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右手食指在这把格洛克手枪的扳机上颤抖,看电脑屏幕上的时间一点点的推进。

“波函数已经坍缩,命运已成必然,唯有观察者的死亡才能终结这残酷的悲剧......波函数已经坍缩,命运已成必然,唯有观察者的死亡才能终结这残酷的悲剧......”我失神地重复着,我能感觉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中充斥着痛苦与决然。

泪水酸涩了我的眼眶,却终究无法滴落。

“那么,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这绝望和所有的伤。”我如临终的诗人般低吟着——身为一个科学家,这种语气绝不是我平日里所习惯的,但此时的我百感交集,不由自主。

我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那么....还剩下一个问题。

何为意义?

“安瑟汀总大主教又病逝了。”

“我知道,他就是在我面前死去的。”

“他临死前召见了你,一定对你说了什么吧,安比斯沃?”

“他只是给我讲了他自杀的经历。”

“哦?他的第几次自杀?”

“当然是第一次,后面的多次自杀毫无意义。”

“给我讲讲他说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难道你想体验一下来自列斯共鸣器所带来的快感吗?”

“呃.....好吧,告诉你也无妨。你应该知道,五个世纪前,安瑟汀总大主教的名字是安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