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奇怪的魔力啊,算了…不管了,话说关于你刚才所说的…“他们的身份”,你这家伙真的知道吗?”
环视四周确认完情况后,那个女孩把爱丽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然后走回到零时面前,直截了当地问道。
“原来如此,你会这样问,也就证明把这里毁掉的,你口中的“那些混蛋”并不是争夺出现在此处的能量体的,兽人…亦或是吸血鬼,而是另外的,也就是第三方势力…是这样没错吧。”
“那是当然,就算是吸血鬼多么好战,也没有无故残害同族的糟糕兴趣,更别提区区兽人,那些人的力量我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说起此事之后,那个女孩瞥了一眼站在附近的银和零乃,然后仿佛心中又再次燃起怒火一样,眉头紧蹙,挥拳用力砸向旁边的断壁,将其击成碎块。
“拜托了…这位小姐,让你再去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去虽然有些失礼,但还是请跟我们说一下吧,三个月前的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知晓了这些,我们才能有机会去阻止更大规模灾难的发生。”
“…告诉你们也无妨,但在那之前,得先让这个人把我想知道的说出来,那群混蛋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是么…可以哟,当然前提是你要肯相信,
根据我们先前的调查,还有刚才在那个深坑中所得到的信息,出现在这里的第三方势力,毫无疑问是…灵翅族。”
“原来如此,传说中的种族…么,是这样啊,那很多事情就都说得通了,没错…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听完零时的解答后,那个女孩马上就陷入了沉思中,似乎是在一点一点回忆当时所发生的事情,逐渐理清原本混乱的思绪。
“你…还挺从容的啊,普通人听到这名字后应该不是这种反应吧…”
看这女孩听完之后如此镇定,理智分析的样子后,零时倒是有些吃惊,“一般听到这话之后且不说信与不信,反应都该更加激烈一些吧”,但那女孩并没有理会他的吐槽,因此零时只得继续说下去。
“顺便一提,据我推测…带队的人应该是个绑着一长一短的粉色双马尾,赤红色眼瞳的少女,对吗?”
“你说什么?!你这家伙,难道认识那个不讲理的混蛋女人吗?她现在究竟在哪里??快说!!”
就像被引爆了某些东西一样,一听到零时补的这句话,那个女孩突然猛地抬起头来…瞪大双眼,迅速上前拽住零时的衣领,大声喊道。
“嘛…嘛,别激动…别激动,说是认识也不太对,只是前段时间在别的地方有过短暂的交战,刚才在那深坑中感受到了她的magia(魔能),所以我才这么说,现在她去了哪里,我也说不好,因此…能不能先告诉我们那天所发生的事件详情呢?知道这些后…我多少才能做出些关于她的推断,好吗?”
“………………”
“呼……,我…我知道了。”
听到零时的解释,渐渐平复下来之后,那个女孩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慢慢把零时给放了下来。
“还有爱丽也是,为什么你也这么紧张兮兮的啊~”
“笨…笨蛋,你管我啦,还…还不是因为你…”
而此时再转身看向旁边的爱丽,她的手中正握着一个迸散着火花的闪电球,已经完全是进入了攻击的态势。
“你们听好,因为那一天发生的情况十分混乱,所以我只说重点的部分,
我的名字叫琳娅,是这个镇子曾经的居民,三个月前的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很早就外出晨练,待太阳升起的时候才回到城镇附近,而就在那个时候,一股足以渗透骨髓的剧烈的冲击波突然从现在那个深坑的位置传来,我觉得此事很不寻常,因此就马上赶到那里察看,但当我去到的时候,那里不仅凭空出现了一组黑紫色的光阵,还聚集了大量吸血鬼和兽人的军队,然后战斗很快就爆发了,既然如此我也顾不上其他,因为担心大家的安全,就赶紧回到了城镇,尽管那里同样有着交战的吸血鬼和兽人,但战况还算一般,没有造成过分的影响,而就当我放下心来,准备加入战斗帮助平息纷争的时候…
…那些家伙出现了,就像是白色的流星一般,从遥远的天空坠落而下的那些人,现身之后一句话没说就毫不留情地用那从未见过的,不属于任何一个种族的强大而又异样的magia(魔能)开始残杀在场的所有人,那个红瞳的女人,嘴里说什么“憎恨的力量”、“开放”还有“利用”一类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愤怒的我马上就朝她攻去,但是…在那个难以想象的魔力之下,没用多久…我就被打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人们被杀死,城镇被破坏…
然后,不知道在血泪中浸泡了多久,那些人就和出现的那东西一同,不知消失到了何处,而我也在痛苦、不甘、悔恨的众多感情交织下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多天…
我的双亲虽然早已过世,但镇上的大家这么多年来对我一直都很好,我决不允许他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杀,一定要再找到那群人,为大家报仇!”
