到10点才起来。”
Rena向着我打起了夏老师的小报告。
“喝，这夏老师，真应该让他回去上课。”
“他说他下周就回去上课去了，没事啊。”
“好啊。”
“毕竟Elisa要开始准备肾置换手术了。”
Rena说道。
“诶？”
“昨天夏老师不都给你都说了嘛...”
我的手机这时候震动了两下...我开始吃饭的时候叫的滴滴，现在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对...我想起来，早餐不错，我先走了，滴滴司机在外面等我了。”
“好，那你去好好玩，出了什么事情直接联系我，或者直接联系”
“行。”
新中门口的奶茶店，我感觉最近去哪里的次数甚至超过了去自家学校奶茶店的次数。
我总感觉去哪里去了很多次，但是说实话细细的数下来，却只有两三次，如果算上梦里去的次数的话，可能次数还会在多一点。
我不像夏老师那样健谈，能和滴滴司机谈天说地，我坐在后排，和滴滴司机之间保持着最大化的相互尊重。
大概没花1个小时，我到达了目的地，司机停在了奶茶店的门口，还没下车，我就看见，奶茶店里坐了一个流海能遮住眼睛的男性。
我推开车门，下车，和陈宏矩打招呼。
“呦，你好啊，陈宏矩。”
我走进奶茶店，坐在了那位头发流海能遮住眼睛的男生对面。
“直奔主题吧...我收到了...自称是我父亲的人的信。”
“你父亲的信...陈显贵先生嘛...”
“是，他零五年之后就失踪了，现在失踪将近十三年，忽然寄信过来，还指明了要让你看信件，我把你请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信纸，放到了我的面前。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父亲寄过来的，这信是送到我们学校传达室的，没有署名。”
我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相当整齐，我浏览了一番，把目光移动到了信的开头。
-我的儿，是我。我很抱歉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人长大，也很抱歉当时一句话不说就走。我离开是为了一些必须的且伟大的目的。我不得不离开，不仅是为了你们而且是为了显春。
-没能陪着你长大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之一，你，还有陈宇是我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两个亲人了，我很希望你们两位能安安全全的活下去，现在这世道越来越乱了。
-我现在也没法帮上你们，只能让你们尽量远离这个混乱的地方，这有两张去上海的机票，我的人在那边给你们准备了住所，在那边躲过风头之后再回来吧。
-我希望陈宇能看见这封信，我也希望在你们到达上海之前，没人知道这封信的内容，你们俩相互照顾一下
以上就是陈显贵写的信的全部内容了。
“什么情况这是？”
“我也不清楚，但是这里面。”
陈宏矩从兜里再次掏出了两张东西...
“机票？”
“是的，明天早上10点32的机票，飞上海的，事出突然，我只能把你叫过来了，说实在话，我现在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上海...你要去么？”
“我不明白，竞赛还没开始打呢...我不会过去的吧。”
“这也没人来解释一下，弄得我们一头雾水的...”
我抱怨道。
“失踪这么长时间，忽然就让人出省，学都不上了嘛？”
陈宏矩也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听说二位想要一个解释。”
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我们二人的旁边。
“两位陈少爷你们好，我受你们父亲之托带你们去机场，请问二位带身份证了么？”
“你是谁？”
那个男人高大魁梧，身上穿了一身西装。
“我带身份证了，但你得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陈先生希望你们二位能出省，尤其是这边的陈宇先生。”
“尤其是我，这陈先生不关心自己的陈宏矩亲儿子，尤其是我是什么意思。”
我站起身来，向着门的方向后退两步。
“身份证没带，这省我是不可能出的。”
我说道。
“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不讲明原因我是不会干的。”
“原因之后会说明的，身份证也可以回去取，请二位上车吧。”
“那是不可能的。”
我的心中有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
这个车，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去上！
“陈宇少爷，请你配合。”
魁梧的男人向我接近了一步。
“这是为了您好。”
“我不觉得。”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跑，但男人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他的力量把我向后扯去，让我直接失去平衡，向后倾倒。
“嗨！松手，我告诉你，这是绑架。”
我用手猛击了那男人的手腕两下，男人不为所动。男人身后的陈宏矩有些慌了神。
陈宏矩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给他示意，让他放开我。自己却也被男人抓住了。
“嗨，放开，放开！”
“放开！！”
我抓住男人的手腕，想要移开，但是抓住我肩膀的力量相当的大。
“啊呜！！”
我张开嘴，猛地咬向了他的手。
“啊！！”
他的手松开的一瞬间，我松嘴撒腿就跑！
“嘿，抓住他！”
那男人朝着外面大喊。
一个穿着西服的人，站在马路边，一看就知道是那个魁梧男人的同伙，我肯定不能朝着那边走，我一个急转弯，转向了另一边，在人行道上疾驰起来。
“哈...哈...哈...”
