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
我的腦中一時間找不到可以拿來舉例的例子。
說是鯡魚罐頭也不對,也不像廁所的氨氣的味道,更不是動物的臭味,也沒有腥味,但就是臭,純粹的。
無法詳細表述的原因多半是因為臭味是比較少會被人記住的味道,如果拉一個路人,當然先排除掉嗅覺比較靈敏的犬人或者鼠人,詢問有沒有什麼印象深刻的氣味,大部分人的答案都是香甜之類美好的回答。
畢竟人們會下意識忽視會讓自己難受的內容,將更多的力氣放在怎麼幻想更美好的事物上。
哪怕大家嘴上說著生活堅信,但卻一直沒有喪失希望,就是這麼個道理。
不過反過來也是很有可能的,也沒辦法做數據統計,暫時就讓我獨斷專行了。
就像是受傷時會結疤康復的皮膚,精神上有痛苦的地方同樣會結疤,或者說結繭比較妥當,將記憶或者想法封閉在精神的角落,直到有人把傷疤揭開......
至於我為什麼每次開篇都要說那麼多屁話,因為真的很臭,我還完全動不了,只能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轉移注意力。
“好臭......唔——”
勉強張開嘴唇,希望有其他人能夠聽到我的聲音,結果卻有奇怪的液體從乾癟嘴唇的夾縫中流入。
我曾經一直想要體驗一下有鰓在水裡呼吸是什麼感覺,這次沒準真的讓我體會到的,我全身都覆蓋在不知名的液體中,呼吸卻沒有受到阻礙。
這到底是什麼液體,我甚至沒有感覺到害怕,要知道我可是從來沒有學過游泳的,對於水有着潛意識的恐懼,我從小到大長大的地方,最深的池塘只有我的小腿那麼深。
自然也沒有機會學習。
不過女神大人好像也會給予人們適應水的加護,對於加護這玩樣我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有人和我說剛剛出生的小嬰兒突然就跑起來了我也完全不會吃驚。
加護就是那麼神奇與奇妙的事物,只可惜與我無緣就是了。
眼睛睜不開.....手臂和大腿好像因為長時間的擠壓暫時失去了觸覺,五感中只剩下嗅覺是正常運作的。
真的會有這種事嗎?我不會是在不知不覺中被做成活體標本了吧?
好可怕。
墨菲定律現在千萬不要來找我!
我還記得不久前,我喊着“stella——!”從魯卡城飛出,成為天邊的一道流星,在飛翔時好像還被撞擊了好幾次。
我可以想象得出肯定是某個人,或者說魔人也就是魔族,在我飛起時,用魔法或者物理上的丟石頭,將我的軌跡硬生生變成他們想要的樣子。
液體緩緩流動,我被慢慢托舉起來,液體的味道逐漸消散。
“主人您醒了嗎?”
主人?我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無法否認幾乎所有人聽到類似的稱呼都會激動,但之後就會覺得高興的自己很噁心,都什麼年代了,人人平等都提倡那麼久了......
眼皮被強行拉開,透過透明的液體,我看見的不是白色的天花板,而是散發著淡淡熒光的黑色屋頂。
面前的穹頂並非是平整的,從埋在牆頂上水晶的光芒來看,是一條條弧線組成的。
我很慶幸醒來時看見的不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我也很慶幸我的四肢健全,就是莫名其妙地被封裝在一個充滿粘液的地方。
也正是因為把我裹在裡面的,略帶一點點透明,卻十分有力和沉重的液體,我才無法靈活得做出動作。
“咕嚕咕嚕——”
好吧,其實是我太餓了,沒有力氣,和覆蓋我的液體並沒有什麼關係。
美少女會為了不表露出自己的飢餓而選擇說出其他的借口,比如剛好有什麼古怪的生物帶着類似於肚子餓的叫聲從我們的身邊飛過。
我雖然不是美少女,但同樣有偽裝的權力。
但是怎麼辦呢?
有了!只要發出更大的聲音不就好了嗎?
“嚕嚕嚕~切嚕切嚕~嚕!”
