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伴随着太阳从海平面升起，凌霄城褪下夜幕，开始新的一天。
夜晚与白昼的凌霄，虽是同一个城市但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夜晚的凌霄就像是一位充满神秘感的夜店女郎，妙曼诱人，散发着一丝危险的气息；白昼时的凌霄则是充满活力的运动少女，热情活泼，彰显着生机四溢的模样。而今天，充满活力的凌霄比往时更显得朝气蓬勃，因为今天是凌霄众多学生经历一学期的学习之后闯过名为“考试”的难关而迎来的暑假第一天。
今天一定会是和平的、和谐的、洋溢着青春的一天……若是这样就好了。
“各位观众，从交通事故出现到现在已经过了5分钟，目前赶到现场的巡警已对周围进行交通管制。根据现场群众所描述，事故发生原因是突然出现的白色大蛇闯入道路而引发交通堵塞。具了解，目前尚未出现人员尚未……”现场记者冷静地报道着，若是没有类似重物撞击的声音作为背景音，就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
凌霄卫视每日下午17时30分准时播出的傍晚新闻正在现场报道这场突然出现的交通事故，各个节目也都以各种方式播送这一则消息。
凌霄图书馆，二楼。
杨戬和SS同时拿出各自的手机看了一眼，杨戬从弗雷发送给他的短信里了解大概情况后看向对面的SS。SS也正好收起自己的手机。
杨戬带着歉意地说：“SS小姐，我就先告辞了，能否帮我把这些书籍放回原位呢？”
“很不巧，我也正好需要回公司，麻烦你了。”SS意简言骇地说完后迅速起身离开。
杨戬愣了几秒，对正好路过的年轻管理员说：“请问能否帮我把这些书放回书架上？”
昊帝总部大厦顶层，董事长办公室。
神罗有生以来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参与战争而过于松懈，竟然会出现这种自己以前绝不可能出现的失误——事件发生而无人可用。
“神罗大人，现场目前由交通巡警负责疏散人群与控制灾害影响，城市治安局中只有弗雷副队长与及川副队长留守，此时及川副队长已动身前往现场。虽然尚未出现伤亡，但根据计算再过2分钟就会出现第一位伤者。”欧米伽将现场的影像显示在桌面上后，等待神罗的指令。
“通知最近的医疗机构，组织医疗小队前往现场。把现场情况和计算结果告知……苍龙。接入道路监控系统，调查原因。把负责善后的人叫回来……还是算了，让杨戬的人自己处理吧。”神罗扶着额头，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人类一样出现类似头痛的症状，明明自己早已不是人类。
果然还是战争好啊。神罗莫名有些怀念旧世界的生活。
辉耀城游乐园。
穆筱紫一行人正坐在喷泉前的长椅上吃着三明治，艾莉指了指一旁显示屏上的滚动消息问：“柚子，是不是出事了？”
青木柚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界面一直在刷新最新评论，有些担心地说：“似乎是高架桥入口出现事故了，离这里很远。好像挺严重的，网上都在讨论这件事……艾莉！你的头挡着我了！”
看不懂的艾莉坐回自己的位置，兴致缺缺地说：“苍龙先生一定很快就解决这件事吧？”
“当然啦，那可是苍龙先生。”青木柚收好手机，对只有一面之缘的苍龙有着十足的信心。
艾莉迅速吃掉自己的三明治后指着不远处的摊子说：“我再去买一份，柚子和筱紫要么？”
“我不用了。”穆筱紫摇摇头，小口吃着还剩一大半的三明治。
“我陪你去吧，你忘了今天你根本没带钱出门吗？”青木柚有些不明白这个发小到底有没有带脑子出门。
艾莉和青木柚离得稍远后，穆筱紫捧着三明治自言自语：“你不去吗？”
