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诺伯格,政府实验室)
“文森特,那个药剂的成分分析出来了吗?”蒂弗里安有些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蒂弗里安阁下,这个药剂有些……”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研究者有些犹豫。
“难道还对我有所隐瞒吗,我们是合作关系,大家有共同的敌人。”蒂弗里安压着隐隐的愤怒。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城主,既然您能够得到这种药剂,为什么还要与我合作呢。”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对你们隐瞒什么了,我虽然可以得到这种药剂,但是我对于雇主一无所知。他只是提供给我药剂让我卖给影门的感染者,赚取的钱上交一部分给他。我甚至从未见过他的面。”
“听上去有些古怪。”
“他用这种能抑制矿石病的药剂控制了切尔诺伯格也间接控制了影门。如今连年的战争,切尔诺伯格财政几乎一半的收入来源就是这药剂。我想要摆脱他,所以必须得到制造的方法。”说到最后蒂弗里安声音微微震颤。
“这种药剂的制作方法的确很特别,似乎不是单纯的化学合成。“
蒂弗里安微微皱眉,“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了。前两天给你的药剂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文森特的声音突然变得郑重起来,“城主可能有所不信,这次您拿来的并不是什么药剂,与之前的成分完全不同。是一种单原子元素的高度提纯的堆积体,还有液体束缚介质。我想这是之前索亚伲尔研究中心提出的理论,这是共鸣元素。可以借助共鸣元素提取至纯源石里新的共鸣元素,虽然这种方法还处于理论阶段。”
听到这里蒂弗里安百感交集,随即露出扭曲的笑容。他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终于找到了答案。
之前药剂被阡翎所劫,根本就是雇主自己泄露的消息,以此为借口派遣人员重新运送并管理药品就是为了不让蒂弗里安经手,雇主已经对蒂弗里安缺乏信任,而这一次运送的25支试剂全是共鸣元素。雇主是想让经过抑制药剂洗礼后的影门管理者的家族注射共鸣元素,蒂弗里安曾经与梅萨鲁合作时,熟知这么做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也知晓曾经萨兰德战场上发生的事,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雇主根本就是某个掌握着进化钥匙的神,之所以拥有抑制矿石病的药物,拥有提取共鸣的技术,因为这些都是他权能,获得这些如同探囊取物。当切尔诺伯格这片自己守护了十几年土地被迫接受了乌萨斯帝国的管理时,他陷入过深深地绝望和无助,但是神找到了他,从此之后他借助这种力量再乌萨斯帝国一步一步争取到了曾经失去的权力。但如今神又将他抛弃,那些注入共鸣元素的感染者会成为神的使者,而他仅仅是一枚弃子。
蒂弗里安的神情从晦暗失落渐渐变得狰狞可怖,随后发出了疯狂的笑意,他并没有输,他还有最后的选择。新药剂到来时,蒂弗里安便起了疑心,他借着进城运输的货物需要经过例行检查的名义调换了其中的一只试剂,这也就是共鸣元素试剂在研究所被检测的原因。这是他最后的筹码。
“文森特,感谢你为切尔诺伯格所做的事,感谢你分析出了共鸣元素的成分,我所有的秘密都可以与你分享。”蒂弗里安停止了狂笑,语气沉重似乎做好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唯独共鸣元素不能,没有人愿意把权柄分享给他人。”蒂弗里安说完便转身离开。
蒂弗里安关上房门,房内传来一声枪响。
“把他的资料带走。我们时间不多了。”
(切尔诺伯格,乌萨斯军指挥中心)
“这是10瓶药剂,我会派人从你出城之后去往乌萨斯的军用机场,你从此之后便不需要受命于别人了。”阡翎将通行证明递给业火。
