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玩玻璃珠的又岂止刻耳柏洛斯一个?

某间房内两个男人正在进行一场雌雄对决。

“我要射咯,真的要射咯。”

身形像猴子一样瘦小的男人一脸坏笑,眉宇之间攻气尽显。

与之相对,他的对手——那个像熊一样又壮又胖的男人则用双手捂着眼睛,嘴里还懦弱的嘟囔着。

“不要。。。不要。。。”

“射啦!”

“不要啊!”

胖壮男人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想要阻止,然而他看到的却是。。。

“欸~没射呢~”

瘦小男人晃着手里的玻璃珠,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正当胖壮男人要松一口气的时候。

啪!

只听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属于胖壮男人的玻璃珠落入了洞中。

“玻璃珠。。。我的玻璃珠。。。哇啊啊啊!”

——V国,牙套美洗剪吹发廊,布达林。

“好啦好啦,玻璃珠都给你,别哭啦。”

——V国,牙套美洗剪吹发廊,曼德勒。

看着满手花花绿绿的玻璃珠,布达林破涕为笑。

曼德勒像个老父亲似的摇摇头,随手抽出几张纸巾为他拭去几乎要掉到嘴里的鼻涕。

肚子发出了打鼓般的声音,曼德勒看了一眼时间,嘟囔着。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送到。。。不会是搞错房间了吧?”

就像是要否认他的猜想一样,门适时的响起了来。

打开房门,一个脸颊绯红的服务员推着餐车出现在门口。

好漂亮啊——曼德勒不禁如此想到。

往一旁看去,只见不远处还有一个只穿着上衣的头发像狮子一样的外国人,他双手抱胸看着这边,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曼德勒一时没能理解他的举动,等将餐车上的食物全部摆到桌子上时,方才恍然大悟,仿佛吃下了一颗柠檬。

“啊——!好酸!”

某间房中,一个胸腔宽大的难以想象的男人正在吮吸自己的手指,巴掌大的脸整个扭在一起。

而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各种各样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水果,水果千奇百怪颜色各异,唯一相同的是每个水果上都被开了一个手指粗细的洞。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明明嘱咐过水果一定要选甜的,一定要选甜的,一定要选甜的!你们为什么偏偏要混个酸的进去,今时今日这种服务态度是不行的,顾客就是上帝识不识的啊?我今天就要好好教导教导你们。。。”

——普罗米修斯,盗火者,斯廷法洛斯。

狠狠撂下电话,斯廷法洛斯余气未消,宽阔的胸腔剧烈起伏,速度之快让人禁不住怀疑他会不会因换气过度倒下。

然而仅过了不到五秒,斯廷法洛斯的呼吸便恢复正常,情绪也平缓了下来,困意显而易见的出现在脸上。

他随手从床上取下柔软舒适的被子,并将其很随意的堆叠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杂乱而。。。没有任何美感。

那一团东西说的好听点或许勉强能被称之为鸟窝,说的直接点简直就是一个狗窝。

斯廷法洛斯满意的看着辛苦搭建的成果,然后眼睛一闭仰面倒了下去。

与某些闭眼就能在狗窝中入睡的人不同,有些人光是眨眼都会看到不堪回首的曾经。

某房间中,一个穿着教服的女人站在阳台仰望明月。

她的教服与众不同,到处都镶嵌着金边,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她的双眼是那么的明亮,即便与那轮明月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明月之下是夜空。

而美丽的双眸之下,同样是不逊色于这片夜空的漆黑如墨的黑眼圈。

强风吹拂,吹乱了她的长发,也遮蔽了那轮明月。

那是仅有0.5秒的闭眼,当双眼再次睁开之时,她已跪倒在地大口喘气,眼泪口水不断滴落,身体也被冷汗浸湿大半。

“即便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千年,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痛苦依旧如影随形。。。”

——K国,新纪元人人幸福协会,教主,苏椰。

“万能的主啊,请您务必再次降下启示,解除我心中的疑惑!”

苏椰跪地仰头大喊,眼中满满的都是疑惑——

为什么?为什么我必须拯救这群罪孽深重的拿非利人的后代,而不是由您再次降下一场灭世的洪水?

乌云遮蔽了明月,黯淡的夜空中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

“不要只看见别人眼中的刺,而看不见自己眼中的横木”

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苏椰脑中响起,那声音慈祥而和煦,柔善而富有安全感。

在那个瞬间,她整个人仿佛被温暖的羊水吞没,再一次回到母亲玛利亚的子宫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皎洁的月光驱散了乌云。

苏椰跪在地上,脑袋深深埋低,双手紧扣由衷的感谢上帝降下的启示。

就在她的脸面对的方向,两个同样穿着教服的男人一前一后的缓缓朝酒店大门走去。

走在前方的男人长者一张颇具古典的帅气美颜,电眼撩人,身形挺拔,即便是那套宽大教服也无法掩盖那双夺人眼球的大长腿。

而后方玩着手机男人吸睛能力也毫不逊色,毫无威胁的脸蛋给人一种邻家小弟般的可爱,清澈无邪的大眼更是足以让任何人在与其对视3秒后产生深深的保护欲。

这样的两个人,即便自称是K国男团成员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站在电梯前,帅气男子不由轻叹一口气。

“唉。。。真的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K国,新纪元人人幸福协会,畏德。

“是啊,谁能想到本应是传教者的我们竟然。。。”

——K国,新纪元人人幸福协会,爱德。

爱德放下手机,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原本二人是打算利用外表优势去街头进行传教,毕竟这招在K国国内可谓屡试不爽,协会内相当部分的女性信徒都是通过这种方式拉拢来的。

初期的搭讪着实简单,简单的让二人都暗暗吃了一惊,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一开口邀请入教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传教这种事,失败总比成功多,他们早就习惯了,甚至已经做好了被警察驱赶的准备,然而事实远比想象的魔幻。

那是一个平均年龄在70岁以上的三人小团体,他们看到爱德和畏德的教服之后,立刻像看到腐尸的秃鹫一样贴了上去。

未等爱德和畏德开口,他们便偷偷摸摸的从怀中掏出一本劣质的小册子,由于光线昏暗和语言问题,二人只能勉强辨认出上面印着诸如“九什么”“三什么”等字眼。

一脸懵逼而听完小团体的话之后脸色顿时一变——

什么意思?大家都是邪教,你来挖墙脚?

一番吵闹之后,终于成功摆脱小团体的纠缠。

爱德和畏德本想继续进行传教活动,可惜刚才的喧闹引起了街上巡防的注意,为了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二人只能回风满楼。

“那个女人真是有病,明知道我们在这呆不了几天的啦,还偏要说什么为了要拯救更多无辜的人所以要我们出来传教,真是恶心。。。”

“爱德!”

畏德喝止的同时四处张望,确定周遭没有其他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说话注意点,要是被别人听到你对教主大人不敬怎么办?”

“无所谓,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又没有别人,在其他人面前我会扮演好我“五德”身份的啦。”

叮!

说罢,爱德用力在畏德屁股上拍了一下。

“好啦~别那么严肃,累一天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比赛呢。”

看着没心没肺朝着自己笑的爱德,畏德有那么一瞬感觉为他担心的自己像个傻子。

“啊,你说的对,是该回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