“我为什么要去，今天我给自己放了个假，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交给杨戬和那个悍妞自个儿解决。”站在长椅后拍摄喷泉的苍龙理直气壮地回答，依然保持举着相机地姿势——虽然也收到一封打着昊帝名义的短信并且还被莉希催促，但他完全不想理会这件事。
“你不是凌霄的正义使者吗？”穆筱紫对苍龙的声音并不惊讶，她经常感觉到有一个视线一直跟着自己。
“正义使者也需要休息啊，不然会过劳死的。现在都提倡规律的工作时间搭配适当的休息时间，英雄也不是无时无刻都是英雄嘛。我比较喜欢劳逸结合，最好是‘做一休五’。”这种完全没有正义使者自觉的言论一旦被人听到，苍龙的人气大概会大打折扣。
“这样啊……”穆筱紫继续吃着三明治，不再理会苍龙。片刻后，双手拿满食物的艾莉和叹气的青木柚坐回原位问她要不要尝尝新口味的三明治。
穆筱紫摇摇头说自己吃完这一份就够了，站在三人身后正在拍摄喷泉的摄影师已经消失。
2
距西南高速公路高架桥入口七百米处，事故现场。
最先达到现场的及川夕大声地指挥现场巡警做好交通管制后，收到通知、匆忙告别家人或恋人的城市治安队队员们也都陆续抵达现场，神色凝重地看着像是经历地震一样的混凝土路面。
杨戬抵达现场后，一边听着及川夕的说明一边盯着事故起因。
“……目前现场的情况就是这些，请队长下达指示。”抵着蛇尾拍打地面的巨大声响大声报告情况的及川夕收好记事本，等候杨戬的命令。
杨戬问了站在及川夕身后的巡警一个问题：“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
最先发现事故并最早组织群众避难的年轻巡警一脸惭愧地摸着脑袋回答：“我也不清楚。起初是因为有一辆轿车被什么东西凭空撞翻，我原以为是因为路面有什么障碍物，司机没注意到所以才被弄翻。救助司机和车内乘客的时候才发现轿车底盘后面盘着一条比车轮还粗的蛇……”
“之后它的体型就变得越来越大么？”杨戬似乎发现一个关键点。
“是的。”年轻巡警点头，非常笃定最开始发现的时候这条蛇并没有这么大。
杨戬对这个警觉的巡警道谢后，大致明白事故发生的原因：这条蛇很大可能只是一条普通的蛇，因为接触到某种东西或是受到某种影响才会出现体型随着时间增长而持续增大，而变得如此狂暴的原因是这条蛇忍受不了体型变化的疼痛。
“A小队作为先锋，用盾抑制目标的行动范围。B小队装备麻醉弹，尽量避免目标死亡。”杨戬即刻下令，在高架桥入口不远处引发事故的大蛇的体型已经增大到“巨大怪兽”的程度，必须立刻制止它的行动。
“明白！”及川夕与治安队队员即刻开始执行命令。
行动开始三分钟后，城市治安队的队员们成功地限制了大蛇的行动范围，无论遭受痛苦的它如何扭动巨大的身躯都被治安队限制在半径四百名之内，但是……麻醉弹没有任何效果。城市治安队执行防暴任务时使用的麻醉弹的药效非常强劲，即使是锻炼百年的妖也只能承受五发至七发，而这条因为痛苦而造成事故的大蛇被B小队攻击后不仅没有让它甩尾的力道减弱，反而令它的力量和速度比变得更强、更快——总数一百四十发的强效麻醉弹反而像是催化剂一样。
“队长，它似乎对麻醉药物有着非比寻常的抗性。而且它的鳞片似乎变得更加强韧，麻醉弹只在第一次齐射时射进它的体内，余下的四次都无法穿透它的鳞片。还有……它真的是一条蛇吗？蛇的体温不可能这么高！”听从杨戬指示在七百米外的高楼上狙击的弗雷通过无线电对杨戬报告他观察到的细节。
杨戬双眼微眯，他似乎在思考这条蛇到底是受到什么东西的影响才变成这样。
“A队，后退五米。”指挥先锋的及川夕不甘地下达后撤指令，大蛇的力量突然变强，让负责限制行动的A小队全员负担变得更大，同样也更加危险。
不仅能让体型极速增大，还能增强身体能力……不对，是改造，冷血动物的它能承受得了这种剧变是因为它被改造成其他物种。从所得的线索和弗雷的情报分析出这一结论的杨戬开始判断是否要下达诛杀的命令——限止并生擒大蛇的难度对现在的城市治安队来说很大，很有可能会出现队员死亡。