有氣無力,在飢餓狀態下還想要依靠體力來做這種事的我活脫脫像個傻子。
“主人?您的腦袋砸壞了嗎?需要換一個新的嗎?”
暫且先不管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音,但這無情加蔑視的語氣,我個人覺得是第一次聽到,卻莫名有一股熟悉的錯覺。
甚至有點想流眼淚.......
啊,流眼淚也可能是身體的預警,告訴我身體要不行了。
重新回到現狀,我想要了解聲音是從哪裡來的,於是準備提問。
但還不待我問出問題,我的身體就像是從酒瓶中拔出的木塞一樣“啵”的一聲從液體中被強行剝離了。
我還很貼心得被扶到牆邊,牆面看起來硬硬的,但依靠上去卻軟軟的很舒服,很奇怪。
“主人。”
至此,我才第一次看見稱我為主人的人到底是誰。
那是位女僕......身穿着黑白色調的根本不像是女僕裝的服裝。
全身讓我這種幾乎不懂的時尚與品位的人來描述,就是一件看着就十分精美的黑色寬鬆連衣裙,外面再套一個大大的白色弔帶圍裙,裙擺並不長,勉強蓋住膝蓋,小腿部分是完全露出來的,能看到穿着短襪,但在目前的燈光條件下,實在無法仔細區分到底是什麼顏色。
或者說,在只有黑色的背景下,所有的顏色到底是否還是原本的顏色呢?
女僕小姐與我和梅莉一樣,有着非常罕見的黑髮,黑髮在希爾是屬於非常少見的發色,是曾經被滅國的民族的獨特象徵,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這些都是曾經梅莉告訴我的。
臉蛋冰冷冷的,聽到她的話,我也就覺得她是個冷冰冰的人了,沒想到實際比我想象的還要不通人情。
我也想用無表情來形容,但她明顯不是無表情,而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距離感,還有寒冷感,彷彿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沒那麼順暢了。
黑髮黑眸,硬要說的話和我倒是有些相似,她現在正充滿感情得盯着我,我實在沒辦法在她的臉上讀取到她對我的影響到底是好是壞。
面對陌生人時,最重要的便是距離感。
長得很可愛,可惜性格並沒有與長相相稱的高度,說到底我根本不認識她。
暫且當做認錯人來處理比較好吧?在我印象里也只有貴族和想要彰顯家族財力和權力的人才會做雇傭傭人這種事。
“你,應該認錯了吧?我這樣的人不可能有侍從啊。”
黑髮的少女伸手撥動着耳邊的青絲,露出可愛的耳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她的反應。
“德奧,鐵匠,享年17歲。”
“不要莫名其妙把我定死了啊!怎麼就享年了。”
“性別未知,未婚,單身。”
“性別是男性!未婚和單身哪怕是真的也不要說出來啊!”
好失禮的人!
可她居然認識我.......但就代表至少沒有認錯人。
經過短時間的思考,結論就只有一個了。
首先是女僕,既然叫我主人,那我的身份肯定很尊貴,但我可從來沒這種記憶。
那就是說我變成某位少爺的替罪羊了嗎?
“那個,女僕小姐?”
她眉頭越皺越深,現在哪怕是我也能看出她非常不高興了。
為什麼要不高興啊!
噢!!我懂了!!難道是性別問題?
有一些外貌十分秀麗男性,表面上穿着女性的服裝,但是實際上會希望別人認同自己真正的性別。
不要問我為什麼,男人心也是很複雜的。
“女僕哥哥~咦?等一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纏住我了,是你做的好事嗎?等一下,我現在很虛弱啊!不要趁人之危啊!”
我張牙舞爪,可惜沒什麼用,沒過多久我便被不知名粘液五花大綁了(其實就禁錮了四肢),呈現出一個大字,粘到了旁邊的牆壁上。
“唔唔唔——!”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受害者並不只有我一個人,就在不遠處,還有一位被捆綁的人黏在牆壁上,她就比較慘了,渾身像是繭一樣被包在裡面,只露出一個腦袋,不過好可愛!
深棕色的短髮,還有一對小小的角.......
角?
