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永不停歇,正因为如此所以可怕和强大。”
图书院的女孩在失去灵魂之前,听到了神父这样的话。
“光是绝对之神奥尼的恩赐,也是奥尼之神的武器。”神父继续说着:“上次神以洪水清洗了世界,接着将以光驱除黑暗和祸害。”
那时,图书院的女孩并不知道神父的演说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对方是个很受人尊敬的伟人——既然是受人尊敬的伟人所说的话,那必定是正确和高深的。
图书院是一个由多个不同领域的学者组合而成,是个开放和包容各种领域知识和观点的综合机构。话虽如此,但图书院中各种学派、假说、思想、理论等学术的领导都在暗中互相竞争,通过“传播知识”的名义,在传播自身思想的同时,消灭或驳倒其他学派。
图书院的女孩平时对邀请来的来宾并没有什么兴趣,说到底生活在这里的她,除了平时帮忙扫扫地,有空就找自己有兴趣的书来读以外,没有对其他的事情有什么兴趣。
但今天,图书院的其中一个委员,对女孩说将会自己被交给前来演讲的神父于是她便偷偷混在了群众里聆听起神父的演讲。
当然,比起对神父演讲的内容,女孩对未来将会领养自己的“神父”本身,更有兴趣。
据说神父是该总教区中预订会被选为加入枢机团的候选人之一,他为了在接下来的御前会议和更以后的选举中打下一系列支持自己的势力,而不断地到各处进行演说和布教。
领养自己也是该神父为了增加自己胜算的行为之一——至少小女孩是从周围的人这样听说的。
然而,比较让小女孩印象深刻的事情是,神父在演说途中所发动的一个招式。
神父就很轻松地把放在一旁的笨重棺材拉到了身边,接着说:“就请大家一起来见证‘神’的制裁之刃。”
神父打开了棺材,就像开门一样,露出了棺材内部的隔层。隔成上方,有个木质的小窗口,那是一般放置尸体时让死者的脸能露出来小孔。然而,在神父将那小窗口打开后,却是强烈的白光从里头放射出来。
神父将手伸了进去像是拔剑一样,从那打开的小口拔了出来。然而,却没有人能看清拔出来的物体究竟是何物。强大得让人无法睁开眼睛的光线在那“物体”拔出来的一瞬间就像是喷泉一样汹涌地以直线为中心不断向周围散射。
只知道强大的光线,化成了坚固的光柱,然后神父就像是轻松地将这超级大直径的光柱往上空随便一挥,然后原处就传来了巨大的轰隆声,不久就像是发生了轻微的地震一样,地板传来微弱的频频震动。
震动还没停下,神父亮出那巨大光柱的时间也就只有几秒而已,就将那不断往天空无限延伸的光柱收回到了棺材中。
“听说,山上的魔物每天都给你们带来了很多麻烦。”神父将棺材给合了上去,接着说道:“所以,请容我代替万能之神驱除黑暗和祸害,解决大家的麻烦。”
此时,看向遥远山脉的其中一个高峰,就像是被利刃给切割了一般,一分为二——而最高峰的山头正如土崩中化为巨石尘土往山下划去。
和过去同样的光在上空闪现,红衣教主神纳特头上由吸魂蛭所变成的黑色“屋顶”,瞬间就散裂了开来。
红衣教主神纳特彷佛使用白色的巨型光笔,在黑色的画布上画出了蓝天,和神话中那般神圣以及梦幻。
在较远处,看到这个情况的美女,坐在裙子制成的椅子上,说道:“竟然从本美女的手中逃走了吗?”
“不好意思,老子没有想到他们除了打击系的招式以外,还保留了一切割系的招式。”吸魂蛭在丰满的胸前冒出了一个异形的嘴巴,说道:“切割系克制变化系,对我们不利,要不要先逃跑了?”
“有没有至少干掉一个丑角了?”