一条不再是蛇的生命与一个人的生命，天平该往哪一边倾倒？
“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么？不就是一条小蛇而已嘛。”
突然出现的苍龙的声音打断杨戬的思绪，换上风衣的苍龙叉着腰站在杨戬身旁不停地摇头。
“你怎么看？”杨戬没有对苍龙说明情况，他相信苍龙早就完全了解现场的一切。
“什么怎么看？正常来说造成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有好几个，基因变异啊生化试验啊感染病毒啊被未知细菌寄生啊……电影的例子不是大把多嘛，哥斯拉系列啊生化危机系列啊这些不都是非常好的范例嘛。这跟阴谋论、危机论、假想敌等等这些子无须有的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想那么多做什么。”苍龙抬手抓了抓头发，一副很不情愿的表情。
杨戬忽然看着苍龙提了一个题外话：“你好像很不开心。”
顶着一双死鱼眼的苍龙语气幽怨地说：“我当然不开心啊，我今天本该是好好地陪筱紫一起在游乐园里玩才对。”
“抱歉，我和你的约定并不包括你的休假时间。”杨戬有些愧疚地低下头。
“你啊你……”苍龙指着杨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数落他，只好叉着腰抱怨：“虽然我很讨厌我家老头，但我觉得他说的一句话蛮有道理的：不流血的战士只会在战场上死掉。你这么护着他们怎么行，你又不是他们的保姆。”
“道理没错，但我觉得他们还没准备好。”杨戬知道苍龙想说什么，虽然接受但不想改变现在的做法。
放弃说教的苍龙一边摇头一边走向及川夕他们，小声念叨：“啧啧啧，亏我选的地方是凌霄，真不知道那个战争狂为啥看上你。”
杨戬一脸认真地回答：“大概是因为我想得多。”
听到这个答案的苍龙罕见地踩到一颗碎石摔倒在地。
包围圈。
负责限制大蛇活动范围的A小队全体队员拼劲全力撑着特制的防暴盾，每一次蛇尾撞击盾面都让每个人都感觉身体被一辆满载矿车迎面撞击。
“及川副队长！这条蛇的力气也太大了吧！这他妈的还是蛇吗？是怪兽啊！老子要加工资！”扛着不知道第几次甩尾的A小队队员吼完，凭着这股气势又抗了一次甩尾。
“是男人就好好完成任务！别像个女人一样抱怨！”并未躲在队员身后的及川夕同样在举着特制防暴盾抵御大蛇的胡乱甩尾。
“你自己不就是个女人吗？”苍龙忍不住站在及川夕身后吐槽。
听到这个讨厌的声音，双手都举着盾的及川夕直接向自己身后释放万伏雷击。
打响指把雷击转移到别处的苍龙忍不住骂了一句：“疯女人！你是想把他们都卷进来吗？”
及川夕无人性地作出结论：“他们当然能扛得下我的雷击。”
不行！绝对不可能！我们又不是变态苍龙！A小队全员一齐在心里哀嚎，他们根本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除非是那种喜欢受到非人虐待的家伙。
“你就不担心以后没人敢娶你吗？疯女人。”苍龙真的不太明白及川夕为什么这么针对他，他只是把她的一些私人信息调查清楚而已。
不想继续跟及川夕纠缠的苍龙打个响指，瞬间移动到包围圈中，像是在公园散步一样走向不停翻滚地大蛇。
“长得真够大的，”随意地避开尾巴或身躯击打的位置，苍龙打量着这条蛇，忍不住感叹：“一般的蛇妖都没有这样的原形，即使是百年以上的蛇妖都不一定有，只有千年蛇妖才能跟你差不多吧。”
大蛇像是听到了苍龙的声音，第一次张口发出不似蛇能发出地吼叫。
“嗷——”
“还真是……变成一头怪兽了啊。”苍龙捂着耳朵，有些无奈地轻声叹气。
巨大的蛇尾从苍龙头顶拍下，把破碎的路面砸出一个大坑。
