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9名十期研究生，虽然很残忍，但在这时就已经分出了梯队了。
第一梯队的自然是秦羽与成爱铃。第二梯队则是甄选时期有过热门话题的池音、祁凉、钱多多，和白芙。剩下的三人，目前人气暂时垫底。
说起来，原本白芙也是第三梯队的，甄选时她同样是选择不开摄像头的一员，然而公式照一出来，皮肤白皙的惊人，长相又娇柔的她瞬间被颜狗所注意到，因而这次握手会有很多人想一睹其真容。
祁凉她们坐下后，又等了十多分钟，秦羽、钱多多和白芙才和送来的盒饭一起姗姗来迟。
“呜哇，好多人啊……”
白芙一坐下就用手扇着风苦恼道：“来排队的人好多啊，明明开了冷气却完全感受不到呢~真怕流汗让饭们看到了不好的一面呀~”
……这里有个没读懂空气的。不，不如说白芙就是这种性子，人如其名，非常标准的一朵白莲花。
嘛，但是她招粉丝喜欢也是不争的事实啦。
另一边，秦羽则是很开心的打开盒饭道：“啊——早上只吃了一点饼干，我都饿坏了，大家快吃饭吧。”
“对，对啊，早餐没吃饱呢——”池音也赶紧附和道。
然而白芙却像是听不懂两人想要打圆场的意思，理所当然的说：“我虽然吃的很饱，但是没办法，站了这么久，很消耗体力的嘛。”
“啪！”
一声轻响彻底引爆了紧张的气氛。
是颜长琴。她看向白芙，眼睛已经有些发红的说：“白芙，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啊！”
“诶？”白芙轻轻歪头，像是完全不懂对方为什么生气的样子反问道，“我只是随便聊聊而已嘛。”
“你不就是因为和小羽毛在一组，所以队列才比较长吗，不要讲的好像是你自己人气高一样！”
“哪有啊~”白芙轻轻皱眉，“我说的都是实话吧？而且，我们现在可都是新人哦，比起前辈们来说，我们根本就算不上有什么人气吧？就算你嫉妒小羽毛，也不能说这种话吧。”
“我，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可以——”
“好吵，能安静点吃饭吗。”
突兀的一句话让两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争吵，一期转头看去。
居然是一直没说话的祁凉。
“白芙，你觉得这样挺好的话，就自便吧，但是别在餐桌上胡言乱语。”
“我……”
祁凉说完就继续埋头于午饭了，这样不论被回答什么都懒得再回应的姿态让白芙一时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秦羽总算是找到了开口的机会：“那，那个，能请大家听我说吗？”
“关于人气这件事……我不想说什么来否定，因为这样没有意义。但是这不代表我与大家之间就有了差距。”
“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对不起粉丝，但大家也都知道吧？第一次握手会，来我们队列的真的是粉丝吗——更多的只是想来认脸吧？”
秦羽说着说着，忍不住将还拿着筷子的右手举了起来，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却没有一人因此发笑。
“对我们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人气——如果我们不能让来与我们握手的人产生兴趣的话，我们的粉丝也不会增加。因此，与其注重来排队的人数，不如注重和每个来与我们握手的人的互动。”
“作为偶像，我们的职责自然就是给来握手会的饭们最好的体验，因此，我们不要用人数来论高低，等今天的工作完成后，我们一起来说说，自己神对应的次数吧——我会加油的，也会期待大家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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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对应啊……秦羽那家伙还真是说的轻松，我们能说话的时间只有多少秒，那家伙总不会忘记了吧。”
休息时间结束，三人朝着自己的握手隔间走去时，成爱铃忍不住嘀咕道。
“就算是前辈们也很难做到吧……但是，正因为她那么说了，大家才不会被白芙和长琴的争吵影响吧……白芙为什么要故意说那种话呢，明明长琴她们的脸色很差。”“呵，白芙不就是那样吗？只是以前的差距不明显，这次一边是第一次握手就能排起长龙，另一边是濒临断列，她可算找到机会表演了。”
成爱铃说着，忍不住看向一直沉默的玩着手机的祁凉：“说起来，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祁凉头也不抬的回答道：“谢谢。”
