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的不错，我特地起个大早。
在不吵醒露易丝的情况下，穿戴齐整下去四处转悠几圈，顺带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空气很好，尤其是这种还没进入工业化时代的地方，可以说是沁人心脾了。不过很潮湿，早晨比较阴冷，的确很像西欧，温带海洋性气候，这就是作为文科生的自觉。
……
这个点没看到几个人，大概都在睡觉吧。
过程中遇到了几个佣人打扮的人，本来想打声招呼，结果对方头也不抬地走了……
毕竟我还是个生人。
约莫半小时后，我回到了露易丝的房间。
路易丝在床上熟睡着，真是天真浪漫的睡脸啊。
不过睡相实在不敢恭维，一个标准得不能更标准的“大”字。
这样看来，她比自己还年幼不少，是个一说话就是贵族啊魔法使啊一类的罗嗦女孩子。
啊……对了，要给这孩子洗衣服来着……
我苦笑了一下，把昨晚扔得到处都是的内衣收拾起来。
仍然在呼呼睡着，就不打扰她了，这个年龄段仍然需要充足的休息，再者她说不定有起床气啥的……
我把衣服扔到房间一角的木桶里，打算再下去一趟。恰好，露易丝醒了。
“哈哇哇――”
长长的哈欠，然后就开始揉眼睛。
这么看着倒是蛮孩子气的。
“早上好啊。”
“嗯……你是谁来着……”
“我的忘性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什么嘛！你就是那个……那个……”
露易丝困扰地挠了挠头。
我叹了口气。
“我叫张琦钰，姓是张，名字叫琦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的姓名顺序应该和我的相反。”
“奇怪的名字。”
“谢谢夸奖。”平常也有不少人觉得这名字有些怪，更不用说异世界的人了。
“衣服。”
床上的少女有气无力地命令道。
我把椅子上的制服扔了过去。
“我要内衣。”
说着，露易丝开始脱睡衣。
我不好意思地把头转过去。
“……内衣在衣柜里。”
我一脸不满地打开了衣柜的抽屉，里面放着满满的内衣。
除了俺娘以外这样自然地看着女人的内衣还是第一次。
拿出来后，顺手往后面一扔。
“帮我穿衣服。”
“过分了，你难道自己不会穿？”
转过头，眼前的露易丝只穿着内衣。害羞迫使我把眼睛转向地板缝。
“平民的你也许不知道。贵族在有下人在的时候是不会自己亲自去穿衣服的。”
真是令人生气，大概把昨晚的事都给忘了。
“至少衣服可以自己穿的吧。”
“哦，是吗！那我就放任傲慢的使魔不管啦。可没有早饭哦！”
路易丝竖起手指，胜利似的说着。
我突然摆出一副虔诚的姿态。
“慈悲的圣母啊！法兰西的自由战士与公社战士的在天之灵啊！”
露易丝吓了一跳。
“你……你发疯了？”
我拔出腰间别着的刺刀，出于安全考量，我醒了以后就把这东西别在腰间。
“现在，请允许我为你们献上一份礼物吧，那就是，我面前这个可耻贵族的生命啊！”
然后我扑了过来。
“呜哇哇哇！”
露易丝瞬间困意全无，跳下床打算逃跑。
“好了，吓你的。”
“……”
短暂的沉默后。
“什么嘛！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大早上就来吓我！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这么没有礼貌的吗！”
“自己穿衣服。”
露易丝一边穿衣服，恨恨地叨咕起来。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我抱着装满脏衣服的水桶出门，露易丝跟在后面。房间隔壁排列着三扇同样材质的门，中间的一扇门打了开来，里面出现了一位有着如火焰般红色头发的女人。
比露易丝长得更高，身高……比我矮半个头吧，但对于女性来说，这个身高可以说是傲人了。
她释放出袭人的女性魅力，深红的脸庞以及如甜瓜般丰满的胸部显的极具诱惑。
身高、肤色、气质、胸部的大小……全部和露易丝形成鲜明对照，不过，都非常有魅力这点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她看着露易丝忍不住笑了出来。