“在那两个人跑进森林里的时候,就只能感知到一个人的灵魂而已。”吸魂蛭接着说道:“植物的灵魂,其他小动物的灵魂在森林高速的追逐移动中成为了严重的干扰,老子不敢肯定。”
“哼,想到这种丑角可能在本美女的主角舞台上随时跳出来捣乱,本美女就浑身不舒服。”黑色礼服的美女不满地咬紧了压根,说道:“把附近两公里的树木和全部生物都全部毁掉和抓过来。”
“既然对方有切割系招式……这对老子的系素相当不利,就算如此你也不打算逃跑吗?”低沉的声音有点担心地问:“趁现在他从森林那里赶回来进行反击之前,先瞧瞧逃跑比较好吧?”
“放心吧,这个切割系的招式一定没办法经常使用。”美女自信满满地回答。
“为什么你这么有信心?”
“如果真的可以常用的话,为什么他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使用呢?为什么面对我们还要逃走呢?”美女笑着说道:“就算不知道你的本体,从变化多端的攻击模式来看,一般参与战斗的人马上就可以猜到我们是变化系的了。就算他不确定,使用切割系的招式做实验看看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喂喂……说不定他只是因为一时害怕或是正在策划着什么而这么做。”话虽然这么说,但周围的黑色吸魂蛭身体已经把绝大多数的生物都给摧毁了,似乎已经用行动赞同了美女的做法。
“在说什么傻话,哪有主角的推测是错误的道理。”丰满身材的美女笑道:“啊哈哈哈,走着瞧吧!一切都在本美女的计划之中!”
“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吧,敌人要来了,小心点。”
“放心吧,本美女不会有事的。”
天空,就算被强大的能量划过,依旧是一片蓝色而且平静。
远处的土崩和地板的震动停了下来后是一片平静的祥和,神父的做法让图书院的人们欢呼了一阵,接着就恢复图书院平时的平静。
红衣教主神纳特和图书院其中一个学者学派的代表,把女孩带到了地下室中的其中一个实验室。那是由支持着“灵魂”理论,坚信世间人类意识是由另一种无法看见和察觉的形体所控制为前提进行研究和实验的学派。
“人类意识是由神经细胞的链接组合而成的,根本就是唯物主义延伸出来的垃圾学派,他们不相信神、不相信传说、不愿承认自身的存在,被眼前的物质所蒙蔽是个邪恶和无情的学派。”身上画着多个图腾的男子拿着一本厚重的书,手上的图腾就像是与那书本是一体一样,连接在了一起,接着说道:“抛开我们信仰的神不同这一点,你我之间应该可以合作证明灵魂的存在——这就是我将小孩交给你的条件,明白吧?”
“我到现在还是不能明白,我到底要怎么帮你证明灵魂的存在。但愿在创世之神奥尼的祝福下,我能帮你展现神迹。”神父神纳特说道:“除了帮你证明灵魂的存在以外,应该还有什么条件吧?”
“的确,的确,你用着从我们这里‘救下无辜小女孩’的名义,提高自身在那群唯物主义的王八蛋眼中的声誉,真他妈的机智。”图腾男用着狡猾的笑容说:“我希望你可以把这女孩的灵魂消失掉,然后让我们实行器官上的改造。”
“我可不知道我们神圣的教育中,拥有什么让灵魂消失的技术。”
“别开玩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切割系的制裁之刃的秘密。虽然说,因为我们相信灵魂因此被大部分学派认为是伪科学,但我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学者。”图腾男用着高高在上的口气说:“一般上来说,可以掌握两个系素的人可是少有的天才……”
原本只是把棺材搁置在身旁的神父突然抓起了手把,然后切换了个认真的眼神说道:“你是打算威胁我吗?”
“不是,不是~我哪敢威胁大有威望的神父大人~我只是不小心知道了其实你的武器,是使用了能吸收了大量切割系人类灵魂的原理,将切割系的能量储蓄起来,然后再释放而已。”图腾男一脸轻松地说道:“因为那是切割系使用者死后所遗留下来的能量,所以才是棺材的形状,来纪念他们吧?”
作为响应,神父只是抓紧了棺材上的手柄,并没有说什么。
“先跟你说明一下,如果在这里打起来的话,我可是比较有优势哦?”语毕,图腾男身上的图腾亮出了蓝色的光芒,随着蓝光的亮起,图腾男手上的书本、周围的器具,实验室里玻璃器皿中的生物也随之纷纷接连地亮起同样的蓝光。
神父无奈地摇了摇头后,说道:“好吧,我就配合你这一次。你要怎么证明灵魂是存在的?”
