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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眼前的万人大军，王空朦胧中又想起了那场梦，那场“天”孤身一人死战群神的梦。

就像是被试炼的轮盘，又或者历史的轮盘强行推动一样，他在这一天也到了“这里”。

满目苍然、杀气肃腾，这里是真的战场。

王空登科之后，声名大噪，因为不想天天应付那些祝贺也好、巴结也罢的官场之人，于是干脆早早来到了北方边疆，他冥冥中感觉到，这场试炼之中，自己不管怎么选择，都逃不过这场战争。不过好在，经过了这么久的练习，这场试炼所给予自己的能力也已经被王空掌握得炉火纯青了。

“大人，您……您确定真的要亲自上阵吗?”一旁的将军谨慎地问道。他直到此刻，仍然无法相信一位朝廷派来的文科状元、钦差大臣为什么会亲自上阵杀敌。

“多谢好意。但是……你看着吧。”王空笑了一下说道，显得胜券在握的样子。旋即驱马前进，竟然是要打头阵。

面对着对方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士兵，王空显得异常镇静，“谁能出阵与我一战？”王空朝着对方叫阵道。

过了几秒，一位身材魁梧、膀大腰圆拿着把兵斧的将领从对方阵中走了出来，“小小毛孩，乳臭未干，竟然还敢穿着锦衣参战，莫不是你们皇帝老儿国败民寒，连套甲胄都造不起了不成？”将领轻蔑一笑，嘲骂道。

王空不穿甲胄自然有他自己的原因，不过这在外人眼里，的确是匪夷所思就是了。

“我华夏之邦，坐拥百万里疆土，养育数千万子民；岂能无胄？而你区区蛮夷未开化之地，不懂礼数、不做人事，抢我边疆、害我子民，还能说出如此傲慢无脑之语，真是……唉，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了。”说到这里，王空扶额摇了摇头，一副“这货没救了”的样子。

这位将领被王空说得面红耳赤，旋即便要争论。但王空伸开手掌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接着说道，“我们不必说废话了，我来此跟你对阵只是为了给你个选择，毕竟，我这个能力真的太过于残忍……”王空眼神变得有些灰暗起来。

“我只说一次，你听好——如果你仍然坚持打这一仗的话，你和你身后的这数十万人都将丧失除开生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