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值期待（1）
万事开头难，这个道理顾遥是明白的。不过，在她开始这个恋爱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打定好主意，说不定齐玉和柯语凡的相识会不顺利，怕柯语凡会不会按照常理出牌，不会对女生展现该有的绅士风度。
顾遥为了齐玉和柯语凡的事情，制订了很多的计划。一开始，顾遥在林之遇去接触柯语凡的时候，就已经记录了柯语凡的性格特征。
这些，都是她致胜的关键。
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顾遥一直以为在经过一星期后齐玉对柯语凡的感情也就仅仅是从有好感到真正的喜欢。这样的暗恋转变情况是顾遥喜闻乐见的场面，她甚至都开始期待齐玉在一星期后的某一天，跟顾遥满心欢喜地聊着柯语凡的优点，说着他们两个人在约会和见面时候的趣事。
可是顾遥的计划落空了，她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步做错了，齐玉会这样迫不及待地跟柯语凡告白。女生通常来说都是谨慎细腻的，像齐玉这样的女生更是如此。可齐玉还是鲁莽的。明明才刚认识一个星期，就跟对方告白了。
顾遥很难免不会想到别的，她怕柯语凡就早早猜到了齐玉是喜欢她的。决定齐玉告白的那个星期五，说不定柯语凡就有做什么。但肯定不是明显的暗示，大概率就是纯粹地试探而已。
就怕的是，齐玉误会了这种试探，于第二天就跟柯语凡告白了。
那么柯语凡会对那时的齐玉怀抱着什么样的看法，会觉得这个女孩子一点都没有外表的文静理智，反而更像是跟其他追求自己的女孩那般急不可耐。
这样的形象会对齐玉的成功率打多大的折扣顾遥不敢去估量，她只知道，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明白柯语凡为何要说自己是有女朋友的。
之前林之遇不是没有去调查过，甚至在齐玉和柯语凡认识的那两天当中，林之遇还暗中观察过柯语凡几天。那几天就是为了看一看，有没有某个女生开始和柯语凡走得近了。
结果根本就没有任何收获，反而最近柯语凡熟识的女同学就只有齐玉她一个人。这个结果简直让顾遥百思不得其解。
还是说，柯语凡就是把齐玉认定了那样的形象，就给齐玉定了一个死罪。
因为说自己有女朋友这样的事实，可以说是把对面那个女生完全拒之门外了。顾遥对于这些事情不敢深想，她只能默默地先调查最近柯语凡有没有交女朋友。虽然易阳跟林之遇说的打篮球顺便问一下情况这个方法是不错，可总归来说林之遇跟柯语凡的熟悉情况对比齐玉来说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要是一下子唐突地问这种问题，柯语凡说不定还会以为是齐玉传了一些风言风语到了林之遇耳中。
当初他们认识的时候，齐玉就跟恋爱咨询部的人在一起，被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就更别说，林之遇和柯语凡认识的契机在某些层面上，算是得罪人了。
柯语凡就像是林之遇所说的那样，拎得清。就好比柯语凡发现了齐玉接近他的目的并不单纯，那么假若柯语凡对齐玉没意思的话，‘我有女朋友’这句话，就是当机立断地拒绝。
他也不怕这句话从齐玉的口中大肆传播，因为他好像真的就不想谈恋爱，安安静静地一个人一样。
这样的结果是最坏的，顾遥也是怕柯语凡对齐玉这样说的目的，也是打着这种念头。
在顾遥和恋爱咨询部的另外两个人说完这件事情的第二天，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早来学校。
他们像是提前有进行秘密接头一般，看到对方出现在篮球社的门口，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但是他们没有立刻从大门进去，而是绕了一圈从后门的前面走了过去。因为篮球社的场地是在二楼，从大门进去看篮球社的话，就要经过观众席。而观众席目标很显眼，一不小心就会被看到。
那么今天三个人的目的就是从后门绕楼梯上去，从三楼乒乓球社的休息室的单向玻璃看向楼下篮球社的人正在做什么。
三个人鬼鬼祟祟地溜到了一间平常乒乓球社根本没有人用的休息室。顾遥昨天晚上开自己的小号，在明光学院的学校贴吧还有论坛上开了一帖，说明柯语凡有女朋友的消息。
