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多看了几次,发现还是满眼的符号,感觉路都有点看不清了。

   白冥在脑海里寻找着,开始翻译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白冥突然大笑了起来,还是八神庵的招牌三段笑。

   “哈哈哈,我果然是个天才,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我肯定是学会魂眼了。”

   此时正躲在白冥内心深处一脸困倦的绝只是翻了个白眼,深藏功与名。

   白冥赶紧再次翻开那本《魂眼入门》,他想要找到控制的诀窍,就算不能筛选有用的信息,至少也要能开关不是么?

   白冥直接开始了研究,也不管上学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冥总算是勉强看完了,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高兴的样子。

   “道理我都懂,但是操作起来好难啊。”

   魂眼这个神术很是有趣,开启后就会有无数的信息出现在眼前,比如路标,展示信息之类的信息。这些信息是由某种神力刻印下来的,通过魂眼才可以看见,靠着自己的神力来操控和筛选,类似于电脑一样的操作,但是对于白冥来说依旧是很难。

   此时的他若是把魂眼关了,所有信息都会消失,那么路标也没有了,自己也不认识路啊。

   没办法,白冥只能选择不断地将不需要的信息都缩小并且散布在视野的最角落,忙活了好久才总算是看清楚前面的路了。

   “哎,前途堪忧啊。”

   之前的兴奋早已化为乌有,白冥脸上尽是苦涩。本以为一夜学会魂眼的自己是个天才,可现在却发现只是开启了而已,离掌握运用还很远。

   白冥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不早了该去上学了,现在也才八点……”

   白冥刚想放松,突然就想起来,昨天萝布丝好像说过七点半上课,瞬间,白冥脸色就黑成碳,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一想起奕那杀人般的眼神和暴虐的手段,白冥立刻拔腿就跑,才跑出房门十米左右,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白冥双眼一黑,就昏倒了。

   白冥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边的太阳都已经挂在天空的正中央。

   白冥脸色剧变,赶紧爬起来。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已经连旷两节课。

   “上天保佑啊,希望早上不要是奕那个老太婆的课,不然我就死定了啊。”

   白冥摸了摸脑袋,没有任何伤口,再摸了摸身前,发现有一座无形的墙挡在身前,白冥沿着墙走了一整圈,才发现居然整个宿舍都被围住了。

   “我去,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结界吧。”

   白冥满脸的新奇,运足全身的力气,重重地一拳,一股强大的巨力反震而来,白冥全身巨颤,倒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哎呀呀,好痛啊。”

   白冥苦着脸,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只能坐回了客厅的沙发上,再次开始研究魂眼。

   但是才没过多久,白冥就坚持不住了,那股饥饿感犹如狂风呼啸一般,折磨得白冥无法集中精神。

   “天啊,我好惨啊,出师未捷,这是要饿死啊。”白冥扑倒在沙发上,开始嚎叫了起来。

   ……

   当萝布丝再次醒来的时候,将怀里的毛绒熊玩偶扔到了一边,精神很是疲倦。

   虽然这是这些天睡得最久的一次,但是内心那股空荡荡的感觉却很是折磨人。

   略微地整理了一下杂乱的仪容,开始了呼唤:“黑涟,你给我过来。”

   话音才落,一团黑影一闪,一具身着西装的矮小骷髅从地里爬了出来,看起来有些瘆人。

   “小姐,不多休息会儿么?”

   “为什么不叫醒我。”萝布丝语气冰冷,隐约夹杂着愠怒。

   “今天没什么事情,小姐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

   萝布丝扭过头,看向了窗外:“都这么晚了么?午餐准备一下。”

   “是,小姐。”

   黑涟微微俯首,正要离去,又停下了。

   “小姐,小牧伊她……”

   还没说完,就被萝布丝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事就别提了,准备午饭去。”

   “可是,小姐,小牧伊她让我……”

   “我说,别提了,给我去准备午饭。”萝布丝双目充血,神力暴虐,怒意滔天。

   黑涟瞳孔中的蓝火跳动了几下,只能点点头,消失了。

   萝布丝刚叹口气,黑涟又回来了,不耐烦道:“你又要干什么?”

   黑涟挠了挠洁白闪亮的颅骨:“小姐,那个白冥小子快饿死了,我们还是回去再吃吧。”

   昨夜萝布丝将整栋教学楼都拆了,后来又痛哭的睡着了,黑涟自然不可能让萝布丝睡在一片废墟里,只能将萝布丝带回了她真正的住处。

   “哎呀!”萝布丝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糟了,这小子估计要旷课扣分了。”

   萝布丝立刻跳了起来,赶紧动用神力,开始了传送。

   “黑涟,你怎么不早点去解开防御结界啊。”萝布丝语气发狠,有些埋怨。

   黑涟赶紧严肃地回答:“小姐睡得太沉,我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在小姐的身边,时刻保护小姐的安全。”

   萝布丝嘴角一抽,语气冰冷:“呵呵。”

   萝布丝自然知道黑涟是故意的,但是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她知道,黑涟绝对不会作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小姐,白冥的老师那边,我是否要帮他解释一下?”黑涟微笑着看着萝布丝,询问道。

   萝布丝不耐烦地摆摆手:“让那个赔钱货自生自灭去吧。”

