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四楼物理办公室已经是比预期晚了十多分钟了,然后因为说不出迟到的原因被物理老师训了一顿,训了足足二十分钟。之后训完要回家了,三楼的数学办公室门开了走出了足球六人和尼可罗。尼可罗偏要在三楼拿着自己的奇怪通讯器对着教会说着说那的,不过绝对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我肯定能听到内容。就这样等到尼可罗说完,也过了十分钟了。

我就这样回到教室背上自己的书包狼狈的回家了,比预期的早回家晚了四十分钟。

“啊~~真舒服啊”

    经过一天的摧残,回家吃上母亲做的可口饭菜,然后听着妹妹给我讲她今天发生的趣事儿,之后再泡了个澡,回到自己的床上扑了上去,体会着棉被的柔软。经过这些之后,白天度过的煎熬也不过如此。这么想着的我终于开口说出了【舒服】这个词,所以说家中时光才是最让人安心的。

但是作为正常男生的我,肯定不会这么早睡觉的,肯定要先学习学习再睡觉啊,想来现在也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正在台灯下刻苦努力的学习着。放屁啊,那些主角团怎么可能会学习啊。

我从床上坐起来再坐到凳子上,打开手机插上耳机,点开熟悉的学习用音乐,然后开始沉迷学习。今天预计是写完数学两道题和物理的一道大题,加上背诵十个课外英语单词和背诵一篇课外古诗。一般来说睡前练习这种程度就足够了。

屋里比较闷我就又站起来打开了窗户,一阵阵的微风拂面格外清爽,正适合学习。我便回到座位上开始了愉快的睡前学习时光。

...

“呼~”

“居然都到这个点了”

我看了看闹钟显示是十一点,想着再过一年我差不多就要十二点后睡觉了,不禁有些感慨。不该先做第一道数学题再把第二道数学题留到最后写的,这样不容易把控时间啊,谁知道留下的数学题这么难,居然要用到三角函数证明全等之后再利用辅助线设曲线函数,之后再用代数方法算出点的坐标。这都还是在我一开始就建系的情况下,而且这是第一问求点的坐标。

我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的能力,虽说是高二的题不过还挺难缠的嘛。这么想着我也有点困了,就索性直接关灯从椅子上缩到被窝里,收拾课本什么的早上再说吧,反正我妹会叫我的。啊~~困了,睡了。Z Z Z Z Z Z Z Z Z Z Z Z Z Z

我骑着骏马,奔驰在大草原上,我笑着任凭狂风吹打也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自由时光。逃离了城市来到了荒无人烟的草原上我是真的解脱了,我算是明白了【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豪迈。

一望无垠的草原,青草被自然的风抚摸,如同绿色的海浪袭来,那种望不见边际的辽阔,带来的不是恐慌,而是感叹。鼻息能问到的淡淡香气,柔和而又自然一种不同于芳草,却又让我觉得有些微熟悉的味道。再加上这超凡的速度,感觉像是坐上了高铁,用身体在体验极限,我们逆风而行,而风的抵抗也显得拙劣只是徒增享受极致的乐趣罢了,实在是惬意。

容不得我享受许久,风渐渐变得大到不可抵抗,马和我一起被吹倒了,马儿压在我的身上我动弹不得。我正纳闷马儿怎么还不站起来的时候,马儿却拿着自己的蹄子狠狠的打在了我英俊的脸上,我疼的眯着眼,没想到在梦里都不顺心,话说马蹄子是这种感觉吗。

我纳闷地睁开了眼,然后找了到答案。我就说这股并不是青草芳香的香味是从何而来。拉贝骑在我身上。这什么情况,我保持表情不变然后试探性的用余光观察着。

“别再用这种表情看着我了。”

说着拉贝就又给了我脸一下。我感受着火热的疼痛,原来马蹄子就是你的手啊,这触感错不了。

“你?你是?”

别小看我,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装傻倒是精通。如果一个人表情一直变化着说话那么就一定是在说假话。如果表情不变再加上皱眉头,用疑问的口气说话的话就不容易被人察觉。

“别跟我装傻。”

啪,又是一下。小萝莉居然一下就看穿了,话说我都没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只好坦白点内容,但是还是得装傻。

“你是找厕所...”

“这些倒是记得很清楚。”

“停!”

