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北美邦联位于与亚泰勒斯大陆隔海相望的美诸加尔大陆北部。北美邦联地处平原,环境良好,人口适中。矿产资源适中,水资源丰富,食物丰富多样,可以出口。政治情况比较稳定,政府后台为私人公司,资本运作较为严重,贫富差距极大,阶层稳定。)

                  基础编程以启动。

                     完成率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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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休息一会吧。”那个人依在车上“也给你一个机会。”

宇文木子没有回答,早知如此,自己就应该带枪出来。

手里的光剑轻依地面,雨水冲刷掉了血水和汗水。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么做到底给他带来了什么,亦或是给她带来了什么。

也许是自己的一份安心吧,她想到。

自己清醒过来时的那份孤独,现在还铭刻在心里。从那时起,自己一直是一个人。

有多少人死在她的剑下,又有多少人匆匆路过,还有多少人,向她投来鄙夷、轻视、不屑的目光?又有多少人因为了解到她的境遇投来不必要的同情?

这个世界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亦只有她一个人。

自己仍然是一个人,她知道的。并不能因为她左边大脑是冷冰冰的机器就否认她的感情。

可是又有谁肯倾听她诉说这样的心情,谁又愿意陪伴她的孤独呢?

那个身影,再次浮现出来。

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气,让她想到了自己。

他也应该是如此这般孤独的人吧。那时她想。

也许只有两个孤独的灵魂才会相互交织,也许只是因为他单纯的认真。无论如何,他并没有把她当做机械看待。

在他眼里,她真真正正是一个人,一个和他平等,无分贵贱的人。

我就是因为这个才会站在这里的。她低声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POINT

“想,快想起来啊!”脑内的剧痛已经让我几近脱力,但是那串数字,我始终没有想起来。

那串关乎着她生命的,树状图设计者的终端代码。

“快想啊!”木质地板被我的头撞出一个小小的凹陷,但是即便这样,也没有丝毫的头绪。

脑海里支离破碎,剧痛和抽搐的麻木感不断的交替闪烁,全身上下最后的力气都集中在脑子里,和那些化学药品对抗。

等一下,对抗?

这时,突然灵光乍现。

“你最近在做什么?”

“定向记忆清除的药品。”

早上和塔克的对话浮现出来,那时的场景的每一个细节,都在我大脑里过滤。

塔克那时在做什么?酸碱中和滴定?溶液是淡红色,用的是酚酞,也就是说原溶液是碱性。

HCl标准溶液,1mol/L,那么,碱性是在什么区间之间呢?

碱性,记忆清除,ph在7.9到8.9之间,透明溶液。

快想,快想啊。

突然,像是脑海里闪过一道闪电。

那一瞬间,手就抽搐起来,不顾几近抽筋的四肢,从药品柜里翻出了镇静剂。

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朝自己的后颈部位注射进去——这个地方的记忆清除药物浓度是最高的。

全身如针刺般的痛苦之中,似乎全身的肌肉都被拉扯到极限,然后突然放开的那种撕裂感。不过那一串数字的轮廓终于是吐露在嘴边。

“579,328,167。”

                     INPUT

“兄长大人!”梅莉一声惊呼,她完全没想到我用着颤颤巍巍的手,依然想着打开房门出去。

的确,手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但是我不能就在这里停下,坐着等摩利姐的消息。

我是通知了摩利姐,但是并不代表我会在这里坐着。

那是我的爱人,是我应该去守护的人。如果在这个时候隔岸观火,那我这辈子就活成了个畜生。

再来一针,这一针是镇痛的药物。

“兄长大人……”梅莉叫了我一下,没再说下去。

“你也知道你说了也没什么用对吧。”我笑笑,对着耳机说道。

梅莉无奈“我的任务是帮助你,没有任何干涉兄长大人的意思。”

“梅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但是。”我说,手已经不再抖了,“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只为了我一个人活着。”

“当初你就该去个风平浪静的地方。”她有些急切的说道,她的某只“眼睛”看着我颤抖的身体:“我早就说过了。”

“也许以后会的。”我说着,关上了家里的房门。

撑着颤颤巍巍的腿到这层楼的拐角,全身上下的痛觉这时才减轻了些许停车场的入口就在这里。每一层楼都会有这样一个地方,将近五百平方米的停车库,这一层楼,基本上是属于我的私人财产,所以这里面并没有多少车。

是这件泛着青绿色墙壁下的房间角落,那里停着一辆形状怪异的东西。

那是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并不是暗夜使者,它的线条更冷峻、流畅,轮胎也并不是广泛使用的橡胶,而是选择了更耐磨,声音更小,造价也高出一两百倍的软化石墨烯。

