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已經不是一個故事的旁觀者了,你變成了真正的愛德林·庫塔。在這個世界裡,合符這個少女的條件就只有你。」

「既然如此,你不如來試着保護我啦。」

我以諷刺的口吻眯起了雙眼,相信北門先生十成話才怪,以為我缺乏自我主見麽?

「好哇,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北門先生,你是不是看太多推理劇了?」

「我不是,我沒有。」

「身為人,不可以想太多哦。」

「我又不是人,我是宇宙人。」

哎,太麻煩了。我不想繼續和北門先生之間的對話了。北門先生見狀立刻抓住我的手臂,我緩緩升起自己的頭部。又是什麽事情了?

「我⋯⋯」

他做了一半口型後,就放棄了,合上了嘴巴。我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屏息着呼吸。北門先生告訴我他之後想要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又是一個裝作神秘有內涵的男人。

「我們去吃蛋糕吧。」

我用姆指指向後面的甜品屋,坦白說我和北門先生一直都在甜品屋的店鋪範圍內,還未正式歸家。

「巧克力蛋糕。想吃。」

北門先生簡單地接受了我的請求,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回復穩定的狀態。他拉着我的手臂,坐到預約好的位置上。

「北門先生儘是做些充滿個性的活動呢。」

「彼此也是哦,愛德林妹妹。」

我捏了一下他臉蛋的皮膚,便優雅地退回了手。在餐桌上的是一人一個的黑森林蛋糕。外表看上去跟原來世界的甜點一致。

「我不客氣了。」

「多謝招待。」

動起叉子,插進蛋糕,拿起一小塊部分,投入口中。就像是一首藏頭詩那樣,說又做得輕快過人。

「雖然蛋糕很貴,但是超級好吃!」

飛快地吃過自己的蛋糕後,我瞄準了北門先生手頭上的食物。北門先生起初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不過他結果分了一小部分的蛋糕給我。

「太好了。」

我食着多餘的蛋糕,補充着身體的糖份攝取量。果然北門先生是一個好人。在吃的過程中,似乎看見他無言的臉部表情。

「你喜歡這個蛋糕嗎?」

「喜歡。」

北門先生舔着沾有巧克力醬的叉子,他的舉動稍微有點兒色氣,就像是我第一日認識北門先生那樣。當時他嘴角舔着的是宇宙船的機油。等等⋯⋯機油不是無機物麽。

「要再點多份蛋糕?」

「不用了,付的都是你的零用錢。」

「欸,好吧。」

我還以為可以在北門先生點餐之後,偷吃他的蛋糕。這下子計劃泡湯了,然後我要付錢了。

摸索一下手提包後,我發現了一張優惠券,上面寫着用券截止日期,這不是正正是今日麽。

侍應過來收下我的優惠券就放人了,看來券是包含了這兩份巧克力蛋糕的費用。我懶得去跟北門先生解釋價格的來龍去脈,離開了甜品屋。

「之後有什麽地方想去?」

「嗯,沒有。隨便逛逛吧。」

「今早你也是這樣說的,不要賣弄關子了。」

「我愛德林才沒有在賣弄關子的習慣呢。」

對了,我想要見一下自己的未婚夫,昆延·芬蒂。今早他一聲不吭地離開了我家的大宅,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我們去拜訪昆延·芬蒂吧。」

「你不是昨天才見過他嗎?」

「北門先生是傻子。他可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哦,為什麽我不可以對他好?」

「嗚,有道理。」

於是我們在路上叫了架馬車,前往昆延·芬蒂所住的地方。昆延·芬蒂不是和親人一起同住,他基本都在學生宿舍入面。而除了第五王子的房間,其他人的宿舍範圍都不是在王家紅心學院的校園內。

「在這個世界入面,馬車就像是計程車一樣呢。」

我躺在馬車的沙發上,雙臂放在腦後,一副放棄治療的淑女模樣。北門先生將手托在下巴,以無視情況的眼神看着我。

「今日你花費了多少錢?」

「嗯,就只有現在乘上馬車的費用。」

今早和撒迦利亞·法洛的約會,都是他主動替我付錢的。不過他並沒有同時付北門先生的那一份錢,北門先生所吃的午餐是自費的。

果然法洛先生對我有一點意思。我的雙眼發著亮光,回復了在沙發上合腿坐的姿勢。同時和四位男主角保持曖昧關係,也是一種技能。我絕對不可以用一天半刻自廢武功。

過了二十分鐘後,我們在王家紅心學院的宿舍前下了馬車。在北門先生的提醒下,我沒有給馬夫任何一丁點的小費。

我朝門口的保安員展示了自己的學生證後,保安員便放我入去,只剩北門先生在閂閘被保安員擋住。

「我們是同行的,他是我的親屬!」

保安員退回了手臂,說了句抱歉。我抓住北門先生的手臂,讓他遠離那個不懂事的保安員。

「你們要找誰?」

「昆延·芬蒂,他是我的未婚夫。」

「他今個上午六時就回來了,你們上門找他吧。」

這個保安員真無禮,完全不招呼學生。我擺出架子,沒有回應那個保安員,就那樣上了樓。

昆延先生的房間在三樓,我吃力地走上迴旋樓梯,這邊意外地通風不太好,幸好我不是這棟宿舍的住客。

走到二樓時,我氣喘吁吁地停下了腳步。我接受不了自己上這邊的樓梯比家宅更加辛苦。明明我家的房間是在第四樓的頂層。

我抬頭望向頂端那沒有被打開的天窗,依靠起旁邊的牆壁,想要休息一下。北門先生問我需要背行嗎,我搖了搖頭。

「走連幾層樓都要人幫忙,還是人麽。」

「愛德林丶哥哥?」

昆延·芬蒂站在上面三樓的樓梯附近,從上方望見我和北門先生的身姿。他連忙下樓梯到二樓,扶着我的手臂。

「我們先上去我的房間再聊吧。」

他將我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一步步地和我同行上樓。北門先生先到昆延·芬蒂的房間,預早趟開了進入的門扉。

「空氣變得清新了!」

我打開了雙臂,擁抱着房間入面清新的空氣。風從張開的窗戶飄入來,拍打着隔壁被綁在一起的窗帘。

北門先生注意到房間桌子上的一些包裝起來的白色粉末,但他沒有好奇地觸碰這個透明的袋子。

「哥哥,你應該對這個可疑粉末的顔色有點印象吧。」

昆延·芬蒂抽起桌上的包裝,放在北門先生的眼前晃動着,表示這是在我家的廚房找到的牛奶沖泡劑。

「而這些東西的內容是可以輕易被超能力的影響所改變,只要在入面注入某種具現化的超能力就可以了。」

「這是什麽玄機?」

「不是玄機,這是我凌晨沒睡在你家找到的證據。」

「昆延先生,你怎麽昨天沒乖乖去睡覺?」

「愛德林,讓他把話話講完吧。」

未婚夫的嘴角輕微痙攣着,他的另一手握到實一實。我頓時吞了一下口水,昆延·芬蒂這個男人絕對不能夠得罪,感覺他會帶給我各種麻煩。他真的為我做了不少事情,至少我沒有去查過昨天牛奶的事情。

「有了這些證據,我足以懷疑傑羅姆·諾利斯在牛奶的粉末上使用了他言靈的超能力,在白色的粉未入面添加了酒精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