我赶紧制止了小萝莉准备飞向我脸的左手。才注意到更危险的事情,小萝莉右手拿着匕首正抵着我的脖子。

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人的大脑就会快速运转,我趁着这个The world时间快速分析了一下情况。

首先从这个角度我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如果我是主角的话,现在应该能看见胸部什么的,一般轻小说主角睡觉被骑女生都是穿不整齐的,而这个萝莉穿的很端正可以说找不出一丝破绽,虽然她也没有胸部。

问我为什么首先看这个,肯定不是因为我是变态啊,只是在确定我的光环是否还发挥作用,我确定了我还是个路人,就这点我松了口气,当然是在心里面。其次我看了看环境,窗户大开呼呼的风不断涌入房间里,好,我明白她是怎么进来的了,也明白了大草原上不断吹来的狂风是哪里来的了。

睡的太急都忘了关窗户,万一进小偷怎么办,还好只是进来个想杀我的。还有四周很安静,除了我们的呼吸声和风声其他声音我没有听见,几乎可以确定她是一个人来的了,这我就放心了,没牵扯到主角就没什么大问题。话说我家住六楼诶。

“快说,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个路人,这我已经说过了。”

别别别,匕首可是很锋利的,脖子上留道疤就不好看了。

“小姐,我真的是个路人。”

这我真的没有说假话,我确实是个路人啊。拉贝看我表情她也察觉到我的确没有说谎,她拿匕首的手貌似放松了点。

“真是这样吗?”

拉贝歪了歪头,这动作虽然很可爱,可是加上这表情就变得很恐怖了。这种时候我也要淡定,我得继续装傻啊,如果是普通的路人家里来了贼,贼却直接过来想要杀你。这种情况下普通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我得出了结论,普通人根本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没办法,只能自己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种奇怪的装束,还有不可思议的行为,我才该问你是谁吧。”

我用坚定的表情反咬了一口。怎么样我这棋不赖吧,既表达了自己的困惑又用表情进行指责,这种完美的言论,简直就是在说【你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你这么对我完全不可理喻。】,虽然困惑的感情是假的,但是指责的感情却是真真切切的。

“不可思议?”

什么,她怎么是这种反应,匕首又一次握紧了,感觉我的话貌似触碰到她的逆鳞了。不应该啊,我这缜密分析的言论,就算无法改进现在的状况,但情况也不该恶化啊。

“不如说你才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凡人绝对会离开的结界里你却若无其事地走来,所以我才会认为你是贵智。当时我认为可能是我的结界并没有打开,可是当我上完厕所想再一次展开结界的时候,两位女生匆匆忙忙地下楼走掉了,这才让我意识到我驱散凡人的结界是打开了的。”

“你能跨过我的结界绝对不是偶然。而且我居然一直想要忘记你,稍不留神连你的脸都记不清了。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听完这些,我明白了,为什么我那么缜密的言论会是导火索,因为信息不够啊。所以怪不到我,我差点就以为我这么多年的理论都是假的呢,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另一方面,我必须改变现在的状况,不然真的可能会死。

我暴露了?不存在的,这种小事看我三寸不烂之舌给她化解了,你们以为我那么多年白活啦,真是的我在跟谁讲话啊。顺带一提,记不住我是理所当然的,我的身份特殊嘛。但是为什么对我的记忆不一下消失呢,不然我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

“暴露了吗,没错我就是教会特别委派暗中保护尼可罗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说到教会的时候她握匕首的手是不是紧握了一下。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听那边说过。”

“先放下我脖子上的利器,拉鲁尼·尔斯贝特!”

可能是听到我严肃地用命令的口吻直接说出了她的全名,拉贝拿匕首的手缩了回去。她可能在想【这个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真的是教会的?】。我就是要让她有这个错觉。

“可是我看你明明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了。”

“教会按照地区选派保护的人,所以选择了在这里生活很久的我。”

“教会在其他地区有人手我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小鬼,我们是教会的暗面。”

“那你为什么没有和我们接头。”

“暗中保护,小丫头你没听清?”

“那你又为什么出现在我们要布置结界的地方,不是暗中保护吗。”

“因为尼可罗在三楼数学办公室,我需要确保她的安全。”

“那你还,还猥琐的靠近我。”

“还不都是你的错,我本来想避免和你接触的,你非要拉着我。”

就这一句话是真的,和这小萝莉编故事太累了,没完没了的,中途慌的称呼都变了,还好这个小萝莉没有察觉这个异常。

“既然是暗面,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我得先发制人让她觉得我看穿了她,让主动权掌握在我手里。从上面的对话不难看出小萝莉对我的观察有些时候了,而且从时间上来分析,应该是从我回家的时候就开始了。这样说应该能行吧

“你不会以为你的监视没被我发现吧。”

“!”

