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督教传说之中,有着被称为“东方三博士”或是“麦琪”的三位贤者,为耶稣的诞生献上礼物。在伯利恒之星的指引下,他们找到了天选之人,并且献上了他们的礼物。
光明王梅尔吉奥尔赠与黄金以示尊贵,洁白者加帕斯献上乳香以示神圣,而黑人巴尔萨泽则是递出殁药以示未来之死。三位的礼物,都为耶稣基督地位的巩固,做出了完美的诠释,让他可以安然迎接自己的未来。
——而我的未来,也已经在这个OS掌握在我的手中时……已经被祝福了。这样一来,那些愚民也不得不祝福我的地位……而现在,“整体式OS”也已经进入市内,更加增加了我的胜算。
我顺着头顶的白色聚光灯,舒服地坐在了一旁的祭坛台阶上。虽然这里毕竟还要待上很久,气味方面……唉,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愚民的味道,还是那偷工减料的通风供氧管道的问题,这个房间闻起来就像是烟熏肉一样难以忍受。
但是考虑到安全性——头顶上的恐怖组织“锇制刃”(OS-Knife)以及俄罗斯革命军队,都在集中火力对付五到六体的“殁灭王”,毕竟只有他并不完全受我的控制,就连我也无法保证现在他们可以完全认可我。
……真让人火大啊……我作为新世界的主人,居然无法得到造物的认可。但是,命最要紧——我轻轻地理了理自己的法衣,还是安静地坐在这里。既然已经按照计划行动,所有的王牌也已经依次发挥作用,就应该按照已经预定好的……毕竟,这里也够我玩的了。
“而至于你们——”
我看着一旁周围巨大的王——“光明王”,利用着巴黎四座大门所使用的“伯利恒之星阵”,即就是四个“石盘”启动的操作台,已经将这里作为中心。换言之,我就是地面上的“神”,在事实上已经基本确立。
“光明王”穿着过去关于东方三王的画作之中的描述的衣物,黑色的小胡子……嗯,不可能会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作为新世界的拥有者,这位“东方三王”的一员,可以说是有着足够的威慑力了。
而现在,我眼前这两个人物已经被压制住——虽然他们本人无法注意到,“光明王”是三王之中最为缥缈、难以看清的存在。只有握着权杖,我才可以看清……他们两人认为的不知何处而来的冲击力,实际上是他那双宽大的手掌。
接下来,就需要更多的事实……
“我希望你们两个——一个是……本世纪最杰出的杀手兼刺客,说是战争的猎犬毫不夸张,无论是中东战争、泛美内战,还是为了揭露那个传说中的杀手而起的大战,都建立了功勋反而自己成为传说的人物,叶若夫。”
野狗……要我说起来的话,人之中的兽、人、神三性中,这个家伙独占兽的部分。仅仅是为了某个自己那渺小的目的,调动起人类无法使用的才华。现在,这家伙也穿过黑色的散发,即使被压制着也要恬不知耻地露出那野兽的凶恶面目。
“……数据库什么的……没有吗?我想也是,区区一个可笑的女人,戴着堂皇冠冕,坐在这里……早晚,你会死在我,或者是其他人的手下的——不过是这个没用的OS……”
“趁着现在还可以动嘴的时候,多说说吧——你在这里我比较放心一点,不要给我的赌注增加更多的不安定性了。”
尤其是——要是让他注意到了“MIB”的武器的秘密,或是“伯利恒之星阵”的解开方法,对于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过让我惊讶的是,“光明王”拥有的系统,可以吸收对手OS中的能量,同时也能直接对于心理……也就是“灵魂”,也完美地压制住。
“……”
但是这家伙——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似乎只是拼命地撑着,踏入中年的两鬓逐渐渗透出汗水,不过在他死之前,恐怕都会想方设法地杀死我吧——自己抓住的狗还没驯服,看来他还完全无法理解我的行为呢。
“——至于另一位……”另外一个小小的身躯,只能用平坦的胸膛蹭着地面,无力地望着我,“22世纪不知不觉在一个月内成为最危险的存在,足以撼动世界的千万价值商品,无法死亡的‘锁链’……坂冶舞鹤,你也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及称号了。”
白色的衬衣满是灰尘,而这可怜娇小的脸蛋……因为“光明王”的力量,以及她十分理解我的目的以及现在的局势,显得更加无助而可怜——难怪总是有人想要帮她,这份弱小的气质引来的控制欲,确实会让人建立起愚蠢的价值观呢。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刚刚居然会鼓起勇气对我开枪,毕竟只有十九岁,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我吹着设施内清爽的风,这里的通风管道似乎也终于正式上线,一边从留着山羊胡的“洁白王”护盾上,取下了一颗9mm子弹。
“斯太尔SSP手枪——土匪的武器,怎么可能靠近神圣的肉体……听我一句劝,你们两个。放弃吧——你们很快就会发现,放弃抵抗是大多数的选择,也是理智的、正确的……符合自己‘灵魂’实质的选择。更何况,不过是向我臣服,有什么不好的吗?”
