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落水者被打捞了上来,很遗憾他已经没有了呼吸。随后坂本船长证实了他的身份,游轮公司的老板芹泽锦。
为了不让其他乘客惊慌,在将芹泽打捞起后。便迅速将他的尸体转移到了船上的医务室中。
芹泽穿着宽松的浴衣,浑身湿透。除了应该是落水时造成的瘀伤,其他但并没有什么外伤痕迹。口唇与面部有些发青发紫,呈现出典型的窒息死亡样貌。靠近后还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气,很明显在坠海前喝了不少酒的样子。
“应该是事故没错吧。”坂本船长询问着正在检查着芹泽尸体的船医。
“恐怕是吧,从高处坠落海面的冲击引发了脑震荡。然后又是那样面部朝下的姿势,半个小时的时间就算救回来了估计也是植物人了。”船医回答着坂本船长。
“那么就是事故吧,这可真是头痛了。明明是最后一次航行了还出这种事。而且偏偏又是芹泽先生,我要怎么跟公司交代才好。”坂本船长苦恼地拍打着自己的脑门。
“医生先生,我想问一下。死者左侧胸口和腹部的勒痕迹是新造成的吗?”
此时突然的发言打断坂本船长的思绪。八云晴树不知什么时候蹲坐在芹泽的尸体旁边观察着退去衣物后芹泽赤裸的尸体。
“喂,你是怎么进来的。不是都跟外面的保安交代了闲人免进吗?”坂本船长看着八云晴树说到。
“对不起,船长。擅自进来了,怎么说那……稍微想帮上点什么忙吧。”然后八云晴树从西装的内袋中掏出了一本黑色的证件,证件上盾牌状的徽章上刻着“POLICE”和“警视厅”的字样,而证件的照片则是八云晴树身着深蓝色警服的样子。“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九系的警部补,八云晴树。”
“原来你是警官嘛……”在看到八云晴树的证件后,坂本船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本想以事故定性的他,此时心中的恐惧感不断向他袭来。
“那么,能不能麻烦帮我检查一下哪?”八云晴树将尸体上的勒痕处指出给船医看。
船医看了一眼坂本船长,在得到了船长的点头同意后,船医回答到八云晴树。“好的,稍等一下。”
在仔细检查了芹泽尸体上的勒痕后,船医叹了一口气说到。“果然跟警官先生说得一样,这个是新造成的痕迹。但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地方奇怪了?”八云晴树开始警觉了起来。
“就是勒痕下的淤血怎么看都不像是生前造成的。”
“那个啊,应该是打捞时候的网子勒的吧。”坂本船长在听了船医的判断后向着八云晴树匆忙解释到。“我以前遇到过这种事,在捞起落水者时网子会勒到他们。然后多少会有一些勒痕和淤伤的。”
“喔,原来是这样啊。”在听了坂本船长的分析后,八云晴树点了点头。
在闭上双眼思考了一会后,八云晴树看了一眼坂本船长制服左胸口上的铭牌。
“船长先生您是姓坂本的是吧。”
“是的,鄙姓坂本。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一下子想不好应该怎么称呼您。出于职业习惯我还是比较想用真实的名字来称呼和案件相关的人。”
“这样啊,那么您是在怀疑我什么吗?”
“没有没有,只是死者芹泽先生毕竟是您公司的上司。所以在这个层面上你是案件的相关人罢了。”
“原来如此。”原本紧张的坂本船长内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也是那,就算是福尔摩斯再世。凭借着尸体上这些痕迹,也不可能轻易就推断出凶手究竟是谁吧。况且在芹泽坠海的那一刻自己就在八云晴树面前。想必论不在场证据,面前的这位八云警官就是自己最好的证人。
“那么,坂本先生。姑且先联系一下岸上的警方吧。毕竟人命关天的事,草率地就判定是事故的话不太合适吧。”八云晴树此时向坂本船长建议到。
“我知道了,但是为了对其他乘客保密,本船将继续行驶向目的地的港口可以吗?”
“继续航程吗?可以的话还是直接就近靠岸比较好。”
“求你了,不光是为了船上其他的游客。也是为了我自己,这是我最后的航行了,我不想留下遗憾。”
坂本船长的眼神中透露出哀求,这让原本态度就不怎样强硬的八云晴树心软了下来。
“好吧,我清楚了。不过我可以去死者的房间看一下吗?还有三天的航程,如果是案件的话出于职责我要保存好第一事发现场的证据。这点可以吧。”八云晴树无奈地说到,毕竟他现在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这是一起案件。让全船的人因为自己的直觉判断而毁了假期这种事,难得可以休一次假的他也是知道有多么的糟糕。
“没有问题,我这就帮你去联系客房部的经理。”
“嗯,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