“陈宇少爷！不要跑！”
后面那个人果然是同伙，他见了我，像只疯狗一样紧追着我不放。
我本想随便拦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彻底甩掉这个家伙。但是他咬的实在太死，上车的一瞬间，我肯定会被抓住。
啊...为什么...会这样子，这陈先生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还要绑架自己的亲生儿子和侄子的么？
那个追着我不放的男人忽然停住了，我和他的距离逐渐拉大了一些，正当我觉得有机会，找一辆出租车上去的时候。
“嘭。”
一声气爆声入耳。
那声音有些熟悉...是那个东西...
头...好晕...出租车！听一下...
我...门打开...后座凉席...
司机...司机...一直往北开。
“北郊别墅区，那个...”
眼前好黑...不行了...好晕...
“喳啊啊啊！！”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车的后座上，身体肌肉的酸痛让我喊出来声。
这里显然不是出租车的后座，我有记忆，当时出租车后座上面铺的是凉席似的坐垫...这车...没有那种东西，所以我绝对不是在出租车上了。
我的四肢亦然麻木，脖子上的肌肉也不受控制，我想扭头看看驾驶位上的人是谁，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使不上劲。
“唉，陈宇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省心。”
一个熟悉的女声进入了我的意识之中。
“啊...”
“周末不好好在家呆着，为什么要去新中...”
那个女声接着说。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来着？
“前面那个路口，他们从那里下高速了。”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这是从车载收音机里传出的Rena的声音。
车一个急转弯，把我的身体朝着座位下面甩了一甩。
“啊...”
“陈宏矩也不省心啊，怎么就被掠走了呢。”
那个听上去有些熟悉的女声接着抱怨道。
“前面出去，靠右行驶。”
Rena语音指挥着当前开车的人。
我的四肢逐渐恢复了力量，我拉着门把手，把自己从后座上扶起来。我看向后视镜，后视镜中出现的身影让我吃了一惊。
银白色的长发，毫不红润的皮肤，缺乏色素而显现出白色的虹膜，以及一个坚毅的眼神。
我偏头，直接看向驾驶位。
驾驶员是个矮个子。
矮个子...矮个子！
这...这不就是...这不就是苏瑶光吗？
“苏瑶光？”
“啊，您醒了...我正在奋力追击绑架您哥哥的嫌疑人，请放心，我一定会让您的堂哥平安无事。”
这个熟悉的声音，加上这个熟悉的说话模式！这绝对就是苏瑶光，绝对就是苏瑶光本人。
“苏瑶光！！真的是你？夏凝说你死了啊...你没事啊。”
“我没事，让你们为我多心了，我很抱歉。”
“Rena！苏瑶光还活着呢！”
“好吧，陈宇，很抱歉瞒着你，不过这事情我早知道了。”
Rena的声音传来。
“是苏瑶光让我保密的...你不能怪我啊...”
