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手丶手!」

某白系種宇宙人忽熱小聲地叫了出來,撒迦利亞·法洛望着抓住我的雙手,啊的一聲將雙手放到膝蓋上。

「公爵大人,請寬恕我的無禮。」

「不丶不要緊的,這些事情我不會在意。反而我會有點高興!」

我搖了搖手背,就把手放在餐具旁邊。撒迦利亞·法洛淺笑地呼了一口氣,表示我能開心起來就好了。

「我也很開心。」

北門先生無視着對面朦朧的氣氛,回著口。他明明應該懂得閲讀別人臉上散發的表情就是了,但他偏偏要不迎合我和撒迦利亞·法洛。

「果然我喜歡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感覺。」

撒迦利亞·法洛在餐桌上交疊着雙手的手指,若有所思地分別望一眼我和北門先生。這時候是時候無縫接駁回憶殺的內容了。

「以前在讀貴族小學的時候,因為我平民的地位,常常被上流社會的學生欺負。雖然上課的老師鑒於我優秀的成績而有關注我,不過我試過被學校的前輩吊在半空中打。」

我記得這是撒迦利亞·法洛的人設,所以他之後不斷鍛練自己,使自己在各種範圍的力量和能力都變得更加強,尤其是學業。他目前為止沒有在王家紅心學院考過除了第一名以外的名次。

「我試過使盡渾身解數讓自己孤獨一人,那麽其他人或許會忽略我了。可是這隻會令我越來越顯眼。最後我發現自己喜歡被別人關注,不分好事和壞事,擁有朋輩間的高討論度就好。」

他在成長過程變得有點兒扭曲,像是娛樂圈的演藝明星一樣渴望上到新聞頭條。幸好在撒迦利亞·法洛成為一個不擇手段的人之前,遇到了愛德林·庫塔。十歲的愛德林·庫塔賜給了撒迦利亞·法洛一把掌。

至於十歲的我麽,都將課堂間小息的時間放在寫小說上了,才不會去打男生呢。當然我很忙的,當時我每天放學後還要去上補習班,然後回家背書。

我是這個作品世界的作者,所以我理所當然地知道每個主要角色背後發生的事情。北門先生曾經讀過我的小說,即使記不住全部的內容,也會對故事的劇情發展有些印象。

「是愛德林你拯救了我,告訴我要行正確的好事。」

撒迦利亞·法洛移動着眼神的目光,朝我說了句謝謝。我提醒他做人別那麽拘謹,放高一下身段也是可以的。

「你已經是個很厲害的人了,不要看輕自己!」

我將身體傾前,頭部剛好在撒迦利亞·法洛的下顎之下。北門先生似乎意識到什麽,沒有理由地加把嘴當吐嘈役。

「三份蜜糖雞塊肉醬面到!」

侍應將我們叫的餐捧上桌子,我豎起刀叉,搖着手上的餐具。看上去我選擇的東西很美味。

「我們開餐吧。」

北門先生隱約制止了關於撒迦利亞·法洛主演的回憶劇情,我沒出聲繼續問撒迦利亞·法洛他過去的要事,專心於這頓午餐。

「你平時會關注科技的發展嗎?」

學生會長意外地展開了話題,我驚訝地先吃完一口意粉,才回應他的問題。北門先生喝了一下玻璃杯的純黑咖啡,因為太濃差點從口中噴出飲料。

我內心取笑了遍北門先生,用餐廳的手帕擦過嘴邊的肉醬,有禮儀地合上雙腿。

「會啊,我對科學很敏感的。」

「那你應該能和第五王子融合地相處呢。」

轟隆隆的巨響,是戀愛炸藥的味道。這一可能是在吃醋的舉動衝擊着我的神經,原來撒迦利亞·法洛都有如此的一面。是怕第五王子搶走了我這個朋友?

「你是真心的?」

「嗯,有一點。」

警報器的紅燈作響,在撒迦利亞·法洛的頭頂上旋轉着。這全都是我添加上去的比喻描述,不是真的有個警報器在撒迦利亞·法洛的頭上。

「法洛先生,跟第五王子關係好嗎?」

我小心翼翼地按着撒迦利亞·法洛的思路而去,撒迦利亞·法洛回了我一句還可以。完全沒説實話,他在故弄玄虛。

北門先生用腳踹了一下我的鞋子,我禁不住衝口而出一聲好痛。今天這頓午餐的氣氛都變味了,連喜歡關照我的北門先生也如此對待我。我回家要討摸摸丶討抱抱,絕對呢!

「⋯⋯法洛先生,你是不是在生我悶氣?」

「不是哦,我只是在試探你而已。看你有多着緊我。」

「我很感動,法洛先生。」

「⋯⋯愛德林。」

「法洛先生⋯⋯」

總之我就是巧妙地迴避了撒迦利亞·法洛個人綫的Bad End,可喜可賀。我捂着良心,喝了一下前面的檸檬水。不知為何,原本應該是酸的檸檬水進到我口裡卻是甜的。

「都快忘記了四位男主角中,有一人想要殺害你,對吧?」

白系種宇宙人站在窗檯的邊緣,在我的前面徘徊着,一步一步地來回踏腳。他將頭伸到我的臉前,我默默地仰視着他的臉龐。

時間是下午三時,我和撒迦利亞·法洛吃過午餐之後。撒迦利亞·法洛因為太飽沒有去吃蛋糕,午餐過後就跟我道別了。他說自己要回家照顧生病的母親,今日父親不在家,只有數個兄弟姐妹。

我當然允許撒迦利亞·法洛離開,他的原因那麽的有道理,而且也合符人性。只不過我其實還想和撒迦利亞·法洛在一起,希望可能約會整天。

現在弄得我像是撒迦利亞·法洛在時間縫隙中使用的工具人。我不是個隨叫隨到,玩完就任男人丟棄的女人。

(昆延·芬蒂: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不丶你只想到你自己。)

某可憐的未婚夫臉上打了馬賽克道。

北門先生的雪白頭髪被微風吹拂着,些許的瀏海融入了他眼界的視野。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張開了口和雙臂。

「作為一個作家,我不相信自己的故事入面會有人想要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