“早上好，露易丝。”
露易丝皱着眉头，非常厌恶地打招呼道。
“早上好，丘鲁克。”
“你的使魔就是这个？”
她指着我，用轻蔑的口气问道。
令人不爽。
“……是。“
“啊哈哈哈！真的是个人类啊！真是厉害！”
我打算无视她下楼，但露易斯拉住了我的衣角。
“‘使魔召唤’中召唤出平民这种事真像你的风格啊！不愧为零之露易斯。”
露易丝嫩白的脸颊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真是聒噪啊。”
“不过，我也是昨天召唤出使魔的。和阁下不同，一次就成功了呢。”
“哦？是这样吗？”
“反正选择使魔的话还是这样的最好呢。对不对，弗雷姆？”
话音刚落，一只火红色的巨型蜥蜴从丘鲁克背后现身，热气扑面而来。
我瞪大了眼睛。
这啥玩意，看着像科莫多巨蜥。
眼前的爬行动物少说也有两米多长，尾巴和嘴中都有火焰在燃烧。
我突然想到口袋妖怪。
“啊啦啊啦，你居然一点没感到惊奇吗？真是个奇怪的平民。”
“这话我回敬给你。把移动火炉带在身边不觉得热么？”
丘鲁克撇撇嘴，而旁边的火红生物仿佛听懂了我的话似的，从口中呼出火焰。
“对我来说很凉爽呢！”
“这个就是火蜥蜴？”
露易丝不甘心地问道。
“是啊，火蜥蜴哦。看到了没有？这个尾巴，居然有着这样艳丽炙热的火焰，不容质疑的，这就是火龙山的火蜥蜴，罕见的物种呢。如果让收藏家看到是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那真是……不错呢。”露易丝苦闷着脸回答。
“很棒是吧。正适合我的属性呢。”
“你是火属性的吧？”
“啊，因为是微热的丘鲁克呢。微微燃起的情热也就是微热。男人一下子就都败倒在我的脚下了，和你是不同的呢！”
说着，丘鲁克骄傲地挺了挺胸。
露易斯不甘示弱，然而……是压倒性的劣势。
不过嘴上自然还是要说说的。
“我只是没有闲暇像你这样到处诱惑男人呢。”
丘鲁克忍不住笑了出来，以一副充满自信的样子盯着我看。
“你的名字叫？”
“张琦钰。”
“张琦钰？奇怪的名字。”
“用不着你说。”
“那么，先失陪了。”
这样说着撩起炎一样火红的头发，飒爽的离开了。迈步小跑的样子有着不同于性感身材的可爱，火蜥蜴也紧随其后。
确定丘鲁克已经听不到自己说话后。露易斯攥紧拳头，愤愤不平地开始抱怨。
“真是恼火，算什么呀那个女人。只不过自己召唤出了火龙山的大四脚蛇而已，真是受不了。”
“不是很好吗？单单就被召唤出来的东西来说？还挺具有观赏价值的。”
“一点都不好，据说好像使魔是反映魔法使实力的存在。为什么那个女人是火蜥蜴，而我的则是你啊？”
“我还想问你这事呢。”
露易斯把头扭到一边。
“你们这些愚蠢的平民……”
“好好好，是是是。对了，她叫你零之露易丝来着，这里面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称……称号而已啦。”
一改之前的得意语气，露易斯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不想让我知道的话就不必说了。”
“算你识相！”
把水桶放在泉水边后，露易斯让我先和她一起去吃早饭。
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食堂是校园内最高的建筑物，在位于学院正中央的本塔内。食堂里整齐地摆放着三条长桌，大概能容纳百人。
露易斯等二年级学生们的餐桌在正中央。
看来披风的颜色是由年级决定的。面向食堂正面，坐在左侧餐桌的有点成熟感觉的魔法使们全员穿着紫色的披风，大概是三年级的吧。
右色餐桌的魔法使们都穿着茶色的披风。应该是一年级生，就好像不同年级穿不同的校服一样。
啊啊啊啊我只见过运动服校服。
这所学院的学生在这里解决三餐，同时，来这里用餐的人也不止学生。
在一楼上还有隔层，能看到老师们在那边畅谈。
所有的餐桌都被豪华地装点着。桌上竖立着许多蜡烛，与花朵和果篮一起，组成了盛宴的一部分。
我很吃惊，老实说，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大的阵仗。
露易斯似乎对我的态度很满意，她竖起拇指，骄傲地说。
