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下着细雨,夏洛克与乌拉拉陪伴着一个只有六岁的女孩子榛名站立在小镇公墓中一块新树立的墓碑前,祭奠昨日女孩她逝去的母亲。女孩的母亲是她唯一的家人,生前是小镇上的保安官,一切都还要从前日夏洛克与乌拉拉他们来到这个小镇上说起。
黑绿两色相间的迷你车行驶在乡间小道上。夏洛克与乌拉拉就像往常一样,一个专心地驾驶着车辆,另一个抱怨着旅途中在两个城市间中转路程的无聊。突然一声响亮的哨声打破了这份日常的循规蹈矩。
“囚犯逃跑了!”
这样的喊声从距离夏洛克与乌拉拉不远的地方传来,夏洛克立马踩下了迷你车的刹车将车横档在道路中间。没过一会三个身穿皮革的男性带着一个戴着手铐脚链还穿着囚服的大汉朝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让开!前面的车上的人,不想死的就给我从车上下来!”
四人的架势看样子就是看上了夏洛克与乌拉拉旅行用的迷你车想抢去当做他们逃跑用的工具。不过夏洛克与乌拉拉并不是那种没有准备的旅行者,他们快速地从车子后座与背后后的枪套中取出了自己的爱枪“火花”与“无声”,并将枪口探出了迷你车的车窗外瞄准着向他们跑来的四人。
“稳住,乌拉拉。听我口令,等他们再靠近一点,我打左边两个,你打右边两个。”
“我知道了,夏洛克。”
跑来的四人见迷你车上的夏洛克与乌拉拉正用枪械对准着他们也有点慌神了呆在了路中,这时四人的身后三名穿着制服像是当地保安官的人也手持着像是巨大地钥匙的武器追了上来。
“快站住!放弃抵抗,你们逃不掉的!”
保安官中领头的是一位戴着高大三角帽短发的年轻女性,她用着手中武器的前段指向着逃跑的囚犯和他拦截囚车的同伴。
熟悉枪械的夏洛克与乌拉拉此时倒是不顾场合地分神了一下,女性手中武器不就是一把像是点歪了科技树的机枪。那样的尺寸和重量居然可以一个人双手端起稳稳地瞄准着前方,这位女性的力量可真是惊人的可怕啊。
“不管了!强行突破吧!反正被抓回去也是死罪!”
被逼急了的四人继续朝着迷你车扑了过来。
“乌拉拉,先打跑在前面的两个,非致命部位,点射一枪撂倒他们!开火!”
“砰!砰!”
随着两声枪响跑在前面的两人,大腿分别都中上了一弹。因为弹头的冲击和疼痛两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后方两人,同样非致命部位。三、二……”
还没等夏洛克开口说开火,保安官那边领头的女性果断射击将还在跑动的劫囚的一人两枪击毙。看见了倒在面前同伴的尸体,地上的两人惊恐地大喊了起来。戴着手铐脚链的囚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转身向着保安官们的方向跪下了,祈求可以饶过他一命。
在女性保安官打出向前的手势后,她身后的两名保安官才上前将倒在地上的劫囚的犯人用手铐抓了起来。
“去给受伤的两个犯人找个医生,免得他们说我们虐待罪犯。”
说罢女性的保安官向着夏洛克与乌拉拉的方向走来了,见局势已经被控制住夏洛克与乌拉拉也收起了自己的爱枪。不过当女性的保安官走到他们面前时,夏洛克与乌拉拉却被她的长相吓了一跳。
“谢谢二位的协助……等一下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
“夏洛克,她长得好像师匠啊。”
“额……要是再老上几岁的话可能就真的一模一样吧。”
面对着与母亲夏羽入一模一样的脸,夏洛克本能地变得弱势了起来,本来他还想跟这几位保安官吹嘘一番来着。
“你们两个就算是刚才协助了我,说这样的话我也会生气的。而且我也才二十四岁比你们看上去也大不了多少吧。你们多大了二十?二十一了?”
