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震撼!
巨大的直升机坪修建在半山腰,沿着崎岖山路往下的是风格各异的建筑群。
建筑之间也依稀能看到一些现代化的建筑,不过给人的感觉依然就是一段上世纪的电影镜头。
古朴、细腻。
“很美丽吧。欢迎来到稷下师范艺术学院。”少女不知何时又穿回了那间西装,还在鼻子上架上了一副半框眼镜。
师范、艺术。因为自己没有参与过正经的学校生活,所以对于学校的专业和一些知名的学校并不了解。
“我们接下来要去那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带到一所学校,但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还是能得到解答的。
“给你入学籍,湛蓝同学。你已经迟到了。”少女轻描淡写地说道,本该让人感到温和的微笑里,似乎透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迟到什么啊,明明是你们把我绑来的。”
我觉得少女的话有失公正,反驳道。现在老早已经过了开学季了,而且自己也没有同意入学之类的东西吧。
啪!
“什么东西。”我惊呼出声。
打算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我走到了直升机坪的边缘,感受到肩膀上的吃痛时候转身。
少女微微昂起脑袋,手里多了一根教鞭。
“不要对老师的话有所质疑哦,湛蓝同学。之前忘了自我介绍了。”教鞭在我眼前晃动了几下,看到我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这个家伙似乎非常受用,“白露,稷下学院钢琴导师。”
白露吗——
我其实也想过反抗的,虽然长期不运动。
但面对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性。我还是有信心的。把她压在地上,然后看着她哭着……
啪!
教鞭再一次挥下,如果我做好了反抗的决定。
应该帅气的抓住鞭子,将她扑倒。
不过事实就是教鞭依然无情的打在我的肩上。
是的,我放弃了抵抗,因为我看到从直升机驾驶室中走下了一个‘怪物’。
头戴着颇具科幻风格的头盔,遮住了整张脸,手里拿着的是中夏制式的冲锋枪。
“喂喂,为什么又打我啊。”我觉得这次的挨打非常委屈,我有我自己的性格这没有错。我也不是工具人,但是看到那把泛着金属光芒的冲锋枪时,我已经决定老老实实呆着了。
人类勇气的上限是生命。
“啊啊——总感觉你的脑子里在想不太好的东西呢。以后挨打的机会还有很多的,不要慌哦~”白露把持有教鞭的手背在了身后。根据一直以来的观察可以确定。
第一、我的生命安全可以保障
第二、我被带到这里是来学习的,而且面前的这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少女会变成自己的老师。
第三、接下来……
“可以走了,不要发呆了”白露用教推了推眼镜,现在的她比起在走私船上的初次见面更加正式。
确实让我产生了一些畏惧感。
或许、这就是老师的神秘能力吗?
“我们要到山下去吗?”虽然山顶也有一片不小的建筑群,但远远比不上山下的各色建筑,如果规划一座城镇恐怕也不是不行吧。
我暗暗揣测。
“嗯嗯,那栋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就是了。”貌似还在哼着某首钢琴曲的旋律,虽然还是扮做一副老师的正经打扮。不过名为高兴的表情似乎大大的写在了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我暗暗心惊,妈祖市和紫荆花市同样也有很多欧罗巴建筑。
每一个教堂之类的欧罗巴建筑都被作为景点供奉起来,而在这里就像是随处可见的民居一般。
“这个学校不太一般吧——”我瞟了一眼那根教鞭,肩膀上隐隐的疼痛还是让我感觉到了这个东西的危险。
怪不得二叔一直不让我去学校学习,学校原来是这么可怕的地方吗?
我有些怀念那个像是兽人一般肥胖的叔叔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没准……还在酒店睡大觉呢。
想到这里还是不由地心情烦躁起来了。先是被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耍的团团转,被丢掉走私船上差点被带到了满剌加。
现在碰到的这个名叫白露的少女,之前还好好的,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老师。还动不动打人。
可恶,美少女都是恶魔吧。
我觉得我一切倒霉的源头不再是某个个体了,而是一群。
“我们学校现有的两个专业是幼师系和表演艺术系。”
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的白露指了指不远处的几座建筑。
那根令人厌恶的魔器又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你暂时会跟随幼师系学习,下学期转入艺术系的班级。”
“表演艺术啊,是演员吗?”
