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一名身上黑色斑点即将进入末期的医生时,我挂断了前辈的电话。

自一开始我就在想,这些失踪者除了我们统计出的结果之外,还有什么共同点。我觉得我是有发现的,但是并没有在前辈面前说出来,怪病是根据医治人数加快蔓延的,救助的人越多,病情也会加重,那有名的医护人员必然都是怪病的晚期患者,而这个群体又比平常人更容易加快病情发展。

也就是说,只有医疗相关工作的人员失踪是因为他们同普通人相比病情更严重,而出名的医护人员病情将再次加重。也许失踪者的人选并不是因为从事医疗行业,而是因为他们病情比普通人相比更严重。

既然已经确定了目标,接下来最麻烦的是......

没错,最麻烦的事是这个医院绝不会只有一名严重患者,而怎么让犯人锁定这一名患者便成了解密的关键。

“老鼠妨碍了公务或打算伤害自己便可以毫不留情的处理掉他们。”对,就是培训学校的这句话。

既然我做的是正义,那只要将碍眼的目标全部排除就好了吧?

医院里弥漫着不讨人喜欢的消毒水味,眼睛也觉得有些辣辣的,对这种东西产生的固有印象是一般使用在不干净的地方,弥漫着这种味道的医院总会让我觉得到处都是肮脏的污秽。

事实的确如此。

“污秽(老鼠)”这里到处都是,就连消毒水都杀不死恶心的它们。

我在大厅确认了一遍排班表,把其中有名的医生值班的房间一一记下。

第一个是耳鼻喉科。

很巧,这里没人排队。

“副官,辅佐我。”

从那片虚无走出的男人回应我的话语,将西洋剑递交给我。

我几年前并不会用剑,只是曾经学过一招一式,但自离开涡潮后我便开始钻研起剑术。一开始的我技术拙劣,陪练对象都笑我你这家伙绝对不可能练成优秀的剑术的,支撑我练下去的是自信,我相信我能够成为优秀的剑士,毕竟拿破仑的字典里可没有“不可能”三个字。

在现代的科技时代,使用非赝品的冷兵器确实让人难以琢磨,我使用剑只是因为我某个重要的人也同时用着剑,使用剑的原因就这么简单——我在模仿,我在模仿我崇敬的人,做着代替他的事,但是是以我自己的方式,我无法像他一样优秀,但至少我想让拿破仑的名号回归往日的荣光,这个名字将要响彻在每个人脑中,这大概是我最大的梦想。

为此,我离开了涡潮,在泥岭作为一个小片警工作,在我努力之下获得了引荐,加入了拉普拉斯猎手,认识了科长,遇到了前辈。

我想要变强。

现在的我缺乏断决,太过于软弱,频频失误。

因而我想要改变,同前辈所说的一样,成为一个独立能够自行解决案件的ZWEI猎手,这一切的一切用我自己的手段。

没错,用我自己的手段。

如此想着,我打开了门。

医生坐在本该坐在上面的位子,安然地像个佛像。

他的面前是一个严重咳嗽的女人。

“小姐是迷路了还是来就诊的?就诊的话还请你在外面排队。”

男人突然注意到了我手上的剑。

“别激动,慢慢地把剑放下,我们对你没任何威胁。”

“有威胁的不是你们,是我。”

剑光起,首级落。

我所追求的剑术便是这样高效的技术,以人为目标,每击追求致命的剑术。西洋剑难以像日本刀或直剑使出单纯致命的攻击,总体的攻击面都集中在剑锋上以突刺进行,即使是对这把剑进行改造让剑刃得以斩杀目标,但最的强有力攻击招式还是以刺为主要构成。

我不喜欢用刺,刺为主题的招式让人觉得眼花缭乱,比起其他招式更充满艺术感,仿佛剑是为了给人欣赏而不是为了战斗一样。

剑是由人造的兵器,剑的最初的主旨便是杀人。

我的斩击仍带着刺击招式的后遗症,不经意间会太过于引人注目。

就像我刚才,利用前冲留下的推力跃起空翻,再踢向墙壁以反作用力朝那个男人劈下。如果换做其他剑士也许是会直接冲过去然后迅速拔剑斩杀。

女人的声带还没产生震动就被我割裂开瘫在地上。

也许是因为刚劈开骨头让剑变得钝化,这一击并没有将女人完全杀死。

她的眼珠乱转,手胡乱挥动,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朝着她着她的眉心补了一剑。

大脑死亡的身体立即停止了挣扎。

......

......

......

我将最后一个目标的身体切开,无数的鲜血都要把我身上的衣服染成红色了,我也不知道用掉了几把剑,但总之任务还是顺利地完成大半,一个个处理目标花费的时间过长了,已经有警察赶到了现场,我并不打算逃跑,因为事情还没做完,接下来就让米戈们收尾。

“米戈,侦查开始。”

沾满鲜血的衣服被留在了原地,副官又给我套上了一件新的。

我朝着早就定好的目标位置移动,米戈则是站在门前拦截着可能来袭的警卫。

“打搅了。”

我自作主张地推开门。

“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请不要在意我,继续你的工作。”

我从他面前拿起一本文件夹,松开手让它从高处自由掉落到我的刀刃上。

塑料壳触碰刀刃的一瞬就被切成了两半。

男人意识到了我的威胁,挺直了腰端坐在那里。

我找不到可以藏匿的地方,便就这样站着与他对视。

在我不耐烦地抱起胳膊敲着手臂时,男人身后出现了异状,空间出现了裂口,从中出来了一位穿着作战铠的男性军人,他的身上加装着反摄像器材的干扰器。

军人熟练地用胳膊压着男人的脖子。

“我还在这里呢。”

我拔出插在地上的西洋剑。

男人无视了我,继续手中的动作——他将男人拖进那片蓝色裂口当中,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看起来这裂口使用的技术和我的能力有类似的关联之处,但技术还是不够成熟。

有了情报,总之先通知前辈。

我打开手机。

【你那边怎么样?我这里四个人完全失踪了,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前辈发出的信息醒目地映入我的眼帘。

【前辈,我找到了。】

【位置。】

既然是士兵的话,刚才在路上我确实见到了类似穿着的人守卫的建筑。

【从前辈那个方位往西走,有一个看起来很高科技的建筑,外面围着大量的守卫。掳走人们的从衣着看是地沟的士兵。】

这样似乎说明不清啊。

【总之前辈先过来。】

【这就去。】

前辈要来这所医院可不好办。

我主动去找他吧。

让副官替我披上了常服后,我取下了米戈身上的转移装置,这种小玩具是远有着超于现代科技的构造,但也仅仅只能供士兵和我使用,制作它也是需要时间的,大概每经过三个月会补充一次。

我按下按钮,选定位置,进入了展开的“传送门”当中。

米戈已经被我安排好收队的时间,医院杀人事件要开始调查大概要等米戈撤退也就是明天早上才能开始了。

被传送到公园的我拔打了前辈的号码。

“前辈,我现在在公园,应该离你那儿不远。”

“我刚准备从公园离开。”

“那正好来得及。”

“稍等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