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挺在意那个奇怪的神父,不过相比其他孩子,我和那个神父的交集其实不多。即使在图书室遇到,我也会谨慎地保持距离。
我和那个奇怪的神父接触不多,我还是暗地里把他当做福利院的“外来者”。
我所谓的“外来”并不是我不认同他呆在福利院,而是我认为相比福利院里沉闷与腐朽,这个神父象征着某种福利院外的新鲜。
呃,关于福利院的缺陷我并不想过多描述。毕竟那里对于我来说就是童年的家乡,即使它有再多的不是,我也不想多说。
即使现代社会福利院的条件和氛围已经比过去好了很多,甚至比某些有问题的家庭来说还要健全不少。不过毕竟孩子太多,管理起来有些麻烦,所以不周全的地方也不少。
无论如何,我并没有探讨教会福利院制度存续或者改进的意思。即使是给芬里尔留下不快回忆的边疆福利院,我和妹妹们也都心怀感激。
所以福利院里的沉闷或者腐朽什么的,也只有小孩子眼中的视角。
不过那个神父身上确实有福利院里没有的特质。那种对于知识的渴求和执着,对于幼小的我产生了强烈的冲击。进而让我产生了一种对于完善自我,追求进步的憧憬。
我应该算一个懒散的人,不过内心里对于“进步”和“效率”的追求,大概就是源自于那个时期的奇怪神父。
之后那个神父完全成为了福利院的一份子。
春去秋来,我们这些孩子几乎每天都发生着变化。而那个神父依旧安静地看着书,仿佛岁月不曾在他身边经过。
差不多我七岁的时候,我才和普通孩子一样看起来健壮了不少。不过我和医师都明白,我的体质依旧虚弱,健康全靠我体内魔力的支撑。
身体状况好转之后,我也进入了教会学校学习。虽然教学内容对我来说已经显得有些落后,但是系统的学习更容易查漏补缺。
而且我也明白老师本身远比书本重要的道理。即使教学内容没什么意思,我还是有认真地学习。相比生疏的运动,这种需要思考的活动显然更能满足我。
我在教会学校里也遇到了许多福利院外的孩子。老实说,从素养和知识来看,不少平民家的孩子还不如福利院的我们。
这点让我们这些福利院的孩子非常满意,对于福利院的出身也逐渐没那么在意了。
当然,除开这些,平民家庭的孩子们也给我们带来了许多新观念。虽然不见得都是好事,但是教会学校也算是让孩子接触社会的第一站。
各种观念糅杂似乎也不是坏事。
总之我也不太想多说我的学生生涯。虽然回想起来我似乎还算优秀,但是和真正的天才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
而且我也不太合群,虽然和其他小朋友相处都很融洽,但是并没有结交到特别亲密的友人。
现在想想,这也算是我童年的损失。这也导致了我日后没有继续留在卡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