“托里斯汀学院教的不只是魔法而已。”
“嗯？”
“魔法使全部都是贵族，在‘贵族应是魔法与精神同在’的口号下，接受着贵族应受的教育。因此食堂也一定要符合贵族的身份。”
“……”
“明白了吗？本来像你这样的平民是一生都无法进入阿鲁维滋的食堂的。要感谢我哦！”
“什么是阿鲁维滋？”
“一种雕塑，墙壁上的那些就是。”
果然，墙上有许多惟妙惟肖的小孩子的雕像。
“这东西不会也有什么奇特之处吧。”
“被你说中了，在晚上会自己活动的。”
我不相信般瞪大了眼睛。
“好啦好啦，快把椅子拽出来，真是没用的使魔呢。”
没办法，女士优先嘛。
没有丝毫谢意，露易斯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菜被摆了上来。
果真，豪华二字当之无愧。巨大的烤鸟肉放在我的眼前，一旁还摆放着葡萄酒，鳟鱼形状的馅饼。
“那么，我尊敬的女士，有我的份么？”
敬称让露易斯显得非常受用。
“你的？在那。”
她指了指地上的一个寒酸的盘子和里面装着的……东西。
两块硬面包，一碗……肉汤？我实在不好形容那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只是水上漂浮着的几块干肉而已。
“那个啊！其实呢、使魔应该是在外面的。不过你是得到我的特别关照，才能在食堂的地上吃早饭的。”
随即，露易斯开始祈祷。
“伟大的始祖普利米尔啊，感谢你赐予我们今天早上这样简单的食物。”
“简单？！”心里暗暗咋舌。
这地方的贵族看来比地球上的更奢靡，庆幸你们的社会形态还没继续发展吧。
祈祷完毕，露易斯开始吃早饭。
我忍着一脚把地上的那两样踢翻的心情离开大厅。
“等等！你去哪啊？”
“去洗衣服。”
“你不吃早饭的吗？”
我转过身。
“你把这玩意叫做‘饭’？在我的世界，打发乞丐的食物都比这强。”
“那你吃什么？”
“我吃我自己带来的食物。”
“早说你有食物啊。”
露易斯仿佛很失望似的，转过身去继续进食。
“那样我就不用担心你的吃饭问题了。”
我对贵族最后的一点好感断送在了这句话上。
拉瓦锡啊，不是我不同情你。看看这个少女的行为，你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实际上我什么吃的都没带……
就在我洗衣服的同时，露易斯过来了。
“把衣服先放到一边吧，陪我去上课。”
“……上课也用人陪？”
“啰嗦死了，作为使魔，服从才是你应该做的。”
说着说着，露易斯又做出了之前那种轻蔑的动作。
把愤怒保持在体内。
姑且先跟着她。
魔法学院的教室就如同大学的讲堂一般，如果说全部都是用石头建造而成的话也是没错的。
作讲义的老师位于最下层的石阶上，像楼梯一样，席位层层叠叠。
我和露易斯走进教室时，已经到的学生刷的一下一齐将目光转向我们，而且都笑了起来。
其中也有先前遇到的丘鲁克，身旁被群男生包围着。原来如此，男人一下子就输了这话看上去还有点道理，她被周围的男生当作女王一样侍奉着。
舔狗的日常就是，这个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学生们的使魔都在身旁。
丘鲁克的火蜥蜴在椅子下面沉睡着；还有一个肩上乘着猫头鹰的学生；窗户那边，一条巨大的蛇正向里面偷望着，一个男孩一吹笛子，那条蛇就低下了头；乌鸦和猫也有。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我的世界里不存在的生物。我非常的兴奋，这可比动物世界来的有意思得多。奇珍异兽们就这样在教室里肆无忌惮地乱窜。
“那个漂浮着的眼球是什么？”
“巴格比阿。”
“那个章鱼样式的呢？”
“斯丘亚。”
露易斯不耐烦地回答着，很显然，召唤出我绝对破坏了她的心情吧。
她很快找到个座位坐了下来。
“对了，这是魔法使的位置，使魔不准坐，你就给我坐到地上好了。”
切。
我随便找了个相对宽敞的地方，然后开始斯拉夫蹲。
露易斯瞪大眼睛。
“这姿势有够失礼的。”
“没办法啊，我是低贱的平民，不懂得什么礼节的。”
这次她倒没有回话。
门被打开，老师走了进来。
是一位中年女性，身穿紫色的晚礼服，戴着帽子。松软的脸颊散发着慈祥的气息。