“今年刚刚二十……”
“是嘛,看来我猜的还是挺准的嘛。不过接下来可以请你们跟我们一起去我辖区的镇子上吗?就在附近,我要对你们做个笔录。”
“我们当然愿意配合,只不过突然拜访你们的镇子。我们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晚上过夜的旅馆。”
“没关系,镇子上的旅馆是我的青梅竹马家开的,就在我家隔壁。就我的面子就算没有客房了,他们也能腾出房间来。”
“是这样嘛,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叫羽生,你们两位的名字是?”
“我叫乌拉拉,这是我的同伴夏洛克。”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就出发吧,不过能不能麻烦你们先载我一程。我们押送囚犯的车子因为他们这些混蛋劫囚车已经不能开了,我去一下镇子上叫一下支援。”
“这样啊,当然没问题。可以的吧,夏洛克。”
“嗯,没关系。反正我们也答应要跟你去做笔录了不是。”
“那可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这位叫做羽生的女性保安官坐上了夏洛克与乌拉拉的迷你车,她手上拿着的那把武器还是那么地吸引夏洛克与乌拉拉的注意。终于乌拉拉忍不住地先问出来了。
“那个……羽生姐,刚才我就想问了。你手上的这把武器究竟是什么啊。虽然说很像一把长剑,但实际作用却是枪械,我有点理解不能了。”
“你是说我的匙刃吗?这个是我们国家的制式武器啦。虽然说本来的作用就是像长剑一样使用的棍棒式武器,但因为我家是匙刃的铁匠,从小我就会鼓捣这些,所以就自己用手改造了一下。让它有了枪械的功能。”
“可以一个人拿起那么重的枪还射击得那么稳,羽生姐你也真是厉害呐。”
“我可是铁匠家的女儿啊,没点力气怎么继承我家的生意啊。虽说父母过世后现在也没在做铁匠活就是了。”
几分钟的车程后三人来到了镇上。这个镇子不算很大根据羽生介绍说得横竖的街道加在一起都不到十条,镇子上的保安官算上她只有十人,除去她头上还有两名上司全镇实际出外勤的保安官只有八人由资历最高的她来带队。
底层的保安官在这样的镇子上并不是什么美差事,很容易就会遭到一些有组织犯罪份子的残党报复。所以一般从十六岁可以入职底层的保安官,到了二十岁还没升迁的基本就走得差不多了。能像羽生这样做到二十四岁还没离职的人少之又少。由此羽生她也成了镇上居民们的熟面孔,在镇子上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跟她打招呼。
花了快一个下午的时间在保安官的办公所做完了笔录,羽生便如约地带着夏洛克与乌拉拉到了她家隔壁的旅馆里。从旅馆的门口看羽生的家,还有着以前开过铁匠铺的痕迹。不过原先铁匠铺的卷门上已经挂上了一块停业的牌匾。
“士道叔,我给你带客人来了。你这还有空的房间吗?”
“是羽生啊,还有哦。毕竟最近不是旅游旺季嘛。”
“那么,接下来这二位就交给你了。”
羽生向着旅馆的老板介绍着夏洛克与乌拉拉,两人的入住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对了,羽生。今天叔家新进了一批新鲜的山货,一会带小榛名她一起来叔家吃晚饭吧。”
“新鲜的山货嘛,那我可一定得尝尝。等会榛名她从学堂回来了,我就带她过来。”
“时间过得真快啊,连小都上学堂了。我还老是想起你和阿健小的时候一起上学。”
“那都已经是多久的过去了,那么一会见了士道叔。”
说罢羽生离开了旅馆。
“老板,虽然打听别人的私事不太好。但是刚才说到的榛名和阿健是谁啊。”
乌拉拉小声向着旅馆老板问道。
“榛名是羽生的女儿,今年刚好六岁了。阿健他是我儿子,因为是邻居又是同学的关系他和羽生从小就关系很好。只不过他现在独自去了王都赴任王都守卫军的工作了。”
“原来是这样啊。等一下那么羽生姐岂不是十八岁就有了孩子。”
“这很新奇吗?在我们国家只要满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要不是阿健那小子一直只知道工作,而且后来羽生又不知道怎么地有了榛名,我想本来阿健应该会娶她来当我的儿媳吧。虽然想想有点可惜,不过阿健那小子写信来说在王都已经与有名的医生家的小姐结婚生孩子了。说等孙女再大一些就带回来让我看看,稍微还是有点小期待呐。”
“羽生姐她就从来没提起过榛名的父亲是谁吗?”