“苏瑶光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啊...你知道夏凝当是有多伤心么，我感觉她都要崩溃了，你就在她面前挂了，她负罪感强到快要爆炸了。”
“现在先请不要和我说话，我必须追击前面的那两车。”
我看向前方，一辆银色小轿车正在国道上疾驰，而我们这一两，看方向盘，应该就是曙光黎明通用的黑大众了。
“夏凝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肯定开心死了。”
我说道。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苏瑶光并没有理会我，而是一脚油门，让车的引擎发出轰鸣声来。
引擎所产生的加速度把我按在了后座上。
“非常建议您记上安全带，后排车门的储物箱内有一把麻醉武器，请拿好防身。”
我听从苏瑶光的指令，记上安全带，然后从后门上掏出一把麻醉武器来，揣进了裤兜里。
“Rena，我要超车了！”
“在这么狭窄的路面上逼停他们太危险了吧。”
“请放心！”
苏瑶光变道，从左侧超车了一辆大货车，引擎轰鸣，车辆加速，我们现在和那辆银色轿车并排行驶。
透过玻璃，我看见了坐在后排的陈宏矩，而陈宏矩也看见了我。他拍了拍车窗，示意让我救救他。
“我要别他们了。”
前座的苏瑶光喊道。
“什么意思？”
“我要挤他们了，请远离右后门。”
话音刚落，苏瑶光猛打方向盘，我们的车身伴随着一声“哐”的巨响，紧紧的贴在了他们的车上。
光靠蹭是不能把他们蹭停的。苏姚光再次加速，向右把方向盘在打了两把...
我们的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令人不安的尖锐叫喊声，而我们的车身倾斜在了他们的车头前，挡住了他们车的去路，他们要是向右走的话，就会撞上护栏。
他们不得不停了下来。
魁梧的男人从副驾驶上下来，他手里拿着曙光黎明的麻醉武器。
瞄向了我们的车窗。
而苏瑶光，她摇下了副驾驶的车窗，直面那个魁梧男人。
“苏瑶光，小心，那是麻醉枪！”
“嘭！”
敌人那边，扣动了扳机...一声气爆传出。
“苏瑶光！”
苏瑶光看上去并没有被那声气爆所影响，她举起手里的麻醉武器，瞄准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眼中透露出一丝惊异来。
“啪！”
魁梧的男人倒下了。
后面紧追而来的两辆曙光黎明的车辆开来，包围了绑架陈宏矩的银色轿车。
苏瑶光挂挡倒车，将车开离了银色轿车的面前。
“苏瑶光...”
“我，现在就回去，等到家了，细细给你们讲。”
苏瑶光说道。
一番折腾完毕，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一点。
Rena自动给我开了门，我走进门，夏凝正坐在餐桌上看书。
“嘿，夏凝，你看看是谁回来了？”
夏凝并没有理我，眼睛盯着书看，她肯定是以为我在给她开玩笑，当她看是谁回来了的时候，我会说一句是我，但真不是。
跟在我身后的白发苏瑶光走进了房子。
“哎呀？这不是苏小姐嘛，你怎么回来啦。”
坐在沙发上的Elisa透过鱼缸看见了苏瑶光。
夏凝皱眉，把头转向了玄关。
啪嗒。
夏凝手里的书啪嗒的一声倒在了餐桌上，
“苏瑶光？”
“是的，夏凝同学，是我。”
夏凝脸上既有惊恐，又有喜悦。
“苏瑶光，你不是，颈部被子弹打穿了么？怎会...”
“被子弹打穿了颈部并不等于死亡。”
“苏瑶光！”
夏凝大喊一声，从椅子上窜起来。
她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窜向了玄关，窜进了比她矮了不少的苏瑶光的怀里。
“苏瑶光...你...怎么会没事呢...”
苏瑶光环住了夏凝的腰...拍了拍夏凝背。
“夏凝...一直以来有件事瞒着你们，我这就告诉你们...真相。”
“咋了啊咋了啊。”
夏老师慵懒的声音从一楼洗手间里传出，他走出楼道，看见了苏瑶光。
“苏瑶光？”
“是...夏老师，我回来了。”
夏凝松开了苏瑶光，后退了几步，而我，我换了拖鞋，走进了餐厅。
我看向站在玄关的苏瑶光。
和上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她正穿着那件曙光黎明刺绣的衬衣，即使是到了严冬，银杏已经落叶了的季节，她也在没有穿的更加厚实一些。
她的一头白发反射着来自屋外的光，她白色的瞳孔中，我看出了几缕色彩来——那是我和夏凝在她眼中的倒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