“怎么可能……你个死女人——”
“洁白王”虽然现在只是保持在初步启动状态,但已经可以协同“光明王”、一边消耗着这两人的“灵魂”和能量,一边在我的身边提供不可见的屏障,至少这家伙如果还藏了枪的话,也不可能对我有任何一点的损伤。
我一边玩弄着子弹,一边等待着时间尽快流逝——那个男人,躲在“MIB”数层保护之下,现在也一定是这么做的,那个危险的男人……到底他手上还有多少赌注?按照刚刚外部传感器以及海斯戴克的报告,天空中掉落下来了一个“MIB”的飞艇。
本来以为他们会用这个飞艇作为攻击手段——我揉搓着作为OS启动器的权杖,原本舒适的触感现在让我反而有些焦躁起来。那个毕竟还是和欧盟达成协议的、空中移动领土,但是就这么放任它被双子给击落,只有“故意的”一种可能性了。
“……你应该很清楚吧,教宗。那个男人……一直以来谨慎做着各种军工武器销售,爬到了今天的位置——这次的豪赌,他可能输吗?这点伎俩……或许他早就看穿了,毕竟他要的只是自己想要的那部分利益而已……”
这个男人……还真是烦啊——上帝是和小偷一起被吊死的,所以我姑且对于那些愚民还能有最低底线的理解,至少他们可以躺着接受下新世界的馈赠——但是叶若夫,不但没有受到“光明王”的影响,还在继续……这算什么,威胁我吗?威胁教宗吗?
“地面的人很快就会臣服——同时那个武器也已经……虽然和我预先知晓的不太一样,但是至少可以利用的核心部分设计完全一致,成功也是理所当然——”
“我看不会……啧,一个小姑娘,没见过战场或是大场面……”这家伙找茬的口气,确实是成功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我拄着权杖,重新站起身来,看着这个嚣张的中年男子,“死到临头还没有什么想法……哼,我可不觉得你做到了万无一失。”
“我就是做到了万无一失,所以你这个愚蠢的猎狗才会现在趴在地上,用你的臭嘴污染空气。”
咚咚——权杖敲了敲地面,示意“光明王”可以把这个家伙从地面上拉起来了,同时我也小步地踩着纯白的地面、朝着靠近白色墙体的叶若夫走去。
“我已经可以做到这一切了……只需要确认沃森没有留下后手,我的计划就是完美无缺的——既然你知道这个地下的秘密,想必是有人告诉你的吧……和国内的高官进行过交易了是吗?说不准你把你的关系,还有情报反过来告诉我……你就可以安全地出去了。”
——怎么可能呢?我看着他死死地抓着地面,但最后还是无能为力地松开了手,任由身体被抓起——到离开这里之前,这个男人总是会说的……然后就把这家伙从中间掰开来。他到底会怎么向我求饶呢?
