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弑君者看上去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她正用自己那如同合成玉一样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我,这种感觉怪让人不舒服的。
“熟记这份地图,今晚到龙门外环区域集中,要记得,我们得先拖延罗德岛干员回本部的速度。”
“等一下等一下,你刚刚是不是说,我现在是指挥官。”
我敏锐的抓住了弑君者之前说出的词汇:“为什么我要听你的指挥,还要在双方实力相差巨大的情况下去干扰罗德岛的大部队,你会潜行就了不起?”
就算自己是躲在后勤部队的医师,弑君者的威名我还是大概了解了一些,的确,无论是多么精锐的队伍,只要是针对她而开展的行动,就没有一次成功过。
当然,她的部队也从来没有回来过,这也够扯了。
因为这点,组织里有一种说法是,因为每次自己总能脱身,所以弑君者的用兵计划从来不考虑其他人的后果。
我要真和她去了,估计会死的比碎骨还惨吧......
“看看看,这么快就想趁官瘾!”
梅菲斯特气的朝我比了个国际手势,他现在对人完全就是一副无能狂怒的模样,看起来,那场战斗的失败,真的对这个人造成了不小打击。
“是,他们拦不住我。”弑君者大方承认了这点:“难道你有更好的计划?”
“他怎么可能有计划?”梅菲斯特突然转身夺门而出:“真受不了你们,我要离开这里!”
“喂……”
一阵巨响传来,梅菲斯特摔门的力度几乎要把我诊所的墙给震下来一面,我看着被音浪影响而晃个不停的药品,转头给了浮士德一个忠告:
“他弄坏你赔。”
“别嘴贫。”弑君者显然也被我整的不耐烦了:“说出你的计划,就现在。”
“计划……嗯,暂时没有。”
因为知道这么说肯定会被对方揍一顿,话一出口我便迅速的躲到了浮士德身后:“要不这样,浮士德,把你们从入城到撤退这段时间的情况仔细告诉我,得到这些情报我差不多就可以着手制定计划了。”
“那弄坏就不用赔了?”浮士德问。
“嗯,外面穿白衣服的赔。”
我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用很友善的力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吧!”
[三小时后]
“就没了?”我迅速抓起烧杯喝干剩下的水:“你是说,你在近卫局待了整整一周?”
“差不多了,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浮士德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冷淡。
整整三个小时,我认为十分钟就可以概括的东西他整整讲了三个小时,从入城闹事到入狱,再逃狱并控制大楼,他将每个行动的细节都详细的告诉了我,但没有一个片段是对计划有帮助的。
尤其是我认为最重要的内容——龙门近卫局的反击,听了浮士德的描述,我总感觉他们才像暴乱的整合运动,突然窜出,突然进攻,然后一个凶狠的女人提着刀,单枪匹马杀出重围,还用红色的剑刃斩断了无数的敌人,包括梅菲斯特的改造傀儡。
可怜的梅菲斯特啊......这不得把他身高给吓矮三厘米?
“告诉我,那个叫陈的警司,真的拔了好几次才把那剑取出来么。”我不敢相信自己握笔的手居然在颤抖,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在害怕,后来才发现只是腿在抖而已。
好吧,排开其他无趣的因素,故事结尾,罗德岛从天上降落的部分确实是不错。
“是,但那把武器……”浮士德本就低沉的声音小的快听不见了:“只要稍微拔出一点,我的攻击就会被它释放的法术提前引爆。”
“我开始有点心疼梅菲斯特了,仅限这分钟。只顾追求战术艺术从来不是什么好习惯。”
让我和浮士德都没有想到是,在墙边沉默许久的弑君者突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有一个猜测,或许他们二人之前的行动,早就被罗德岛或者龙门的某人看穿了。”
“……然后有人利用我们倾巢而出的情况,重创了我们的部队?”浮士德轻轻的咳了一声,他的理解速度比常人要快上许多。
“等一下!”
我突然把笔甩猛的甩向办公桌:“按你们这种猜测来推算,似乎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龙门那么好入侵的原因了,从头到尾这就是个局啊。”
刺骨的寒意从我脊椎发出,这种怪异的感觉在一瞬间遍布全身。如果说龙门那次是隐藏了实力骗我们上钩,那整合运动真的是被狠狠将了一军。
可与此同时,新的想法也从我心底浮现了出来......
我有计划了,而且是一个很可怕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