“……所以说你就是这种地方让人不爽啊！就你这种态度，要怎么去对应粉丝啊，别搞得最后是我们组垫底哦，别拖我后腿。”
“不会的。”
祁凉依旧是没什么情绪的回答。
——但是说实话，她的心里也很没底。
大家肯定会努力的露出笑容，与每一个辛苦排队的粉丝握手的吧。
要露出笑容——
就在她默念着这句话，慢慢的走到用隔板简单搭成的，承载着双方梦想的小隔间内，在桌子前站定时，下午的握手会也拉开了序幕。握手会之后，今天开了握手的成员们会在场内的小舞台里进行一个小型Live，今天的工作便正式结束。
只有几小时了，要抓住机会。
然而，等粉丝走入隔间时，祁凉依旧是与上午一样，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你好~我是成爱铃，排队辛苦了！”
“啊，没有没有……”“诶~我还没看过外面的情况呢，难道说我们的队伍很短吗？”
成爱铃面不改色的说了假话呢。
“我是池音~握手会玩的开心吗！除了我们之外还去和哪些前辈握手了呀？”
“呃，上午是去了杜若瑜的……”“诶我也好想去哦！如果没选上的话我们应该就是在一起排队了呢。”
池音也打起了精神，在尽量短的时间里活泼的应对着对她们还不甚熟悉的粉丝。
而最后，轮到了祁凉。
“你……你好……”
笑起来啊，笑起来啊，不要用一张冷冰冰的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祁凉用力的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姑且是笑容的笑容。
“我是祁凉。”
……
“好啦，大家快点换上T恤，马上就要上台了哦。”
研究生们暂且由秦莓代为管理，她穿着印有组合LOGO的——华响路一贯的蜜汁审美、卖给粉丝时价格好比割韭菜——白色T恤，催促着还不熟练的研究生们。
“对，对不起——”
众人急急忙忙的在她身边排成一排，秦莓很满意的点点头：“嗯，很好！”
“虽然只有几首歌，但也不能划水哦——被我发现了我会告诉经纪人给你们扣工资的！”
“诶——”“还以为会说什么呢……”
大部分还是高中生的成员们并没有被这个威胁糊弄到，反而有种班长给老师打小报告的微妙感觉。
换好了服装的少女偶像们站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圆阵。Leader顾清茶很有她风格的，用不算大声却暗含着力量的声音清朗道：
“3、2、1、华响路21——”
“Fighting——！”
嘈杂的脚步声，钢架搭成的临时舞台因为少女们活力的步伐而微微摇晃，但更加热烈的则是台下的欢呼。
“大家，今天一整天，玩的开心吗——！”
“感谢各位粉丝能够从各地赶来参加这次握手会，请欣赏我们全力的表演吧！”
第一首歌，是以满编的21人为队形表演的经典歌曲《想告诉你》。这首歌，研究生们不参与。
第二首歌，是以满编21人为队形表演的本次的新单曲主打《Summer Love You》，由秦羽、成爱铃、祁凉、翟丽水4人，加上5名非选拔的正式成员作为9名本次不在的选拔成员的代役。
第三首歌，是以16人为队形表演的专辑曲《冷气女子》，由池音、秦羽、成爱铃、白芙4人代替原选拔成员进行表演。
第四首歌……
第五首歌……
最后，是所有人站在舞台上，与粉丝们一同合唱的“团歌”：《华响之路》。
祁凉依旧是没有什么实感。
可以知晓的是，没有动作和走位的错误，完美的在前辈们身后做到了自己应尽的职责。
然而，正是靠近了她们，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
前辈们积攒下来的光芒，她只能陷在这样的光芒之中，逐渐的感到喘不上气来。
其他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她缓缓的将目光，看向身边正兴奋的挥舞着应援棒，和台下的粉丝们一同打着Call的池音
“那么，你们终于也要，开始第二场比试了呢。”
——
这句带着些不怀好意的期待的话，让祁凉几乎要在光芒中眩晕过去的精神猛然清醒。
仔细一看，她并没有站在舞台上。她又一次坐在了剧场的观众席上。
“又来了吗。”
“诶，你这么快就习惯了呀。”“虽然我很想问，音乐的尾奏一结束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你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怎么会呢~”秋华彩露出美丽却无感情的笑容，“趁热打铁嘛！好不容易，你们身为研究生，终于完成了最基础的第一轮曝光，在这里，你们就算不愿意，也要开始你们的争斗了。”
“华响Select，正选第267场，正式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