啊啊啊啊,是魔族啊!
我羊入虎口了嗎?
這些就全部解釋得通了,為什麼會突然多出一位稱我為主人的女僕,又為什麼還有與我相似處境的人被封鎖在牆上。
真相只有一個!
我被仙人跳了.......不太準確,我被抓了!現在馬上就要變成上位魔族的糧食了。
“小的,小的知錯了!把我放開吧!”
“主人真的知道哪裡錯了么?”
我以最卑微的姿態和語氣祈求女僕小姐的原諒。
哪怕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但堅持道理在絕對的實力差面前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那麼主人來猜猜看我是誰吧?如果猜對了,我就放開你。如果猜錯了的話......”
“會,會,會怎麼樣。”
我有點后怕。
女僕小姐用眼神示意我看向旁邊。
像是繭一樣被捆住的人發出悲鳴和眼淚,她的嘴被堵住了,我只能從微弱的聲音中分析出她很痛苦,眼淚嘩嘩嘩地直流。
“唔唔唔......”
可愛的魔族少女正在用眼神暗示我,是在讓我快跑嗎?不可能的吧,在面前的怪物面前逃跑,我只是個幾乎沒有力氣的普通人啊!
啊,突然開始高頻率得扎眼皮了。
“主人,您在看哪裡呢?如果眼睛沒用的話,我幫您遮起來吧~”
罕見的,我能從她的話語中聽到感情,但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我不禁吞下一口唾沫,全身都冒出冷汗。
這是陷阱,絕對是陷阱,因為我不認識她,無論答案是什麼,最後的結局都是相同的。
“猜猜我是誰?”
“呀,是誰呀?女僕而且還是大哥哥的話,原來是小倉x日啊。”
“開玩笑的話,我就把你的脖子扭斷哦~”
不要在這種地方投入感情啊。
“當然是開玩笑的。”
下意識逃脫了頭頂上紅燦燦的“危”字,暫時退回安全區。
這傢伙完全沒有幽默細胞啊,簡直就像是玩了梗對面接不上,最後為了避免冷場,不得不解釋,結果卻變得更加尷尬一樣。
“那麼,現在來猜猜看吧。”
“......”
沉默是金,只要拖延的時間夠長,就會有其他的可能性出現,例如美女救英雄之類的超展開。
哦,我不是英雄。
那沒事了。
“你睡著了嗎?主人。”
“啊,只不過比較累,你想普通人如果睡覺的時間太長的話,反而會覺得頭暈更想睡覺吧?”
“現在回答吧。”
“問題是什麼來着?”
“還能是什麼啊,我是誰呀?”
“還能是誰啊,當然是我們能幹的。”
“看看你拚命動歪腦筋的模樣,很好笑呢。”
“能幹的,現在放手吧,感覺眼珠要被扣下來了。”
“能幹的是誰呢?”
“那是什麼連剛剛出生的小朋友都問不出來的啥問題,能幹的還能是誰啊。”
剛出生的小孩話都不會說,當然不會問問題,所以我這句話並不是假話,而是名副其實的真相。
“閉嘴,給我說名字!”
什麼?!原來還有名字的嗎?
這命中率也太低了吧?平時猜測單個位數的密碼好歹能夠從0嘗試到9,總有一個是正確的,但是名字的話,就是一個幾千位數字構成的密碼,我花了十輩子中彩票的運氣才能夠剛好蒙對。
太離譜了。
“我可以求助身邊這位女孩嗎?”
“沒有那種選擇。”
女僕小姐笑眯眯的,但是一股惡寒從四周往我的身體里鑽,應該不是寒冰魔法之類的玩樣吧?這是用刑啊!
這裡的選擇只有一個了——
名刀·虛張聲勢
出鞘。
“你真的覺得我不知道嗎?”
“別耍花招了。”
“你現在是在懷疑我?是嗎?”
“說個名字有那麼難嗎?”
“這不是名字的問題,是我們信賴的問題。”
她第一次停下了逼問的腳步,給我留下了喘息的機會,我拚命用面部表情暗示着旁邊的朋友能不能告訴我答案,奈何後者用着陌生的視線注視着我。
什麼意思啊!
