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深水中，瞽叟的气息已经压制到了极致，下意识换气的时候被咳得一阵胸痛，他知道，他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但他却仍然没有看见舜。

“我这一生到底都做了什么呀……”已经有些失去意识的瞽叟朦胧地看着前方，身体仍然固执地下潜，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迷茫的一生。

“我这一生，只不过想追求安宁，有个能陪自己到老的人在身旁，即使是这样，都这么难吗……”但瞬间，就仿佛是在他人生的最后，他的“眼中”出现了无数关于舜的画面，舜帮他耕地、帮他做饭、帮他洗脚、冬天添衣、夏天扇扇……

“呵……真的是讽刺呀……老天爷，难道你想告诉我，我想要的一切，原本就一直都在吗？”瞽叟恢复了一些神志，但身体上传来的痛感却越来越强，他知道，10秒内如果他不上浮，那他这一生就将结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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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是我欠你的，我一定要救你……”瞽叟用尽老迈的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再次下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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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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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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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做你一次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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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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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

4

“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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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瞽叟用尽最后的神志睁大了双眼，却仍然没有看见舜的身影，他看着这仿佛无尽的黑暗的井水，身体不由自主地发颤，他知道，自己这一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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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瞽叟闭上了眼睛，陷入无尽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