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踩在椅子上,伸出手,刚触摸到橱柜的门,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些信息,大体上是橱柜的基础介绍。

   “空间智能型橱柜?洗碗,消毒,摆放一体机?”

   白冥立刻脸就绿了,直接跳下椅子,冲到了萝布丝的面前就是一阵的大呼小叫:“你不是有自动洗碗机么?干嘛还要我洗,我@#¥¥#¥#¥#”

   萝布丝只是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头,完全没有理会他,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般。

   白冥吵闹了一阵后,发现萝布丝不理自己,也感到了无趣。

   【难道她用了什么神术,屏蔽了我的声音吗?】

   白冥再次叫了几声:“萝布丝?萝卜丝?萝卜头?萝卜条?”

   见萝布丝完全没有反应,白冥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想,眼珠子转了转。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白冥带着坏笑,大声嘲讽:“暴力女?你是不是中邪了啊。”

   萝布丝依旧靠着门框,闭着双眼,完全没有理会白冥。

   白冥胆子又大了几分,靠近了萝布丝,继续喊话:“你是不是傻啊?一动不动的,跟个木头似的。”

   萝布丝依旧没有反应,白冥再接近了几分,尝试性的叫唤了几声,又戳了戳萝布丝的腰,见萝布丝还是不动,白冥陷入了沉思。

   【难道时间静止了,不可能啊。还是说萝布丝被定住了,就像西游记里的那样?】

   想到这里,白冥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舔着舌头,一脸猥琐的贴近了萝布丝,伸出了那双罪恶的双手,十指开始不规则的律动,缓缓贴近了萝布丝的胸部。

   “嘿嘿嘿……”

   白冥突然停住了,不是罪恶感制止了他的不正行为,依旧是那万恶的身高。

   “可恶啊,脚短也就算了,手还短,好气啊。”白冥开始了呼号,“切,看在你做饭很好吃的份上,我这次就不捏你的脸了,在上面乱涂乱画了。“

   白冥的手停在了萝布丝的胸前,片刻之后,白冥立刻抓向了萝布丝的纤腰,挠了起来。

   那一刻,白冥脸上充满了无奈,露出了残念的笑容,眼神里透露着几丝同情与失落,一切尽在无言中。

    【呵呵,还真是贫瘠呢?】

   “砰”的一声巨响,白冥只觉得小腹剧烈地疼痛,一口鲜血涌上喉咙,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白冥再次陷入了墙壁中。

   “呵呵,你该说遗言了。”

   萝布丝冰冷刺骨的声音直接透过了无数的杂音,映入了白冥的脑海。

   “等一下,我不就是趁你不注意,做了点恶作剧么?”

   “恶作剧?”

   萝布丝缓缓走到了白冥的身前,一把掐住白冥的脖子,提到了自己面前,双目冰冷中夹杂这无尽的杀意。

   此时,萝布丝的身后的影子里,黑涟一脸的滑稽:“小鬼,你这回可是踩雷了,不死也要碎成渣了。别怪我啊,白冥。小姐心里的悲伤,需要一个机会宣泄,谁叫你自己撞枪口上了呢?”

   时间回溯到白冥还在辛苦洗碗的时候,萝布丝突然收到了紧急教师会议召开的消息,望了一眼一边的白冥,萝布丝叹了口气。

   “哎,洗个碗而已,料这小鬼弄不出什么幺蛾子,还是先开会吧。”

   “黑涟,这里暂时交给你了。”

   萝布丝神念一动,神魂与身躯分离,来到了学院内部的会议室,身体也暂时交由黑涟看管。

   这次会议很麻烦,所有大事小事都参杂一起,萝布丝心情本来就差,忽然黑涟传来了消息,说白冥洗完了。

   萝布丝神念短暂回归了一下,指示白冥收拾好盘子后,再次回来开会。

   没多久,黑涟又传来了些消息,说白冥很闹腾。

   萝布丝也没有多在意,以白冥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对自己造成任何的伤害。

  “不好了,小姐,白冥这小子看你没反应,貌似对你产生了不轨的想法,行为越来越大胆了。”

   黑涟急促地报告声,吓了萝布丝一跳,此时的萝布丝正在发言,刚说到了重要的地方,略微有些停顿。

   “髅校长,有什么事情么?”

   虽然这个声音很温和,还夹杂着成熟男子的感觉,但萝布丝依旧感到了厌恶,这个声音的来源正是萝布丝最讨厌的副校长,总是给自己难堪,找自己麻烦。

   萝布丝瘪了瘪嘴:“没事,我们继续开会,刚刚说到哪儿了?”

   还没听到副校长的回答,就又听见黑涟的汇报:“小姐,白冥不仅在说你坏话,还戳了戳你的腰,行为很不检点。”

   萝布丝松了口气,心念一动:“切,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你帮我看着点就好了。”

   刚下完命令,把心思放回会议,黑涟再次报警:“不好了,小姐,这小子笑得好猥琐,好像要摸你的……”

   “摸我的什么?”萝布丝脸色一红,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双拳紧握,但嘴上还是在做着发言,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摸你的……你的……”

   黑涟越说越小声,好像有些心虚的样子,弄的萝布丝很是狂躁。

   “你倒是快说啊。”

   萝布丝心态已经崩了,直接吼了出来,会议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不知所措。

   萝布丝闹了一个大红脸,歉意地摆摆手,暗自下命令:“他要是敢乱来,你替我弄死他。”

   “可是小姐,我的身份不能暴露啊。”