“不愧是阡翎将军,言而有信,这种抑制药剂的药效是3年左右,看起来足够我度过后半生了。”带着黑色口罩的业火沙哑的笑着。
阡翎想着一个感染者倾其所有只为了生存,正如曦砜所说,一个帝国的军官感染了矿石病后面对被抛弃的命运,选择了为当乌萨斯的间谍,混迹在感染者的社会里只是为了最后能拿着10瓶延续他残生的药剂,不禁有些悲凉。
他想象着业火拿到药剂时,沙哑的笑声里,黑色的口罩下是怎样的神情,多么的悲凉、苦楚。
当他回过神来,业火已经离开了。随即门口的曦砜正要进来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阡翎接起电话,话筒那头传来沧桑的声音,像是老风管吹奏出来沉郁的乐章。
“阡翎将军,虽然你公事繁忙,但希望你能抽出时间来和我谈判。”阡翎听出了那是切尔诺伯格城主蒂弗里安的声音,他之前也和蒂弗里安见过数次,但从未听到过这样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威压。
蒂弗里安所说的是谈判,一位是帝国将军,一位是切尔诺伯格城主,理论上应该是同僚的关系,但蒂弗里安没有任何隐晦的用出了谈判二字,可见他早已知道了帝国对他的调查和乌萨斯军队劫持药剂的事。
“哦,城主想要和我谈什么。”阡翎装作镇定,进一步的试探蒂弗里安想要做什么。
“有些事情,电话里没有办法说清,不过我想将军一定会感兴趣,我是来和你分享这个世界财富还有萨兰德战场的真相,你的老师希瑘卡的真相。”最后的半句话蒂弗里安用了意味深长的语气。
“什么真相?”阡翎听到这里紧锁着双眉。
“你愿意接受我的邀请,你到时自然会知道,我可不希望我的谈话被什么人听到,记住要一个人来,见面的地点你来定。”阡翎像雕塑一样的握着话筒一动不动,对方依然耐心的等待他的回复,没有催促没有挂断。
许久之后,阡翎的眼中闪射着凌厉的光芒,腰杆挺得笔直,像一位戎装提刀而立的将军接受了君王的命令,随时可以出征。“好,彩虹之巅的顶楼我等着你。”
(切尔诺伯格,地下角斗场)
每年的这个时候,影门这个在阴影中的社会迎来了它沸腾的时刻,这是蒂弗里安口中所说的集会,三个影门的管理者齐聚在角斗场里,带着自己数以千计的侍从来参加这场盛宴。
半月型的角斗场修建在切尔诺伯格移动城市的地下,在城市板块的动力设施下,挖凿出的巨大洞穴,再用水泥将整个挖掘面进行浇筑加固。当初建设这里时,探查工作并不到位,角斗场修建到一半才发现原来规划的地方是一条奔腾的地下河。蒂弗里安无奈之下,只能将错就错,扩大原有的另外半圆的空间,使得这里可以容纳下万人。
荷枪实弹的切尔诺伯格护卫队把守着这个角斗场,TR—50机枪占据了每一处制高点,他们像是钢铁铸成的武俑,冷冷的看着欢腾的可笑又卑微的感染者们的世界。
三个管理者训练的最杰出的角斗士在这里厮杀,这样的场面自然少不了赌局的存在。不同于赌场中的转盘机翻滚,骰子在盅里跳跃,柏青哥机钢珠倾泻翻腾,荷官堆砌着牌九。这里的赌局是对你看好的角斗士下注,他赢下的战斗越多你得到的财富也就越多。在一般的赌场里,赌客往往追求的是极度膨胀的财富和连战连捷的快感,这里却不同,这些在阴影世界里拥有一定财富和地位的感染者因为久久压抑在心中的愤懑和对于这个世界的憎恶,只有血腥的搏杀才能满足他们扭曲的渴望杀戮与权力的内心。
角斗场穹顶闪烁的探灯来回扫过观众的席位,穿着亮红色比基尼泳装女服务员,泳衣下半袒露着丰满的乳胸,她们踩着细高跟鞋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穿梭在观众席之间,收集记录着每个人所押下赌注,并对着每一个押下重筹的客人投以妩媚的微笑。
贵宾区里,影门的干部们怀里搂着细腰粉腿的妖娆女人,和自己的朋友讨论着赌局。“大哥这次你押了谁。”邻座的干部有些耐不住性子。“还是摩羯老大的赫敏诺,他已经帮助摩羯赢了三年,杀了上百个角斗士。”
“话虽如此,这个赔率有点……”
所有的观众都在喧嚣欢笑沸腾,只有三位首领正襟危坐在看台的最高处,在其他人眼中这是赌局,是血腥的搏杀,是极乐天都。每一个人都血脉濆胀,竭力享受这为数不多的释放欲望的时光。但对于三位首领而言,这是生命的延续,输的人可能就会永久的失去自己的家人。只有他们知道最终蒂弗里安给予的奖励是可以延长感染者生命的药剂。