“你知道那些唯物主义的白痴是怎么定义我们的‘灵魂’——也就是人类意识吗?” 图腾男露出满意的笑容发问。
“不清楚。”神父坦白地回答。
“是神经细胞之间的化学与电子作用,所形成的‘信息输入’、‘加密’、‘处理’、‘决定’后‘反应’的一系列作用。”图腾男解释道:“但,这个样子人类和所谓的生化计算机又有什么差别呢?为什么不要把使用了化学和电子原理的生化技术,或计算机定义成有灵魂的生物呢?”
神父并没有回答,反而像是在等图腾男一般,静静地看向图腾男的方向。
“那要做什么实验来怎么证明他们的假说是不正确的呢?”图腾男装模作样地说道:“很简单,他们学派当中,有个很有名的假说,就是说吸魂蛭吸取的不是灵魂而是细胞之间的化学与电子作用然后化作吸魂蛭细胞本身的细胞变化能力,因为他们的细胞缺少了运动和细胞连接的结构。”
“所以?”神父似乎对图腾男有点不耐烦了,追问道。
“我相信,你的棺材,真的能够吸收灵魂。而,被完全吸收灵魂而死的人,结果就是细胞不再接受灵魂的指令,停止活动而死亡。”图腾男说道:“所以,如果被你的棺材吸收了灵魂,死后,我趁着在任何细胞还开始腐烂之前,将电子和相对应的化学药剂注入女孩的身体里,从新激活那些细胞之间的链接,看看结果。”
“原来如此,前半部‘证明灵魂的存在’我是能理解了。”神父叹了口气说:“那接下来你说的‘对器官实行改造’又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忘了你说过这个。”
“的确,的确,我们在考虑着该对人体器官实行最全面的武器改造,然而有很多器官在活着的人体上,进行改造就会死掉。”
语毕,图腾男身上的图腾又亮了起来,他做出了个手势,指向其中一个玻璃器皿中的生物,那是已经快要腐烂不成形的哥布尔尸体。尸体身上有着和图腾男一样类似的图腾形状,该图腾也在图腾男的图腾发出蓝色光芒后,亮出了蓝色光芒。
哥布尔全身都突然像是打开了什么神奇的开关一样,全身的皮肤收缩凸起,多个金属铁管从全身的肌肉中露出。其中,包括从胸前和大脑壳都像是变形金刚的机器人一样也开出了不少隐藏的枪孔机关。
然后,哥布尔维持着这个模样挥手打破了玻璃器皿,对空发射了子弹。
神父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情况说道:“原来如此,你打算在灵魂消失的时候做这个实验?”
“没错,没错,我这个改造技术理论上很完美,但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这样的手术后的生物都会死去,于是死去的尸体只能被留下来,提供我的招式驱动。”图腾男说:“如果经历过这些后,这女孩还活得下来,那她就是你的了。”
“听起来失败的风险太大了,目前你除了提供我演讲的场地以外,似乎并没有提供我任何好处,这和答应好的差太多了。”神父神纳特说道:“给我一个为什么我现在不转身就走的理由。”
“看来光是帮忙保护你的秘密还不够当作费用呢~”图腾男像是已经在预料中一般地说道:“不过,如果失败的话,我同样告诉你另一个秘密好了,怎么样?”
“什么秘密?”
“能保证你当上红衣教主的秘密……怎么样?”图腾男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下你大概更希望实验能失败,不是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口出狂言开空头支票?”
“很容易哦,如果失败后,你觉得我提供的秘密不足以让你击垮对手,你可以直接攻击我,在这里大闹。反正,有小女孩的尸体,你可以当作是抓到了我进行不人道的实验,向大众揭晓真相把我弄惨。” 图腾男说道:“这样做当然会给你我带来不少麻烦,但你的形象保住了,那群唯物主义主义者也会为了对付我而乘机损我……这个提议就当作是我为了证明我不是开空头支票而提出的备用建议,如何呢?”