这种家伙,总是这个样子——自以为自己很伟大,从没有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我的垫脚石,就算没有这个家伙,计划照样可以成功……我扬起头,看着叶若夫这倔强的脸。只要是人,就会屈服——向我,屈服。这就是这个计划一切的意义,这就是一切问题的最终……
“……嗯?”
噗通——叶若夫黑色的军服上,落下来了一个黑色的玩意儿。本以为是他的“黑液”——那个用OS驱动、可以装入大量武器的运动背包,现在正靠在墙角的十字架旁。但是落到地面上时的清脆金属回声,以及这银色的金属外壳……
“帮大忙了——本来还以为要大出血才能出去……所以说,你还不入流啊——”
金属物件的顶部有个小小的洞,而叶若夫也凶恶地看着我、同时将嘴中的插栓吐到了地面上……该死的贱民——
“——‘洁白王’,保护我——呜嗯……”
滋滋滋——在乳白色透明的屏障出现在身边前半秒钟,那个落在地面上的圆筒中,一边发出让人烦躁的尖锐声响,一边喷射出几乎要让本教宗眼瞎的橘红色火花……原本让我满意的空气气味,也被这该死的愚民弄得满是烟味——
“而且,呜嗯……被我发现了你的秘密,多少会有些不安吧,教宗大人……虽然我也不可能为‘MIB’工作的——”
——根据气味,还有地面上不断扩大中的洞窟,这个罐子里的是……铝热剂吗?但是居然在距离自己这么近的距离就引爆,如果不是刚刚“光明王”将他提起来的话——
“……呜嗯……”
仅仅一秒不到,地面上已经有了一个完全被烧穿的洞窟——果然战斗这种粗事就是应该交给海斯戴克这种粗人来解决,但是就算是那个胆小鬼……
“——你想要玩你的游戏……别把我牵扯入其中。这种……豪赌——”
腹部已经被放射而出的火花烧伤、在我看来他已经无限接近他说的“大出血”了,不过却依然可以保持着站姿……而且,“光明王”已经放开了他的身体,而对方也立刻抓上“黑液”,从洞口跳了下去。
“……啧,毕竟是个粗人。”
大量的火花撞击在屏障之上,并逐渐凝固为黑色的铁粉——从洞窟的下方,聚为一团的凉风从其中窜出,那下面可是至少十几米深的工程维修区,再下面的抛掷部分……就算找到的维修通道,这种猎犬还会跑到哪里去呢?
“——不过,居然敢对教宗说出这种话,反正也不远……”越想这个男人,我就越来越恼火,不仅打算拒绝我的新世界……而且还口出狂言?在这样强大的力量面前,用这样的口气……
“尤其是,这个家伙还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坂冶舞鹤本身的“锁链”明明这么方便,却一动的不动……也是,她的精神早就是我的了,对于这样一个普通人而言……想要承担所谓的世界,充其量也就是随手开一枪而已吧。
“……彼路,听得到吗?”
我敲了敲地面,而权杖也理解了我的意图,从顶部逐渐传回来那个男人的声音。
“小魏——可以等一下吗?现在要对付的家伙有点难缠……你懂的吧,这可是你期待已久的大鱼,那个身材不错的……呃。总之,小魏,有什么事情吗?”