“害怕还是领地意识？应该都有吧。有点疼哦，忍一忍。”瞬移到半空避过蛇尾的苍龙从身旁抽出长剑运力击中抬起追击的蛇尾。
长剑与蛇尾相撞后分开，撞击造成的冲击波向包围圈四散开。
“啊啊啊——弟兄们！干完这波咱们一定要让苍龙那混小子请客喝酒！”A小队队长大吼一句，满脸通红地撑着盾。
“嗷！”A小队全员赞同这个提议，因为这个变态苍龙不仅没有减轻他们的负担反而还吧负担加大！
“老子才不会请你们这群大老粗喝酒！老子宁愿自己去酒吧里玩！”苍龙气势十足地大声回答，单手挥剑再次与蛇尾相撞，而后一次又一次。
“啊啊啊！”似乎被苍龙所造成的冲击波刺激到的A小队队员气势高涨地抵抗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波。
现在，事故现场似乎变成了城市治安队A小队全队与苍龙比拼毅力和气势的舞台，目标的大蛇似乎只是一个请来的外援而已。
“那个啥……队长，你是不是已经预料到苍龙先生出现会变成这样的情况？”一直在远处观察的弗雷忍不住问了一下，他感觉现在不是在执行任务而是在进行抗压训练。
杨戬诚实地回答：“并没有。”
留守在警戒圈外、对这次事故进行采访及现场播报的记者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对着镜头说明现场情况——总不能说这场突然发生的交通事故似乎是城市治安队的杨戬队长与苍龙先生共同计划的一次预防紧急事件发生的训练演习吧……感觉这样报道好像也可以。
现在，关注这件交通事故的凌霄居民们不约而同地认为自己只是在看一场城市治安队进行的“对应对紧急事件发生”的训练演习的现场直播报道。
3
昊帝总部顶层，董事长办公室。
神罗表情阴沉地盯着欧米伽播放的现场画面，室内温度控制器显示室温从常规的23℃降到0℃。
“根据计算结果，这次事件将会在10分钟后解决，若是苍龙先生停止这种效率低下的行为则能在1分钟内解决事件。”欧米伽将模拟结果报告完毕之后，不再出声。
这种答案神罗当然知道，但是……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以前第一次见到帝天的时候一样，一种想拔刀冲动充斥在脑中——这种无趣的游戏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欧米伽长久不出声，只保留单纯的计算功能的它并不具备恐惧这一情绪模块，它只是在计算，计算苍龙为何要使用这种效率低下的方式来处理这次事件。发觉目前的可用资源并不能快速地完成计算，欧米伽经过0.1秒的判断后将所有可用资源都用来计算这项问题。
最终，欧米伽计算出苍龙为何使用效率低下的方式解决这件事件，对神罗进行报告：“神罗大人，经过我的计算，得出的结果现实苍龙先生使用这种效率低下的方式是为了提升城市治安队A小队的抗压能力和耐久力，根据这一结果得出结论，这种方式是最佳最优的处理方式。”
“我知道，计算那条蛇的变化规律和时长。”神罗对欧米伽下达指令后默不做声地继续看着全息画面，他并不在意苍龙使用哪种方式解决，他只在意这条有着一丝旧物痕迹的蛇。
“了解，开始计算。”欧米伽即刻开始执行指令。
事故现场。
苍龙和大蛇都暂时停下，早就精疲力尽的A小队队员们总算能缓口气，同样受到考验的及川夕却没有放松神经，全神贯注、神经紧绷地严阵以待。
“这种体型和力量，万年蛇妖都不一定比得上你吧。”大气不喘的苍龙把长剑架在肩上，打量着现在的大蛇。
“呜呜呜……嘶嘶嘶。”大蛇吐着红褐色的信子，巨大的身躯不再胡乱翻滚开始盘起，头颅正对着站在半空中的苍龙。
苍龙对大蛇的观察已经结束，左手握紧剑柄：差不多该落幕了……
就在这一刻、这一瞬，就在决定不再耽误时间的苍龙开始行动之前，不再表现出痛苦的大蛇张开喷出黑色的烟雾，迅速将半径七百米的范围完全笼罩。