角斗场在切尔诺伯格城市下方300米,闪烁的强光探灯射不透厚重的土地,武器交鸣、进攻的咆哮、观众沸腾这些声音被深深掩埋在地下,随着奔腾的地下河流向远方。这里本该是感染者世界为繁华的地方,在外人眼中却有着与世隔绝的孤独。
“小姐,这里是角斗士所在的地方,宾客通道在那边。”角斗场的员工拦住了茵海茨。在他看来无论从衣着、相貌到举止气质,都与这里格格不入,像一个贵族家的小姐走错了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
茵海茨递上夜鸦给她的证令,“夜鸦先生让我来参加角斗。” 其实她自己并不清楚该不该帮夜鸦,这个手染千百人鲜血的杀手,曾经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渴望和平相信希望。失去记忆后的她像是回到了过去,她不忍心看着夜鸦的家人死去,却不知道自己所做的则是在夺走另一批人的生命。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人口口声声说要守护什么人,这样的选择背后便是剥夺了与他对立面的生命,冠冕堂皇的借口下遍布着血腥的杀戮和征服。
“就是这里了”员工仍是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茵海茨,他打开了夜鸦所关押的角斗士的铁笼,目送着茵海茨缓步走了进入。
铁笼中的感染者都盯着茵海茨,投出冰冷的目光,像看着一个异类。
“姐姐,你回来了。”一个淡金色头发的女孩在角落里对着茵海茨呼唤。茵海茨有些诧异,她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女孩,但似乎脑海里有一点隐约的轮廓。
女孩看茵海茨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回应,就也没有再说什么。
(切尔诺伯格,彩虹之巅)
昏暗的天际下, 形如宝剑锋芒的大厦矗立在切尔诺伯格城西,像一座形销骨立的巨人。彩虹之巅——切尔诺伯格最恢宏的演出中心,顶楼上有着可以覆盖半个城市的音频传输装置,曾经Dawning乐队的明星们在这里酣畅淋漓的演出,半个城市都沉浸在他们的歌声中。无数的粉丝簇拥在城市街道上,向着彩虹之巅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像是星河在穿过城市缓缓流淌。
随后连年的战乱,让承包这个项目的公司入不敷出,最后倒闭。由于没有后续的人愿意负担天价的债务接管这个项目。彩虹之巅被尘封了起来,从此无人问津。这座大厦见证了这个城市的繁华与衰落,岁月在它的表面留下斑驳的痕迹,它却仍然巍峨的矗立在这里,作为切尔诺伯格天际弧线下的一处风景。
“曦砜呼叫阡翎,你那边一切正常吗。”彩虹之巅大厦旁边的高楼上曦砜拿着军用望远镜扫视着彩虹之巅以及附近街区。她身边AHG80重型狙击枪乌黑色的枪身带着肃穆的杀意。乌萨斯帝国最新研发的武器,由于造价过高并未批量生产装备给部队,曦砜身边这把是为数不多的一代原型枪。做为少数在乌萨斯帝国从军的埃拉菲亚人,曦砜不仅有着掌握狙击类武器的天赋,还接受了最正规的军事狙击战术训练。
“没有什么异常,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你这个笨蛋,就不能有点警觉,他这个时候来找你,像是谈判的意思吗?”曦砜一边骂着阡翎一边将深红色刻有高危标志的35mm大型子弹压入狙击枪的弹夹。这种源石高爆弹头无论是打中身体的任何部位,所带来的结果都是在源石炸药造成的剧烈爆炸和超高温中化为尘埃。
“阡翎将军,我这边已经布置好了”艾莉珐在通讯器的另一头回复。起初,阡翎接完电话便决定孤身一人去赴约,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使命。结果曦砜听完他有些中二的逻辑之后气的想要当场扇他一个耳光,对他说这年头守信用的傻子都死光了,你是最后一个。都什么年代了还像电影里孤胆英雄一样,一个人负刀奔赴杀局。
于是,曦砜便制订了一套详细完备的应对突发状态的作战方案,防止蒂弗里安狗急跳墙。
“你说他会来吗?”
