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没有时间的概念,就感觉每一刻都会有数以万计的时间被浪费,不过,从现在的处境来看,这是非常值得的。超越神明级别的美貌与肉体,此时正侵占着我的身体,思维,以及欲望。

但美妙的时光,终究会被打断的,棺盖被缓缓地移开,那刺眼的阳光透过缝隙射入,让人很是不适,待棺盖完全打开后,一位驼面大汉就这样占据了我的视野,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他就是塞特了,古埃及的风暴之神与商旅之神,没想到奥西里斯的仪式竟然会如此的还原,虽然是出自普鲁塔克笔下的产物,但多多少少也是真实的吧。

驼面大汉先是一怔,面色凝重,双手抱拳举了一躬,然后抄起一旁的棺盖就打算盖上。

“打扰了!”

而此时的哈索尔睡意逐渐退散,见刚打开的棺材又要盖上,直接一拳打穿了棺材板,周遭的空气似乎在燃烧一样,那爆裂声响彻了整个天空,这也许也是超越一种神明的力量吧。

驼面大汉又是一怔,支支吾吾的说了些什么

“这.....这不是哈....哈索尔吗....是....是什么风把你吹进....棺材里的?”

“赛特?汝为何会在此,莫非,汝也在novaforce?”

“nova.....force?哈索尔的神庙.....不是在菲莱岛吗?”

“菲莱岛?汝早就搬去太阳行宫与荷鲁斯共寝了。”

话说起来,哈索尔和荷鲁斯确实是夫妻关系呢,那我....可真对不起荷鲁斯了,抱歉啦荷鲁斯!

“荷鲁斯又是谁?”

“汝兄长奥西里斯之子。”

赛特本身智商就不算太高,现在又被灌输了如此的多信息,思维本身就有些混乱了,若是这样发展下去,一定是超越神明级别的思维紊乱。

“奥西里斯吗....居然和伊西丝生了个孩子怎么也不告诉我这个当舅舅的...不对不对,我现在可是要夺取奥西里斯皇位的人!”

赛特在一旁小声嘀咕着,目光时不时地飘向了那个被哈索尔压在身下的人,也就是我,总之他那个角度是看不到哈索尔青丝下的我的面容的。不过他那又长又大的鼻子似乎异常的发达,好像嗅到了什么一样的。

“先不说这个,哈索尔殿啊,那个你身下的是神王奥西里斯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不可以带我兄弟回家呢?”

“不是,不行,这是吾之所有。”

哈索尔用一贯否决的口吻说道,显然我也不是奥西里斯,哈索尔终于从我身上起开了,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她看见了所有埃及神,埃及人,都认得的一样东西,两岸的纸莎草到了收割的季节,用泥土砌起的房屋,不远处的神庙,黑色肥沃的土地,这是尼罗河,是原初之水,是生命之河。

就在哈索尔起身的那一刻,赛特便开始仔细打量我,他那硕大的鼻子几乎挡住了他那双小的可怜的眼睛,不过他还是有决眦入归鸟的那种气势的,他的视线让我感到一股奇怪的温热气息,就像在更衣室进行角斗搏击那样。

“哈索尔殿既然不同意,那我就要跑啦,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赛特还是一如既往的热血啊,不过难道没人发觉这就是超越神明级别的思维混乱的前兆吗,不过赛特为什么要在尼罗河上寻找装有奥西里斯的棺材呢.....普鲁塔克已经告诉我们所有的答案了,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哈索尔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显然这是超越神明级别的智慧。

“这不可能,仪式不应当如此,莫非是汝的神王气息?”

哈索尔那双裂瞳盯着我,上下打量,左右打量,前后打量,难免是有些渗人的,有些美丽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啊,不过就在此期间,我终于能够从棺材里爬出来了,但是有一个问题是我没有考虑到的,棺材正在尼罗河的中央缓缓漂流着,而周围早就有一群尼罗鳄在虎视眈眈了,就这样,伸出了半条腿的我,现在又缩回了棺材里,坐在棺材的一侧,和另一侧的哈索尔对视着。

“那.....那个,为什么....要举行这种奇奇怪怪的仪式。”

果然啊,只要和女性说话就会变成这样子吗,这难道是传说中超越神明级别的被动吗?

“汝的肉体十分...咳咳,这是一种...契约...形式”

连哈索尔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了吗,等等我刚刚是不是听见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内容?肉体?契约?果然,果然是这样啊,就不应该跟图灵说我想要哈索尔当女仆的啊,现在的情况恶化得非常严重啊。

“....契约?”

“...关于汝之所想...汝之所愿。”

所以你哈索尔一开始就想当女仆是吗,那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啊。等等,为什么哈索尔说话会脸红啊,这种事情......