难道培养我去做间谍之类的吗?发问的同时我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我觉得可能性还是挺大的,毕竟我也想不到演戏和我擅长的有什么关系了。
“舞台表演好吗?发言错误会有惩罚的哦。”
啪!
被打的同时,我也作出了反应。
一把从白露手中抢过教鞭丢在地上,教鞭顺着石台阶往下滚落下去。
“喂!你这家伙从头到尾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知道有多令人讨厌吗?”我是个冷静的人,夺走了作案工具后说几句话吓唬一下就好了。
毕竟自己还是在别人地方上,其实在说了刚刚的话时已经有些后悔了。
估计接下来自己的待遇好不到哪里去了。
而且看着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
可恶!可恶!美少女是什么?
就是一群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情却让你无法生气的恶魔!就是恶魔没错!
被我称作恶魔的少女也作出了反应,不过不是我想的那样——满脸歉意然后老老实实的道歉,甚至为了补偿我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湛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美丽的脸颊因为愤怒更加显出一种诱人。
可是!为什么那么近?
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说话的那一刻,白露竟然直接扑到了我的身上。
开什么玩笑啊!虽然石台阶很宽旁边也还有一条专门通行车辆的公路,但这个疯女人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你才是吧,总喜欢莫名其妙地打人。”半个身子已经挂到台阶外面了,不过还好快到山脚下了,就算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我扭过头来,白露整个身子压在了我的身上,虽然有些被压的喘过气,但鼻子似乎闻到了淡淡的香味,甚至感觉到身体接触到了某个软软的部位。
说实话我有些看不透这个人了。
平常一副正经的打扮,偶尔又会露出温情的一面,现在也会忽然发疯。这……就是女孩子吗!?
在我平常的生活中基本接触不到女性,二叔这个家伙估计是为了吃独食还是什么原因。一直高举着少儿不宜的大旗让我回避这些。
当然,也有在赌场见过一些衣着暴露的兔女郎或者荷官。不过看得多了,审美疲劳后就会觉得那种故作媚态的恶心。
白露也有些迷糊,虽然有我做垫子。但是摔在地上的冲击力还是有的。
“唔姆——”大概是意识到接触地实在过去亲密了,慌乱中白露也恢复了常态,身子马上坐起来。
“还是好重啊——你就不能站起来吗?”我闭上眼睛,一副身无可恋的表情。
现在不仅仅是肩膀了,整个背部都感觉到了一股擦伤。火辣辣的刺痛感像野火般在身体上扩散开。
哼!
白露哼了一声,从我身上站起来。脸上的表情不像是愤怒,更像是……娇羞?
谁知道呢。我也缓缓起身,现在至少能保证昨晚的麻药已经彻底失效了。
我能清楚感觉到身体的疼动感,同时我也认识到——自己也有点过分了。
叹了一口气,双手微微抬过头顶表示认输,忍着伤痛乖乖地把教鞭捡了回来。递给白露。
“这……这还差不多!哼~”白露还是余怒未消,斜眼看了一下我。一把夺过教鞭,看我表情有些吃痛,又凑到了我的身边。
“喂,没事吧!”白露看了一眼被擦破的白衬衫,也有一些歉意。
“那个……对不起。”经过考虑,还是自己先道歉吧。
白露盯着我的伤口有些发呆,忽然听到我的道歉,也是脸红了一下,“对不起,不该欺负你的啦。这根教鞭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诶?其实我道歉的并不是这个啊。
“你误会了,我是说刚刚好像不小心和你……”我有意纠正误会,看着白露的愤怒又有果断闭嘴。
呼!
可能是有了之前的教训,这次我竟然躲开了这一击教鞭。
刚刚那一下我可以清楚听到划破风的声音。
这个力气……
我忍住伤痛,迅速往山下台阶跑开,“我知道那个地方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
原地只留下白露错愕的表情,还有停在半空的教鞭。
“什么嘛——”白露微微合上眼睛,表情又柔和了下来。
“和你的话、没关系哦……”白露轻声自言自语道,看着湛蓝的背影思绪有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