整个车身线条舒展,不计体积的尽量展开车体的结构,完美符合人体工学和流体力学的设计,亦因此不计成本的投入材料——造就了这一辆传奇的机车。

它的名字,叫夜影。

它象征着我最好的一段时间,也象征着我最坏的一段时间,时至今日再见到它,我又怎么能不唏嘘。

楼层的数字飞快的下降,夜影的氢能引擎发出轰鸣。

轰响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带上护目镜,很久没有做抗G力训练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

夜影带着我,从车库里冲了出去。此时离地面还有几米的距离,但是夜影的引擎已经迸发出一阵蓝色的焰火,就在这几秒的时间里,时速已经到达百码。

瞬间加速度带来的力量应该是3倍左右的g力,对于这个力道我还是比较适应的——既然有一种亲切感,不过这远没有到达夜影的极限。

四周自动浮现出一层淡蓝色的薄膜,这是夜影的氢能引擎的附加功能——引力场,至少可以让我正常呼吸,但要和战场上用的那些家伙来说还是有些不够看。

“快点,”我心里这样想着,那种对身体的压迫感又渐渐浮现出来,我知道在城市的另一边,有一个人在等着我。

我不知道她正在面对着什么,但是那一切本来应该是我承受的。

风已经有些锋利了,我只感觉像刀一样划过我的全身,不过我不在乎。

景物就像流光一样闪烁而过,根本没办法看清周围的建筑,也无从判断自己的位置,但是那张地图,那个位置已经刻在我脑子里。

前面是一个弯道,如果绕下去的话,需要三分钟。但是直走的话,下面就是木子的位置没有半秒的犹豫,我做了我和木子第一次见面时候木子做的事情。

夜影的引擎发出一声巨响,犹如战马的嘶吼,手上的油门发出一丝颤抖,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死死的按在车上,载着我直接从立交桥上飞过去,跨越了近五十米,直接上了另一座立交桥。

什么单行道,什么安全隐患,放屁 。

快点,再快点。

木子,你一定要等着我。

                          END

“我怎么说都不会有用的对吗?”他问木子“你真的对他那么的忠诚?你们不过才认识几天而已。”

“对,不会有用的。”木子第一次回答他这样的问题“不过我们并不是才认识。自我诞生伊始,我就认识他了。”

“什么?”

“你不会懂的。”木子心里明白,这样拖时间并不会让她恢复多少体力,但是她依然有希望,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希望。

希望有一个人,会驾着天边的祥云来救她。

引擎的轰鸣声入耳,远处的平方上飞来一个黑色的影子。

那是一辆黑色的摩托,那引擎声仿佛来自天外,带给了她一丝精神。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她完全没有想到。

垂直落差将近十米,那摩托车重重地落在她前面,发出一声巨响。

“轰——”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和那一声撞击同时传入木子的耳朵,同时,摩托车的主人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

那辆摩托车就停在她身前,溅起的水花恰好在她面前停下。

“对不起。”王世雨道:“没能信守我的承诺。”

木子摇摇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把她揽入怀中,也不再开口,只是把头看向另一方。

“英雄救美,大戏啊,莱恩。可惜是个悲剧故事。”

王世雨叹了口气,道:“你们真的是改不了这种说话的习惯吗?你的七个ai维修站,有几个还能干活?你打电话问问?

“不过是一个流水线障眼法,用大量的尸体掩护较少数量的减少,然后用流水线的工作方式修理,继续投入战场。以此带给敌人巨大的心理压力。这招,已经用滥了。”

“不错啊,但是现在计划已经到尾声了,不需要那么多人了。”他说,“你就是王世雨吧,现在两个选择,臣服或死亡。”

王世雨却和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只顾着和怀里的木子说话“你先睡会吧,这里交给我。”

木子没有再回答,只是依在他怀里。

在王世雨看了,她可能有点乳酸中毒的迹象,好在不是很严重,王世雨也就没那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了。

“告别结束了吗?”那人问道。手里的枪已经去了保险,自认为是万无一失了。

话音还未消散,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那柄银白色的枪却是闪出火光。

这火光已经不是火药爆炸的光,而是子弹与空气摩擦的火花;而那声枪响也不是爆炸声,而是气压不平带来的声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右手手臂上就多了一个弹孔——一个能透过去看到对面墙壁的真正的“孔”。边缘的血肉已经模糊了,里面还夹杂着白中带黄的骨头碎片。

“好吧,那我就对你表示有些尊重,永别了。”

在王世雨的声音还在空气里回荡的时候,停在一旁的车放出火光,照耀着一个熟悉的女人的面影,不过在印象中,她应该是个律师。

她的发尖,在爆炸的热风中轻轻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