   黑涟只能摇摇头,一脸的滑稽:小牧伊啊,小牧伊,你说叫我带话早安,可是现在都中午了啊。况且萝布丝也不让我说,这事可不赖我啊。嘿嘿嘿。

   伴随着周围空间的扭曲,萝布丝终于回到了宿舍门口,随手一挥,结界瞬间消失,站在原地稍微整理了一下外表,轻轻地打开了门。

   只见白冥扑倒在地上,骨瘦嶙峋奄奄一息的样子,双眼空洞,周围散落着书本。当看见萝布丝踏门而入的瞬间,双目中精芒闪烁,伴随着极不规则的扭曲,一跃而起,扑向了萝布丝。

   那一刻,萝布丝犹如看见了丧尸一般,下意识的就是一脚,白冥在空中飞速旋转了数十圈,狠狠地陷入了墙里。

   “你干什么啊?”白冥含糊不清地开口。

   萝布丝尴尬地咳嗽一声:“谁叫你面目可憎的扑过来啊。”

   此时的白冥浑身再次粉碎性骨折,好似一滩液体一般,缓缓流到地上。

   “呜呜呜(你干什么啊?)”

   萝布丝转身走向了厨房:“做饭啊。”

   “咕咕咕(你倒是先救我一下啊。)”

   “做菜还要一些时间,足够你自愈了。”

   “咕噜咕噜(外面那个结界是什么鬼啊。)”

   “宿舍自带的防御结界,要神力才能开启关闭。”

   萝布丝穿好围裙,带上了厨师帽,就钻入了厨房。

   白冥还想追问什么,但是萝布丝根本就不理他。只能闭嘴了,就当是省点力气恢复吧。

   当宿舍内菜香四溢的时候,白冥总算是恢复成人形了,骨头和五脏勉强算是恢复了。

   “哟,恢复的还蛮快。”

   萝布丝推着餐车就出来了,前前后后拿出了数十道菜摆在了桌子上。

   “那是!”白冥得意地大笑,立刻窜到了座位上,拿起刀叉就打算动嘴开吃。

   “啪”的一声,白冥双手吃痛,刀叉都掉在了地上。

   “先给我去洗手,谁允许你先吃的?”萝布丝脸色不善,指着厨房的水池,言辞严厉。

   白冥撅撅嘴,吞咽着唾沫,走向了厨房,小声嘟囔着:“对对对,你都对,你会做饭,你最大。”

   萝布丝脱掉围裙,坐在位置上,看着白冥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些许苦涩的笑意,眼神有些恍惚。

   一分钟后,白冥再次坐回位置上,刚要动手,就停下了动作,望了望萝布丝,眼里透露着询问。

   萝布丝点点头:“开饭吧。”

   白冥立刻拿起了刀叉,也不管之前有没有掉在地上,开始了扫荡。刚开始还有些礼数,到后面,直接上手了,很是野蛮。

   萝布丝吃得很是缓慢,姿态优雅,双目望着白冥的吃像,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了点食欲。

   “嗝~”

   一声长长的打嗝声,结束了这场战斗,白冥一脸满足地瘫坐在椅子,很是惬意。

   “吃完了?”

   “嗯。”白冥摸着肚子,满意地点点头。

   “那还不给我去洗碗?”

   萝布丝大喊一声,吓得白冥一哆嗦,直接滚到了地上,顺势就是捂住胸口,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哎呀,你看,我才恢复,还需要多多休息一的嘛。”

   “嗯?”

   萝布丝只是一个眼神,拳头还没握紧,白冥直接原地弹了起来,陪着笑脸,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餐具。

   “我这不是太累了嘛,又没有说我不收拾。”

   萝布丝嘴角泛起了冷笑,也不离开,只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白冥,但凡手上的动作稍慢一些,就是冷笑一声,又或者是捏紧拳头,发出咯咯咯的关节摩擦声。

   白冥也只能尽力收拾了,根本没办法摸鱼啊。

   大约过了五分钟,白冥推着一餐车的盘子,走进了厨房。刚想关上门,坐下休息一下,萝布丝就跟进来了,吓得白冥手脚更加利索了。

   厨房里大部分的设施与凡界的差不多,操作简单,再加上魂眼的辅佐,洗碗还是很轻松的。

   【可恶啊,这萝布丝也是够闲的,居然真的从头到尾盯着我洗碗。】

   “你盯着我干什么,怕我逃跑了?”

   “没什么,我怕你打破盘子赔不起啊。”萝布丝语气冰冷。

   “切,你也太小瞧我了,洗盘子而已,有什么难的。”

   白冥兴致立刻就提了上来,很是骄傲,开始了吹嘘。

   萝布丝也只是静静地听着,没事打几个哈欠,见白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能开口打断了他。

   “洗完了,这些盘子和碗你就这样放着?”

   “当然不是,我这不是正要把这些搬进橱柜么?”

   白冥赶紧否认,抱起几十个盘子,就走到了橱柜的前面,然后就呆住了。

   眼前这个橱柜是悬挂在墙壁上的,先不说自己的身高够不够,而且也不够大,根本不可能放入所有的碗碟。

   【我去,早知道就不吃这么多了,洗起来还麻烦。】

   就在白冥迟疑不定的时候,他的余光瞥见了一边憋笑的萝布丝,顿时一股怒意就涌上了心头。

   【我说你怎么这么闲,原来是想看我笑话啊。】

   白冥脸色一沉,放下了怀中的盘子,走出了厨房,搬来了一张椅子,经过萝布丝身边的时候还吐了吐舌头。

   “切,又不是不能用工具,看你一脸期待的傻样子?”

   萝布丝直接就愣住了,思索了片刻,再次冷笑:“皮痒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