“看来你对那秘密的内容很有自信呢……”神父说:“就当作赌一把吧。”
人生,就像是在赌博。
不论你做了怎么样的分析、预测和计划,最终决定结果的永远是神的决定。
“那怪物……把周围二公里的所有东西都毁掉了吗?”红衣教主神纳特说出了自己所观察到的情况说:“加特林机枪的射程刚好就是这个距离……”
红衣教主神纳特拖着棺材从树林中走出,黑色的裙子就化为尖锐的利矛就从超远的地方直线冲来。神纳特笑了一下,快速闪开了攻击,突然使用了不可思议的速度带着棺材向美女所在的大坑跑去。
“那个带着棺材的红衣家伙到了。”低沉的声音做出了一个箭头。
黑色礼服的丰满美女顺着箭头的方向看了过去,说道:“哟,帅哥你终于来了~你身边的小跟班呢?死了吗?”
“她可是受到了种种困难也依然生存下来的天选之人。”红衣教主神纳特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们大概也没能力再次发动这么大的攻击了才是。”
“看来你从老子一开始攻击的时候就发现了呢……”吸魂蛭以低沉的声音回复,同时并以多个角度伸出触手进行包围攻击。
“在我将整个城市打入地底之前,他们就已经被固定在你的网上了。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救人的打算,相反而是打算利用他们的灵魂转化为进行大型变形和伸缩的攻击。”红衣教主神纳特大力挥动棺材,打开了前方袭击过来的黑色吸魂蛭长矛与触手,为前方打开了一定的空间后,红衣教主神纳特向前将棺材打到地板,躲开了从后方和四周绕上来攻击,配合打在地底的棺材作为跳板,跳出了吸魂蛭的包围网,并带着棺材跳到了距离美女更靠近的地方。
“他竟然使用蛮力突破了老子的包围!”
“在最后一人的灵魂用完之前,你还是先把本美女送到地面上吧。”
这两个简单的对话之后,吸魂蛭和丰满的美女都没有露出想要逃跑的意思,反而在逐渐收起周围的支撑网的同时,往神纳特所处在的方向移动过去。
“想不到,你们这种胆小下贱的怪物会主动接近我呢。”神纳特单手握着棺材做出了挥动的准备,谨慎地看着登陆在面前的对象说道:“远距离攻击不是对你们来说比较有利吗?”
“为什么本美女要向敌人解释我们的战术啊?白痴!”
丰满的美女似乎并没有神纳特的冷静,脚一捧地,裙子后方就像是伸出了一双新的腿一样,以超强的弹力将美女自己的身躯给弹到了空中。
“原来如此,近距离时你们的变化速度和冲击力相对来说快出很多。”
在美女以身躯画出弧线的同时,裙子也不断地射出了多条如蛇一般飞跃过来的吸魂蛭躯体。神纳特快速地以挥动棺材,做出防卫。然而被弹开的黑色触手在这时候,很迅速地就来了个急转弯从后方伸出……和之前的攻击形式相同,四周围的吸魂蛭触手也早在那之前围了上来,防止了神纳特的逃跑。
神纳特原本想要使用上一次的方式逃脱这一波的攻击,但吸魂蛭本体和美女本人就正在往正前方跳来。想到以有灵魂的肉体与对方正面硬碰是下策,而且越是靠近对方,他们的变化速度就越快,对自己太过不利,于是决定改变攻击形式。
神纳特当机立断以棺材大力往地板敲小下,然而这次并没有之前将整个城市沉下地核的冲击,只是小小地改变了周围的地形在形成了地震的同时,也在自己的周围敲出了多个以棺材为中心像四周伸出的小型山脉圈。
突然的地形变化让吸魂蛭和美女来了个措手不及,触手虽然在短时间的散开后,马上就如往低洼地区流去的水般地再次补了上来,接着朝神纳特攻击。不过,神纳特很快地就抓着吸魂蛭躯体散开的空档跳了出去,躲开美女和吸魂蛭的猛烈追击。
当然,美女和吸魂蛭不可能呆着看神纳特的行动,美女的裙子下方马上就生成了一个撑杆跳高的杆子,让美女给追了上去,继续发动同样的攻击。
双方就这样维持着一攻一躲的方式,维持了好一段时间。从美女和吸魂蛭的身上,并没有看出疲惫的迹象,相反地神纳特开始流出了大量的汗水、呼吸开始仓促、行动也开始不如开战时流利。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刚刚你不小心被碰到了哦?本美女可是感觉得到的哦!你的灵魂被吸了多少?开始痛苦和迟钝起来了吗?”