你不也是被抓住的人嗎?
我們都是斯芬克斯難題的挑戰者,都是圖蘭朵公主的追求者,只不過你先答錯了答案,所以先走一步了,為了讓我成功得避免相同的命運,不應該幫助我嗎?
四捨五入一下,我這是拯救世界啊!
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是百害而無一利,呸,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來吧來吧,告訴我答案吧~
......
不要再用冰冷的視線注視我了啊!
簡直就像是抓到我考試作弊的同桌,因為不服氣我的成績比她高,所以換着法子的折磨我,讓我身心俱疲,付出作弊的代價。
但是,這是有前提的啊!
我首先要作弊成功,再鄙視我可以嗎?到時候你想要怎麼鄙視我,瞧不起我都可以啊!
我們就不計前嫌,攜手共進不好嗎?
“哼。”
帶着角的少女用鼻子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什麼啊!我們不是一個陣營的嗎?你怎麼背叛了我,和敵人做出一樣的行動了。
“主人你玩得挺嗨的嘛。”
嘴角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女僕小姐一副穩操勝券的表情。
“那這樣吧~我們來賭一賭,比如用主人你的舌頭......”
“我拒絕!”
“我也會賭上我的一切,怎麼樣?怎麼看都很賺吧?只要花上一點點門票,就能參加世界著名的大型祭典喲,是不是物超所值。”
直接無視我啊!
真希望她不要舉出這麼簡單的例子。
無論是門票還是大型祭典,和自己的身體部分或者一切來比都顯得太過於渺小了吧。
又不是由素食動物和肉食動物構成的furry世界,不可能存在將自己的手指花10w元賣掉給你吃的選擇。
不對,魔族是不是會吃人啊?
魔獸的確會以人類為食,人類在收到傷害和臨死前恐懼的表情會變成他們最好的配菜。
唔。
“所以你的回答是?如果求求我的話,我可以給你一點點小小的提示哦~”
“一定要見血嗎?”
“慫了嗎?”
“慫的不是我而是你才對吧!”
“哈哈哈,主人故作堅強的姿態還真是可愛呢?我真的是忍不住見識一下你絕望的表情了。”
如果說出來的話,豈不是代表着自己已經是虛張聲勢的狀態了。
自掘墳墓,說到底這個約定是否真實就很有問題,在一個絕對優勢的情況下,看似和藹和親的女僕小姐為什麼會拋出對自己只有不利選項的賭局。
也就是說,到最後只是她一個人的個人秀,在另一邊的孩子只不過是觀眾,見證我是如何掙扎,最後還沒有作用。
說起來惡魔就是比喻她們這種的存在吧?
以負面情緒為食。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手!”
這是我給她的最後通牒了。
“最後的機會應該是我給你才對吧?”
“現在再也無法回頭了,那樣也沒有關係嗎?”
“好啊,這就是我想要的,今天我們總要沒有一個。”
“數到三,我們一起說出第一次見面的地點!”
最後的辦法了,無論怎麼違和她都完全沒有放手的想法,這已經是我三十六計中除了走為上計的奇策了!
賭博師不會祈禱。
“哈哈哈,只能想到那個嗎?可愛的傢伙。”
“慫的話就去死啊。”
“不要耍嘴皮子了,開始吧。”
“三。”
“二。”
不要幫我倒計時啊!
“........”
她為什麼沒有說出地點,我還想着沒準能夠從她的話語中推斷出她的身份到底是誰的。
“在祈禱嗎?”
對不起,賭博師輸了,我幾行之前還說過賭博師不會祈禱的!
“走之前,再讓我說一句吧。”
“說。”
“姆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緊緊抱住了,全身進入了她的體內。
對,沒錯,字面意思的體內。
我本想說的話是“姆姆救我”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不知道有沒有清醒的姆姆身上,但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奇怪的現狀。
但從她一臉冰冷的表情,卻好像有淚光閃過眼角抱着我的現狀來推測.......
“不會吧,你真的是姆姆嗎?”
