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看架势是个富家小姐,没想到还有这一手!不过惊奇归惊奇,塔薇尔也并非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当即把镰刀一横,而眼前这人丝毫不为所动,匕首再次向心口划来,塔薇尔碍于武器过于沉重,只得向后撤去,同时挥舞着镰刀进行格挡,那人不知疲倦地向塔薇尔全身各处进攻,刀光如同盛开的玫瑰,不断地绽放,招招优美如花,式式致命如蛇。在密不透风的攻势下塔薇尔终于找到了机会旋转镰刀逼退了她。那人果然收了刀,让膝盖暴露在攻击范围内。塔薇尔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怪癖中露出了狂气的笑容,但是忽然传来的重压成功地让塔薇尔回到了现实。眼前这个人已经用匕首从侧面发力让刀刃偏移了原本的路线,刀刃贪婪地吞噬骨肉,那原本能砍下小腿的一刀只是留下了一道伤口。塔薇尔看准机会,前踏一步上挑镰刀,那人向后顺势躲开。塔薇尔接住镰刀抡向她的右手,她利落地把匕首扔到左手,侧身闪过刀锋向塔薇尔刺去,剧痛让塔薇尔连忙后跳,压住了肩膀上的伤口,鲜血染红了黑衣汇入塞纳河。此人刀法不简单啊,不容塔薇尔多想,那人的匕首挽出一朵银色的玫瑰,下一秒便刺向了塔薇尔的前胸。塔薇尔用尽全身力量,用镰刀柄架住了这一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银色玫瑰的花瓣飘落到了自己的膝上。剧痛袭来,一朵血花于空中绽放,伤口深可见骨。那致命的玫瑰花,已被染成了血红色。
“玩不动了玩不动了,你也太能打了。”塔薇尔奋力一挥镰刀,逼退了女子,“你怎么跟条疯狗似的!”说着话,之前还像一只待扑的巨猫一般蓄势待发的女子突然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了下去。老头易墨彬低头看了看,抬起头盯着塔薇尔:“或许鄙人应当谢谢你,小姑娘。你让鄙人发现了一个事实,这个事实推翻了鄙人近二十年来坚信的一条铁律。原本的骄傲自得,受到了现实无情的鞭笞。得了,接下来几年,鄙人有得忙了。小姑娘,你要是愿意,可以成为淡岛家的家臣啊。毕竟不管在什么时代,最贵的都是人才啊。”
“呵,死到临头的老头子,说你*呢。我打不过那条疯狗我弄死你个老头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塔薇尔借易墨彬说话的档口努力调匀了气息,费尽力气站住了以后依然恢复了张狂。“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算了,看在小姑娘你让鄙人睁了眼的份上,鄙人便不拔剑了罢,这样兴许还能留你一条命呢。”“老头子你挺狂啊!”塔薇尔愤怒了。是谁在追杀谁啊?“活不了几分钟的玩意还在这嘴硬!”