“按她的性格恐怕就算把秘密带到棺材里她也不会说起这事吧,为此小榛名再小一点的时候没有少受到周围孩子的欺负。当然后来那些孩子也知道羽生一直作为保安官守护着小镇的和平,也就再也没去找过小榛名的麻烦。大人们也是就算当初有一些流言蜚语,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也渐渐忘淡了这些,接受着为了这个小镇辛苦付出的羽生。”
“可对羽生姐来说,作为单亲母亲她也会很累吧。她也才长我们那么几岁就要承受那么多。”
“这一点嘛,作为邻居也作为长辈,我也会经常照顾着她们。而羽生也不时地像你们这样帮我拉来一些住宿的客人。她和小榛名在我的眼里已经就像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孙女一般了。”
旅馆老板语重心长地说道。
夜晚晚餐时,换上了便装的羽生带着自己的女儿榛名前来赴约了。令夏洛克与乌拉拉更吃惊的是,不愧是长得像母亲夏羽入的羽生,就连生下的女儿居然也与小时候的夏洛克和夏茗有着几分相像。虽然说以前在东方之国旅行时夏洛克与乌拉拉也曾遇见过简直就是和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八云晴树与结城丽,可遇见和认识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种事也不是经常就能遇到的。
“诶,真的有那么神奇吗?那么说等以后榛名长大了就会长成差不多这样吗?而我老了以后会是这样子的吗?”
羽生看着乌拉拉递给她的夏兰行德一家人的全家福,对撞脸这件事她也表示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我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们就在说这件事啊。为什么羽生姐会和我的师匠,也就是夏洛克这家伙的老妈长得那么像啊,简直有些难以置信啊。”
“难怪我觉得你刚才好像一直对我畏畏缩缩地,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谁叫我老妈是一家之主,平时就强势得很,所以身体很自然地就……”
“不过真好啊,你们是那么大一个家庭。另一个我看上去很幸福的样子,或许她会是我最幸福的分身了吧。”
“最幸福的分身?”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罢了。可能是我自己精神上压力的问题吧,我总觉得好像不只有一个自己的样子。但是大家都很短命,只有二十多岁就会去世。有时候我总害怕着要是哪一天我不在了,榛名要怎么办。”
“羽生你瞎说什么哪,你还年轻着。我这种老头子都没想着这种死不死的事,你这样的年轻人应该更加看得开才对吧。”
“你说的对,士道叔。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我想你应该早点找一个可以照顾你和榛名的男人结婚吧。这样你的压力也会小一些,我不是早就那么跟你说过了嘛。”
“士道叔你怎么又跟我催婚了,我早说了要是有看得上我的男人我早就嫁了。反正像我这样不懂得温柔,力气又出奇得大,还是单亲母亲的女人,本来就没有什么竞争力。”
“你不要自暴自弃嘛,好好准备肯定会有机会的。”
“希望如此吧,在我从人生的棋盘上退出去之前。”
听了羽生的胡言乱语,夏洛克像是在思索什么东西。有些词自己好像有点似曾相识,但因为年代久远自己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谁说起过了。此时年幼的榛名拉动着夏洛克的衣角,然后将他拉到了一边像是一个小大人一般靠在墙边向着夏洛克说道。
“棋子、棋盘、分身……妈妈她深夜一个在家里的时候已经不止一次提起过这些词了。我不明白,不明白妈妈她究竟在说什么,只是当第二天再问起她这些时她却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是嘛,可小朋友哥哥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好吧,我本以为你会有什么头绪的。毕竟你不是长大后的我吗?”
“只不过是看到了与自己长得像的人,就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了。”
“你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明天可能会看见一些你们不想看见的事。这是不管你们出不出现都会必然发生的事,只不过这次我不会再是自己一个人面对罢了。等你见过这个世界上百回以后你就不会那么想了。”
“你真是个奇怪的孩子。说得你像是从未来灵魂穿越过来得一样。”
夏洛克与榛名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当晚在羽生的家中,换上睡衣准备入睡的羽生看见女儿榛名拿着枕头站在自己房间门口。
“怎么了,榛名?不是说好等你上学堂了以后就自己一个人睡觉的吗?怎么才坚持了几个礼拜就坚持不了了?”
