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有着银白发色的女性，而且，也是人与异人族的混血。如果幸运的话，你应该是能遇到她的。”

“额……尤尔莉德？那个，就算你突然跟我说这种事情，我也……”

“你不需要去理解，只要记住就行了。”

钱程泽非常认真的盯着对方。

“她是一个好人，如果遇到她的话，记得向她寻求帮助。”

“呃，这样啊。”

被动的应允之后，方霍翼还是深感在意，不禁向钱程泽询问道。

“这个尤尔莉德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一个魔法师，但，也被称为死灵术士。她拥有悠久的过往，是那个世界上最为年长的魔法师。你会遇见她的，就算不会，你也一定会在那个世界听说过她的传闻。”

钱程泽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碎尘，接着说道。

“魔女。”

“魔女？”

“对，魔女的传说。在那个世界，应该是很出名的。”

“啊，这样嘛……”

虽然不明觉厉，但勉强还能接受。

不过，方霍翼却不禁犹豫，是不是该强调一下自己记不住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呢。

当然，他也无法否定某种可能，即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其实是记得现实世界的事情的。只不过是现实中的方霍翼会遗忘另一边的事情而已。

不过，假设只有另一个自己拥有全部的记忆的话，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

方霍翼有些苦恼的想着，嘴上则模棱两可的向钱程泽回应道。

“我尽量记住。”

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方霍翼好像就说过自己记不住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也不知道钱程泽究竟是怎么理解的，竟然还对方霍翼强调要记住这件事。

面对对方的态度，方霍翼也不太好意思强调自己记不住。而且，如果一定要解释这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方霍翼一时半会儿也整理不出一个结论，因此，他也算是放弃了思考。

似乎是判断对话告了一段落，沉寂许久的碎尘方才开口说道。

“那么，基本的情报是已经获得了吧。”

“诶，基本的情报？啊，虽然感觉没问出个什么，但姑且还是有得到一些帮助吧……”

方霍翼有些暧昧不清的说着，但碎尘却以略微低沉的嗓音打断了他。

“那么，接下来，可以请您暂时离开这间病房吗？”

虽然那话语还是毕恭毕敬，但无论是谁，应该都能听出碎尘在压抑情绪。

方霍翼略微紧张的望向碎尘，而那个男人的目光却笔直的盯着钱程泽。

简直就像是，马上就要训斥对方一样。

但钱程泽却并未退缩，他平静的与碎尘对视，随后则向方霍翼轻声道歉。

“抱歉，虽然我有很多想跟你谈的事情，但基于保密原则却也只能透露这么多。刚才说的那些，或多或少都有点接触到保密原则的底线了，不过还请放心，我没有逾越那条线。所以，你也不必跟我一样，去签署什么保密协议了。”

他轻轻一笑，就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一样。

“我接下来好像得接受一顿训话了，所以，可以麻烦你先到病房外面等待吗？”

方霍翼多少有点状况之外，但基于直觉，还是点了点头，慢慢的退离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