“叶若夫,你是不是不小心让他溜到我这里了?现在他从南岸的维修通道逃走了,给我解决掉他——还有……绝对,不能让他靠近‘MIB’的那列车,还有‘殁灭王’。”
“那个家伙啊……没想到居然还活着——而且既然你这么说了,关于为什么要夺取列车这件事……”
“你难道没有时间观念吗?还是说和我待久了之后,觉得自己也有资格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了?杀了他之后,立刻告诉我——否则你到不了这里……责任,可得自己承担。”
“放心吧……不过是些难缠的敌人,多给我点时间,说不定可以给你带回活的。”对方虽然说这一些轻浮的话语,但听得出来……外面的情况没有按照想象的状态启动,距离我可以进入安全区域,到底还要多久啊……
但是既然已经开始了——大概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吧……虽然心里很不爽,但作为教宗——作为这次巴黎包围战的最核心,我还是忍下这份复仇的心,小心地重新坐在了祭坛的阶梯上。
“那么……坂冶舞鹤魔女小姐,你究竟觉得应该怎么样,才可以拯救所有人的‘灵魂’呢?反正这么一点点问题,根本没有办法打乱我的计划……我想他自己也明白。”
咚咚……咚咚……太好懂了,“光明王”抓住坂冶的同时,也将她的心跳状况,完完全全地传输到我的耳朵中来。她根本就不适合战斗……倒不如说,就像是一不小心在野外发现的、完美贴合实验要求的小白鼠一样,就算可以改变世界、那也不过是被别人利用之下的。
“……我,我不知道……我的这个‘锁链’,只会给人带来不幸——明明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我也已经努力,没有死去……”她也吞吞吐吐地,说着这种完全没有意义的话。
“想要消失也做不到,活下去……款冬说的那些,我也不明白。如果我可以找到活下去的目标……明明在这个世界里,就算是单纯地沉沦也好啊,也不想要拥有这样的……”
看来我的最后的王牌——轰……头顶上的地面似乎又晃动了起来。而我……终于,这么长久的等待,终于要引来那理所当然的结局了——有的人身来,就必须承受的未来。
“确实,对于所有人来说,你不过是上帝的瑕疵,是‘魔女’……对于旧世界的所有人而言。但是如果是新世界呢——”
我故意的挑高声音——已经被“光明王”影响到的坂冶,也只能迷茫地看着我……这张拼图,也可以被放置到了正确的位置了。
“说实话,你的价值对于我不是什么改变世界,很快就连我也不会被你所影响……哼哼,具体怎么做,我可不会告诉你,不过这可是足以隐瞒过‘神’的举动,我大可以向你保证。”
“可是,只要我还活着……”
“——就会害到我?还是你在说那群愚民?那群只要给了足够的游戏、现代娱乐和门票,用先进的工业科技代劳就能拿到一堆钱、却还是希望一些不在自己身上的苦难还有痛苦,作为娱乐的愚民?蚊子不管叮没叮你,你都会毫不犹豫地拍死它的,不是吗?”
“……不,这么说,的话……”
风越来越大,但忽然就停了下来,同时从底部……微弱的震动声,也顺着祭坛底部传递上来。大约距离这场包围战结束……或者是扩大,还需要一个小时。
“我现在,可是在给你提供一个新世界的一席之地……只要你,答应我一点事情就没问题了。你可以想想,要让‘不夜市’那尚还不明的阴谋停下来,你要花费多少?仅仅是为了保护秘密,他们就杀了很多很多的人……还是说‘MIB’?沃森不可能会再把你当做人了。”
所以,她的选择只有一个——我稍微放下一点刚刚咄咄逼人的傲气,就让这个小女孩儿说不出话来了。果然,这么多年来的等待——就在今天。我稍稍伸出左手,同时示意“光明王”慢慢地松开手,让她可以靠近我……触摸到新“共济会”教宗的左手。
“……所以,放弃抵抗吧。说起来,我倒还不明白,事到如今——像你们这种应该过着平凡生活的凡人,到底还需要抱怨些什么了……”
“呼……”
又一次斩击,没有击中对方——刚刚这个自称为“海斯戴克·彼路”的男子,一直不打算和我正面交战……现在也在侧着耳朵窃窃私语。然而奇怪的是,我却完全无法入侵他现在所使用的频率。
“——但是,时间继续拖下去的话。”
巴黎的东南部市区,除了刚刚列车——被称为“阿拜福伊尔井”的整体式OS武器,现在就和普通的黑色列车一样散落成一片,而其他的建筑物、也大多有所残缺,逃难中的市民要么是在大街上倒下,要么集中在巨大屏障的边缘,要么集中在中央的西提岛上。