她扫视了一下教室，满意似的笑着说道。
“大家，春天的使魔召唤好像都成功了呢。我西布鲁兹非常高兴能在这个春天的新学期见到各式各样的使魔。”露易斯低下了头。
“啊拉啊拉。召唤出好奇特的使魔了呢。瓦利埃尔小姐。”
西布鲁兹看着蹲在地上的我，吃惊地说道。
教室里一下子被嘲笑声所包围。
“零之露易丝！不会是不能召唤，在这附近带来个平民冒充的吧？”
露易丝站了起来。粉色的长发摇曳着，用可爱的辩解似的声音大声说道。
“不对！我是有成功地进行召唤，只不过是召唤出了这个家伙罢了。”
“不要说谎了。是‘使魔召唤’没能成功吧！”
教室里的学生大笑了起来。
“西布鲁兹女士！这是侮蔑！感冒之马里克卢姆在侮辱我！”
好家伙这都什么代号……
露易斯握紧拳头敲着桌子说道。
“居然说我是感冒的......？我是风的马里克卢姆。才没有得什么感冒呢！”
“你那擤鼻涕一般轰隆轰隆的声音不就像得了感冒似的一样吗？”
名叫马里克卢姆的男生站了起来，直瞪着路易丝。然而西布鲁兹并不打算袖手旁观，她挥了挥手上的魔杖，站着的两人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刷的一下坐了下去。
“瓦利埃尔小姐，马里克卢姆先生，快停止这种丢脸的言论。”
路易丝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刚刚脸上傲慢的态度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把同学叫做零啊感冒什么的是不行的。明白了吗？”
“西布鲁兹女士，叫我感冒只是单单的中伤而已，但她的零却是事实。”一边说着，底下就有学生偷偷地笑着。
西布鲁兹用严肃的表情环视着教室，接着挥起魔杖。不知从哪出现的赤色黏土将偷着笑的学生的嘴堵了起来。
“你们就这个样子给我继续听课吧！”教室里的嘲笑声消失了。
要是我们老师也会这招那就坏菜了。
“那么，就开始上课。”西布鲁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挥起魔杖。桌子上出现了很多块小石头。
“我的称号是赤土，赤土的西布鲁兹。从现在起我要教授大家一年的土系魔法课程。魔法的四大系统知道吗？马里克卢姆先生？”
“是、是的。是火、水、土、风四大系统。”西布鲁兹点了点头。
“加上现在遗失的虚无系统一共是五大系统。这些正如大家所知道的，而五大系统中，土系占据了很重的地位，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不单单因为我是土系统才这么说的，当然也并不我引我为例才这么说的。”
西布鲁兹再次重重地咳嗽了下。
“土系统魔法可以说是万物的组成。相当重要的魔法。如果没有这个魔法就不能造出重要的金属，也不能进行加工。也不能切割石块建造房屋，连农作物的收获也许也要手工劳作了吧。因此像这样，土系统的魔法是和我们的生活紧密相连的。”
……难怪这个世界仍然停留在封建时代，看来魔法极大地延缓了生产力的进步，社会形态自然也停滞不前。如果魔法真的和这位老师说的这么可怕的话，那么各种反抗也……
的确是一种令人依赖的力量，也不怪这些贵族如此有恃无恐了。
“现在给大家看的是土系魔法的基本功，也就是炼金，大家要好好记住。也许一年级时，有的人就能学会了，可是基础非常重要，会的人需要更加熟练的掌握。”
西布鲁兹朝着石头挥了挥手上的魔杖，接着念了小段咒语，石块放出了光芒。当光芒散尽，原来黯淡的石块转变为了闪闪发光的金属了。
“黄、是黄金吗？西布鲁兹女士。”丘鲁克探出身子问道。
“不对哦，只是黄铜而已。能炼成黄金的得要Square级别的魔法师才行。我也仅仅……”
西布鲁兹故作威严地咳嗽了一下。
“也仅仅只是Triangle级别的魔法师而已。”
三角形？四方形？
我好奇地问露易斯。
“老师说的Square和Triangle都有什么意思啊？”
“笨蛋，正在上课呢……那是能运用系统魔法的数量的意思，同时也决定着魔法师的级别。”
“详细说一下？”
路易丝小声的向我解释道。
“例如：本来只是单单能使用土系魔法，可如果在这之上能够运用火系的话，就可以创造出更强的法术了。”
“原来如此。”