坐在砾石之上,琳娅用手抵住那低下的额头,压抑着心中复杂的情感,跟零时他们讲述了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好过分,琳娅小姐………”
“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了。
有个问题我可以提下么,为什么当时她在击败你之后没有取你性命呢?”
“喂!你这家伙…”
本来正沉浸在感伤中的爱丽,一听到零时这完全不看气氛的问话后,马上就一转态度,使劲用手肘捣了一下他的腹部,低声提醒道。
“我记得…那个女人在把我击倒后,有这样说过,“你还算是有些实力,所以你的憎恨想必也会增殖得十分浓重吧,看来你还是活着更有用”,不过我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了。”
尽管如此,琳娅看起来却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听到之后就慢慢抬起头来,一脸无神地给了零时解答。
“切,恶趣味的家伙。”
(“因欧次那家伙,放着不管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竟然把属下教导成这样,看来不得不多少给他些教训了。”)
“话说都讲了这么多了,你们几个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这地方调查,能跟我说清楚吗?”
把这些都尽情说了出来,琳娅心里似乎也舒服了很多,深呼了一口气后站起身来,一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边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啊…抱歉…抱歉,关注点太多把这事给忘了…哈哈,我叫零时,她叫爱丽亚尔,来自埃尔夫海姆,那边的两个人是银和零乃,都是伯爵城那边的住民,
关于我们来此的理由,当然调查灵翅族也是原因之一,因为以前的事情和他们有些渊源;然后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魔物王国蒙斯特尔即将爆发国家规模的战争,而这不是我们所期望的,所以为了阻止这场灾难,我们才来到了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寻找突破口。”
被她这么一说,零时也稍微有些尴尬,因此就急忙简明扼要地做了自我介绍,说明了一下他们来此的原因。
“人类、妖精、还有吸血鬼么,真是个奇怪的组合,嘛…不管这些,战争么,倒是有所耳闻,没想到是真的啊,
也就是说,你认为这所有事件的背后都是灵翅族在搞鬼吗?”
环视四周,从银、零乃、爱丽的身上看了过去后,琳娅心中似乎有些疑问,但并没有去深究,目光回到零时这里后,开始说起他提到的战争一事。
“嗯,之前尚且还只是推测,但调查了这里的情况,再加上你刚才的描述,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
“喂…零时,稍微有些不对的地方吧,按这位姑娘的说法,灵翅族应该已经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那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挑动各个族群之间的战争呢,这前后说不通啊。”
“对啊,哥哥,从刚才开始我就听不太懂你们在说什么了,灵翅族…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听完这一连串的对话后,银和零乃马上发现了其中有问题的地方,然后走到零时这边向他问起。
“说说你的想法吧,零时。”
察觉到零时有所隐藏,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呆在那里,爱丽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露出一副让人安心的笑容对他说道。
“琳娅…小姐,你刚才说的“那个东西”,是第一次出现在那里,以前从未有任何迹象是吧?”
“没错,那一带我十分熟悉,如果发生什么的话我一定会发现的,那种magia(魔能)…以前从未感觉到过,有什么问题吗?”
“以下尽管都是我的推测和猜想,但合理性非常高,你们可以先听一下,至于相信与否,就看你们自己的判断了…
关于“那个东西”,之前在米德加尔特出现的灵翅族称其为〖灵核〗,对他们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存在,根据前段时间它们在人类和妖精两地出现的情况分析,灵翅族都是在它们现身后,故意间隔一段时间才将其取走,我不认为这是因为他们抽不开身或是战略上的失误,琳娅小姐所听到的“开放”一词,我也在战斗中从他们的口中听到过,还有“阶段”一类的,灵翅族是一个十分傲慢、而且自尊心很高的种族,因此他们向来不屑于对敌人说谎,或是隐藏行踪,那段“风险时间”,恐怕并不是他们有意,而是无可奈何之举,〖灵核〗在地表苏醒之后,似乎仍需要某种力量来进行一定的驱动,才能达到能被取出的状态…”
“憎恨之力…”
听到这里,琳娅脑中瞬间就闪过一个想法,同时这个词语也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对,每个地方出现的〖灵核〗都有着不同属性的能力,所以使它们达到所谓的“开放”状态所需要的力量应该也是有所不同的,恐惧、愤怒、憎恨,这些负面情感也许正是这次的〖灵核〗所需的…”
“原来如此,所以才意图在这个国家掀起战争么,虽然不可恭维,但的确是最有效的手段,但是零时,仅凭你说的这些理由就下这样的结论,是不是有些太勉强了?”
