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惨呢。”
前些天刚转生便经历了异常事件,被自己的母上亲自警告了诶。
而且今天一早便有侍女特意来传递「今天是鉴定之日」这条信息。
望着镜中穿着正式的贵族服饰,但露出在外的脖颈以及脸颊却显出异常病态的苍白。
话说回来。
这家伙的体质还真是弱诶?
据说是染上了某些疾病险些丧命的缘故。
“嘛。这些全都无关紧要了。”
戴维轻推开房门,在不惊动正在外面早已静候多时的侍女的情况下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戴维。你要去哪里?”
只是逃跑的计划未等实行,便被发现了。
而且还是自己的母上大人。
“啊。真是巧呢,为何母上大人会在这里啊?”
“因为怕某个小家伙临阵脱逃。”
“我就是想自己去啦!”
“莉埃尔。”
母上轻轻拍了拍手掌,便叫唤着尾随在身后的侍女。
“无论如何都得把他带去「房间」。”
“遵命。”
随后侍女的嘴边呢喃些什么,下一秒戴维的身体便摆脱了自己控制般地漂浮起来。
这是魔法!?
“虽然有些无礼,但还是请少爷多有谅解。”
“你这家伙!快点放开我,要不然今晚就让你来侍寝!”
面容姣好的侍女却面露羞涩。
“那、那也是本人的荣幸。”
“……”
就这样,他被强行带到了府邸中的某个房间门口。
莉埃尔立即取消风魔法,并且贴心的上前为其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衫。
“请少爷进去吧。”
“哼。”
将侍女眼神中透露出的温柔尽然无视掉,冷哼了一声后推开了房门。
但里面仅有一张桌子,以及正端坐着的女人。
她将双手贴放在水晶球上,宽大的袍子将脸连同一切都遮掩住。
“把门关上。”
但声音却未经掩盖,是与母上年龄相仿的女人。
“你好。我叫……”
“戴维是吧?”
她却不给其自我介绍的机会,接着开口道。
“你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从挚友那里听说了,根据目前的情况即便觉醒出「特技」也不会跟魔导有关的技能。”
“粗俗点来说。”
“你这辈子都无法成为魔法使。”
明明未经鉴定,身为鉴定官的女人却下出断言。
“这话也说得太早了吧?我可是还没有把手放在水晶球上诶。”
“一般的人通常迎来「觉醒」的时刻是在五六岁的孩童时期,不管是武术类、或是魔导类都会在身上刻印出某个「特技」。”
“而你。利奥波德家的嫡子却在这两年里没有显露任何异常,这是很不合理的情况,那便只能推断出有一种可能——”
“在你的身上没有觉醒出任何一种「特技」,即便在学术类的领域展现何等的天赋仍可如此断言。”
“你,并没有任何的才能!”
糟糕了。
听她所说的内容上来看,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毫无疑问的是个废材了呢。
“起初我是很不想来做这种残忍的事情,可也经不住挚友的再三委托,只好硬着头皮来告知结果。”
“可。”
“鉴定还没有开始呢,不是吗?”
少年并未死心,仍旧试图改变些事实。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那把手伸到水晶球的上面吧。”
他伸出手在触碰到水晶球时,瞬间升起仿佛被某种物品搜查全身一般的感觉。
“结束了。”
鉴定师的声音骤然响起,把沉浸其中的戴维一把拉回。
此刻,水晶球的上方浮现出某些文字。
“「无上灵魂之极致」。”
她望着上方的文字面带一丝震撼地读了出来。
以及下面的描述。
“达成证明,该灵魂已成长至无极之所……”
“这是怎样的「特技」?这可是前所未见的特例啊!?”
这样的特质让阅览过无数「特技」的鉴定师都大惊失色,不仅如此当她将目光置于下方的「特技」时。
已经哑口无言了。
「弑龙之人」,以及「勇者」么?
这还真是一份不得了的大礼啊,尼德霍格大叔!
少年开心的笑出了声,两人死斗的场景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仍能历历在目。
“应该是是水晶球出现故障了,要不然怎么能出现这种前所未见的「特技」。”
她发动魔力检查着水晶球,可却没有发现一丝损坏的地方。
运作时魔力的流转也没有任何异样。
“请相信自己的双目好嘛?鉴定官女士。”
“勉为其难地承认好了,即便这些「特技」是真实存在的。可都是些毫无用处的「特技」,无论是魔导系还是战斗系的「特技」可是连一个都没有。”
“说到底也只是虚有其表而已。”
话罢,她将之前所显现的「特技」用魔力一个不落地刻在了某个黑色的卡片上。
“这是贺岁礼吗?”
她似乎自动摒去了少年的调侃,为其解释道。
“记录「特技」的卡片共分为三种颜色,每种颜色都对应一个类别。白色代表魔导系「特技」,蓝色代表武斗系「特技」。”
“而黑色代表的是「无」。”
戴维抽动着嘴角,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放弃了。
真是糟糕的起跑线啊。
“请收好自己的特技卡,如果不小心丢掉的话补办的流程可是很麻烦的。”
“我知道了。”
他从这位像是巫师的女人手中将印有自己「特技」的卡片一把抽出。
“另外。每当使用「特技」时,特技卡上对应的文字都会闪烁起光芒,这也正是「特技」正常使用的证明。”
“那还有什么叮嘱吗?”
他凝视着鉴定官,尽管心情不是十分美丽还是耐心的在等着女人说出「没事了」这样的话。
“奉劝你不要有负担之类的想法。”
“因为利奥波德家的下任公爵,不、该说是嫡子才对。说嫡子似乎也有些不太正确。”
她略微思索了片刻,缓缓开口道。
“「戴维·利奥波德天生就是废材」乃总所周知的事实。”
原来是这样啊。
他似乎明白为何会寄宿到此人的肉体上了。
压抑的环境,跟嗤笑的目光就是如此轻易的能将人击垮啊。
“真是令人发笑啊。连鉴定师也会带有「鄙视」的情绪吗?”
“抱歉。”
只是面无表情的,表面上的致歉而已。
而且恐怕她所表示歉意的人并非是此时此刻正在对面的少年。
而是少年所持有的身份——
利奥波德家的少爷。
他撇去意味不明的视线,嘴角轻微地上扬。
“下次再见吧。”
“鉴定官女士。”
一边摆着手一边朝着门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