看来大致是效果叠加的意思喽。
我想起了暗黑破坏神，但我玩不下去rpg游戏。
“像火土一样使用两层魔法的称为Line。西布鲁兹能够使用土、土、水。具备使用3层魔法的称为Triangle。”
“不过，同样魔法有两层会？”
“那么这个系统将会更强。”
“这样啊。也就是说在那讲课的老师是Triangle级别的、是具备出色实力的魔法使。是这样的吗？”
“正是如此。”
我打量了一下露易斯。
“露易斯啊，那么你的实力如何呢？”
露易斯沉默了。
“瓦利埃尔小姐。”
讲台上的西布鲁兹注意到了我俩。
“上课时请不要随意讲话。”
“好……好的。”
“如果你有聊天的闲工夫的话，那么你就来试着做一下。”
“啊？我？”
“对，将这里的石块变为你所期望的金属。”
路易丝没有站起来，好象很为难似的在扭捏着。
“被指名了，快过去吧。正好我也看看你的实力。”我在一旁催促着。
“瓦利埃尔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西布鲁兹再次点名。
丘鲁克困恼的说道。
“老师。”
“什么事？”
“我认为还是不要这样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这太危险了。”丘鲁克断然地说，坐着的学生都点了点头。
“危险？这是怎么回事？”“……您是第一次教露易斯吧？”
“是啊，不过我听说路易丝同学是非常勤奋的。那么，瓦利埃尔小姐不用介意，快过来吧！如果恐惧失败就会一事无成的。”
“露易斯，你还是不要试了吧。”眼看无法劝阻老师，丘鲁克脸色苍白的说着。
听到这的露易斯站了起来。
“我去做就是了。”
神情紧张的学生们紧盯着露易斯走向讲台。
站在旁边的西布鲁兹对路易丝微笑着。“瓦利埃尔小姐，将想要炼成的金属深刻地印在脑海中。”
可爱地点了点头，路易丝挥了挥手上的魔杖，嘴唇随着咒语的念出而张合着。
认真咏唱着咒语的露易丝有着非凡的可爱，这份可爱劲就算是知道她皮囊下面是个什么的我也不得不认同。在窗间射入的晨光映衬下，露易丝粉色的长发显的格外鲜亮。粉宝石般的瞳孔、雪白的肌肤、散发着美感的小小鼻子……真是可惜。
无论外表有多么的可爱，那种性格可是让人敬而远之。
“会娶这位小姐的人估计是倒了八辈子霉。”我这样想着。
可是，教室弥漫着与此刻不相符的莫名气氛。不知什么原因，坐在前面的学生都躲到了椅子底下去了。难道是不想看到露易斯？这么说来，看上去露易斯不怎么受欢迎。
被人称呼为零难道是被人蔑视，或是被人侮慢吗？环视四周，没有一个像露易斯那样可爱的女生，唯一能够和露易斯相比的也只有那个丘鲁克而已啊。
不对，绝对有问题……
露易斯闭起眼睛，咏唱着小段咒语，将魔杖往下一挥。瞬间，桌子和石头发生了爆炸。暴风席卷下，露易斯和西布鲁兹老师被弹向黑板，发出了悲鸣声。
受惊的使魔们骚乱了起来。丘鲁克的火蜥被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生气似的从口中吐出火焰。曼特克雅飞了起来，撞坏教室玻璃往外飞去。从那个洞里刚才偷窥的大蛇潜了进来，吞吃着不知是谁的的乌鸦。
“смертельный”我唯一的感想。
教室里呼救的惨叫声映衬着大骚乱。
丘鲁克站了起来，指着露易丝。
“所以我才那样说的呀。让她来做什……”
“快让瓦利埃尔给我退学吧！”
“啊......我的莱克基被蛇吃了。莱克基......”
没怎么受到爆炸波及的我盯着讲台。
西布鲁兹老师就这样倒着一动不动，因为偶而还能抽搐一下，看上去没有死。
变得像煤一样黑的路易丝默默地站了起来，全身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上衣破了，露出娇嫩的肩膀；裙子也裂开了，露出内裤；粉色的头发成了茶色。
不过露易斯貌似丝毫没有在意骚动着的教室。
边取出手帕擦着沾在脸上的烟尘，边淡淡地说道。
“好像稍微有点失误了呢。”
当然的，这话遭到其他学生猛烈的回击。
“这怎么是稍微啊！零之露易丝！”
“无论什么时候成功的概率不都是零嘛！”
我终于明白这代号是怎么来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