我很難把面前大姐姐風格的女性和姆姆聯繫到一起,畢竟後者只是一個圓圓的,軟軟的,喜歡趴在我頭頂或者肩上,可以在我被瑪利亞踐踏和蹂躪時保護我的夥伴,而不是費盡心機算計我的女僕。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
“就是這樣,在主人來到這裡后,因為神力過渡匱乏,昏迷了,被這位萊莎琳娜小姐發現並且幫助了。”
“原來如此,但為什麼你要把恩人捆在牆壁上呢?”
我正坐在黑漆漆的地板上,藉著頭頂水晶的微光和姆姆?對視,但她身後被史萊姆捆綁住的萊莎琳娜實在是太顯眼了。
“自作自受。”
姆姆罕見得閉上了雙眼,臉蛋上捎上了一絲微紅,就好像是雪白蓬鬆的法式麵包,帶上了一點微微燒焦的感覺。
有點誘人。
“嗚嗚嗚嗚嗚嗚——!!!”
萊莎琳娜的悲鳴讓人聽得很心痛。
“我只是在撓痒痒,主人請不用擔心,再過一會就會解放她了。”
“倒是現在就把她放開啊!對恩人很失禮吧?”
“但是她如果變成因為稍微幫助了主人一點點,就無限奢求我們幫助的壞人怎麼辦?如果有一天她想要讓主人作為報酬的一部分給予他怎麼辦?”
“怎麼可能!”
姆姆的成長有那麼快嗎?
她不是才出生不到半年嗎?
無論是世界觀還是價值觀的成長速度也太恐怖了吧!
這會是一個心智年齡不到一歲的傢伙能夠說出來的話嗎?
我再一次打量起了姆姆,白皙的肌膚與標誌的五官,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啊......
黑色的頭髮高高紮起,裹成一個高馬尾扎在腦後,給人一種非常能幹的錯覺。
“也差不多了,把萊莎琳娜小姐放開吧。”
“是命令嗎?”
“是的。”
“那就不放了!”
“喂!這是表面主人的play嗎?你是叛逆期的小孩子嗎?”
“因為如果縱容過主人一次的話,主人就會覺得只要是命令的話,無論是什麼,我都會去做了,這對於主人的成長不太好。”
“既然不接受命令,一開始就不要搞成女僕的樣式啊!你這傢伙!”
“但是了解了主人的想法之後,發現只有這個身份最適合現在的狀況。”
“了解我的想法?”
“畢竟主人就是主人。”
姆姆瞥向我手腕的位置,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了一條皮帶一樣的裝飾物,奇怪,我剛剛醒過來的時候,確認手邊明明沒有什麼東西啊。
“也可以消失的。”
姆姆剛說完,腕帶消失了。
有點可怕啊,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我的身體被姆姆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啊!
而且姆姆是不是稍微變得有點病嬌?
“時間到了,萊莎琳娜小姐,可以下來了。”
不知不覺中,被包裹得和繭一樣的少女軟趴趴得鴨子坐在牆邊,臉上的表情一副生無可戀,身體也完全脫力了。
仔細聽的話,還能從她不知道到底是張開還是閉合的嘴中聽到斷斷續續的響聲。
“她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的,牛族的身體是十分強韌的,與主人不一樣,十分耐玩。”
“喂!你剛剛說耐玩了吧?不要歪着頭裝可愛,萌混過關是沒用的!”
“有水之類的東西嗎?”
“有。”
“在哪裡?”
“在我的身體里。”
“.......”
姆姆理解我的意思,走到萊莎琳娜的身邊,捏着後者的下巴,輕輕抬起,臉蛋越來越近,就在我感嘆橘式大好時,姆姆的臉就像是水一樣全部鋪在萊莎琳娜的臉上。
後面的畫面實在是有點不堪入目,我就不解說了,但水分確確實實地運輸到了萊莎琳娜的口中。
“唔.......”
失神的聲音,就好像是被魔獸帶到巢穴里的女性被救出來的神情。
那種居住環境,無論是哪個正常人都受不了吧。
“好爽.......”
嗯?我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一定是錯覺,絕對是錯覺吧!