……但是,不管是哪种,似乎都已经无法躲过敌人的攻击。随着那个男人挥动斗篷,其身影也消失在了绿色的烟雾之中。因为刚刚那辆列车释放出的气体,让周围的能见度降低到了极点,就连传感器也无法感知到敌人的具体位置。
“呜嗯——坂冶……不,现在要做的,是必须解除这个屏障……找到,那个制造出这种罪恶的——”
虽然现在看不太清,但是天空之上,巨大的穹顶将巴黎中心失去完全包裹住,如果不是那辆列车坚实的表面……似乎只是单纯地强行通过外,外部俄罗斯革命部队,即原本在这种城市的进攻方的“净化者”们,无法将单兵用核弹送入到市内。
而市内的普通人或是军人,也都无法逃出,只能等待已经击败多国守卫军队的恐怖组织“锇制刃”,以及俄罗斯军队哪一方胜出。但是在那之前……那个黑人模样的庞大巨人,也拥有着极端危险的力量。虽然没有近距离观察过,无法得出具体的结论……
我靠着变为装饰的复古电话亭,看着迷蒙的街道之上,大量的车辆残骸周围,也有着几乎同样数量的躯体……必须要立刻抓住教宗,那个叫做魏连娜·格列高利的女人,可是现在更加棘手的是——
“这些东西……和在柏林见到的那些金箔有些相似,但是却又不是——”
直到现在为止,就我的数据库可以分析得到的数据,人类尚还没有发明出不需要驱动器的OS武器,同时激光武器也没有全部上线。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缺乏驱动器的保障、以及制式武器的外壳,空气将会严重影响武器的使用效果。
但是假如将这个因素给去除掉——或者说是,将其替代成为更加有力的条件。我只能想到以此作为基点,才会有人类将这样子……在已经出现“锁链”,死伤成倍增加的时代,还制造出这种武器。
“虽然对于人体不会直接有害——利用纳米生产技艺,对于每一个小型尘埃颗粒进行加工,精度堪称病毒武器生成。就好像在莫斯科的那个男人所做的……没办法,毕竟这项技术也是俄罗斯研究院对他们发现的秘密反向生产出的。”
对方倒是毫不在意地在这样的空气中说话——也是……从刚刚开始,就可以感觉到他身上装配的OS有着一些奇怪的性质。但是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说的都是对的——这些并不是生化病毒。
“——而是利用空气中的环境,制造病毒的驱动器。”
和上个月在海上的整体式OS“前第马尼”不同,那个是以巨大的身躯保护能量核心以及驱动器,展开正面直接突破作战。而这个则是将驱动器分散成数千万亿份飘散在空气中,现在巴黎室内的致死性芥子气浓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二,空气已经几乎无法直接呼吸。
再加上……这些东西生产完之后也没有消失,反倒是不断接受着来自“阿拜福伊尔井”的指令,在空气中参照飞行轨迹移动。
“‘阿拜福伊尔井’,出自儒勒·凡尔纳的小说《美丽的地下世界》,描述的是神秘的地下煤矿井,以及其中煤的形成。现在通过这个,我们或许都在这美丽的地下世界了……虽然说是OS娘,但光看脸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和现在的处境十分相似——”
“——!”
咻——我将手中的“视窗”朝着声音的方向扔去,并且快速地吸入一口气,依靠着身体中的抗毒性药剂以及过滤系统勉强维持呼吸。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保护好这里的所有人了……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杀死放任这些事情发生的人。
——或许我也没有资格教导坂冶继续活下去了。但是,我会救出她——然后让这种愚蠢的事情,就在现在……在这里立刻停下来。但是在迷雾中的男子,似乎并不打算站在我这一边。
“那个车辆,不过是‘整体式OS’的运输船,只不过为了完全支持内部的货物,这些颗粒在内部一直通过鼓风机供能维持内部的E-F框架,列车自身也不断地在道路上给自己充能,所以才可以到达位置后,一口气释放到整座城市中。”
“那有怎么样——?做出这种杀害普通百姓的事情……你们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就这么说服所有人,加入到这种罪恶的世界中去吗?”