知晓了零时的想法后,旁边的爱丽自然地就把话接了下去,有所肯定的同时又抬起头来,眼中露出些许疑惑的目光。
“哈哈…确实,我承认,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我的直觉判断,所以为了验证这些想法,需要再做一些确认的工作。”
“听你这意思,是已经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吗?”
“啊?!”
看着爱丽突然这一脸期待的样子,零时瞬间冷汗直流,僵硬地慢慢把头转到她那边后,眼神飘忽,十分尴尬地支支吾吾说道。
“不,抱歉,因为确切的情报实在有限,所以从这之后就只能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去调查确认了,哈哈…真遗憾。”
“那…你是说…”
而爱丽自己却意外地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在零时说完自己的看法后,就像往常一样继续和他谈论起来。
“嗯嗯,如果是灵翅族在背后操作的话,下面的人不说,「吸血鬼伯爵」、「兽人王」、「至上黑精灵」、「妖魔总督」,这四个族群各自的领主肯定知晓有关的内情,眼下只能一个一个去拜访他们,在不排除动用武力的情况下,拿到我们需要的情报,然后再决定行动方针。”
“喂,两位,你们是不是遗漏掉了一个关键的地方,先不说他们会不会老老实实告诉我们实情,尽管我不知道其他国家是怎样,但在这个魔物王国,要想见到族群的领主,可绝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啊。”
“啊…你说那事啊,那个倒不用担心,交给我就行,之后的不说,至少在那个部分我还是有些办法的,可以的话你能跟我们一起吗?”
除去特殊的四翼王国(柯罗多尔)和幻兽王国(珐恩泽),在妖精族和人类诸国这边,只要有合理的理由,再加上本身不是什么危险人物,见到国家首领并不是难事,但在魔物王国这边情况就大相径庭,外人的话除非是地位很高、或是和领主有私下的密切关系,否则都无法与他们相见。
“是么…我知道了,
说实话,我认为你所说的话疑点很多,况且灵翅族什么的,本来就是平生第一次发现他们的存在,因此到底哪个部分是可以相信的我也不确定,所以我不会成为你的同伴,但客观地考虑,要想找到那些家伙,和你们一起也许是最快的,我同样有这样的预感…”
“原来如此…明智的判断,那就这样,爱丽,离这里最近的还是伯爵城,我们先回去见见那个人吧,
话说,银?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不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跟爱丽轻轻点头确定第一个目的地后,零时走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那个…抱歉零时,我恐怕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了,因为之前拜托兽人那边的一个熟人调查的事情有些结果了,也是关于内战的,接下来我得自己过去接手调查。”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没事…你赶紧去吧,这边交给我们就行,对了…那零乃呢,你需要她帮”
“啊啊啊,我不跟他去啦,我要跟着哥哥,跟着哥哥!不…不行吗?”