“从我回到家开始你就一直在观察我,我故意不揭穿你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的行动模式。你以为我会大意到敞开窗户让你进来,这些东西就是原来准备告诉...你怎么了?”

不会吧,从我说监视开始,你的表情,虽然惊讶是我在我意料之中,可是脸红是什么意思。

“所以从你洗澡开始,你就一直做出凡人的举动,甚至还打开窗户直接让我观察你。”

“我还特地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观察了你两个小时。可是你的行为就完完全全是凡人啊。”

“所以我就想告诉你,我们教会的人在外就要有凡人的行为,隐匿在城市中不学会这点是不行的。还有别偷窥人家洗澡,这也是生活在平常人之间的底线。”

啊,被看光光了,我嫁不出去了。

“看来你真的是那边的人呢,连我明天就要作为转学生暂住在这个城市都知道啊。”

“...”

拉贝的这句话明显是在试探我。她说的完全不是一个问句,可是她的眼神和对话之间的留白时间都在向我索求一个答案。难道是什么暗号,糟了要栽在这里了。

“看来真的是教会的人啊。的确,虽说我会转学过来但不是明天。”

这小妮子还套我话,还好我智商够高没掉到陷阱里。绝对不是我黔驴技穷只能保持沉默呢。

拉贝这才收起武器从我身上下来。

“那怎么称呼你。”

“暗面的人没有称呼,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那为什么我老是会忘记你。”

“暗面的人都是这样的。”

拉贝若有所思用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巴,然后就豁然开朗算是明白了。

“我以前就听人说过那边的确有可以让人消失的咒文呢。”

“就是那个,应该。”

虽然我觉得你说的消失可能和我这种情况不太一样啊。

“但是那个不是必须是S级的咒文师才能够使用的吗。难道说你就是...”

我点了点头,拉贝用欣喜的眼神看着我,我当然也厚着脸皮承受着她的仰慕。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就给你看个宝贝。”

说着我从枕头下掏出了一根法杖,法杖不是形容词,这的的确确是法杖。这根法杖就像笔一般粗细,尖端是红宝石镶嵌而成的锐利矛型。表面上它就像是华丽但是不实用的刺杀工具,因为它危险部分的长度根本不能够刺到人体的要害部位,就像个装饰品。

“这是什么?看起来不像是咒具啊,没有咒文环绕。难道是上古遗留的...那你真的是...”

“嘘~~”

我把食指放在拉贝嘴唇前,然后点了点头,拉贝则用更加兴奋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点了点头,没表示点头是什么意思啊,也许是否定也说不定哦。

“你凑近点,我给你看看它的使用方法。”

拉贝很信任我,照我说的凑得很近。我凭想象让法杖尖端发出白色的光芒,拉贝的眼睛则睁得更大了。我靠近她的耳边。

“你还是太无防备了。”

“诶?”

拉贝没有反应过来我说的话的意思,我将法杖的尖端戳进了拉贝的眉心。

“它的作用是消除记忆,消除关于我的记忆。要是让你带回这段记忆,我的日常就完了。”

五秒后,拉贝短暂的丧失了意识,差不多十分钟后就会醒来吧。我背着拉贝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然后小心翼翼让拉贝靠在我家屋外的墙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回了房间,这个时候要是被妹妹和爸妈发现了就惨了。拉贝一会儿醒来估计也就自己离开了吧。

这根法杖是我初中的时候获得的,消除关于我的事情也是我自己设定的。当时是魔法科技的故事,初中同学是科技端的主角,而女主角是魔法端的。

在中间的一次大战中,魔法端的BOSS持有着数百种法杖。我目睹了主角们的战斗,最后魔法端BOSS死了,许多的法杖也消失了,最终是留下了这个法杖。而魔法端的女主角被唤醒了以前的记忆,她是魔王时的记忆,最终的结局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不过应该是个好结局吧,不然我生活的地球可能就被摧毁了。

当时我就在他们的下面,主角们都在天上打。用的这根法杖就落在了我手里,因为是故事的结局了,我便拿走了这根法杖,因为我也需要它。其实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故事,每个战斗系的故事结束之后剩下的装备也就都没人使用了,有的直接就不知去了何处,索性我留下了一些。

不是因为我对故事有所留恋,只是因为在了解了这个世界是多么危险之后,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看着不做点什么来保护我的家人呢。

我躺在床上,想着果然还是喜剧来的让人治愈啊。一边又骑上我的骏马,飞驰在草原上。不过我又醒了,关了窗户再继续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