顾遥有事先和齐玉说，电话那头的齐玉依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她说了什么顾遥也没有听清楚。
顾遥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今天篮球社训练的时候，看篮球社的其他成员是什么反应。是毫无动静，还是说会趁机调侃。
发帖子也有一个便利，就是可以立刻知道其他人的第一手消息。很快，恋爱咨询部的三个人分摊资金买了一个推荐热点，这个帖子很快就被学校喜欢逛论坛贴吧的人看到了。
顾遥收到了很多回复，甚至还看到了似乎是一个刚注册的一级小号都在说，柯语凡有女朋友这个消息很有可能是虚假消息。
发帖子更多是为了在收集信息的时候保护齐玉这个身份。因为柯语凡也不能确定，在齐玉跟他告白，自己拒绝后是否周围有没有人听到。
那么，柯语凡自然也不能把这个帖子的发帖者跟齐玉联系到一起。
顾遥今早就刷完了全部的回复，几乎都是一脸茫然说着柯语凡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还有一些看似是知情人员都信誓旦旦地说着柯语凡绝对没有女朋友。
那么看到这个现状的顾遥陷入了一阵的迷茫，她目前可以证明柯语凡回答的话就是有蹊跷，只要看到篮球社的人有无当面打趣，他有没有当面否定。顾遥就确定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尘埃落定了。只要让林之遇从侧面搞清楚关于柯语凡这样说的原因，那差不多顾遥就可以继续指挥齐玉发起进攻。
柯语凡的练习赛差不多结束了，他撩起自己篮球服的下摆擦着下巴还有脸上的汗。露出的紧实有力的小腹，还有人鱼线向裤子下蜿蜒而去。
因为其他人也撩开了自己的衣服，所以顾遥根本就没有余力欣赏少年郎们的美妙肉体。
休息室的隔音可能因为常年没人使用，没有保固的缘故，只要下面的说话声音大了一点，就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小柯，我看论坛上的帖子，都说你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看看啊。” 一个大嗓门的前辈说着，正在喝着水的柯语凡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其他学长也趁机开始起哄，不知道现在什么状况的安野则是站在一旁看他们闹。
柯语凡敞开笑颜，对着大伙儿说道。
“学长们哪来的虚假消息啊，要是我有女朋友的话，我就不会这么早来了。”
柯语凡说的这句话很暧昧，理解深的会很深，理解浅的会很浅。
一下子，其他学长不约而同地吁气，像是不信柯语凡的话一样。
此时，一直在外围的安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走到人群里。
“小柯，是不是上周五我们社团活动过来看你的那个女孩子啊？”
安野这句话一出，即便柯语凡被一群大小伙子层层围住，他一瞬间皱眉头的表情恋爱咨询部的三个人还是看到了。
顾遥呆住了，她不清楚柯语凡是在抵触什么。安野学长提到了齐玉这也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
那么，柯语凡是在抵触齐玉吗？他们两个人现在还有联系吗？顾遥担心的事情会不会正好在柯语凡身上发生？
这些都是顾遥来不及寻找答案的问题，只能自问自答。
“刚才柯语凡皱眉了，他很明显对于齐玉是他女朋友这个猜测感到抵触。” 易阳从中说道，柯语凡没有露出多么厌恶和嫌恶的表情，就是在听完安野学长说完话后，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
这是潜意识的动作，说明齐玉一定有一个形象是根植在柯语凡的心里的。
柯语凡并不会觉得厌恶，而是难以接受觉着不愿意主动去触碰。
安野说完后，柯语凡也没有立刻回答。而且恋爱咨询部的人都看得到他的表情，楼下的人自然也看得到。既然发觉柯语凡是这样的表情，也有几个反应快的学长打圆场，把话题绕回了训练上面。
“走吧，目前是得不到答案的。” 林之遇说着，顾遥和易阳点点头。三个人走出了乒乓球社的休息室。