   “我都快被轻薄了,你还害怕身份暴露,给我往死里整,我不想看见全尸,越碎越好。”

   “小姐,貌似不用了,貌似我误会了,原来他只是挠痒痒而已。”黑涟充满歉意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一刻萝布丝心态彻底爆炸了,重重地将手中的资料文件摔在了会议桌上,神情冰冷,神力肆虐,吓得所有参加会议的教师浑身发抖。

   就在所有教师不知所措的瑟瑟发抖之时,萝布丝反应了过来,红着脸咳嗽了几声:“不好意思各位,不该迁怒于你们的。”

   伴随着神力的收敛,众教师才送了口气,所有人冷汗都湿了一背。

   “黑涟,把刚刚那段记忆传输过来,立刻!马上!”萝布丝怒吼着下着命令。

   随着记忆的浏览,脑海里不断地出现白冥作死的言语谩骂,萝布丝的脸色更黑了。

   “你这是想死么?”

   萝布丝咬着牙,语气很是暴躁,会议室的众人再次一阵的恶寒,人人自危了起来。

   难道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记忆还在翻阅,看着白冥那贱笑的谩骂身影,萝布丝也逐渐淡定了下来,尤其是知道白冥不是想轻薄自己,而是要掐自己脸的时候。

   掐脸?小意思!打残就行了。

   不就是口头谩骂么,貌似我也没什么损失啊,还是先开会算了。

   萝布丝的气势减弱了很多,嘴角也泛起了弧度。

   可是在众教师的眼里,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萝布丝这是要杀人的节奏啊。

   所有人都进入了备战状态,随时准备逃走,以免被波及。

   此时,记忆已经与身体同步了。

   萝布丝刚想继续开会,就看见了白冥那残念的眼神与匆忙改为挠痒痒的双手,心态彻底崩了。

   “啥意思这是?”

   “平胸招你惹你了?你眼里的嫌弃是什么意思?还有那同情,小小年纪不学无术,色欲熏心啊!”

   萝布丝的内心在疯狂的咆哮着,犹如千万只草泥马在蹦腾之后,还朝着自己不断吐口水的感觉。

   一拳狠狠地捶在了会议桌上,伴随着漫天的灰尘,又是一栋楼房的坍塌。

   “髅校长,你这是何意啊?”副校长灰头土脸地拍了拍身子,再次开口。

   萝布丝只是回复了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丢下了一句:“散会。”

   众教师皆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以最快地速度逃命似的散了。

   “不愧是髅校长啊,仅是神魂就有此等威力,若是本体来了,还了得?封神的境界果然不一般啊。”

   “是啊是啊,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蛋招惹到了髅校长。”

   ……

   “眠,谁又惹你不开心了啊?”

   伴随着这不着调的慵懒声音从身后传来,眠只觉得身躯一震,腰间一紧,背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没有。”眠语气平静,依旧洗着手中的碗。

   “没有吗?”

   瞑搂得更紧了,头倚靠在眠的香肩上,语气充满了不信。

   “平常心而已。”

   眠扶了扶眼镜,将洗好的盘子叠好在一起。

   瞑带着坏笑,戳着眠死板着的脸颊,继续调侃:“你不乖,在说谎哟!”

   眠抬起手,停顿了片刻后,在围裙上抹了抹,轻轻拍开了瞑的手,语气淡然:“我没有。”

   “嘿嘿嘿。”

   瞑搂紧眠的脖颈,手指轻轻戳着眠的脸颊,语气充满了哀怨:“小眠眠,你更加温柔了呢?好让我嫉妒呢?”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眠的语气没有波动,依旧冰冷。

   眠用干布擦拭着洗好的盘子,将盘子擦拭得能反光才放到了橱柜里,继续擦拭下一个。

   “哎呀,别擦了,够干净了。”

   瞑不断地摇晃着怀中的眠,眠没有丝毫的反抗,很是淡定,显然是习惯了。

   “明明都没有帮你洗过盘子,这个花心大萝卜,呜呜呜。”

   瞑的语气贱贱的,表情很是滑稽。

   眠手上的动作稍稍一滞,失神片刻后,又继续擦拭了起来。

   “好啦,不逗你了,貌似白冥那小鬼遇到麻烦了。”瞑语气变得严肃,“我刚刚感觉到了萝布丝的杀意,很浓烈的样子。”

   “他活该。”眠很是淡定,看起来完全不担心白冥安危的样子。

   “哟,你倒是很放心嘛!”瞑语气轻浮。

   “我教过他的,男女授受不亲,是他自己作的死。”

   “这倒是,不过这也正常,换成任何一个男人,若是看见漂亮妹子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面前,肯定会做些什么的。”

   “嗯?会做些什么?”

   眠勉强地回过头,疑惑地盯着瞑,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瞑有些尴尬:“至于做些什么嘛?等触醒来,你可以去问她。不过只能信其中的百分之一的内容,信了的也不要去深究。”

   “哦。”眠回过头,很是淡定,继续擦盘子。

   瞑暗自松了口气:还好糊弄过去了,不然就污染了眠纯洁的心灵了。

    “你不怕,他被打死么?”

   “没事,只要不是黑涟出手,那就不会死的。”

   “你倒是心大。”

   眠没再回话,继续擦盘子。

   “喂喂喂,已经洗了第四遍了,盘子都洗薄了。”瞑忍不住吐槽了。

   “哦。”

   这时,眠才意识到自己工作超时很久了,回忆了一下今天的工作计划,加快了速度。

   瞑撅撅嘴,无奈地摇摇头,坐回了客厅,开始了废宅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