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人类的崛起，承载人类信仰的新神也应运而生。人类的原始信仰多半是自然崇拜或者先祖崇拜，所以新神大多也都有着人类混杂野兽的外貌，同时还能够支配自然的要素。”

神使大人激情过后又重新在床头坐下，和抱枕一起蜷缩成了一团。

“这点在古老文明的古神里非常普遍。古唐国神话里就有人首蛇身的兄妹。不过最明显的，还是古埃及‘赫里奥波里斯’神话中的主神‘拉’。身为古埃及‘创世’的神明，他可是鹰首人身哦。‘赫里奥波里斯’神话里许多的神明都有着动物的特征。”

“我知道，有狼头的死神‘阿努比斯’对吧。”妹妹们似乎对于狼神有着特殊的好感，马上就接过了话头。

“嗯嗯，没错。阿努比斯有着胡狼的头。而他的父亲‘赛特’，司掌战争、风暴、沙漠与异域的神，则是长着豺狼的头颅。偶尔赛特还会被描述成土豚、羚羊、驴。鳄鱼或者河马的头哦。”

不知不觉，神使大人也被里尔绕到了头的话题上。

其实我也知道不少这类神话，该说妹妹们的知识很多都是我告诉她们的。不过这种时候自然还是听神使大人的比较合适。

“……咳嗯，总之越是古老的神祗，越具备自然崇拜与先祖崇拜的特征。而人类的思想复杂程度远超地球过往曾经出现过的生命形式，于是由人心诞生的魔力也异常繁盛起来。这样反过来又更加促进了人类的发展。”

“随着古代人类的壮大，原始的人造神明也强大起来。不过当时人类都是以小聚落的形态生活，因此最初诞生的神明也各不相同，数量众多。”

“于是，地球史上最初也是最混乱的神明战争开始了。原始部落之间的战争胜负不仅意味着战利品和奴隶增加，更为重要的是胜利一方的信仰将得以存续，并且更加强盛。而战败方的神明会被打上恶名，甚至妖魔化或者直接被抹除。失去神明庇护的战败方将日渐衰落，直到被胜者完全同化。”

“而变质的神明要么被同化吸收、要么被丑化弱化，直到最终被人类遗忘。那些失信的神明便会彻底消失。”

神使大人的话有些颠覆我们的认知，一时间让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种混乱的局面一直持续到古老的国家建立才有所缓和。稳定的统治让信仰也更加稳固。神明的地位和形象也更加明确。比如刚才提到的古埃及‘赫里奥波里斯’神系，就是在古埃及王国成型中慢慢整合而成的。”

“我们的女神‘娜拉亚娜’也是这样形成的么？”里尔代替我问出了相当核心的问题。到目前为止，除了“贝希摩斯”的话题，神使大人说的话似乎和我们的疑惑都还很遥远。

“没错。虽然过程和结果每个神系几乎都不一样，但是概括起来基本也大同小异。那个蠢神的故事其实更加简单，简单到一句话就能概括。信奉‘娜拉亚娜’的部族最终统一了姆大陆的主要地区，而他们对于其他信仰的态度是消灭，于是最终流传下来的就只有那个蠢神了。”

虽然故事本身已经很劲爆了，但是神使大人称呼创世女神为“蠢神”这点对于里尔更加有冲击力。

“蠢、蠢神？”

“不光是她啦。原生的神脑子大抵都少根筋。他们存在本身就是神迹，所以思维都非常莽撞。以你们人类的角度来看，大概不仅是蠢，而且还都是疯子吧。”

“没有吧？我们的女神大人，从残存的记录里看，是一个亲近人类，喜好美食的善良女神吧。”我回忆着口耳相传的神话，轻声提出了意见。

“哈、毕竟你们能听到都是美化后的故事。那个笨蛋干的蠢事，一两周都说不完。时间正好，我就告诉你们一个最夸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