“哼哼……不管怎么样,在空气中可以依赖相互的能量驱动的OS——还可以生成无法摧毁的E-F投影,这个确实是小魏所需要的。只要再要一点时间,等到所有人都屈服了,并且给世界留下了足够的影响,就可以夺取整个——”
“——已经说得够多了!”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我靠着电话亭时,依靠周围的车辆以及迷雾——立刻制作而成的“环”。
紫色的光线从身边弹射出去时,对方似乎已经注意到了,双脚在地面上快速地刨动着——然而朝着他所在处飞去的“环”,已经将周围的雾气吹散。他的身影,已经暴露无遗。
“绝对不允许你……继续伤害更多人了,喝啊——!!!”
砰——右手的“视窗”首先击中他的右侧,然而正如同一开始的情况……由于身体已经被这毒气所影响,无法全力施展攻击,而那不可见的屏障也阻碍着“视窗”击中他的右臂,至少让他无法使用那把西洋剑。
“——就算是我也知道,在为自己的命一搏的时候,可不能这么考虑周全啊——!”
对方的技艺,比起之前见到的林·奈欧差了不少,但从下向上挑起的西洋剑却更加轻捷、迅猛,差一点就刺入到了我的双眉之间,而左手的“视窗”也顺着身体的移动,将西洋剑朝着右侧打去……
然而这样的失误,却让我处于更加糟糕的境地——站在大量的车辆之中,被对方侧身用西洋剑抵住,力量上基本势均力敌……
“倒是你,应该多考虑考虑自己的命——你觉得这样下去真的打得过吗?仅仅是芥子气,就被称为是‘MIB’的秘密武器夜未免太没台面了吧……差不多,药效也该发挥作用了。”
“少说这种吓人的话了——呜嗯……”
砰——砰……同时,我可以感觉到那个黑人模样的巨人,被称为“殁灭王”的巨大E-F投影,也不断地靠近这里。但是似乎……除了他之外——
我的传感器,还可以感觉到并非士兵的,大量的人员……正在朝着身后西提岛的方向靠近?
“喂,那个是……”
“你在发什么呆啊,坂冶——快点上车!”
科洛·艾德勒,我从来都觉得自己可以应对大多数情况,尤其是这次——说不定还可以将“不夜市”中那些秘密,通过这里的争端全部抓住尾巴。
但是现在——我看着慌张逃窜的市民,以及愣在原地的坂冶,她之前已经是遇到了相当不好的事情,或许她根本就不该承担这种压力,现在都看着远处倒下的房屋之上——
“Tabanca. Saldırmak için hazır.(举枪,准备进攻——)”
似乎是,土耳其语——我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语言,而现在……
穿过房屋的顶部,一大群穿着土耳其特色服装立夫卡之类的……留着大大月牙胡的士兵,带着似乎已经消失数个世纪的火枪,如同训练有素的强盗一样,在火光以及黑色背景之下慢慢地显现身影。不知道和周围这些绿色的烟雾有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随即,带头的那一个就举起火枪,瞄准一个市民的背后——
砰……
“这算是——时代穿越了吗?”
砰砰——砰——周围的警察也掏枪反击,但是收效甚微,反而是依靠旧式火枪和人数的这支不明军队占据了上风。我坐在装甲车上,准备将车头从建筑物中慢慢开出——带上坂冶,离开这里了。
这个已经和“不夜市”的阴谋相去甚远——已经变成了某种超出想象的战斗了,干脆就让这些平民全部都,
“呵呵……哎呀,很疼啊——我的皮肤还有烧伤,你该怎么赔我啊?”
“——啧,这个男的……怎么回事?”
坂冶听到了这个声音后,也绝望地靠在了装甲车的车门上——我一脚踩在油门上,焦急地透过窗子看着这个外墙壁被我撞开的咖啡店。虽然说一开始只是想要帮助坂冶,把这个危险人物直接处理掉……
“你说……连车带人烧了,怎么样?”
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却依然在这些碎石……具体来说,是在这辆装甲车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