这时候,还没等零时把话说完,零乃就急忙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涨红着脸慌忙地叫喊起来。
“哈哈,还是别了,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不太会照顾孩子,让她跟着你吧,况且毕竟是在兽人那边,光保护她估计都能要了我的命了…哈哈哈,
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小心,对了…如果你在我们吸血鬼这边完事了后我还没结束的话,那就在兽人那边会和吧。”
“嗯嗯,你也注意小心行动,有危险的话及时联系我。”
两人打过招呼之后,银就马上离开了这里,穿过浓密的森林,前往了兽人的领内。
“匆匆忙忙就走掉了呢,嘛…也是,现在不能再浪费任何时间了,爱丽、琳娅小姐、还有零乃,过来抓住我的身体,这边也赶紧出发吧。”
“哎…抓住你的身体?什么意思?话说你们是怎么过来这里的,一路都没看见什么移动工具,伯爵城离这个地方可是有着很大一段距离呢,要说是步行过来的话,也太离谱了吧。”
待银的身影离开视野后,知道零时做法的爱丽和零乃马上走到她身边,而初见面的琳娅则是一脸困惑的样子,有些不知道如何行动。
“啊…不好意思,这个也没跟你说呢,是这样…”
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给琳娅解释了一下自己的一部分魔力,还有他们来回的具体方法后,四人就迅速转移回在高空待命的“救世主”之中,向伯爵城的方向飞去。
▹4
◇ 同时刻 吸血鬼领 伯爵城内
“伯爵大人,“那个地方”的监视者方才传来一份异常的影像情报,按照您之前的命令,属下立刻就带到了这里。”
“拿出来。”
在这宽阔而又空荡的大厅中,一位身着黑色连衣裙,金色长发披散在背后的女性,安然坐在里侧一把装饰精美的椅子上,那冰冷妍丽的面庞侧倚在撑起的右臂之上,婉然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在那半张半合的眼眸间,散发着微微红光的眼瞳若隐若现。
“是,请伯爵大人过目。”
台阶之下,一个仿佛忍者装束的女孩半跪在地上,仔细看去似乎还有些微微颤抖的感觉,而她在听到指令后马上从身后拿出一块半球状水晶,注入magia(魔能)之后,水晶发出蓝色光芒的同时,某个断断续续的场景在四周展现而出。
“十分抱歉伯爵大人,“那个地方”突然受到某种外来魔力的影响,能够捕捉到的信息只有这些,吸血鬼三名均是记录在案的我们领土内的居民,而人类一名和妖精一名则无法辨明身份,是为侵入者的可能性很高。”
“「驭空的魔人」?”
本来一脸无精打采…似乎对此毫无兴趣的,被称为伯爵大人的女人,当在这短短数十秒的影像中,看到了某个少年的身影之后,马上就睁开双眼…坐直身子,把散乱的长发向后一撩,整个人像是恍然睡醒了一般。
“那个名字…您说的,难道是?!”
“怎么,你知道这个人吗?”
“不…也不算,「驭空的魔人」,听闻那是一个性格残忍、无情,以人类之身驾驭着非人之力,已经存活上百年的恐怖个体,不管是什么种族、何种身份、多少势力,只要是被他认定“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格”,都毫无疑问会被他那足以令万物崩坏的强大力量所消灭,这种人物…我以为只是流言,没想到真的存在啊…”
盯着画面被定格处的那个人,这女孩橙色的眼瞳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口中诉说着某个令人心悸的存在。
“数年前,记得是在东部的边境吧,愚蠢的妖魔意图侵占我们的领土,因此我们的军队与他们展开了大规模的战斗,在那期间,从混乱而又血腥的magia(魔能)气息中衍生出了十分强力的诅咒,那股疯狂的力量杀死了边境地区近乎所有城镇的居民,最后,只剩下一名幼女的哭喊声充斥在整个天地间,然后…某个男人来到了这里,将那名幼女默默带走,最后…参战的双方,总计十万以上的军队,没有一个人回到各自的领土之上…
为自己的一己私利引发战争之人,与不顾无辜者的生命肆意战斗之人,都背负着各自的罪恶…么;
你应该也听说过吧,兽人的“集体死亡”事件、黑精灵的“大规模失踪”事件、妖魔的“暴走”事件,真是的…那个任性的家伙,
不过,哼哼~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成为我所中意的男人呢…”
轻轻挥手把散布在眼前的画面消除掉之后,金发红瞳的这个女人嘴角渐渐扬起一丝笑容,同时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整个身体之上…一层紫色的微光慢慢萦绕而出。
“伯…伯爵大人,这…这样的人物去过“那个地方”的话,我们是否需要采取相应的措施呢,请下达指示,属下一定会全力完成。”
“不,没那个必要,既然他已经决定插手这次的事,想必不久之后就会自己来找我吧,哼哼~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你先退下吧,那个男人的事我到时候亲自处理。”
“是,属下明白。”
低头示意之后,这棕色短发的女孩便转身快步离开大厅,整个房间又归于一片宁静空寂的景象。
(“不过,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妖精族的小鬼是谁,没见过的面孔啊,可恶…真让人不爽。”)
▹5
◇ 「妖魔领」「黑暗精灵领」交界处 上空
“我回来了,比沃得大人,黑精灵那边的安排已经顺利结束了。”
“哟,辛苦你了,四月小姑娘,来吃点儿东西吧。”
在这浮游岛中心的白色大殿中,新鲜的水果和美味的料理堆满了整个餐桌,深褐色短发的男人一边手里拿个苹果吃着,一边审视着浮在桌子上方的画面。
“谢比沃得大人,话说这个影像是?”