回去班级的路上很是沉默，似乎都各自在想着事情。确实，刚才顾遥确定了柯语凡没有女朋友，那么就是临时应对齐玉的借口。可是，齐玉又是因为什么招惹到了柯语凡导致他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现在恋爱咨询部的计划一筹莫展，找不到突破点。顾遥想着易阳说，林之遇找柯语凡打篮球顺便问的这个方法，也暂时用不到了。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呢，就是等着齐玉的恋情失败？” 林之遇也在苦恼这个事情，其实他在不久前还以为这个恋爱咨询部是稳操胜券的，可是却没有注意柯语凡这个不确定因素。
他们都天真了，误以为柯语凡会像是被抓住的猎物，随便他们玩弄。
发现这个现实情况的三个人都沉默不语，就这样回到了各自的教室中。
×
这样的情绪一直影响到顾遥吃午饭的时候。她还是照常跟着叶雨晴端着菜盘子在食堂中走着，找到空位后，顾遥又想起了齐玉那天跟自己哭诉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了，心情不好。” 叶雨晴坐在顾遥的旁边，看了她一眼。
“是啊，最近一些事情发展的不顺利。” 顾遥从来都不在叶雨晴面前掩饰着什么，在顾遥的认知上来说，叶雨晴就是一个什么话都可以对她说的对象。顾遥不用在意在叶雨晴面前有没有什么坦率过后还会害羞的情况，想说什么就说，毫无顾忌。
“可以和我说说嘛。” 叶雨晴看起来像是个智能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地说着尝试安慰人的开导语。
“不了，跟小晴你说的话，我怕你也受到我的心情影响。” 顾遥摇了摇头拒绝了，她不大愿意把这种烦心事告诉叶雨晴。
叶雨晴的日常生活其实也是挺忙的，她不忍心让自己的事情还要叶雨晴从中出谋划策还要耽误她自己的事情。朋友不是拿来连累的，顾遥一直贯彻着这个理念。
“你还不了解我么，既然你都会烦心的事情，我看到你烦心的模样心情一样安静不下来。我记得我上次也跟你说过，有什么困难的话一定要跟我说，我知道你不是客气，是不愿意给我添麻烦。但是朋友之间最亲密的关系，就是我不怕给你找麻烦。”
“我们之间不会计较麻烦这种事情，我想让顾遥你知道，你找我麻烦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叶雨晴说的很清楚，可顾遥还是走不出自己的理念。在她看来朋友很大程度就是一起分享喜悦，共同快乐的伙伴。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顾遥自己招惹来的，更应该自己去解决。
叶雨晴见顾遥迟迟不说话，叹了口气。这样的行为在顾遥看来，还以为是叶雨晴暂时打消了撬开自己嘴的念头。
两个人之后也没有继续对话，顾遥食之无味地吃着饭，这个时候顾遥的眼前闪过一道很眼熟的人影。
她猛然抬起头，要不是正好把口中的饭嚼碎了，她可能会当场噎住。
“齐玉！” 顾遥认出了那个背景，跟齐玉打了声招呼。
齐玉转过身来，面容很是憔悴。眼尾红红的，而且看起来黑眼圈还不小，整个人面色苍白。
顾遥被齐玉这副模样给吓到了，就算齐玉平常看起来也不是青春活力的样子，但如此病秧子的状态顾遥还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
接着她也把视线往下移，看向了齐玉手中的餐盘，发现对方吃的很少。只有一两饭，和一份素菜，还有今日的例汤——冬瓜排骨汤。顾遥随便一看就可以肯定冬瓜排骨汤里可能只有冬瓜，说不定连冬瓜都寥寥无几。
齐玉转身看到顾遥充满活力地向自己打招呼，一开始兴高采烈的她却逐渐转变为凝重的神情，齐玉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精神状态一定很糟糕。
她本来想回声招呼就仓皇逃走的，结果打完招呼刚没走两步，就被顾遥又一次叫住了。
齐玉因为没有胃口吃饭，营养不足，血糖不高的缘故拿着盘子的双手都颤颤巍巍的，支撑自己的双腿同样也软绵绵的。
可是齐玉就是晕倒不了，她一想起当初跟柯语凡告白，看到他一脸嫌弃地凝视着自己说‘我有女朋友’这个画面的时候，就会心痛不已根本睡不着。
“小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认识的同学，齐玉。”
“齐玉，这是叶雨晴。”
叶雨晴很冷淡地朝着齐玉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原本苍白面容的齐玉在看到叶雨晴后面色更为惨白，不过顾遥没有发现。
“你好。” 齐玉点点头，声音似乎在颤抖。