“经过计算得出，X在第一分钟由1变为10，在第二分钟变为1000，在第三分钟变为1100……结论，事故起因的蛇的成长规律为不规则变化，而其生物特性也随着成长变化而出现变异，有单纯的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爬行纲双孔亚纲蛇目生物变为能够适应环境及具备综合生物特征的怪兽。并且通过模拟计算……”欧米伽报告结果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顶层办公室。
神罗靠着真皮椅背，开始闭目。欧米伽的后续报告没有必要继续听下去，他的感觉没有出错，这条蛇是因为旧物而出现变化，至于是谁的影响，他现在就能列出十个他曾斩杀的存在。
虚对这种无趣的东西不感兴趣，叶白么……幽灵的执念出现继承人……或同行者，这个世界果然有意思。
4
“喂喂喂喂……开玩笑的吧，这是毒雾？”A小队队长的语气有些疑惑，他对眼前的黑雾直观上明白那是毒雾，但从实战经验来判断那并不是单纯的毒雾，甚至都算是雾而是生物。
及川夕看着缓缓蠕动的“黑雾”几秒后把防暴盾丢在一边，通过无线电询问杨戬：“队长，失去目标踪影，请指示。”
在后方观察的杨戬没有立即下达命令，他并不担心苍龙的安危，这个世界上能够威胁到苍龙的存在并不多，那条大蛇并不是其中之一，他主要担心的是及川夕会无视命令冲进去。
“杨戬队长，请指示。”及川夕在无线电中再次请示。
杨戬思考过后，对及川夕作出指示：“退到安全区域，保持警惕。及川，我知道你想进去救苍龙，无论你有多讨厌他你都会这么做。但是我命令你，禁止独自途径，指挥A小队执行警戒命令。”
及川夕没有立刻回复，盯着无法看穿的“黑雾”许久。
“苍龙很强，比你强，比我强，比任何人都强。”杨戬首次对及川夕明确地指出这一点。
听到这句话，及川夕不甘地握紧拳头开始指挥：“A小队，保持警惕，后撤20米。”
“黑雾”中。
毫发无伤的苍龙悠闲地开始闲逛，真正意义上的闲逛：虽然从“黑雾”之外的人看来这片雾仅仅笼罩了半径七百米的范围，但实际上里面并不仅仅只有半径七百米的范围。
“应该不能说是怪兽了呢，这种程度，说是魔王都不夸张……”苍龙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后，沉声说：“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什么……你知道吗？”大蛇的头颅出现在苍龙头顶，大口一张一合——未知的影响把它改造为具备语言能力的存在，蛇是不存在声带的。
苍龙耸耸肩，语气温和地回答它的问题：“说实话，我只能确定是是一条蛇。但我不能确定你的到底是你还是别的什么。”
大蛇……不，应该称呼他为新生魔王。新生魔王疑惑地重复了苍龙的回答：“我是一条蛇？”
“你是一条蛇。”苍龙再次强调这个答案，即使这条蛇已经被改造成与蛇、与生物完全不同的存在。
“我是一条蛇……我是……魔王蛇？”新生魔王有些迟疑地“看”向苍龙。
“我该先教教你该怎么用主谓宾才对……不是魔王蛇，是蛇。即使要把‘魔王’加上也不应该加在‘蛇’前面，而是加在后面。”苍龙转身对这个新生魔王进行简单而简短的教育。
新生魔王没自信地说：“蛇……魔王？”
“Bingo！正确！”苍龙拍拍手，双手食指指着呆呆的蛇魔王，以示夸奖。
“Bin……Bingo？”蛇魔王就像小孩一样晃了晃脑袋，不明白这个有着恐怖气息的人为什么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为什么我会知道他是人呢？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很开心呢？不明白……蛇魔王再一次迷惑了，对自己脑袋里的奇怪的知识感到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