“萊莎琳娜小姐?你沒事吧?”
我也站起身,來到她身邊,一方面是為了確定她的狀態,另一方面是確認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啊,你好,再見,晚安。”
她的精神真的正常嗎?
萊莎琳娜傻傻地笑着。
“萊莎琳娜小姐大概在被我限制住的時候,不小心吸入了一點做夢蘑菇的精粹吧?”
“那是什麼東西......嗚哇好臭!不要拿過來啊!”
“主人!”
姆姆蹙起雙眉,十分不滿,我也能夠理解,畢竟對着女孩子說味道的話題總會有點不太對勁,會覺得我好變態,但理由大家也知道,真的很難聞啊!
“就是為了讓你醒過來,我才會去碰這些東西的!”
一根黑不溜秋的東西在姆姆史萊姆觸手托舉下,上升到與我們差不多高的地方,姆姆正指着那根玩樣十分氣憤。
原來如此,我是咬了呂洞賓的狗啊!
“多虧了萊莎琳娜小姐用鍊金術製作了金創粉,所以主人的身體才得以好轉,最後蘇醒的。”
“但你倒是別把她折磨成這樣啊!”
“那是自作自受。”
姆姆轉開了腦袋,想必也覺得做得有些過分了。
“萊莎琳娜小姐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壞.......不,沒什麼,不要把你的觸手做出一副蓄勢待發的姿態可以嗎?我有點害怕。”
眼看觸手就好像是拉滿弓程的么長弓一樣,馬上就要朝着我飛射而來,我瞬間就慌了。
宛若驚弓之鳥,緊忙轉移話題。
“德姆小姐,還有德奧?你們在做什麼。”
“萊莎琳娜小姐,您好,我是德奧,第一次見面,以後請多多指教~”
“哦......嗯?”
下意識便用社交辭令說出去了,當然後者雖然一臉懵逼,但也覺得放着不管不太好,簡簡單單地應答了。
“咦——德奧先生,你醒了嗎?”
我的年紀有那麼大嗎?還是我看着有那麼老嗎?
怎麼看我都是剛剛成年的稚嫩的少年吧?說先生不僅見外而且會讓我懷疑我到底還是不是原來的模樣啊!
不要突然又變成我沉睡了幾年的設定,求求你了。
如果不好好利用現在正青春這會,未來想要撩妹的難度絕對會直線上升的。
“萊莎琳娜小姐,十分感謝你救了我們。”
我果斷地低下頭,再怎麼說,她都救了我,再說了,那麼可愛的孩子,對待起來絕對要謹慎。
哪怕要虛構出一個和我本性完全不同的正人君子也沒問題。
這種挺常見的吧?在其他人面前裝出一副道貌凜然的模樣,熟悉之後的私底下,卻把另一面展現給對面看。
最後等着對面吐槽“你原來是這樣的人嗎?”時,再接一句“只有在你面前會這樣。”,更可以讓對方心動。
儘管有點卑鄙,但從各種方法論來看,都是很好的辦法。
對不起了,那些從頭到尾都是真實和本真的人,我欺負了老實人。
但是,但是啊,我那麼裝就算了,萊莎琳娜明顯就不是習慣客氣辭令的人,看她扭扭捏捏的樣子就明白了。
“萊莎琳娜小姐,不用勉強哦?這樣很難受吧?沒關係的。”
我想要表達出作為長輩的餘裕。
“主人,你好噁心。”
“喂!”
有二五仔啊!
有內鬼,停止交易。
“主人變得不像是主人了。”
我很想吐槽,你到底懂我什麼!但想着她都有過把我全身都塞到自己身體里的狀況存在,想必一切都知道了吧,比如三圍和尺寸。
“好吧,我攤牌了。不過感謝之情是真的!”
“原來如此,這就是德奧嗎?”
“你不會也認識我吧?我可不是什麼帶明星。”
“不,只是想,原來被德姆那麼重視的人是這樣的人。”
重視?能從哪裡看出她對我的重視嗎?
“萊莎琳娜小姐,雖然有些突然,但我可以問一些問題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