顾遥感觉到奇怪，她刚塞进去一块鸡腿肉，想抬起头叫齐玉一起坐下来的时候，就得到了对方一句‘告辞了。’顾遥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原位上，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怎么了这是，跟见着鬼了一样。”
顾遥嘟嘟囔囔地吃着饭，叶雨晴看了顾遥一眼，她放慢了呼吸。
“顾遥，要是你真的有难听的话，不要吝啬过来找我。这样，会显得我就是一个死到临头各自飞的绿茶。”
没想到叶雨晴会这么说的顾遥，喝着汤狠狠地呛了一口。叶雨晴从背后拍她的背，慢慢顺着她的气。
“我不是，我不是。”顾遥依旧坚持着辩解，“我知道了，我真的解决不了和坚持不下去的话，就联系你。”
顾遥还是妥协了，她妥协的原因是取决于叶雨晴似乎真的对自己的事情很在意的样子。她不忍心辜负叶雨晴对自己的这份心情，并且偶尔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妥协一下，也算是一种体贴。
最后两个人平常地吃完中午饭后，就离开了食堂。
顾遥和叶雨晴都没有发现，一直坐在他们背后和自己伙伴吃午饭的林之遇，目睹了齐玉看到叶雨晴后脸色忽变的样子。
×
理事会每隔两个月会开一次照常例会。今天理事会开例会的时间正好是在放学后的5点钟。
陈轶言提前处理完学生会的一堆事物后，就迈着步子前往理事会的大楼。
他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去过几次例会现场，也可以说得上是熟门熟路。只不过这是他第一次作为常任理事会员参与理事会的例会。
例会的内容无法就那几种。一是每个年段月考的成绩分析，和段长讨论接下来的学习计划。还有就是社团经费的批发以及使用情况。社团经费的相关内容往常以来都是开的最久的，因为大部分的理事会员都会想要投票表决废除一个在去年没有任何作用的社团。
理事会会员有很大一部分都不愿意学生受到这样的变故，所以差不多都会和激进派进行一场拉锯战。
往常理事会的理事会员人数差不多都是10到12个人，社团的投票表决基本因为拉锯战的缘故投票结果都是一半一半。而陈轶言要在未来的这两年任职常任理事会员，就意味着以后的每次例会他都会参加。那么他的投票就是激进派和保守派争取的对象。
因为处理事务的缘故，陈轶言到达开会现场的时候人都到齐了。陈轶言看到留给自己的空位置，便走了过去。
激进派的人大多数都是理事会刚上任没多久的学校领导，他们看陈轶言作为学生却是最后一个到的，想挫挫他的锐气。结果陈轶言一走进来，他们不知道为何都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陈轶言就座后，坐在上座的理事会会长就开口说话了。
“大家好，今天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参加两个月一次的理事例会。我很高兴，这次的例会除了原本的会员外，我们迎来了一位新人。” 说罢，他鼓起了掌，其他人即便不情愿也得跟着鼓掌。
理事长姓欧，大家都称呼他欧理事。他担任明光学院理事长的职位已经10年了。树大根深，背后势力极其庞大。但是这样的人，却始终一脸笑呵呵的弥勒佛形象。即便会说出什么刻薄的话语，也让人厌恶不起来。
“那么我来先说一下，今天例会的主要内容:关于上个月月考的成绩分析还有针对性的计划制定，我们已经联合每个年段的年级组长开了一次小会，那么就不会在这次例会进行了。” 欧理事笑呵呵地说着，其他理事会员都笑着点头回应，只有陈轶言什么反应都没有坐在那边。
其他人似乎不在意，沉默着示意让欧理事继续说。
“这次例会的主要内容就是，学长会前一段时间批准的社团比拼制度，还有社团经费的相关处理。”
欧理事此话一出，就有一个西装革履却又大腹便便的男人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这个男人坐在陈轶言的对面，也是欧理事的旁边。他是明光学院的校长。
刘校长是两年前上任的，可是因为前任理事长制订的规则，导致他并没有多大的实权。反而像个会计一样管理着学校的财政，这一度让他很不满。并且这几年学校大力发展社团文化，社团经费大批大批的送出去，可以说是入不敷出。就算有赞助商的鼎力支持，刘校长不满的情绪仍然占据大部分。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社团经费的报告，其中夹杂着那些根本不值一提的比赛奖金。
刘校长说完后，就开始说正题。只不过他有一个行为让众人诧异，就是他接下来说的话都是看着陈轶言说的。