“如果你到时听到电话里蒂弗里安的语气,就会知道他一定会来。”阡翎郑重的说道。
银灰色的轿车从街道的尽头驶来,极快。一道银色的光晕在暗沉沉的街区十分显眼。曦砜在望远镜里看清了驾车的人,就是蒂弗里安。出乎意料他真的信守承诺只身前来,并且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
“他来了”曦砜不由自主的压低声音,好像蒂弗里安真的能听到她说话一样。
轿车急刹在彩虹之巅的楼下,车门打开,蒂弗里安从容的走下车,曦砜看见他并没有穿往常的乌萨斯官服或者是正式的西装。淡褐色贴身军礼服勾勒出他英挺的轮廓,左胸前画着恶魔从黑色的云气中露出半边狰狞的面容。曦砜猛然间明白了,这是切尔诺伯格曾经统治者的家徽,象征着切尔诺伯格的信奉的黑暗神明。蒂弗里安穿着这曾经切尔诺伯格的军服,便表明了他的来意,他是代表切尔诺伯格的立场和阡翎谈判,他要脱离乌萨斯帝国的控制。
蒂弗里安乘坐大厦的电梯登上楼顶,看了一眼在更高处曾经彩虹之巅的演出台上的阡翎,继续拾级而上,每一步都铿锵有力,像是用鞋跟演奏沉重浑厚的乐章。
曦砜从望远镜里看着蒂弗里安,有种隐隐的感觉,今天的蒂弗里安有些不对劲,有一种力量将这个快50岁的城主拉回了他最意气风发的年龄。在他最巅峰的时刻,切尔诺伯格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周围附属着5个城邦和无数的源石矿场,那时的他握住了世界的命脉,想要占有神的宝座。
“你来了。”阡翎试探着打破了沉寂。
暗沉的天空突然划过炽白色的闪电,照亮了蒂弗里安半边冰冷漠然的脸。蒂弗里安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在演出台上与阡翎相对而立。
两人都脱下外套,挽起衣袖表明自己没有藏有武器。蒂弗里安拿出一个微型电磁干扰器放在演出台的调音器上,阡翎也拿出同样的设备放在音频传输机上。两人的动作整齐的像是镜中的另一个自己。这是乌萨斯军事学院特种间谍课程上的内容,蒂弗里安自然也懂得,这样的情况下排除了一切的外部窃听的可能,无论是己方还是对方。
然而曦砜早有准备,源石信号通讯方式不受这种电磁波的干扰,而阡翎的耳廓内部就安装着微型发射器。这种特种通讯方式是乌萨斯最新的成果,不在蒂弗里安已经过时的知识库里。
“真是后生可畏啊,曾经我与你的老师希瑘卡见面时,切尔诺伯格还不像今天这样衰亡,寂静的夜里彩虹之巅的灯火依然像旭日一般映照着不夜的城市”蒂弗里安声音中含着微微的笑意。
“蒂弗里安城主,希望你找我来不是让我倾听你回忆往事。”阡翎淡淡的回应。
“阡翎将军似乎对于往事不感兴趣,那么何苦执着于萨兰德战役的真相呢。”蒂弗里安的声音像幽深的井水没有波澜。“故事还要从当年希瑘卡接管切尔诺伯格说起,当年切尔诺伯格内乱之后无力维持下去,选择向乌萨斯帝国妥协,希瑘卡的军队来到了这里,从此那个叫切尔诺伯格的城邦国不复存在,成了乌萨斯的傀儡。在你心里希瑘卡是帝国的英雄,你却不知道他在切尔诺伯格驻防期间一直在秘密寻找神的遗产,他是一个想要登上世界王座的疯子,乌萨斯的国都有他的支持者,但更多的人想要除掉他。而我利用了他们的争夺权力的契机,一边发展自己的势力,并且联合了那些希瑘卡的反对者和索亚尼尔将他推向了萨兰德的战场,终于除掉了他