“因为看见了和自己长得那么像的大哥哥,我好害怕,我想和妈妈一起睡。”
“你这个孩子怎么那么胆小啊,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有和自己长得像的人也不是很正常嘛。算了,不过只有今天哦。其实我自己心中也有一些不安的感觉。”
母女两人躺倒了床上,羽生关掉了房间的电灯。
“那么晚安了,妈妈。”
“晚安,榛名。”
伴随着黑暗房间里寂静了一会,随后榛名开口说道。
“妈妈,明天你可以呆在家里陪我吗?不要出门了好不好。”
“你这个傻孩子,妈妈明天要到镇子上工作啊。而且你明天也要上学,怎么能呆在家里一天呐。”
“但要是我明天生病不舒服什么的话……”
“那就等到真的那样再说吧,好了别多想了乖乖睡觉了。”
第二天的早晨夏洛克与乌拉拉从旅馆的房间中醒来,夏洛克走到了窗前准备打开窗户呼吸一下早晨的新鲜空气,可却一不小心看到了正在自家院子中锻炼的羽生。羽生独自一人做着俯卧撑俯卧撑先是双手再是单手交换,最后居然只靠着腿部的力量连手都不用了,夏洛克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乌拉拉,那个……那个……你敢相信吗?不用手俯卧撑……”
“我说你是睡糊涂了吧,夏洛克。不用手怎么做俯卧撑?”
说着乌拉拉也走到了窗前,看着到了羽生正在将晾衣服的铁架作为单杠做着引体向上,只不过比起夏洛克与乌拉拉以前在家中时双手一分钟也只能做二十来个,羽生单手的速度就能快上他们将近一倍的样子。
“这是人类的锻炼吗,夏洛克?要是真是师匠她也做不到这样吧。”
“对她来说可能是日常吧,毕竟她可是把机枪当作武器在使用啊。”
楼下的羽生此时也注意到了旅馆的房间中正在看着她的夏洛克与乌拉拉,就算没有停下手中的锻炼项目她还是有精力向两人打着招呼。于是乎夏洛克与乌拉拉换好了外出的服装走下了楼去来到了羽生家的院子里。
“早啊,羽生姐那么早就起来锻炼啊。”
“嗯,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不出点汗就浑身不对劲。对了说起来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要是没有想要去干什么的话要不帮跟我一起去靶场试一下我新做的匙刃吧。”
“新做的?”
“是啊,本来是想慢慢做等榛名长大后给她可以用。可制作劲头上来了,几个礼拜就完成了。想最后再调试一下发射机构,就能先封存起来了。为了照顾平时都不怎么锻炼的她,我这次可是将她的匙刃轻量化了不少。我看你们也是会用枪的人,可以稍微再给我点建议。”
羽生自豪地向着夏洛克与乌拉拉炫耀道。
“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想我们可能今天晚些时候就要走了,准备去下一个地方了。”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本来还想和你们比一下枪法的。在镇子上的保安官中我可是射击冠军呐。”
“不过是我们起来太早了吗?这个镇子早上平时就是那么安静的吗?”
“毕竟我们镇子不像是王都那样的热闹,我以前去王都出差时,那热闹的景象可把我给惊艳到了。晚上到了深夜人们都还没有散场回家,早上天还没亮人们都开始工作起来了。”
羽生说着将自己的匙刃当作杠铃开始了举重练习。
“你去王都的时候其实是去找旅馆大叔的儿子了吧,听他说你们以前关系不错啊。”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他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了,对他的感情我早就放下了。只是士道叔还真是什么都跟你们说啊。”
“也不是什么都跟我们说啦。”
“好了,我也该去准备早餐了,榛名也快醒来了吧,等会还得送她到学堂去。”
“嗯,那么夏洛克我们也去问问旅馆大叔什么时候能吃早餐吧。然后早点出发去下一个地方了。”
三人就这样暂时分别了。用完早餐后夏洛克将迷你车开到了旅馆门口准备与乌拉拉将行李从旅馆的客房里拿回车上。刚要送榛名去上学的羽生看见后便走到了迷你车一旁,准备与夏洛克和乌拉拉最后再道别一下。
“这就要出发了嘛,下次带上你的母亲再来这里吧。我也想亲眼看一下我们到底长得有多像。”
“嗯,等我们旅行回去后我会跟她提起这事的。”
“那么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见了,羽生姐。”
“你们下次要是再来的话,提前跟我说一下我一定给你们留好客房间。”
“那么榛名,跟哥哥姐姐说再见吧。”
此时的榛名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怎么榛名?”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在一声刹车后,一辆黑色的轿车挡住了迷你车前方的道路。还没等夏洛克他们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轿车的车窗摇了下来车里的杀手拿着三把冲锋枪的枪口就对准着他们。
“为了被捕和被杀害的兄弟!”
