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诞生之时就是胜利者。

来源于母体的两百万个个体中仅仅只有400多优胜者能获得结合的机会。

而在400多次堵上一切的尝试,也许只有那么一个幸运的个体能够把握机遇,获得延续下去的生存权力。

而另一边是更为惨烈的几百亿的残酷的竞争。

对来源于父体的它们来说,那是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不断的磨砺自身能力,只为夺得那一份不被任何人期待的唯一。

而除此之外的思考都有可能成为被无情淘汰的原因,最终导致自身沦为毫无价值的牺牲者之一。

于是——

在这如同在大海寻针一般渺小的几率下——

意识与现实的结合体诞生了。

对那些在这生命的比赛中淘汰的绝大多数,甚至可以说除TA之外的全部的个体来说,TA——毫无疑问是冷酷无情的杀戮者。

这样的杀戮者却带着相矛盾的单纯和无邪睁开眼睛,面对更为广阔的世界。

这么看来,一个人的诞生果然是一个奇迹。

如此一来

轻易的否定他人生命的TA。

过度轻视自己生命的TA。

毫无疑问就是在否认创造这个奇迹的自身。

不单单否定了自身付出的拼搏努力,更否定了那些死去的个体前仆后继的牺牲。

那么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执迷不悟的自我忏悔。

明明知晓了对自身而言是罪大恶极的过错。

既不一意孤行的前行,又不轻而易举的消失,反而陷入的矛盾丛生的无限循环中去。

是的,某种程度上来说,TA——已丧失了活下去的权力。

是的,TA已经没有能力自我安慰的说到:

“是我放弃了生活。”

而是世界无形的在宣判着:

“你便死去。”

但即使如此,TA还是亦步亦趋的残留于这个世界上!

那么——

既不是从诞生开始的胜利者,又不是自我放逐的失败者,而是在中途插足的我、如同强盗一样霸占“生存”这一席位的我,又算是什么呢?

在面临死亡时,甚至毫无恐惧和不安,坦然接受消亡这一结局的我,没有挣扎和反抗,直视肉体的衰败,是不是过于客观了?

我毫无情感的思考着对于此时的我毫无意义的问题,陷入了漫长无边的追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