“前段时间出台的社团比拼制度，是对我们明光学院一直以来放纵堕落的社团文化的一次拯救。在此我很感谢陈轶言同学，为学校做出的正确判断。社团比拼无异于是一场弱肉强食的激烈争夺，可这是必要的。学生们大多都是温室里的花骨朵，不提前让他们意识到除了在学习上有些事情也需要靠竞争，他们根本就不会有真正的成长。”
“但是，我觉得每个学期，才进行一次社团废除。而且还是由学生会以及学生投票们决定，我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妥当。”
刘校长说的很含蓄，可是在座的人无疑都是人精，怎么会听不懂他的意思。
“我倒觉得，废除社团的权利交给理事会是最好的选择。我有两个理由。一：学生会的工作在学期末难免会更加繁杂冗多，甚至学生会的各位同学也有期末学习的压力。在这种时刻还得多加一项评定任务，无非就是给他们增加多余负担。二：学生投票本身就是一种主观性的行为，我们无法判断他们是否有被拉票，以及学生们和社团之间相互的利益交换。所以我更加倾向，社团废除交给我们理事会来决定。我们当然会沿用陈轶言同学的提案，看报告，看对应社团相应的贡献。我们是成年人，会更客观理智地去看待这些社团，给予一个公平的决定。”
这句话一出，场上顿时就开始窃窃私语。保守派的有些人开始认为这是激进派的人在压制陈轶言的权利，毕竟一个学生担任常任理事会员已经很荒诞了。要是让他在理事会中站稳脚跟，一群人都没有面子。
“咳咳，”欧校长打断了这群人的低声细语，他笑呵呵地看着陈轶言，“陈同学，你说呢？”
“我觉得，刘校长说的很有道理。要是我是在座的各位，也会像刘校长一样，提出这个建议的。”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当场一愣，刘校长原本温和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崩裂。他看着自己对面的少年，从容不迫镇定自若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旁边的人拉了一下刘校长示意他坐下来，毕竟如果自己一直站着听陈轶言说话的话，就等同于掉自己面子。
也侧面说明了，刘校长想要这个建议实现的野心。
刘校长讪讪地坐了下来，偏偏还不能拉下脸，只能强撑着自己的表情看着对面的陈轶言。
“不过我也有几点反驳。首先就是，我们学生会可以招收新人员，新来的高一学生并不是没有能力出彩的人，所以期末评定的工作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负担。而且，我也可以拜托已经毕业的学长学姐们。他们已经进入了大学这个小社会，会更明白这里面所需要的判定和决断，或许比我们做的更加公正合理。其次，我同意学生投票这个建议进行，就是看中了学生的主观性。社团比拼是一个大的舞台，很多社团都在我们学生会的眼皮子低下。社团在这个学期接触过多少人，对学校产生多大贡献，我们会甄选报告进行排查。学生投票本身就是取决社团自己的实力，俘获学生的主观性。我之所以同意学生投票，就是为了让学生也有参与学校决策的感觉，更加对学校产生一种集体感觉。这样，有利于学生维护学校形象。也有利于，我们明光学院传播出去的名声。”
陈轶言提到传播学校名声，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出。在座的大多数人担任这个职位都是为了面子，而传播名声更是直接关乎于自己的面子。要是否定学生投票，岂不是变相打自己的脸。
陈轶言扫了一圈这些比自己都差不多大一轮或者快两轮的人，泰若自然地开口，“最后，我认为不论什么事情都交给理事会投票取决的话。一件事情的发展性，就限制在了我们这小小的桌子内。这根本不公平，没有让这件事情得到充分的发展还有探索无限的可能性。”
“我们创立这么多部门，就是为了集思广益，完善每一个决策的科学性，不是么。”
陈轶言明明说着疑问句，可是语气中听不到任何起伏。这种刚刚好掌控一切的拿捏度，让全场所有成年人都不寒而栗。
刘校长已经完全憋不住自己的表情了，黑得跟从煤矿刚挖出来的煤炭一样。
欧校长还是一副弥勒佛般慈祥和善的笑容，他微微昂首，看着静默的众理事会员缓缓开口。
“既然大家都没有要反驳小陈同学的说法，那么就这样决定吧。”
这场理事例会，从此刻开始就是陈轶言一个人的胜利了。
To be continu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