士道见情况不妙先抱起了榛名跑入了旅馆中,夏洛克与乌拉拉因为毫无准备此时则在要不要反击的思考中迟疑了一下。羽生则是本能而且毫无迟疑地将夏洛克与乌拉拉两人推向了迷你车的后方可以让他们躲在掩体中,而她自己却暴露在了杀手射击的范围中。
一阵急促地枪声后,羽生中枪到在了地上的血泊中。
“可恶,混蛋!乌拉拉,干死他们!”
趁着杀手为冲锋枪换子弹的功夫,迷你车后的夏洛克与乌拉拉拿出了自己的枪械朝着杀手反击。在两名杀手中枪被击倒后,黑色的轿车迅速逃离了现场。夏洛克立马丢下手中的爱枪抱起了倒在血泊中的羽生。
“你们……都没事吧……咳咳……”
鲜血从羽生的口中冒出,虽然很想救助她,但夏洛克知道羽生中的全是致命伤,就算现在有个医生在他们面前也已经回天无术了。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的,拜托你坚持住啊,不要死啊。”
“妈妈……妈妈……”
榛名从旅馆中跑了出来抱住了她的母亲,她的表情非常淡定夏洛克与乌拉拉本以为她一定会大哭起来。
“榛名……抱歉……我……已经……不行了。”
羽生双目无声地看着天空。
“阿健……健……”
“羽生姐……不要睡啊……羽生姐。你不是还想招待我们一起去靶场射击比赛嘛。”
可不管围在羽生周围地人再说些什么,她也已经听不见了。就算人生的最后她还是想着她一生唯一喜欢过的人。
第二天,羽生简短的葬礼结束后。榛名再次找机会向着夏洛克问道。
“目睹了,昨天这一切。你有什么感觉没。”
“对不起,我们没能保护好她。”
“开什么玩笑,你们才是被保护的人好嘛。不要以为自己是主人公就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不管重复多少次你就是这样迟钝,要是你们可以早点察觉到,妈妈她可能就不会死了。”
“或许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和乌拉拉没有来就好了。”
“就算这样只要到了昨天早上,还是有人会来寻仇的。只不过目标从你们变成了她罢了。”
“你已经看过她抽屉里的遗物了吧,里面不是有你生父的线索嘛,接下来打算去找你的生父吗?”
“那样的遗物就算不看我也已经知道一切了,毕竟我已经这样重复不知道多少回了。”
“你究竟是谁……你不像表面上那样是个六岁的孩子……”
“夏洛克先生,你以为你的时间是一直线性直流的吗?或许在你不清楚的时候已经通过某些介质反复穿越在时间之间了。”
榛名从手中掏出一块怀表,怀表上的明显与现在真实的时间不符合,但也不像是坏掉了的样子。
“这是……”
“All my All my life.在这个世界中与你拥有同样灵魂的人不止你一个,而他们在某些意义上即是你又不是你。但我们本质上都是属于这块怀表真正主人的人生。”
“真正的主人?”
“被不断复盘的故事何时才能迎来终结,这一切就交给身为主人公的你去见证了。”
榛名留下了这样意味深长的话语,握着怀表走向了墓园门口正撑着伞等待着她的旅馆老板身旁。在她成长之前两人就要这样相依为命了。
“我们出发吧,乌拉拉。”
“出发?接下来我们准备去哪里啊,夏洛克。”
“不知道,总之先找个地方去散散心吧。我不想再看见有人死在我面前了,尤其还是我最熟悉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