“这个啊,深珑刚才传送来的一段信息,说是〖灵核〗的苏醒地有几个外人接近了,让我看看情况。”
“原来如此,确实是需要注意那,哎…等下,那两个人是?”
“怎么,你认识?”
本来在餐桌旁边,掰下一根香蕉…剥开之后准备往嘴里送的四月,看到眼前的画面中出现的零时和爱丽,突然就停住了动作。
“妖精族的Princess(公主)先不说,那个人你竟然也认识,这就稍微有点儿不对劲了啊,怎么回事…说说吧。”
“不,也说不上是认识,只是前段时间和卡连那家伙去幻兽那边执行任务的时候和他们打过次照面而已,奇怪…为什么他们会突然跑到魔物这里来啊。”
“嗯~是这样啊,原来你在这个时代已经见过那个人了,这也是某种“缘”么,然后呢,在那里你和他交手了吗?”
“没有,和那个妖精族的女孩倒是过上了两招,那个时候情况有点儿混乱,再加上后来任务终止,就再也没有见过…
嗯?这个时代?比沃得大人,您的意思是?”
跟比沃得简单说了一下当时在[彼方之境]的经历后,四月突然意识到刚才对方话中有些奇怪的地方。
“不不不,哈哈…别在意别在意,大姐之前说过尽量别跟你们提这些事的…差点忘了,当我没说吧…哈哈哈。”
“是…是么,我知道了,比沃得大人还是一如既往,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在开玩笑,什么时候是认真的呢…哈哈,说起来岛上没感觉到有其他人的气息,卡连他们都还没有回来吗?
尽管比沃得这一脸说漏嘴的样子十分明显,但他毕竟是『七夜』,知道什么需要隐藏的秘密也实属正常,因此四月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笑嘻嘻地把这事敷衍了过去。
“嗯,卡连那小子运气不太好,似乎在妖魔那边遇到了点儿麻烦,不像是吸血鬼或是黑精灵,这些越是自认为聪明…心中有盘算的人,越容易被看穿,利用起来也很简单,而像妖魔这种几乎没有正常的理智的族群,如果是单纯的敌人…对付起来倒容易,但要想完美诱导他们的行动,的确是要花些功夫呢。”
不过虽然比沃得虽然嘴上那么说,但脸上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十分悠闲地边说话边切着桌子上的牛排吃。
“比沃得大人想必也是提前就预料到这一点,所以才派他去的吧,那家伙虽然是个男人,心思却比女人还要异常的缜密,可谓是最适合干这种事了,尽管很不爽但我也不得不承认。”
用手边的叉子狠狠扎住放在餐桌上的肉块后,四月一边想着卡连那一脸白痴的笑容,一边把食物使劲咬入嘴中。
“哈哈…大概就是那样吧,交给他肯定没问题,对了…四月小姑娘,因欧次之前不是说结束了妖精族那边的任务后就会来这边一趟么,怎么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见他的影子,又跑哪去了,你知道吗?”
“抱歉,比沃得大人,这我也不太清楚,在妖精族尘世巨蟒一事处理的中途,我和卡连就被因欧次大人派到了魔物这边,此后一直都是按照预定的计划行动,没有再跟他有过联络。”
“是么,那家伙…还有赛库,妖精族的事情完了之后马上就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不愧是大姐,工作安排还真是紧的可以啊,说起来自从苏醒以来,我们(七夜)的这些人还一次都没有聚到过一起呢,毕竟现实算来已经6000年没见过面了,虽说对我们而言就像睡了一觉就是了…
为了陛下和王后大人,必须赶紧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呢,这是我们的使命,不…是我们生存的价值。
呃…不好意思,四月小姑娘,别在意,刚才的就当是我在自言自语了…哈哈哈。”
端起红酒杯…细酌了少许后,比沃得不知觉间感慨了起来,多少说起些以前的事,而在不经意间注意到四月对他说的话一脸困惑的面容后,又急忙解释道。
“不,请您随意,况且…说实话,我也非常感兴趣呢,对于以前发生的那些事,能听到您讲起,我感到十分荣幸。”
“是这样啊…别担心,过往之事…你会尽数知晓的,在不久之后,陛下和王后大人归来之时,你们都会想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