面对美女这样的狂笑,神纳特并没有余力给出任何的回应,目前专注地躲闪美女和吸魂蛭的攻击,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吸魂蛭皮肤吸收灵魂的速度,并没有神纳特一开始想象中的那么快。考虑到吸魂蛭吸取灵魂的速度和应该吸魂蛭皮肤接触的面积成为正比,所以神纳特也没办法有丝毫的松懈和停下。毕竟,吸魂蛭的触碰虽然不可怕,但一旦被抓到了就会被毫无限制地强制“触碰”而陷入了瞬间被吸光灵魂的命运。
“我的灵魂,已经变成了你的力量了吗?”
小女孩的实验和改造都意外地成功,虽然图腾男的灵魂存理论在小女孩睁开眼睛的瞬间就被推翻,但图腾男似乎马上就推出了新的理论,同时也在为自己的改造成功而高兴。
图腾男接着推出了另一个理论,说没了灵魂会导致神经元的电子和化学停滞,但不代表灵魂和化学、电子是同样的东西,要求修改灵魂的定义——而小女孩就是这个理论的证据。当然,这理论之后在图书院的各学派当中也起了不少议论,这又是别个故事了。
另一方面,神父只是打从心底认为这位经历这么多危机却也依然活了下来的小女孩是天选之人,于是决心给予她自认为最优秀的养育和指导。
——“我的灵魂,已经变成了你的力量了吗?”
正是小女孩睁开眼睛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是啊,多亏了奥尼创世神的保佑。”神父有点感慨地回答。
“太好了,可以成为那漂亮光线的力量,打倒坏人真的太棒了!”小女孩看起来是打从心底高兴地笑了。
小女孩的记忆和人格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改变,然而从棺材所储存的能力来看和用来做实验的吸魂蛭反应来看她确实是缺少某种东西——“灵魂”。
“还记得我说吗?”神父见小女孩这样的反应,于是问道。
“说什么?”
“光永不停歇。”神父回答。
“有什么问题吗?”小女孩有点不能理解地歪过了头。
“制裁之刃,并分不清楚善恶,使用的时候需要非常小心。”神父有点为难地说道:“如果不小心把制裁之刃挥向错误的方向,不小心把大地切成两半、毁掉我们的星球也是可能的。”
“知道了。”小女孩点点头,认真聆听了神父的话,思考了一下,发问:“那什么时候才能使用呢?”
“当坏人在高空的时候……”
无数个子弹配合机器运动的声音打穿了正在高空中美女,漂亮的皮肤、性感的身躯顿时被无情地开出了无数个洞。
“什么?”吸魂蛭也惊讶地发出了声音,立即帮忙防卫,快速地从裙子上方伸出了一个的盾牌。
子弹打在黑色的表面上让那简单的防卫稍微变了形,但没办法再进一步对美女产生伤害。
“干得好!楠特林!”然而,这让吸魂蛭对神纳特的攻击放缓了下来,于是神纳特便抓紧时机,将棺材放到了一旁直立打开……
——制裁之刃。
白色的超强光线,朝穿着全身独特黑色礼服的身躯一掠而过。
就像是以光驱除黑暗和祸害一样,在光线经过了之后,吸魂蛭与“主角”的混合体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修女楠特林拎着加一双特林机枪从其中一个因为地形变动而突出的小丘走了小跑步走向神纳特,说道:“教主大人,你没事吧?”
“利用你没有灵魂的特性来躲开吸魂蛭的感知进行突击的策划总算是成功了。”神纳特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说:“为了帮你打出一条可以躲藏的地形,我可是废了不少劲呢……”
说完,红衣教主神纳特就因为失去力气而倒在了直立的棺材前面,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