“城主似乎像是在为自己的罪名开脱。”阡翎压着隐隐的怒火。“你作为他的学生,自然不会相信,那么我问你,为什么你向帝都送达一份资料,便会受到如此殊荣,为什么帝国要封存萨兰德战场的一切信息,战败返回帝国的士兵军官、皆被处死除了你,为什么希瑘卡的本应该属于英雄的葬礼上无人问津,他的一切资料都被销毁。”蒂弗里安露出深蕴的笑意“因为这一切均涉及一个禁忌的话题——神。但凡知道这秘密的人就会疯狂的除掉其他知晓的人,独占世界的王座。”
阡翎听着蒂弗里安的话,努力克制着心中的震惊,蒂弗里安说的一切都发现在他身边,他也知道帝国封存消息的事,也回想起他将资料交于翼煌亲王时,他隐约看出了老人心中的悸动。
“但是这样的疯子一个接一个死去了,梅萨鲁、普勒斯替、塞珞斯特、希瑘卡,他们都死在了通往王座的道路上,所以我愿意将这样的秘密分享给你,而不是独自拥有。”
“感谢城主的慷慨。”
“源石被开采到运用的一百年里,给泰拉大陆带来科技文明的同时,矿石病像他的影子一样相伴相生,无数的科学家穷尽一生也没有找到治愈的方法,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个世界上从没有战胜不了的病毒。那么只能说明它根本就不是一种病,而是进化的方向,人们感染矿石病毒,成为了感染者,有些拥有了源石技艺但身体也被矿石病毒蚕食殆尽,这不是完美的进化,这种进化的最终产物是那些极少数可以完全融合矿石病毒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噬,病毒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完全的源石技艺掌控者,那不是现在人类科技所能比拟的力量。这个世界会变为极少数神的世界,以及拥有共鸣元素的人作为他们的使者,而其他人化为这个世界的源石结晶,随风飘散。我正是想邀请阡翎将军成为这样的人成为神的使者,而不是化为虚无。”
源石信号器传输着蒂弗里安平静的话语,放佛深潭无波,可平静的水面下狂龙夭矫,暗流涌动。他诉说着很多人知道却不敢说出的禁忌的话题,这样的话题本不应该被人类所听到。曦砜听着这样的话,身体如同浸泡在自己的冷汗里。
“城主居然想要与我合作,我有什么值得城主利用的价值吗?”
“将军也知道,乌萨斯想要在榨尽这个城市的最后一点血液后,将它抛弃。缺少了乌萨斯帝国的保护,整合运动会将这里变成废墟,而我对于共鸣元素提取的研究进行到还差最后一步。我需要阡翎将军统帅你的麾下,保护这座城市的迁移工作。我们从此脱离乌萨斯的掌控,制造出来的共鸣元素我们平分,为乌萨斯帝国卖命,不如做神的使者,亲眼看着这肮脏的世界消亡。“
PS:第一次吃书,前面考虑不周,文森特的身份应该是乌萨斯的科学家,这里设定的根据是碎骨和米莎的父亲,由于乌萨斯帝国驱逐了身为感染者的碎骨和米莎,所以导致他与蒂弗里安联手要向乌萨斯帝国复仇。第三章会具体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