暂且就当这些事情不存在吧,毕竟着眼于当下还是很重要的,比如棺材旁边围了一圈尼罗鳄的这种问题,等等,为什么有一条鳄鱼画风不对?这条鳄鱼,根本就不会伪装自己啊,这明明就是索贝克啊,等等那些鳄鱼在干什么?他们居然把棺材抬了起来?为什么鳄鱼会在水里走路啊???

再看这一边。哈索尔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显然才刚刚意识到自己只穿着浴袍的问题吧,于是一键换装就成为了现实,一席白纱长裙,头冠首饰样样具备,看到这里,如果索贝克还是认不出的话,那么他可能就是超越神明级别的愚蠢。

“索贝克,汝是在干什么?”

“我不是索贝克....我不是索贝克....我不是索贝克.......”

索贝克把头沉进了河水里,显然这是无法伪装的事实了,硕大的尼罗河也掩盖不了索贝克那拙劣的演技,简直就像是小孩子才会耍的把戏一样的愚蠢。但愚蠢的把戏,还是需要有人来揭穿的,这个人不是我,不是哈索尔,也不是索贝克本身。

“哟,这不是哈索尔吗,索贝克你怎么也在这儿?”

那是一个蓝色皮肤的,与尼罗河融为一体的,拥有着爽朗笑容的男子,毫无疑问,对于一个精埃来说,认出他是谁可能就是最简单的问题了,尼罗河之神哈碧,不过即使认出了哈碧的身份,也不能帮助我理解现在混乱的情况。

“哈碧,你怎么....不对,谁是索贝克啊?”

索贝克突然从水中跃起,露出了他半兽人的特征,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彻彻底底的暴露了。

“嗯...哈索尔,你身后莫非是神王....难道.....”

哈碧挑了挑自己的双眉,风趣地说道,总之很不礼貌就是了。

“汝的想象力甚是丰富,这仅仅是我...的男宠而已。”哈索尔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我。

男宠?!不是说好的哈索尔是女仆的吗?为什么要说出这种奇奇怪怪的话,还有为什么你脸又红了?

纵观大局,目前的情况,只有哈碧的脑子是清醒的吧,在确认了我不是奥西里斯之后,哈碧指出了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

“我说,我们为什么要在尼罗河说话啊,虽然我没什么问题的,不过后面的纸莎草船已经堵了很久了。”

也对,后面的纸莎草船几乎快要填满了整个河道,所有的平民都因为目睹了真神下凡而在那边祈福,而且一次性下凡三位,虽然说这年头奥西里斯还在当法老,半兽人还在埃及的土地上生存着。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荷鲁斯还没有出生,那么说的话,我与哈索尔极有可能回到了普鲁塔克笔下的那个年代,那个关于王权争斗的神话时代。

“果然是这样子吗....各位,吾要回菲莱岛了,再会。”

说罢,哈索尔便带着我直冲云霄,径直把索贝克和哈碧留在了尼罗河里,显然对他们两个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毕竟一个在度假,另一个就住在尼罗河里啊。

不过话说,这就是神明的速度吗,转瞬间就已经抵达了菲莱岛,话说这和教科书上的似乎有点不一样啊,菲莱岛供奉的应该是伊西丝啊,而且应该是在阿斯旺附近的吧。

暂且不管这些问题,在结束了这些闹剧后,哈索尔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名叫菲莱岛的地方,据说这里是哈索尔在没有与荷鲁斯结合之前的行宫,总之埃及风格浓厚,而且大的异常,似乎要比卡纳克还要在大上些许,不过毕竟这是神话时代的建筑,不可以与新王朝划上等号的。

不过在这里,发生了一件更为诡异的事,正当哈索尔走进自己行宫内的,两旁的女仆们反应似乎不大,径直走进去之后,正对着的就是哈索尔的寝室了,也就是在这里,我看见了另一个哈索尔,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惊讶地看着我和哈索尔。

“汝是何人?”

另一个哈索尔从容不迫地说道,眸子里似乎是充满了杀气与敌意一般,也许是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哈索尔所感到的不适吧

“哈索尔。”哈索尔如是说道,不过这种说法谁会信啊。

“虚伪,吾乃唯一永恒的神,哈索尔。”另一个哈索尔的说法也似乎没有多么的可靠。

“我说.....”我打算调节一下现场紧张的气氛。

“这里还轮不到汝说话!”两位哈索尔异口同声地说道,难道我就不可以说话吗?

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事态便会不断地发酵,直到冲突爆发的结果,但古埃及的神应该不会有这么的冲动吧,毕竟大家都是文明的埃及神。

......

假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